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鋒鼓•螳臂當車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 對於抓在手中的東西,管漢甯雖然心中清楚它不是自己的,但是想讓他鬆開那雙完全不可能的。
而此刻眼睛雖然睜著,但是看到的完全是黑暗。
而更可怕的是,自己正如心中所想的那樣,以在下跌之中,就這麼跌死,當然是不甘的,一次次的去催發本源之中的道力,但是獲得的是次次勝似一次的悲涼。
但黑暗當中閃耀起顏色,那一定是最為耀眼的。
管漢寧的目光抬起,而被那顏色驚醒的可不止他一人,韓先他們的傷早就被那快碎玉給治好,緊閉的眼睛,一絲光,更應該說是一絲溫暖擠進了心房。
但是醒過來的韓先,目光確無法留意那驚醒自己的光,剛還覺得自己還活著,但是緩過神來的大腦馬上句告訴,自己就快死了,而且還是十分悲慘的死,活活摔死啊。
雖然不知道著黑暗的世界是什麼地方,但是身軀下跌的勢韓先自身是十分清楚的。
韓先一定是想笑的,剛從死亡邊緣掙脫出來,才發現自己又要死了,這笑容如何能出口。
但一切認清之後,僅剩下的也唯有認命了。
因為現在還活著,所以就得倍加珍惜,那黑暗中的唯一顏色就成了唯一的寄託,不管是韓先還是管漢寧他們目光都朝他彙聚。
“和寒息符好像啊”那在黑暗中燃燒的顏色又一次勾動起韓先對遠方的思念。
但是韓先說錯了,但算也沒說錯,因為他們同為符篆,但是寒息豈可與盜天相比,那明晃晃的顏色越來越明亮,就如眼前的燈,將每一個人面上的失落都照刻出來。
那明晃晃之中一絲奇異的幽光闖入,韓先他們可曾看見。
韓先的心思早就沉入寒息符所勾引出來的世界裡,耳邊的風,成就了和煦的陽光,而自己已成樹下的少年。
管漢寧的目光之中,突然閃過一絲神色,心中已然明白,就是那神異的符篆封住了自己全身的道力,而那一絲星的突然闖入,明顯又讓他燃起生的希望。
心中以為星的每一次亂竄,而歡欣鼓舞。
果然自己沒有猜錯,明晃晃的符篆之中,一絲妖紅浮現,就連韓先的沉思都被打破。
一臉驚起的望著符篆,眼中的妖紅越來越濃烈,仿佛要燒著一般,果然韓先沒有想錯,雖然感覺隔著很遠,但是韓先感覺他真的燒著了。
在神奇的符篆,被火焰引燃,那於紙又有何異。
黑暗當中那僅有的顏色消失了,但是每個人面上都流入出興奮之色,果然管漢寧沒有想錯,腳下的風又一次彙聚,身形以慢慢穩住。
“啊!”
韓先感覺自己要瘋了,雖然自己也第一時間感覺到道力的鬆動,但是自己可不是登風啊,如何能站住身形。
還不是只有被跌死的命運。
這一聲驚慌失措,終於讓管漢寧他們知道,原來自己的隊伍之中還有一位傻小子,管漢寧輕笑一聲,雖然滿眼依舊是黑,但是韓先那狂躁的呼吸太容易定位。
‘怦、怦。’
韓先的心臟狂跳不已,就算雙肩上各被一隻手抓著,身子也以止住下跌之勢,但是那顆心依舊狂跳不已。
有的眼神永遠都是落寞的,孟意光在黑暗之中眨動著無神的眼睛,自己為什麼能活不知道,又為什麼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更不知道?
而他更不知道的,為什麼自己手中有刀,確沒有朝管漢寧他們劈砍而去。
也許韓先的呼喊聲,讓他後悔了,但是現在以為時已晚。
一絲皎潔的月光破開了塵封的黑暗,灑在了韓先的面上,那狂烈的心跳終於安歇下去了,而眼界也越來越清晰。
目光輕抬,這片星空好熟悉吧?
能不熟悉嗎,曾經的韓先都不知道抬頭看了多少回。
.....
