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戰•戾氣

? 為何這個世界會有這麼多的紛紛擾擾？

為什麼？

為何這個世界兜兜轉轉又到了原點。

為什麼？

而自己在紛紛擾擾中掙扎著兜兜轉轉最終確是發現自己被他人困在籠子當中，這嘶吼的為什麼，並沒有給韓先合理的答案，得到的只有恨。

原點的籠子困住自己了嗎？

心被憤恨填滿的韓先已是覺得沒有，而那只志在轟碎楚雲壁頭亂的拳頭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初衷。

那人還在那裡，而自己依舊還在這裡？

現在與那時的唯一變化只是在眼前多了一層薄薄的紗而已。

這層紗能成為楚雲壁生命的堡壘嗎，這層紗能阻隔自己的拳頭嗎？

就算是堅硬的堡壘又怎麼樣，我韓先的拳頭定能轟碎一切，拳到定能將那人的頭顱轟成粉末。

那曾在韓先心中浮起的驚駭還沒有完全站穩腳跟，就被突然迸發的無敵信念給沖成了道力，此刻韓先的目光當中閃爍著的自信一絲十足的駭人，而更還有那雙泛著血光的拳頭，以捍衛自信的尊嚴。

被自信填滿的人，怎麼可能會停下，而就在自身被困在陣中的時候，拳頭就朝著星球困陣那層流淌如水紋的壁膜砸去。

在韓先看來，拳下它一定能碎，而在著份自信看來，那層薄壁已經碎了。

所以韓先那雙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在拳頭上、在薄膜上流連過，而是死死的咬住楚雲壁

的面，以力憾困陣薄壁之時也以意在楚雲壁的頭顱，而此刻韓先面目的自信中以摻雜著一分嘲笑，嘴角微微上翹，這是對楚雲壁的鄙，。

“呵呵~~。”

一定很詭異吧，韓先的拳頭還沒有落在壁膜上，楚雲壁的雙耳居然意外的聽見了韓先的嘲笑鄙夷，這他又如何敢相信，眼睛居然也能如耳朵一樣聽見。

那拳頭或者說是韓先那自信的面，以讓楚雲壁驚駭絲絲心顫，這讓他如何敢相信。

為什麼被困在籠中的人還會有如此的自信？

他不是更應慌張急促嗎！

而他楚雲壁一定更想問，為什麼韓先的拳頭會有如此的威勢？

而更為什麼曾經眼中的螻蟻此刻會是巨人的姿態，是螻蟻脫變成巨人，還是自己這巨人渺小成螻蟻？

這麼多疑問已將楚雲壁徹底擊成了一個傻子，那雙眼睛，那副面容，近乎癡呆。

楚雲壁的一切面容韓先都看的真切，面上鄙夷之色更濃，而心中更是十分的堅信，如此卑弱的人布下的小陣又拿什麼來困住自己。

癡呆的人近乎囈語成音，道：“不要~~。”

楚雲壁這聲喘息微不可聞。

至少在自信閃爍著嘹亮拳頭的壯烈聲響下是這樣的。

“轟~~”

道光四射了嗎，炸裂的陣法碎片呼嘯長空了嗎，癡呆的人頭顱破碎了嗎，自信的拳頭轟碎卑弱的陣法了嗎？

沒有，一切都沒有！

韓先面上的自信如梗在喉，而他面上的自信還未完全將鄙夷退去時候，就已將這份精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拳頭上。

為什麼？

拳頭一定很想問為什麼，韓先會以這樣的神情盯著自己，這難道是在自信的嘲笑自己的無力嗎？

驚呆了吧？

楚雲壁幾乎要將自己的下巴驚呆到掉落在地上，已是久久不能閉合，而此刻那雙原本毫無神采的眼睛立時氾濫起妖異的神色。

而就是韓先賣力十足所創造下的可笑鬧劇讓他從驚呆囈語中找回了嘹亮的笑容：“哈哈，癡兒！”

楚雲壁一臉詼諧的看著韓先，口中又一次幽幽嘲諷道：“呵呵，玉衡陣豈是你這跳樑小丑能破開的，不要說是你了，就算是闕圍賊子被困在其中也只能是乖乖等候發落的份。”

韓先無神了嗎？

他的那張面上，鄙夷不知何時散去，可那自信之光確是麼分毫不減，而對楚雲壁的解析之言他這雙耳朵一定沒有聽見。

這一次自信之人的眼睛重視了，目光凝重的落在自己的拳頭上。

就在這時雙目之中一絲血光閃過，右臂上血光湧動的就如同血河一般，而此刻拳頭就是血河的先鋒，沒有遲疑，抬起就是為了落下。

“破~。”

