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幽羅驚雷
長河圖 by 夢七點翠
2019-10-28 18:02
? “沒時間了。”
不止魔主清楚,那再次衝鋒的吳季堂也同樣清楚,而魔主知道的是,那將是要封印自己,而吳季堂知道的是,那將是要封印在自己的心靈之上。
那麼封印的就不簡單的是魔主了,是自己高貴的希望,還有一切的靈魂,自己也就成為了犧牲的工具,等著自己慢慢的老死,那麼被封印的東西也逃不過歲月的抹殺。
而這魔主不願意,他吳季堂更不願意。
如果有一天拿不起長槍了,那麼他吳季堂不知道是否有韓先那樣的堅強,更不知道有沒有韓先的幸運。
那份堅強吳季堂當然可以憑藉著自己去找尋,但是那份幸運,那只能去懇求了,懇求那些偉大的禿頭解除封印。
而這希望,僅僅就是為了嘲笑自己的,因為吳季堂也知道,禿驢始終是冥頑不靈的。
自己一定不會,就如同沒想過一樣,那可惡的傢伙必須要滾出那地方。
那枝被自己投擲向魔主的長槍以成功刺到魔主的眼前,而刺穿才是他的成功,所以吳季堂努力。
血液的幽冷並不能讓魔主眼睛中擒著的冷笑動容,曾經廣大的眼界看這樣的東西是多麼可笑啊,而他已然是清楚的,不管怎麼樣自己被封印的命運是一定的。
目光微微飄向槍尖,眼睛的逼視,那就如同蚊蟲,不停的在耳邊吵鬧,而對於蚊蟲來說,喊的響是沒有用的,因為他們並不懼怕聲音。
然而眼睛的逼視是更沒用的,因為他們不在乎。
魔主還真是傻啊,著並不是修為的高低,而是靈魂本質的爭鬥,他魔主的靈魂是高傲的,但是吳季堂的靈魂同樣是不可磨滅的。
眼神,魔主可曾吃驚,蚊蟲沖進眼睛也一定是疼苦的,而且還是魔主這樣眼睛睜的大大的。
血色長槍的意志,吳季堂的靈魂就是刀,而高傲到冷視一切的魔主也必定要付出代價,槍鋒完全沒入眼睛。
“啊!!!”
靈魂的痛一定讓高傲醒悟了,而這醒悟也為時不晚,至少沒有讓長槍繼續逞兇破開頭顱,憤怒的拳頭猛的砸在血槍之上。
“砰~~。”
魔主的怒氣是可怕的,僅僅是一拳就將吳季堂心血凝聚的長槍給砸破,而槍本就是鮮血凝成。
血浪在魔主眼前散開,而也成功隔絕了他的目光。
他一定不知道吳季堂又一次登上高臺,榮耀的身姿,顫粟的腳步,吳季堂亦然躍起,還是長槍向前。
高傲的眼睛是可惡的,所以長槍的目標還是他。
槍帶著吳季堂,而吳季堂的脊樑帶著長槍冷厲的寒鋒一同拼殺那個可惡的存在。
“噗。”
魔主的眼睛還未完全發揮功效,而那血紅的幽影就破開了血浪,成功的釘進眼睛,而這一次誰都休想阻難,那頭顱必須刺穿。
“啊。”
可曾想過,蚊蟲的叮咬會如此的痛,並且還會有如此可怕的後果,黑色當眼睛再也無法睜開的時候,那黑一定是很可怕的。
被主人拋棄本就十分的可憐,但是著份可伶確來錯了地方,心靈之地是不容侵犯的,刺進眼睛的長槍亦是化作血浪在吳季堂眼前散開。
而魔主他已經無法看到著一切了。
可到底還是魔主,幾聲疼痛之後,顫抖的身軀居然生生的止住,那流淌著吳季堂鮮血的臉必須承認,自己小看了那人靈魂的堅韌。
眼睛雖瞎,但是想驅逐自己,那是妄想,而現在一切的高傲早就掉進了泥土,更無心去撿,拳頭已然朝吳季堂砸去。
拳風應經刮著吳季堂的面頰,會感覺到畏懼嗎?
別人有拳頭,而自己同樣也有,拳頭以朝著魔主揮去,這並不是信心爆棚,而在吳季堂看來,那人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先前自己不就做到了嗎!
“砰!!!”
不是拳頭與拳頭碰撞的聲音,而是魔主擊穿吳季堂胸膛的聲音,疼嗎?
