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縣冤案(五) - 大宋提刑官 - 推理探索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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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縣冤案(五)

大宋提刑官 by 錢林森.廉聲

2019-10-27 19:02

玉娘驚疑地看着他們遠去。一想又回身叩門。門開了她側身又走了進去。她前腳進曹家唐書吏和英姑後腳就到了門口。
唐書吏說:「姑娘你我就在門外來個守株待兔。」英姑問:「守甚麼?」唐書吏回答:「一會兒就明白了。」二人在曹家門前守了好一會兒裏面沒一點動靜。英姑有些不耐煩了。
「噯與其這麼守着不如乾脆敲進門去……」唐書吏忙說:「姑娘不要性急再等等再等等……」正說着門輕聲打開了玉娘悄然從門裏出來快走幾步到街上才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去。
唐書吏一臉得意的神色:「看出甚麼名堂了嗎?」英姑說:「我只看她長得漂亮。」唐書吏狠聲說:「女人漂亮就是禍!」英姑驚訝地回頭看一眼唐書吏。
唐書吏連連說:「呃姑娘別誤會了小吏絕無指桑罵槐的意思。你知道這是誰的家裏?」「我怎麼知道?」唐書吏做了個殺頭的手勢神秘地說:「就是那個人殺人兇手的家!你知道這女子是誰?是被害人王四的老婆!丈夫被人謀殺老婆卻頻頻出沒於兇手家門你不覺得其中很有名堂嗎?」英姑一愣:「啊!這可是重要線索啊。噯我們這就去找宋大人。」「不此時縣主正和宋大人在一起小吏說話不便。這樣你我回官驛坐等提刑大人回來小吏要條分縷析地對提刑大人說說此案之謎。」宋慈、吳知縣、捕頭王一行人出縣城往河西村方向走去。
沒走多久吳知縣就有些乏力了「提刑大人到王四遇害的河西村足足十幾里地呢還是讓卑職給您備個轎吧。」宋慈笑道:「不必了。路上你給我講講案情正合適。」吳淼水無奈地說:「這……好吧那卑職從頭稟報了。那天卑職聽得有人報案顧不得赤日炎炎一口氣趕到案發現場--」赤日炎炎的江邊堤岸上圍着一堆男女七嘴八舌地說着。裏正率先跑進人群「讓開讓開縣太爺來了大家快讓開。」吳淼水走近屍體。身旁跟着唐書吏。裏正把蓋着屍體的草蓆一掀吳淼水一捂鼻子遠遠避開「有人能認出死者是誰嗎?」圍觀者說:「臉都跟胖大海一樣了可不好認。」唐書吏伸着螳螂腦袋細看着:「咦大人被害人和幾個月前打過官司的木耳商人有點相像啊。」有人說:「你這一說還真像王四呢。」吳淼水問:「王四家住哪裏?」「王四好像住城東小門外聽說他家裏有個漂亮的老婆。」吳淼水吩咐道:「快去城東把王四家人找來認認。」衙役應命而去。
少時有人喊:「玉娘來了。王四老婆來了。」吳淼水聞聲一看:沿江堤岸上一美艷少婦在王媒婆的陪伴下匆匆走來。少婦走到屍體前撩開蓋着屍體的破草蓆一看大驚失色:「啊四郎!四郎……
