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死人之謎

聽了蔣森的話，我也就沒有阻止他倒酒。給我滿上之後，他又去給秋毫倒。

“蔣先生，我是不喝酒的。”秋毫急忙擺了擺手。

蔣森笑了笑，也就沒有再勸。

“你們律師啊，就是太嚴謹！”說著，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道：“來，老弟，這風雪天寒的，咱們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我忍不住笑道：“天雖然有點涼，但是風雪天寒完全說不上……不過置身在這山野農家小屋，聽老哥哥說起‘風雪天寒’四個字，突然有種江湖相遇的感覺，我倒真想喝一杯了。”

蔣森哈哈大笑，道：“老弟，你懂我！”說著又道：“林教頭風雪山神廟知道吧？不瞞你說，我就犯那種感覺！”

看的出來，因為偶然的一點心靈相通，他對我多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樣子。

男人就是這麼奇怪，一杯酒，就能交下一個朋友。

我也覺得圓滑之下，這個人還是有些江湖氣、真性情的。

一杯酒喝幹，蔣森嘖了一口，又分別填滿，興奮的感歎道：“你厲害啊老弟，KTV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不瞞你說，圍堵你的那十八家KTV，有好幾個老闆我都認識……”

我忍不住苦笑道：“老哥哥既然認識，還坐山觀虎鬥，可苦了我了。”

蔣森哈哈大笑，道：“你啊，就是一點不吃虧。知道楊智嗎？坐上觀虎鬥的是他。我得知十八家KTV要聯手挖你的牆角，我是想從中勸和的……是楊智攔住了我，他說，這點小事，難不住你。”

“是嗎？楊老闆對我這麼有信心？如果我的KTV在十八家聯手圍攻之下倒閉了呢？”

蔣森笑了笑，道：“那就不好說了。”

我笑道：“沒什麼不好說的。楊智的原話一定是，如果我連這點小事都擺平不了，那麼也沒資格讓你們繼續投資了吧？”

蔣森指了指我，哈哈大笑，道：“不虧是秦老弟，眼光夠毒……幸好現在都過去了，你不僅沒有損失，據我所知，那人氣還是蹭蹭的飆升啊……來，喝一個，慶祝一下。”

兩杯酒下肚，我還是沒有摸清蔣森今晚約我的目的。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只是想痛痛快快的喝頓酒。

好嘛。你不說，我也不會主動問。反正是你約我來的，看最後誰先坐不住。

“秦老弟啊，聽說，你的武館七天后開業？”又喝了一杯酒，蔣森似乎隨意的問道。

我淡淡的道：“哦？不知道老哥哥是聽誰說的？我聽手下彙報了，不過還沒有確定呢。”

蔣森笑駡道：“你這個小狐狸，你就別跟我裝了……這麼說吧，從邱金瑞那裡得來的消息，可以了吧。”

我心中一動，繼續面不改色的道：“是嗎？邱大少對我這麼關注，難道是要給我送禮嗎？”

蔣森笑容消失，道：“何止是送禮。他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老弟，你知道我說的什麼，你就真的不擔心？”

我苦笑道：“擔心有用嗎？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你怎麼擋？”蔣森質問我：“金大帥給邱金瑞出的注意，開業當天，派四大金剛出面挑戰。武館開業，你不能當眾拒絕武林中人的挑戰吧？可四大金剛不是挑戰，而是要砸場。”

蔣森說著，竟然激動起來，道：“邱金瑞和那個猴子的歹毒之處在於，只要四大金剛出手，不管成敗，他們都贏了……因為，他們的目的，並不是一定是挑戰成功，他們只要見血。你想想，開業當天，血灑當場，到時候邱金瑞再大肆宣揚，你這武館還怎麼開？”

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邱金瑞已經準備好了這一手。

看著蔣森激動的樣子，似乎真的是替我擔心，氣憤邱金瑞太過卑鄙。我也沒什麼好裝的了，喝了一杯酒，苦笑道：“那我能怎麼辦？老哥哥，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蔣森籲了口氣，神秘的笑道：“也不是沒有。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只是約你喝閑酒啊。”

我楞了一下，道：“老哥的意思是說，你今天約我，是為了幫我度過這一個難關？”

蔣森笑道：“怎麼樣，準備怎麼報答我？”

我籲了口氣，道：“原來這就是老哥所說的餌……說吧，你想要什麼。”

蔣森的神色冷靜下來，他咬了咬牙，凝重的道：“秋律師一直在調查一縱命案……”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說秋毫調查命案，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秋毫是律師，一般來說只負責打官司，難道，他還負責查案嗎？那就是私家偵探了啊。

“哦？”我靜靜的看著蔣森，聽他說下去。

蔣森盯著我的眼睛，道：“那天在白帝城，臨走之時，老弟曾對邱金瑞說過，人命關天……這句話，該不會是無心之言吧？”

果然繞到這上面來了！

我忍不住眼皮跳了一下，道：“難道，秋律師正在調查的命案，跟白帝城有關？”

蔣森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咳嗽一聲，有些心虛的道：“具體我不瞭解，只是覺得，既然是人命，總不是兒戲……”

“是嗎？那秋律師有什麼可以賜教的嗎？”見蔣森開始打馬虎眼，我又笑著問秋毫。

秋毫倒是面不改色，道：“我調查的命案，確實跟白帝城有些關聯。秦老闆如果知道一些什麼線索，還請不吝賜教。”

我點了點頭，對蔣森道：“老哥哥，恕我直言，死的人是不是對你很重要？”

蔣森一瞬間充滿了悲傷，喝了杯酒，恍惚的點了點頭，歎道：“是很重要……老弟，我保你武館順利開業，你知道什麼線索，就告訴我好嗎？”

這不是談判，已經是祈求了。

而從蔣森眼底浮現的悲傷可以得知，他已經被這件事困擾了很久。

我心中的震驚像驚濤駭浪，只是強忍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因素，錄影裡那個模糊的面容浮現，我竟然覺得跟蔣森有些相似。

難道，死的那個公子哥，竟然是——

我咽了口唾沫，咬牙道：“他是老哥哥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