吳季堂的靈魂忘卻了,因為他的心裡知道還有未完成的戰鬥,眼前那人並沒有真正的倒下,在說那胸膛之中並沒有包裹著心臟。
那又有什麼好疼痛的。
“砰~~~”
自己的被破開,那麼別人的也別想好過,吳季堂的拳頭破開了皮膚,更粉碎了骨骼,魔主分神的所在,古佛們都無法磨滅的所在,就以暴露在吳季堂的拳鋒之下。
而吳季堂的拳頭並沒有從魔主的後背透開,這並不是魔主最後的阻截,更不是吳季堂心懷仁慈,而是那拳頭以張開五指,將那分神抓與手中。
沒有了神的操控,那具身體在有偉力又能怎麼樣,無神的而又無力的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吳季堂的腳下。
鮮血淋漓的人,抓住的是敵人的心臟,而他就站自己自己的心臟之上,這是一份多麼壯麗的榮耀。
勝利者的目光已然飄向了那些古井無波的法師高僧。
他們的慈悲還是那樣的,眼神對勝利者沒有絲毫的贊許,而他們口中高深的佛法也並沒有就此停下,那可惡的封印更沒有因為吳季堂的勝利而停下。
為了什麼,自己手中的心臟嗎?
那就捏碎他,憤怒的勇氣,暴躁的決心已化為怒吼:“啊。”
五指緊扣,那一縷分神驚慌失措,但是上天無門入地無力,黑色濃光從吳季堂的指縫中溢出。
“噗~。”
輕微的聲音,和諧的聲音,破碎的聲音。
吳季堂可以長處一口氣了嗎,古佛們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做到了,眼睛爆射出駭人的目光,咆哮道:“為什麼你們還不停下?”
佛動容了嗎?
他們必須要做出解釋,空禪的聲音在浩大的結界中響起:“神雖滅,形還在,禍源不可留。”
吳季堂目光朝地上那一趟爛泥看去,心中喝問道:“禍源嗎?,那我就砸碎他。”
“砰、砰、砰砰。”
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施主住手吧,你砸的碎他,確砸不滅他。”而這也正古佛們封印的原因,可笑的他們滅的了魔主的魂確毀不了那具軀體。
收手了嗎?
吳季堂當然不甘心,那雙不甘而又憤怒的眼睛看見六字真言已經落入他的心臟,並一步步的向他緊逼了嗎?
以完全沉浸在拳頭與血肉當中,就連腳下心臟的痛苦都無法感知。
一分分的靠近,拳頭之下已然不是人形,拳頭之功嗎,更應該理解為佛門之力,慢慢彙聚的六字已將魔主的軀體收攏,佛光照耀之下,黑色的頭顱浮現。
這就是他們的封印嗎?
吳季堂沒有在意,拳頭不管是六字封印還是枯骨頭顱,依舊頑強的落在上面。
著一定是心臟被扼住的痛,曾經悍然有力的拳頭為什麼會顯現的空有其勢,不見其力,那拳頭砸在封印之上所發出的聲音越來越輕微。
空禪的頭顱輕輕的搖了搖,低歎一聲說道:“修行世界有什麼好的,只有無盡的煩惱,無盡的罪惡,阿彌陀佛!”
心臟被扼住,但是吳季堂沒有倒下,那枯骨頭顱像是在笑意盈盈的看著吳季堂,嘲笑自己被和尚戲耍吧。
而他是否已經悟出那聲‘阿彌陀佛’中的若有所指嗎?
吳季堂並不笨,青燈古佛,那不是自己的路,自己要長槍、要燃燒的鮮血,可惡的東西你看什麼。
“啊!”
明顯吳季堂不甘心,最後的力氣全部想腿間匯去,著是吳季堂全部的希望,如此可惡的東西怎麼能留在這裡。
“砰~”
空禪還想搖頭嗎?
他應該感覺到吃驚,那頭顱封印居然被踢的高高飛起,血液又一次在血脈裡奔騰迴響,這不是你呆的地方。
而吳季堂也以為他安排好去處。
那張英俊的面上眼睛赫然睜開,冷傲的看著那一尊尊古佛,空明的頭還是搖了,歎息聲出來:“哎,這個世界註定多風多雨。”
古佛淡去,結界淡去,那雙眼睛看的見一切嗎?
繚繞著金色鎖鏈的骷髏瞳孔能看見那撩過黑幕沉空的火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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