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壤之別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楊雲毅和蘇雅轉身離開，走出幾步之後，蘇雅實在是憋不住了，笑著說：“這個方清雪啊……咯咯咯，真是太好笑了，為了抬高自己和身邊的人呢，不惜把別人踩在腳下，最關鍵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人家就在旁邊聽著呢。”

“這種女人，低級到了極點。”楊雲毅做出這樣的評價。

方清雪的大眼睛看著怒氣衝衝的祖孫倆，心道這下算是徹底的把鄭家得罪了。

要知道鄭家和方家是世交，鄭元德和方滬更是過命的交情，經歷了這件事之後，兩家的關係不止產生了裂痕，而且顯然是無法修復的那種。

她剛想說幾句好話緩和一下氣氛，鄭元德趕在前面說：“子皓，這次你徹底死心了吧？咱們走吧，以後遠離他們方家的人，免得再被人家當槍使。”

鄭子皓咬著牙點點頭，二人一起轉身離開會場。

方清雪直接傻眼了，一旁的沈公子輕哼道：“沒關係，他們現在對你冷嘲熱諷、愛答不理，以後讓他們高攀不起。”

“哈尼，還是你最好。”方清雪立刻露出笑容，一副無比做作的樣子。

楊雲毅來到右邊的攤位前，指著一塊石頭問：“老闆，什麼價？”

攤主見二人氣質不凡，便很熱情的報價說：“一百二十萬。”

“這麼貴？”楊雲毅咂舌道。

攤主笑著解釋說：“這是一塊老坑料，皮殼帶有鏽跡，有很大的幾率出高等翡翠。”

楊雲毅還是搖搖頭，說：“太貴了！那旁邊這塊呢，不會也這麼貴吧？”

“嗯，這塊小一點兒，而且品質顯然差一些，所以四十五萬。”老闆笑著說，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抬高剛才那塊賭料的價值。

如果楊雲毅一上來就問第二塊賭料的價格，老闆至少會報價六十萬，這種做法在賭石行業裡很常見。

楊雲毅的目的達到了，成為應用心理學專業的學生之後，他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就比如說這種聲東擊西做法。

“二十萬，我就要了。”他開口說。

攤主立刻搖頭，拒絕道：“太少了，您這一下子砍了一多半的價格，實在是不行。”

“加三萬，二十三萬，不行的話我們轉身就走。”楊雲毅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攤主露出為難之色，過了好大會兒，才咬著牙說：“好吧，成交！”

楊雲毅掏出手機，很快完成轉帳，然後抱著柚子大的賭料，帶著蘇雅離開攤位，去往一旁的解石區。

蘇雅笑著豎起大拇指，說：“你可真是活學活用啊，才上了幾天的課，就把攤主的心裡研究透了，至少為自己省了十二萬塊。”

如果老闆報價六十萬，成交價最低也得三十五萬，而現在只用了二十三萬。

二人剛剛離開，沈公子帶著方清雪來到同一個攤位，對那塊一百二十萬的賭料展開討價還價，最終以八十萬成交。

楊雲毅和蘇雅排了將近十分鐘的隊，終於要輪到他們的時候，後面響起一個囂張的聲音：“先把我這一塊切開，八十萬的高價呢。”

解石師父抬起頭看了沈公子一眼，然後搖頭說：“請按照次序排隊。”

“喂，我們這塊石頭花了八十萬，他那塊才二十來萬，當然是先為貴的服務。”方清雪展露出潑婦的一面。

蘇雅正欲反駁，楊雲毅拉著她主動把路讓出來，笑著說：“反正咱們不急，正好看看八十萬的石頭有什麼與眾不同。”

蘇雅冰雪聰明，裡了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說：“好，那就聽你的。”

“算你們識相。”沈公子和方清雪露出得意的神色。

沈公子抱著石頭放在解石機上，解石師傅在上面畫了一道線，然後操作電鋸將其鋸開。

賭料一分為二，切面露出灰白色的石質切面。

師傅搖搖頭，說：“垮了，從切面文理上判斷，裡面不可能有翡翠。”

“怎麼會沒有，八十萬啊，再切一刀！”沈公子瞪著眼睛說。

解石師傅照做，切開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

“我不信，從這邊再切一刀！”

還是什麼都沒有。

五六分鐘後，原本西瓜大小的賭料，被切成了橘子大小，哪怕指甲蓋大小的翡翠都沒有出現。

“死心了吧，該我了。”楊雲毅笑著走上來，把賭料交給解石師傅，說：“我想從這裡切一刀，還有這裡，一共切兩刀。”

解石師傅笑著點點頭，說：“小夥子，你選的這兩條線很老道，不會傷到裡面的玉。”

“都還沒有切開呢，怎麼確定裡面有玉！”沈公子用酸溜溜的語氣說。

方清雪附和道：“就是，我們花八十萬買來的賭料都沒能切出來東西，這塊不值錢的更沒戲。”

楊雲毅懶得跟他們說話，解石師傅操作機器，很快切下一刀。

隨著鋸片被移開，師傅眼睛一亮，然後激動的叫喊道：“見綠，玻璃種祖母綠，漲了！”

他這一聲喊，把周圍很多人都吸引過來了，其中不乏懂行的人和珠寶商。

立刻有人開口說：“小夥子，我出一百五十萬，這塊料子可否轉讓？”

圍觀眾人紛紛露出羡慕之色，二十多萬買來的料子，直接飆升到一百五十萬，賺了六倍半！

楊雲毅搖搖頭，對著解石師傅說：“再切一刀！”

“好嘞！”

隨著第二刀下去，料子裡的翡翠有多大，已經可以估算出來了。

剛才開價那人先是露出驚訝之色，然後大喊一聲：“四百萬！”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人快速心算，得出的結論是漲了十七倍！

“我出四百二十萬！”

“四百六十萬！”

幾個珠寶商人開始競價，並迅速飆升到五百萬！

蘇雅露出欣喜的笑容，再看沈公子和方清雪，兩人的表情異常精彩，既羡慕又妒忌。

“五百三十萬！”

楊雲毅點點頭，笑著說：“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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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眾人也都羡慕壞了，整整二十三倍的利潤啊，這可真是應了一刀富的那句話。

楊雲毅並沒有表現的很興奮，反而是一副淡定的樣子，完成交易之後，他笑著跟蘇雅說：“這下有本錢了，咱們去把剩下的幾塊料子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