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神泉

　「咦？還有人？」皮皮抬頭看去，果然見那果子上盤坐著一個青袍中年真神。

　「走吧，我們是來找永生之水的。」林凡道。

　看著四人飛向遠方，青袍真神才鬆了口氣，他守在這兩百多年了，在他之前還有真神守過，可惜直到如今果子都沒成熟。越是稀有的神果，生存環境越是苛刻，成長週期更是極為漫長，他也沒什麼好怨的。

　「再等等吧，實在等不到，再抓緊時間找其他機緣。」青袍真神心道，又閉上了眼。

　……

　不老峰佔地極廣，越往深處，生機也越是濃郁。

　有些區域的生命氣息，甚至凝成牛毛細雨般的水霧，落在臉上涼絲絲的，令頭腦都更加清醒敏銳。

　林凡四人穿行在怪石與古樹之間，周圍忽明忽暗，光怪陸離，極為神異。

　這一路飛來，他們也遇到了上百個真神，有獨自一人，也有三三兩兩結伴同行，但大都與其他真神保持著距離。

　「想問個路都不行……」皮皮無奈道，那些真神見到他們就遠遠避開了。

　至於傳音？這裡與其他永恆之域一樣，同樣壓制神識，就連林凡的神識範圍也只有萬米範圍。對於真神來說，萬米距離幾乎與面對面沒什麼區別，根本沒人與他們相距這麼近——之前守著果子的真神除外。

　「你可以喊住他們。」維莫婭笑道。

　「喊？」皮皮不太樂意，「那多不好意思，我可是強大的真神！」

　這時，遙遠處忽然出現兩道身影。

　「嗨！停一下！」皮皮神力爆發，大喊道，「我問個路！」

　那兩個真神聽到聲音，停了下來，相視一眼，一人喊道：「道友問什麼路？」

　「看，他們回應了！」皮皮欣喜道，忙大喊出聲，「神泉在哪個方向？還有多遠？」

　神泉，便是凰落三人尋到永生之水的區域。

　除此之外，那地方還出產過數份，皮皮便是想去那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撿漏。

　「想去神泉，就往那邊！」對面樹枝上的真神喊道，「至於距離，你們過去就知道了！」

　話落，那兩個真神直接轉身離去。

　皮皮看向那真神指的方向，打了個響指：「搞定，跟我來！」

　……

　在不老峰內圍某處，有一處平緩的窪地，約有方圓萬里。

　這窪地中，有無數神域從未見過的奇花異草，競相爭艷，其中不乏神異的煉丹珍材。

　上千道山泉從四周的山縫中流淌而出，蜿蜒在窪地中，那旺盛的生命氣息，便是這些花草存活的根源。

　「嘩嘩」的流水聲從四方傳來，林凡四人已經來到了這裡。

　「啊！比起其他區域，這裡的真神要多多了。」皮皮環顧四周，口中說道。

　「他們在做什麼？」維莫婭指向不遠處，那裡有幾個真神正蹲在花草叢中，不知在尋找什麼東西。

　「採藥。」獄凰曦道，「應該是煉丹師。」

　「神丹嗎？」皮皮新奇道，「話說，神丹我倒是吃過一些，卻還從未見過如何煉丹！」

　「煉丹和法陣、劍道等一樣，也是大道的一種，稱作『丹道』。」獄凰曦道，「這一道入門難，修行更難，需要熟識無數物質的特性結構、拆列組合，與凰莉的魔道學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和凰落三人一塊時，獄凰曦也問過莉莉婭，可她始終不認為自己感悟的是陣道，一直稱之為魔道學。

　說話間，四人已經飛到那幾人上空。

　皮皮放慢速度看去，正好見一個老者從淤泥裡拔出一根草，臉上露出一絲喜意。

　「老先生，這是什麼草？」他好奇問道。

　「嗯？」那老者笑容一僵，抬頭看來，見到四個真神盯著自己，頓時搖頭道，「老夫也不知其名。」

　「啊？」皮皮一愣。

　「但這神草的藥性，與古老時代的一種藥材很像。」老者繼續道，「有了它，老夫或許可以嘗試煉製一些失傳的神丹。」

　林凡心中一動，規則演化雖然緩慢，但對宇宙的影響無處不在，包括對生靈與植物的影響。如今神域沒有的藥材，卻在這裡找到，難道說……這裡的規則更符合老者所說的古老時代？

　「老先生。」林凡道，「你口中的古老時代，可是那次浩劫降臨的三聖時代？」

　「你也知道三聖時代？」老者頓時看向林凡。

　「恰好聽人說起過。」林凡道。

　而且對這裡的規則，他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與清微永恆宮的鍾影符文極為相似，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的確。」老者一歎，緩緩起身，林凡這才看到，他的衣袍上有一尊黑色三足藥鼎的圖案。

　「時代終究不同了，這藥材就算能帶出去，恐怕也無法煉成神丹。」他看向手中的神草，輕歎一聲，朝林凡微微一禮，「多謝道友提醒了我。」

　話落，他握了握神草，終究沒捨得丟掉，收入空間戒指轉身離去。

　林凡看著老者離去的背影，目光微動，心中若有所思，這裡的規則他也可以嘗試參悟一番。

　「我們去搜尋吧。」林凡道。

　……

　萬里方圓的窪地放在不老峰上，只能算個小坑，都沒有一些突出的怪石範圍大，但在神識受到壓制的情況下，想要尋找什麼東西，也是千難萬難。

　要搜尋永生之水，除了神泉本身的影響，還有地面山石的阻隔，就算是林凡的神識，也無法滲透進不老峰一米之下。

　將整個神泉窪地搜尋了一遍，四人也沒察覺到什麼特殊的地方。

　事實上，在過去的數百年間，這裡早就被搜尋百萬遍了，就算有東西也輪不到他們。

　「不愧是永恆聖者留下的地方……」皮皮感歎道，看向前方山峰上神泉的源頭，「這裡有幾千道山縫，我們走哪一條？」

　比起wai wei區域的濃郁生機，神泉更是蘊含一絲永生之水的特性，有不少真神找不到永生之水，都會帶大量的神泉回去。由此推斷，神泉的源頭定然不一般，永生之水存在的幾率要大不少。

　不過多年以來，這些山縫絕大多數都被翻過了，就算真有永生之水，也幾乎不可能輪到姍姍來遲的他們。

　「就去前面這道。」維莫婭指向前方。

　「嗯……」皮皮抬頭看去，道，「這條山泉徐徐緩緩，定不一般，我們快去瞧瞧。」

　維莫婭瞥了他一眼，這條山泉只能算是普普通通，她這一指，完全就是看緣份。

　四人漫步一般，輕踏著神泉飛向山縫。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停留在那山縫外，看了林凡四人一眼，便閃身進入了山縫。

　「是他……」林凡目光一閃，這道身影，正是神聯商會酒樓那個角落的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