是誰對你下此毒手啊……」王媒婆脫口而出:「天哪我以為他是句戲言誰知他真敢下手哇?」宋慈問:「這便是案卷上指證曹墨殺人的王媒婆?」吳淼水說:「正是王媒婆的話讓卑職親耳聽着當時就把王媒婆帶回縣衙。升堂一問王媒婆就道出此案的真相原來曹墨生性風流在王四被害前三日曾因垂涎玉娘美色而找王媒婆說和--」玉娘趴在王媒婆瓜店的貨台上嗑着瓜子在和王媒婆閒聊甚麼。從婦人曖昧的神情和不時發出的放浪笑聲裏可以想像她們聊的是婦人之間的私隱話題。有個男人向她們走近漸漸聚焦在玉娘豐腴而迷人的後背上。面對街面的王媒婆看見來人是曹墨就對玉娘暗使眼色。
背身的玉娘未察覺浪笑着說:「那潘金蓮要不下砒霜明里和武大郎是夫妻暗裏還和西門慶來往相安無事豈不是好……」玉娘回過頭來見背後站着個英俊書生。她被男人的目光灼得面紅耳赤扯了扯單薄的衣衫背過身去對王媒婆說:「哦王媽媽給我挑幾個好瓜我要回家了。」王媽媽笑道:「急甚麼呀你家四郎不是進山收貨銀去了嗎?你回家不也一個人待着再聊會兒話吧。」玉娘示意着背後:「你家來貴客啦。」王媽媽一臉譏嘲地說:「他算甚麼貴客呀花花公子一個。」曹墨這才開了口:「王媽媽這麼說話可就有辱斯文了我曹某人怎麼說也是個儒家學子怎麼是花花公子呢?」說話時眼睛老往玉娘身上瞟。王媽媽說:「花不花只要看那雙眼睛就知道了。」曹墨臉一紅連忙把目光從玉娘身上移開「咦王媽媽你老向來是跑成人之美的大媒差啊怎麼擺起這瓜果店改行了?」王媒婆說:「都是你們這幫公子哥兒想娶稱心如意的天仙美女卻又捨不得花錢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嘴唇都磨出繭子可事成之後呀給的謝媒錢還不夠老婆子喝水的呢。這不藉着這沿街的房子開個瓜果店多少貼補點家用唄。」「媽媽要是給我做成一樁媒事看我會不會虧待你。」「那好看上哪家姑娘了報個八字來我保管把人送上花轎。」王媒婆一邊和曹墨說着閒話一邊已為玉娘挑好瓜過了秤把瓜遞給玉娘:「玉娘你買那麼多瓜要是四郎回不來了不爛了嗎?」玉娘說:「不四郎今天一定會回來的。」「做生意的在家算錢出門算天那可說不準。」「四郎今天只是進山去收取貨銀不會耽擱的。今天還是我生日四郎說過一定要回來給我做壽麵的呢。我走啦。」王媒婆說:「噯下雨啦等雨過了再走吧。」曹墨搭訕道:「是啊六月天的雷雨呀說來就來。」「不了那麼近我走了。」玉娘拎起瓜果就出店門和曹墨擦肩而過時不經意瞟了曹墨一眼。這一眼讓曹墨如電過身身子一下僵直了。
玉娘剛出門雷雨就下來了。玉娘一手提着瓜一手提着裙擺在雨中跑忽然腳一滑人倒瓜滾曹墨冒雨趕過去扶起玉娘脫下外衣披在玉娘身上擋雨又撿回滾開的甜瓜裝進袋子交給玉娘。曹墨扶玉娘回家。到門前玉娘感激地回眸看了曹墨一眼曹墨忍不住一把將玉娘扯進懷裏。玉娘掙扎着從曹墨懷裏脫身跑進門去。

曹墨激情滿懷地在雨中站着……
宋慈大聲道:「好一段風流佳話!」吳淼水面帶譏色道:「風流不假佳話就未必了。大雨潑不滅的烈火隨後就燃起了邪惡的慾火。人哪!」一路走一路講此時他們已站在當初發現屍體的現場。