楚雲壁的眼睛又一次代替了耳朵將韓先面上的神色化為聲音傳入心底，就在韓先拳頭抬起的時候他面上笑容就詭異的消失，本該對陣法信心十足的自己確又浮起擔憂之色，可就在拳頭落下之時那笑容又一次熱烈的綻放開來，無疑這份擔心是多餘的。

“轟~~。”

龍壁台在顫，所有人在驚，在驚疑韓先是不是又一次發瘋了。

自信的人有些無神了，目光不敢相信的落在自己的拳頭上，原來他並沒有如心中所想那樣無往不利，原來他並沒有如腦中所思那般無物不破。

這一副神情一定才是被困者真正應該有的顏色，楚雲壁目光落在韓先無神的面上，口中冷漠的說道：“呵呵，怎麼不蹦彈了，玉衡乃心主親自設下的陣法，就你，可笑，還是好好在裡面呆著頤養天年吧。”

人依舊無神，而楚雲壁的聲音依舊沒有落入韓先心中。

目光落在拳頭上，而那雙無聲的眼睛當中確有了一絲多餘的顏色，是血色炙熱之息嗎？

他是炙熱之顏，但是確不是血色，而是一絲戾氣，它從眼底開始，而短短的瞬間就將韓先的整副面容佔據。

‘妖刀’的力量豈是好用的，它的每一絲力量都帶著血戾之氣。

而這血戾在一次次拳頭的無功而返下以鑽進了韓先的大腦，更是已經爬進了心裡，此刻不止韓先的軀體被困在籠中，他的心也差不多成為了籠中鳥。

‘妖刀’什麼都沒做。

他的存在本來就是為了那些能守住本心的人而留的。

可現在的韓先在自信的失敗中、在圍困的失落中，這顆心如何還能守的住啊，面上戾氣在一絲絲的加重，而心防確在一分分的瓦解。

而這一切‘，妖刀’只是冷漠的看著而已，它並不在意自身血戾是否會將韓先變成了行屍走肉。

‘妖刀’成就的行屍走肉以不在少數了，而韓先確只是其中本心最容易失守的那一個，剛剛給他機會就以迷失其中了。

怪自己嗎？

呵呵，還是怪他自己好了。

不敢相信的人已經是不願相信這樣的結果了，而面上的戾氣以點燃那剛剛收斂的瘋狂，目光血色燃燒，而一雙拳頭就如同雨點一樣撞在玉衡陣法的陣壁薄膜上。

可有用嗎？

如果可以，又如果有人提醒，這戾氣瘋狂一定可以讓韓先將自己的頭顱當成拳頭砸在陣法上的，以添一份瘋狂，更寫一筆悲涼。

可還是有用嗎，韓先的瘋狂有用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拳頭落在壁膜上就連一絲陣紋都沒有驚散，但是這些簡單到明顯，可韓先那雙血紅的眼睛確是看不見，而更是阻擋不了拳頭前撲後繼的無力悲涼。

“哈哈~~~。”

楚雲壁望天一聲長嘯，無疑在他看來勝負已定，而自己成功笑到了最後，將韓先這尊寶藥收入囊中。

“寧，心不可亂。”

闕圍一身焦躁急吼突然在楚雲壁耳邊炸響，而他面上喜驟然一驚，心中一定想起了為了之事，目光連忙向管漢寧掃去。

“呼~~。”

還好那人還在。

楚雲壁頓時長出一口氣，而面上的喜又一次氾濫而出，好事成雙且成對啊，韓先被自己生擒活捉了，而現在那管漢寧都以不需要自己從中作梗了，他的凝道基本上已經可以說為胎死腹中，得意的目光微微朝空中蕭望之與闕圍身上一瞥，口中樂道：“呵呵，一個人，敗已是早晚的事了。”

凝道很難嗎？

當然會是很難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卡在登風九境望仙的頸瓶上，在說道本就艱難，一步一小心都會栽跟頭走彎路，而如果在好高騖遠，那麼無疑是在自己的身上添加更加沉重的負擔。

一心希望道成了，成了當然會是榮耀，可是失敗了當然得到的只能是嘲笑。

楚雲壁面上已經將鄙夷寫盡，而目光落在管漢寧的身上更是冷笑連連，口中也已鄙夷成聲，道：“呵呵，你真的以為自己天縱資質嗎，沒有帝印主魂你什麼都不是，還敢妄圖登天企及帝道之路，真是可笑啊！”

此刻的楚雲壁真是仁慈啊，居然只是冷笑看著管漢寧身死道消，一雙手已經懶得理會他了，可能高傲的他認為讓管漢甯品味成功在眼前消亡的過程才是給他最好的折磨。

真的敗了嗎？

雙目緊閉的管漢寧一定覺得沒有，可是他那深深皺起的眉頭一定是在苦苦思索道亂在何處，一定還有希望的，敗還未徹底，而自己一定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