盜天符的幻滅,而他束縛的黑暗也轟然倒塌,結界的黑雖然濃郁,但是對於廣袤的大地來說,這也是可笑的。
石陌的面上泛起一絲不明的神色,為什麼那黑暗的中心會有人聲,當然他是不能記得韓先的聲音的。
但是他與鐘淵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的氣機以互相牽制,明顯以是最後的時刻,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重寶在前,並不是第一個伸手就必定是得到之人。
眼睛中那絲熟悉,以脫變成一片熟悉,韓先的面容已是冷鋒一片,因為自己已經知道這是哪裡了。
這裡依舊是戰場,生與死的搏殺依舊沒有結束。
腳下微微一拌,肩頭上的脫離就立即散去,明顯自己已經踏定地面,目光冷冷的向四周掃去,但是在廣袤的大地稀釋這黑也需要一點時間。
有了月光的爭取,又有大地的厚德載物。
那個始終閃耀星光的男人已經佔據了韓先的眼眶,當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耳邊的電弧聲,記憶深處就一定還記得曾經神明一樣的人。
目光裡他們搖搖相對。
而自己與管漢寧他們就加雜他們中間,他們就是城門火啊,韓先應該清楚,只要稍有不慎,自己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如果眼前當真有重寶,那麼就算萬劫不復也得一試。
管漢寧的身形剛出現之時,石陌與鐘淵之間的氣息就他被打破,因為他的身上以飄蕩出一股寧靜之感,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鐘淵的面上已有掙扎,定是在考慮如何能在石陌狂風暴雨的襲擊下成功脫離戰場,在他的眼裡,只要自己出手,管漢寧一定護不住那東西,所以只需要考慮石陌就行了。
管漢甯一定想藏,但是一分月光狡詐的落在握住碎玉的手上。
本就是太陽的存在,有了月光的引動,單薄的手如何能束縛住他的光芒,一股寧靜祥和之氣頃刻就將僅剩的昏黑給沖刷乾淨。
韓先吃驚的看著沐浴在和光之中的管漢寧,而心以陷入久違的寧靜之中。
這境雖然寧和,但是鐘淵可寧靜不下來,身軀上電弧一閃,就在石陌的面前完全消失。
石陌面上一驚,自己早就應該想到,身形連忙想管漢寧飄去,但是登風九境,望仙又能怎麼樣,依舊不是凝仙啊。
電的速度本就快,更何況鐘淵已是全力以赴下的凝仙之力。
“吼~~”
韓先心頭一跳,這倆聲巨嘯讓內心感到深深的畏懼,目光連忙向上吾城方向看去,倆道森綠的光芒就如同巨大的鬼火一般,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感。
是因為畏懼,所以才熟悉嗎?
鐘淵的身形不止,心中冷笑一聲:“哼哼,你有星獸,我也有巫魂。”
一股陰風從韓先的背後席捲而來,就如同掉入鬼窟中一般,寒毛皆盡倒豎。
而現在的管漢寧可無心關注這些,就在手中光芒乍起之時,心中已是悲涼,果然那身形迷離的鐘淵是沖自己來的,確切來說是沖手裡的東西來的。
也許丟掉它可以暫時保命,但是回那雙上吾城,就一定會懦夫般的身首分離。
與其如此,那還不能試試傳說中凝仙的力量,目光之中以燃燒起熱切的戰意,管漢寧的長槍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而身軀也以落在地上。
目光冷冷的看著鐘淵電弧身形的靠近。
對於這些韓先當然也看到了,而且腳下已然踏動,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凝仙,能知道的是管漢寧現在有危險,而動的不止他一人,吳季堂同樣已在搏命。
但是他們心中在怎麼熱切,在怎麼擔心都為時已晚,他們那點微末速度如何能與鐘淵相比。
“哼哼,螳臂當車。”
鐘淵的拳頭早就緊握,定是害怕夜長夢多,拳頭上那急速流轉的電芒,定是想一擊將管漢甯轟成飛灰,好將寶物收入囊中。
現在石陌想救,那也是不能的,而他已在考慮如何才能將鐘淵斬落,明顯那東西自己必須得到。
別人一定會覺得管漢寧應該是怕,可是手中緊握碎玉的自己,心中可曾有過一絲畏懼,在自己看來,想活靠的只有自己,在別人眼裡管漢寧的拳頭是螳臂,但是在他自己看來,那鐘淵也不是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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