宋慈觀察着地形:「此處就是最初的案發現場?」吳淼水說:「對屍體就浮在那水面上。不過卑職接報案來到現場的時候屍體已經被人打撈上岸了。」「是誰把屍體打撈上來的?」「是河西村的一個裏正姓譚叫……」宋慈大聲道:「傳裏正來見!」吳淼水對隨行衙役道:「聽見沒有快去!」一衙役應命而去。捕頭王也一起去了。
宋慈察看着河邊的環境只見此處周圍樹稀草貧不遠處就有幾戶人家「此處顯然不是謀財害命的合適地點。」吳淼水問:「為甚麼?」宋慈指着河邊「這兒有個突出的河埠流水遇這突出的河埠就在彎處打着漩渦。這條十里長堤上游的任何一處將屍體拋入河裏都會被水流帶到這裏。更何況案發在去年的汛期河道水流不會像現在這麼乾涸。」「聽大人的意思此處不是王四遇害的第一現場?」「你說呢?」吳淼水無言以對了。
宋慈又提起話頭:「哦曹墨與玉娘分手後又回到王婆瓜店了吧?」吳淼水一怔:「大人怎麼知道?」宋慈說:「他不是要請王婆做媒嗎?」吳淼水連聲說:「正是正是。曹墨和玉娘雖是初次見面可二人眉來眼去已讓曹墨神魂顛倒欲罷不能了。於是他回到王婆瓜店直截了當地就請王婆為他說媒。可王婆卻給他當頭一瓢冷水--」王媒婆厲聲道:「休想!你看中旁人老婆子一定為你玉成人家玉娘可是個有夫之婦你不要癡心妄想。」曹墨嬉皮笑臉地說:「王媽媽曹墨此生不能與她做一對恩愛夫妻人生還有甚麼意義啊!」「天下黃花閨女多了你怎麼偏偏看中人家有夫之婦啊。」「就是月裏嫦娥曹墨也未必看得上。王媽媽我求你了。」曹墨竟跪倒在王媒婆面前「只要你幫我得遂心願曹墨一定大禮厚謝!」王媒婆被感動了「看你這麼認真還真是多情種啊。這事媽媽可幫不了你。
只怪你命中沒這福分。你要是早兩年遇上玉娘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對。可現在人家成了他人之婦不能讓王四把老婆讓給你吧?」曹墨惡狠狠地說:「甚麼王四王八的我把他殺了!」王媒婆笑道:「讀書人說話不怕咬了舌頭你要有膽量殺了王四老婆子三天就把人送到你府上。」曹墨說:「好一言為定!」
天空突然「轟」地打了個雷。王婆趕緊捂嘴……
宋慈像是對吳淼水更像是自語:「曹墨揚言要殺王四是在屍體被人打撈上岸的前三日。三日前曹墨揚言殺王四三日後王四果然浮屍江中?」吳淼水說:「卑職以為這絕不會是巧合吧?」這時裏正被帶到宋慈面前他不知因走得急還是有些害怕腳下似乎有些發軟差點跌倒。
宋慈看着那人:「你就是在這裏發現王四屍體的報案人?」裏正臉色微變:「不不不不是草民……」吳淼水質問:「譚小明明是你向本縣報的案你敢說不是?」裏正慌亂地說:「不不不草民不是說不是草民報的案草民是說是草民報的案卻不是草民最先……」「你顛三倒四的到底想說甚麼?」「兩位大人容稟。草民是說當時是草民把屍體從水裏打撈上來並馬上向縣太爺報案的可這屍體就浮在這大路邊的水面上這堤上人來人往的草民不會是第一個看見屍體的。」吳淼水不耐煩地說:「是說你把屍體從水裏打撈上來又不是說你殺了人何來那麼多廢話?」「是是草民見了久聞大名的提刑大人心裏緊張就更笨嘴笨舌了。」「你把當時發現屍體的初情細說一遍。」宋慈說罷又補了一句「不可遺漏了細枝末節!」裏正應聲後一會兒指向河裏一會兒跑到河邊比比量量跑上跑下現身說法地向宋慈講述着打撈屍體的經過好不容易說完抹着汗咂着嘴在等着宋慈發話。宋慈卻是雙眉緊蹙兩眼直直地看着裏正。
