第七百零九章 西風烈 群魔亂舞 - 長河圖 - 武俠仙俠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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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西風烈 群魔亂舞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年輕。

什麼代表年輕?

面顏的嬌嫩,無歲月痕跡的殘留算嗎,肯定的,這是其中之一,那麼雙眸清澈縱容面頰的光芒閃閃算嗎?

算。

如何能不算。

但必定還有,年輕二字豈是這些種種就能解釋清楚的。

笑。

年輕就笑,我在年輕時得意倡狂,縱管敵人神色冰冷鄙夷,縱管敵人三層裡外加三層,我何懼哉。

年輕不怕醉。

年輕縱管貪杯也不醉。

也許今日我會退縮。

但退縮的自己必定會記得今日。

睚眥必報,今日之後是明日,這一刻之後,是下一時,我會來的,現在你笑了,等會看誰更倡狂。

“呵呵~~。”

笑聲,是真的笑聲。

是一雙笑的眼睛,在只有柔和笑色中看著。

韓烈聽著步無雙的嘲諷,那張英俊的面上並無一絲的異色,其面上的笑意,更像是一種對步無雙口中嘲諷自己的認同。

不如傳聞?

驕傲如韓烈豈會在乎這些。

那些生存有‘傳聞’中的話,神乎其技。

那麼自己心中是否真的有那麼能力呢?

笑的人一定不會說。

笑的韓烈一定不會說出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少,比步無雙強,又比步無雙強上多少,他一定不願意多講。

不說話是在看著。

一雙眼睛是盯著步無雙手中酒壺的看著。

看著他摘下。

看著他神情鄭重。

看著他小心謹慎裡的面色掙扎。

這東西好像很重要。

步無雙一定很愛酒,身為酒徒,那麼他最寶貴的東西當然要藏在酒葫蘆裡面了,這樣既體現鄭重,又體現尊重。

不僅僅於此。

不僅只有這幾分神色。

此刻在步無雙的面上更多的是絕對敬重中的幾分膽怯。

他好像有些害怕。

對這寶貝酒葫蘆嗎?

果然。

這害怕不是假的,這害怕是真實存在的,就在步無雙將腰間酒葫蘆完全摘下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僅僅是掃了一眼,就趕忙躲閃裡移開了。

畏懼的一眼。

“呼~~。”

畏懼促使手臂連忙將膽怯裡又敬重的東西甩了出去,步無雙手臂一震,那酒葫蘆就以在陰沉的空中劃過昏黑的弧線向八陣落去。

“呼~~。”

眼睛看著。

“呼~~。”

口吐息,潁都城中有太多人盯著那陰沉空中劃過弧線的酒葫蘆,他們的口中不禁就低問:‘那到底是什麼呀?’

好奇。

此刻是有太多人好奇了。

可是太多人的‘好奇’除了眼巴巴的看著以外就很難有其他的建樹了。

可不絕對。

太多之中有唯一啊。

“呵~~。”

一分笑,一分顏。

至始至終,韓烈都沒有看被步無雙扔出去的酒葫蘆一眼,一雙眼睛始終都是落在他的面上,此刻口中低笑一聲,道:“它好像很重要哦?”

好像?

這是絕對的重要。

不然步無雙也不會這麼謹慎,更不會這麼小心啊。

心系一發。

刻以肯定的是,此刻的步無雙所有的思緒都緊緊的附著在酒葫蘆上,而他乍聞韓烈的聲音,面上立時一驚。

“嘶~~。”

驚的開始。

在眼前的細微聲碎中做絕對放大,那麼瞬間步無雙面上的敬重神色蕩然無存,滿顏都是絕對裡的膽怯。

謹慎小心的他什麼都做不了,那麼自然什麼都改變不了。

裝著寶貝的酒葫蘆在一絲突然出現星光的撩蕩之下,直接破碎,其中在無秘密。

“呼~~。”

蒼白嘯聚慘白的霧氣升騰不休。

那是什麼?

太多人的眼睛死死的盯在那白色霧氣上,做眼巴巴的看,做癡癡的猜。

那是什麼?

複雜。

蒼白匯同慘白的,複雜。

陰沉聚同冰冷的,迷失。

魂。

其中好多威武模樣,其中有好多英雄模樣,其中有好多金戈鐵馬,其中有好多歷史的豐碑偉人。

血色的衣。

青色的甲。

他們好陌生,陌生裡的絕對陰寒冰冷。

“嗡~~。”

就在眾人眼睛造就腦袋的麻木冰冷之中,那些蒼白裡慘白的複雜魂,在一聲微動,一聲微響之後就全都無蹤影了。

他們去了哪裡?

八陣啊。

他們的出現就是為了供養八陣,生也供養,死之後無安息,還是供養。

是可伶嗎?

此刻這番世界,那些在看見的潁都城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他們只管梗著脖子看著冰冷而已。

不管是熱心。

不管是冷心。

他們全都乖覺的閉嘴了。

天地靜悄悄無一人言語。

可縱管這片天地陰沉異常,凍的太多數的人不敢言語,但可以肯定的,這些有幸看見的人,他們的腦袋一定沒有被凍住的。

他們會想。

他們一定會想的。

“呵呵~~。”

有人笑了。

有人笑著打破了這本就不應該存在的平靜,韓烈笑著,目光輕輕的掃過步無雙面上的陰沉,低語道:“這你們都敢?”

不示弱。

“哼!”

