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前途暗淡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 怒氣在心頭狂吼不止,管漢甯一雙冷目惡狠狠的盯在中年男子面上,低沉的說道:“先弟呢?”
管漢寧是怒,而中年男子更是惱怒,如不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誰會勞心勞命幹著卑鄙之事,一絲冷笑在面上泛起,冷冷的說道:“他自有該去的地方。”
霍心那蒼白的面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果然可伶天下父母心,自己的父親雖然說的恩斷義絕,但是一顆心還是牽掛在自己的身上,可煩惱依舊是跗骨之蛆,去之又來,但是一絲歡喜的神色還是在眼底流連,至少自己與心愛之人可以在一起了,不用赴看黃泉路了。
管漢甯是聰明的,中年男子的話無疑是將心中的猜測著實,心中的憤恨已是無以復加的,而決然也在眼中浮現,手中聖潔的光華一閃,薄情刃出現手中,而眼睛更是沒有看霍心一眼,又一次朝葬林當中走去。
驚色立時在霍心的面上浮起,而他的父親當然願她在次涉險。
低沉的說道:“我闕圍想留下的人,從沒有誰可以安然的離開過。”
一絲冷笑在管漢寧的面上爬起,闕圍是誰自己不知,但是心中確是真正的恨他,這人居然用韓先來魚目混珠,步入黑霧之中的自己並沒有走進葬林,而是兜兜轉轉來到了原地,而無疑韓先走的相反方向就是葬林的入口。
心中當然很,這不是讓韓先代自己死,以欺瞞天下人嗎?
怒滿腔,恨欲狂,管漢甯對闕圍的話當然不理,手中薄情刃更是森冷,毅然決然的向葬林走去。
“哼~”
闕圍的眼睛雙眸之中,一道明晃晃的符文浮現,雙手向前輕輕一抓,低吼一聲:“給我回來。”
“嗡~”
管漢寧身上聖潔之光大盛,鬼霧盡散,可那抬起的腳以無法落下,既然他執意如此,心中已然無所畏懼,手中薄情刃一閃,刀光輕走,身形以活動自如,怨恨早就在眼中盡寫,心中應該清楚不把這人打敗是無法進葬林尋找到韓先的。
闕圍的面上終於流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心中定是樂了,明顯管漢寧的重情重義讓他十分的喜愛,但就是為了這份對女兒、以及女兒對管漢寧的喜愛,才狠下心出此下策。
“你就這麼點手段嗎?”闕圍冷冷的說道。
帝決早就在心中流轉了,管漢寧的身子以慢慢消失,影入陰風之中,帝決、影。
“呼~~”
管漢寧的身在突然出現在闕圍的身側,而手中薄情刃當真是無情之刃,一點也沒有在意霍心的感受,直接朝闕圍斬了下去。
“呵呵,終究是一塊魂魄而已,遮掩之力實在太過粗淺。”話未完,闕圍那雙眼睛之中的符文幽光閃起,可是他的身形並沒有半分動彈,而對管漢寧的刀亦沒有道法去阻隔。
而這,管漢寧一定是沒想到的。
愁苦之色立即彌漫在管漢寧的雙頰,也許闕圍乾淨俐落的將自己收拾了是最好的出處,可是現在居然站那裡不動,讓自己去斬,心中的苦悶可想而知。
心雖愁,但亦是恨,你不動,我的刀更不會停。
“嘶~~”
刀光驚斷夜空,闕圍頓時一分為二,管漢寧的面上決然依舊,心中定是不悔,可是將目光掃向霍心之時,心中頓時大驚。
闕圍被斬,她的神情一絲變化都沒有,更還是向自己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寧,放手吧。”
心中狂震,目光連忙向碎裂的闕圍望去,而駭然之色立時在面上蔓延,目光裡哪有闕圍的身軀啊,只是一道明黃的符篆裹挾著一絲長髮而已。
“呼~”
幽風一吹,符文上的光華立即暗淡,管漢寧的刀並沒有走空,符文已成一張破紙和斷發一起飄蕩在風中。
而此時闕圍的身形也在不遠處出現,低沉的說道:“此身生之發代我之命,他日定入葬林已償還小兄弟的性命。”
霍心身軀輕顫,一雙目光依稀的落在管漢寧的身上。
“哈哈”薄情長刀輕點地面,管漢寧的頭顱微微仰起,一雙目光也落入沉黑之中,低聲的說道:“先弟的命是他自己的,你代替不了。”
“啊~”