裏正被宋慈看得心裏發慌:「呃宋大人草民所講的可沒有一句虛言草民可對天發誓!」捕頭王冷冷地看着裏正。
宋慈只是說:「近日不可遠出隨時聽候本官傳問。」裏正待在那兒宋慈等走遠了他還半晌未動。
十里長堤上宋慈和捕頭王走在前面邊走邊討論着什麼。
吳淼水氣喘吁吁一瘸一拐遠遠地跟着。
宋慈說:「你懷疑那個裏正先殺人後報案玩了個賊喊捉賊?」捕頭王低聲說:「要不然剛才他為甚麼一再說不是他最先發現屍體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的意思他殺人劫財在前撈屍報案在後主動報案恰恰是為了掩蓋其殺人的真相對吧?」「沒錯!按常理官府不會懷疑報案人就是兇手他就想利用這一點來掩蓋真相。不過……有一點卑職不能自圓其說。」宋慈問:「甚麼?」「動機!裏正為甚麼殺王四呢?」「哦這一點本官倒可以為你圓說:王四被害之前是去東山收取貨銀想必身上帶着不少的銀子。」捕頭王雙手一拍:「那本案就是謀財害命啊!可是太平縣怎麼只問殺人不問劫財呢?」宋慈微微頷首:「是啊宋某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啊。」捕頭王急切地說:「大人原案中既然有這麼大個漏洞何不以此為柄將案子推倒重審?」宋慈微微搖頭:「不必操之過急找出真兇才有望刑部改判!哦剛才你懷疑是那位報案的裏正謀財害命聽起來似有道理。但是世上雖有許多意料之外的怪事細究起來又無不在情理之中。本案要真是裏正先殺人後報案那麼他就要三天前在上游且不少於十里之外的某個地方殺人拋屍然後到下游河西村口守上三天撈屍報案世上有這樣悖謬常理的作案邏輯嗎?」捕頭王一下愣住了:「這……」官驛客廳英姑與唐書吏等候已久了。

英姑以審視的眼神看着唐書吏問道:「你既已看出那麼多疑點定案之前為甚麼不對你們縣太爺直言?」唐書吏嘆道:「怎麼敢啊!我一個小小的衙門唐書吏敢質疑縣判嗎飯碗還要不要呀?」「你為保住飯碗就連天良都昧了你還算不算個公門中人吶?」「不並非小吏昧了天良小吏是在等待時機等待着像宋大人這樣的上司來查獄的時機。」英姑對眼前這賊眉鼠眼的唐書吏有了好感:「這麼說我還錯看你了。」唐書吏向外張望起來:「怎麼還不見提刑大人回來?」長堤。吳淼水氣喘吁吁地追上宋慈時已經有點沉不住氣而惱羞成怒大聲一叫:「宋大人!」宋慈回頭看着吳淼水的熊樣笑道:「哎喲本官怎麼忘了知縣大人還落在後面。噯快扶一把……」吳淼水說:「不必了!吳某有句話實在是憋不住。」「有話想說憋着何苦快快說來聽聽。」「大人憑甚麼就敢肯定屍體一定是從上游漂到河西村口的?」宋慈故意裝蒜:「嗯宋某說過'一定'的話嗎?」捕頭王心領神會默契配合:「沒有沒有我可沒聽見。」宋慈說:「就是麼!四季更迭時過境遷宋某即便心裏動過這個念頭也僅僅是一種假設推理何敢妄下斷言說'一定'呢?」吳淼水面帶譏嘲地說:「假設推斷?哦對對卑職怎麼忘了宋大人不但精於檢驗還長於推理。不過要是對每一個證據確鑿且經刑部審核的鐵案都要來個推倒重審地方獄事豈不亂套?」宋慈忽然有一種被人點中軟肋的感覺心念一轉便耍了個小手腕:「宋某甚麼時候說過要把那個案子推倒重審了?」「呃您這不在重勘案發現場嗎?」「我這叫好奇!越是撲朔迷離的案子宋某就越想身臨其境地重走一遍這和把一個定案推倒重審可不是一回事與刑部批文更是絲毫無涉。更何況一年前的兇殺案一年後還想找到現場純屬癡人說夢!」吳知縣就笑了起來:「宋大人這麼說是舉重若輕呢還是心裏沒有十成的把握?」宋慈面帶笑容:「你說呢?」回到官驛後宋慈便凝眉斂神地坐在房裏默然思考着。