步無雙口中冷哼一聲,道:“我們彼此,彼此。”

彼此?

我們倆個都一樣,身後爭鋒如此之久的龐然大物都一樣,一樣的表面光鮮亮麗,一樣的隱晦不可見人。

誰都一樣。

所以誰都不願意多言。

陣外人閉嘴了,可是陣內人的囂張才剛剛開始呢?

“哈哈~~。”

古鈞口中大笑一聲,目光掃過漸漸強盛的‘赤眼’‘聖眼,’頓時滿眼都是熱切,這些可都是希望啊,這些可是自己稱霸世界的希望啊。

但,不滿足。

無疑在古鈞看來,僅有的這些還不夠。

面仰起,一雙貪婪的目光熱切滿滿的盯在陰沉的空中,這份熱切是哀求,其中更是夾雜著絲絲可伶。

“呼~~。”

空見冷,見顫。

此刻頭頂這番陰沉的天空,在古鈞貪婪釋放熱切的可伶哀求的目光凝視之下,就如同一個膽怯的弱女子一樣,通體深深一寒,整片天空都為之一顫。

她飽受欺淩。

害怕。

弱女子見凶盜強人,當然害怕了。

此刻的古鈞等人是連祖宗墳墓都敢扒的絕對強人。

他們是強人中的絕對歹人。

那麼如弱女子一樣的天只能在瑟瑟發抖裡惶惶不可終日,她無奈何啊,只能繼續被欺淩。

“嘶~~。”

誰看的見天外?

誰又看的見,天外絕對安靜之中美麗的顏色。

一分光明。

在無盡黑暗的襯托之下,這份光芒好明亮啊,它好讓人心醉啊,可那些懂的人,那些良知未泯又有幸看見的人,在這一刻是好心碎啊。

它亮了。

是星。

是漫漫黑夜中唯一一顆長亮的星,這一次它一直亮著了。

有人看見了嗎?

“哈哈~~。”

開心裡絕對的大聲笑,笑的是古鈞,開心的也是古鈞,在扒皮天道之下,他笑的好開心。

可是貪婪不滿足。

“嘿嘿~~。”

陰測測的眼,鬼的行跡,魔的顏色。

眼睛是透過八陣落在月國皇宮峰頂楚心的面上,他想幹嘛?

點頭。

皓首老匹夫在點頭,這算是在打招呼嗎?

有回應。

“咯~~。”

口中貝齒咬碎的回應,十指蒼白插進血肉的回應,身為帝王,楚心懂古鈞的意思,更知道他想幹嘛?

扒了祖宗墳頭的強人還能幹嘛啊。

刮地皮啊。

“呼~~。”

不知天幾月,可是這不知幾月的天,是太冷了,陰風呼嚎席捲了半個月國,凍徹了半個月國。

許多花草。

許多走獸。

許多人。

他們裡還有它們,好冷啊。

面蒼白,蒼白成慘白灰,成慘白沙,就在不知幾月的陰風呼嚎裡,命被留下了,血被留下了,是幾乎半個月國被留下了。

今天的死神大豐收。

他太忙了。

清空的地獄被填滿了,這滿滿當當的地獄,都是他從虎口裡千萬分之僥倖救下來的人,現在他們成了魂了。

天地被扒皮。

天地被死絕。

扒皮的死絕只為造就一物,這一物的集天地造化,此刻就在古鈞等人的面前,那一雙雙貪婪的眼睛落在八陣閃閃發光的‘赤眼’‘聖眼’上,滿顏都是心醉,滿眼都是期望裡的好迷醉。

他們平靜的瘋了。

這迷醉的平靜是他們絕對快瘋了。

“呵~~。”

有人打破沉寂吐笑聲,古鈞。

他的口中雖然閃過笑的痕跡,可此刻他的面上是一丁點的笑影都沒有,絕對的冷酷,絕對的沉靜。

這份絕對在造就內心當中絕對的期盼。

生死在此一舉。

要麼贏,要麼還是贏,千萬不能輸啊,這些皓首匹夫的蒼髯老賊每一個人心中絕對就是這麼想的。

可是。

眉毛活成空的他們又可曾知道,蒼天最眷顧‘千萬’了,命運最喜歡嘲弄‘千萬’了,它們獨愛此。

“各位。”

古鈞口中低吼一聲。

立時守八方同出現在陣中的魔星後卿矢公子渾身皆是一震,他們的面上好精彩啊,眼中一絲喜色流過,可在面頰上居然確是一絲擔憂浮起。

喜的是,局勢一片大好,殺盛宿雙的最後一刻終於要來了。

憂的當然是在害怕,如此大好的局勢真的就能如想像當中的那樣,將這天下第一人斬入地獄嗎?

害怕。

膽怯。

可是無退路,也無選擇。

面森然,面冷厲,面決絕。

“呼~~。”

就在古鈞的低吼裡,就在所有人的決絕裡,就在一群牛鬼蛇神的環視之下,魔星後卿矢公子居然踏出一步,隱隱成了這群鬼的中心。

魔星?

那過分挺拔的身,真就如同冉冉升起的新星。

一星當空,眾星作陪相托。

他需要不同,他需要顏色。

“嗡~~。”

就在他的身上,女媧石染妖血的心臟七彩魔光裡幽色大起,本就已是魔的形,而在又這冷光的襯托之下,魔在加重,魔在成長。

眾星拱月。

助力矢公子的可不只有這些啊。

“嗡~~。”

一張張面具,一個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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