長髮皆盡飛舞,手中薄情聖光大盛,管漢寧面目之中,一分淺曦的龍容浮現,睥睨一切的目光驚開,而管漢寧身軀以傲飛長空,薄情更是決然向闕圍斬去,絲絲縷縷的氣息已經落在了闕圍的身上,這一次沒有代死的發。
一絲擔憂終於在霍心的眼中爬起,但隨即就散與無形,心中十分的清楚,自己的父親是不可能敗的。
“哼,冥頑不靈。”
闕圍輕哼一聲,而一雙符眸光芒又起,手輕輕一展,所以的聖潔氣息都被隔絕在外面,更為駭人的是,管漢寧的身後突兀的出現一道巨大的符篆。
對身後的異動,心中應該明白的,而管漢寧已決心在它落下之前,掃清擋在路上的阻隔,嘴角以掛上一絲微紅,面上的龍容更是傲然而出。
闕圍心中一歎:“這一份果斷到配的上心兒。”
道法龍容雖然沖了出來,但是管漢寧自己就悲劇了,那背後的符篆已經貼在了身上,蒼白立時布上面頰,手中薄情哀鳴一聲,化作光華流入滿是苦惡的心中,自己一身的道力已被封住,就連‘帝印主魂’也難以倖免。
但是管漢寧的希望並沒有斷絕,那龍容已經殺到闕圍的面前,真心希望它可以像符篆鎮壓自己一樣鎮壓他。
而這也是心懷一絲僥倖而已。
在闕圍看來這一絲僥倖是可笑的,符文雙眸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而猙獰龍容一入華光的範圍,立時乖巧的如歸家的孩子,繞著闕圍轉了一圈,就散與無形。
“砰~”
在怎麼偉人,沒了道力,那也如凡人無異,管漢寧的頭顱想埋進土裡,但是卻被霍心扶了起來。
“哈哈,心兒帶著他我們回潁都”闕圍現在心情應該大好,就連那蒼白的面色都染上一絲紅潤,那常年伴身的咳嗽也是減少幾分。
但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管漢寧心中的恨一點也沒有減少,而此時的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
韓先才是最孤獨的,更何況他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踏上危亡之中,正苦思哀容的行進在闕圍精心粉飾的惡路上。
知道一切的妖才是最恨的,但是苦於闕圍還在迷陣之中,不敢暴露,而現在所有的顧慮都消散了,一聲低吼也在韓先的星圖裡炸響:“蠢貨,讓你不要亂跑,偏偏瞎了狗眼貪圖美色,亂要別人東西,真是該死,該死。”
對於這一份氣急敗壞的指責韓先一定是莫名其妙的。
此刻的心情本就憤恨,被妖這麼以吼,更是氣怒上湧,立時反擊以唇,理直氣壯的叫嚷道:“瞎說什麼,誰貪圖美色了。”
“蠢貨,抬起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妖已然有些歇斯底里了。
疑惑與憤慨以促使韓先的目光抬起,疑惑瞬間就吞噬了憤慨,並且迅速壯大了自己,嘴巴微張,恐懼以盤踞在喉嚨:“這..這是在哪裡?”
原本目光之中淺薄的黑沉,何時會是這樣的慘澹,黑色的霧氣快要遮蓋住自己的眼睛了,更有讓人恐懼的是一根根樹影就如同招魂幡一樣杵立在那裡,霧氣掠動樹葉之時,細細的沙沙聲驚動了淺息在密葉之間的淡綠色幽靈,頓時滿眼的黑暗之中,閃出一滴滴心悸的顏色,它們是眼睛,正好奇的觀察這陌生的人。
瘋狂過後是一種無力,而此時的妖已是真正的虛脫,好沒氣的低沉歎道:“這是哪裡,這是葬林啊,是你韓先埋骨的地方。”
打擊一定需要認清時候的,而現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無疑是將韓先推入深淵。
一股陰涼已經繚繞在韓先的咽喉之上,吞咽進一口冰冷的空氣,韓先的嘴巴慢慢的合上,而額頭上的一絲冷汗無聲的滑落。
“噗~~”
落地是否無聲?
而韓先確已是無神,他雖沒有聽見冷汗落下的聲音,但是那些淺息在密葉上的幽靈確在那一絲冷汗上察覺到那久違的溫度。
“嗡~”
原本黑沉的幽霧密林,頓時綠光大作,淺微的咯咯聲在韓先心頭響起。
“傻子,還不趕快跑,等著被啃成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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