英姑端着一盆熱水進來輕輕地送到他腳下。宋慈抬腳就要伸進腳盆英姑急喊:「噯……脫鞋呀!」宋慈被打斷了思路怒道:「大呼小叫幹甚麼你以為我會穿着鞋泡腳?」英姑見怪不怪笑嘻嘻地說:「不會?穿着鞋泡腳的事您也不就發生過兩三回嗎?」邊說邊幫宋慈脫鞋。
雙腳泡在熱水中宋慈十分愜意感慨道:「人生一大快事就是泡腳啊!」英姑一邊給他揉腳一邊問:「案子沒有頭緒了?」宋慈一愣:「我說了嗎?」英姑笑了笑:「還用說嗎?您每次查案遇上解不開的時候就想泡腳。」宋慈怔了怔:「宋某甚麼時候開始有這毛病了?」「問誰呀?」「問你啊!」「我父親當知縣的時候就有這習慣。」宋慈接口說:「你還撓你父親腳底的癢癢常常濺你一身的洗腳水。」英姑抬起頭:「咦大人怎麼知道?」「不是你說的嗎!」「哦對那是我第一次給大人泡腳的時候說過的。」英姑就在宋慈腳底輕輕地撓了幾下:「咦大人你怎麼不怕癢癢?」宋慈忽然沒了逗趣的興致:「別鬧了別鬧了。唉曹墨殺人案的疑點越來越多宋某卻越來越抓不到要害了……」英姑輕聲說:「大人血衣的破綻我也看出來了。」宋慈說:「要揭開血衣的謎底並不難難就難在找出真正的兇手否則就翻不了此案!短短三日已去其一宋某心裏一團亂麻仍理不出頭緒……」唐書吏的螳螂腦袋突然伸了進來:「小吏在此恭候大人多時就是為了幫大人理理頭緒呀。」英姑斥道:「大人沒有傳喚你怎麼就進來了。你先到外面等着吧。」唐書吏說:「小吏這不是怕耽誤了提刑大人破案啊。」宋慈急叫:「回來回來。你說甚麼?」英姑說:「哦大人這位唐書吏有一條重要線索要向大人稟報呢。」宋慈聞言一雙腳從腳盆裏提了出來:「怎麼不早說?」一會兒宋慈已穿好鞋襪在客廳坐着靜聽唐書吏秉報重要線索了。
聽罷唐書吏的講述宋慈沉吟片刻「你說玉娘與曹墨是通姦害命?」唐書吏說:「千真萬確!如今姦夫歸案淫婦卻逍遙法外天理不公啊!」「你怎麼知道玉娘與曹墨通姦?」「宋大人……」唐書吏看宋慈笑瞇瞇的臉色就不再拘謹了「那小吏就班門弄斧了。大人前朝山東鄆城有個淫婦姓潘名金蓮與姦夫西門慶通姦謀命毒死本夫武氏大郎。本案中的潘金蓮就是本地風騷美人玉娘。本案的起因是從去年盛夏淫婦玉娘與姦夫曹墨相遇的那個下午開始的--」玉娘薄衣單裙搖着團扇招招搖搖地走在大街上不時地吸引着路人。玉娘走着走着忽然站住了。
面前擋着一位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正是曹墨。
玉娘一臉似嗔似笑的表情語調更是醉人:「這位公子這麼看着我幹甚麼光天化日還敢吃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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