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章 永生之域

　解決了烏博，林凡四人便離開了金紅葫蘆虛影世界。

　「羽毛你收著吧。」皮皮把玩了半晌，便將赤紅羽毛還給了林凡，「我怕壓制不了這東西，搞出事情就麻煩了。」

　論對規則的理解，皮皮不得不承認，林凡已經遠遠超過了他。

　就算有人對他說，林凡很快就能晉陞主神，皮皮都是相信的。

　林凡收起赤紅羽毛，感受著那隱隱的威壓，心裡暗中思索。他不知留著這東西是好是壞，但若就這麼丟了，又怕將來會有用到的時候。

　「先收著吧。」他做出決定，「等回到神域，可以交給黃泉主神看看。」

　見林凡收起羽毛，皮皮道：「現在就去永生之域？」

　他們剛來永生之門不久，便得到一份方位總圖，自然知道永生之域的方位。而維莫婭和獄凰曦，更是曾去過那裡，找起來就更加輕鬆了。

　「不急，那些殘破神界附近的規則很奇異，我想感悟一番。」林凡道，「這對我完善方案有很大的幫助。」

　這天地之間，任何存在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規則同樣如此。

　永生之門有上千座殘破神界，這些神界規則洩露，演化成如今異於神域的規則，也給林凡的方案提供了絕佳的參考。

　或許這上千種不同的規則區域，便是第三方案神界演化方向的一部分，能提前研究這些方向，他也能少走一些彎路。

　「對你有幫助就好，我沒意見。」皮皮頓時道，「等你晉陞主神，我們的主神兵可都指望你呢。」

　「那先去岐黃神界吧。」林凡微笑道。

　……

　永生之門浩瀚廣闊，足足相當於神域兩三座星海大陸。

　在玉清聖境，林凡第一次聽說三聖時代，也是第一次聽說三十六重天。如今飛在這片浩瀚大陸上方，他心中認定，這裡應該就是曾經的某一或幾重天。

　曾經的天界聖境啊，竟然荒廢如斯，被隔離於此，曾經這片大地上的茫茫生靈，也沒有多少痕跡存留下來。

　那位主宰說過，當時的三十六重天有一半都被毀滅，只餘留如今神域的九陸九海，這就是那場浩劫的結局。

　初來永生之門時，林凡還沒有多少感觸，如今再穿行在這荒廢廣闊的天地間，他心中只有深深的憂慮與沉重。

　浩劫降臨的時代，誰都逃不掉，連永恆都無法避免。

　懷著沉重的心情，雖然維莫婭和皮皮都在，林凡卻幾乎將所有時間都用在了修行上。

　探索神界，參悟推演，融匯總結，繼續探索神界……無限地循環。

　在一次次參悟推演中，林凡對規則演化的認知更加深入，構建神界的思路也逐漸清晰起來。就像蓋一座宮殿之前，需要設計方案，林凡如今就處於這個階段，只不過他要做的是以規則為磚木，構建一座浩瀚廣袤的神界。

　這，也是每一位主神都要做的！

　時間一如往昔般流逝著，不急不緩，卻永不停息。

　在皮皮眼中，林凡幾乎每年都在進步，有時會眉頭緊鎖好多天，有時卻似乎想通了什麼東西，興奮地問他一些極為深奧的問題。

　場景一：

　「三大規則構建神界，是一主兩輔好，還是均衡更好？」林凡皺眉，歎道，「一主兩輔要簡單一點，但不是我想要的，我覺得均衡更好一些，因為本源規則本就不分高低……」

　「那就均衡一些？」皮皮試探道。

　「行，聽你的。」林凡點頭，做出了重大決定。

　「你別亂來啊！」皮皮大驚，「我什麼都不懂，就亂說的！」

　然而，林凡已經認真思考去了。

　場景二：

　「我們去過的岐黃神界，是以五行大道為根基，生命與死亡兩大規則為框架，方才構建而成。」林凡興奮道，「我有一個想法，以劍道為根基，重新完善一下方案，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我哪有什麼建議？」皮皮一臉無奈，「這問題太深了！」

　「你仔細想想，有了建議再告訴我。」林凡道。

　「這……好吧……」皮皮頭都大了一圈，這還讓不讓人愉快玩耍了？

　場景三：

　「無論是時間、空間還是心靈，都是極為抽像的規則，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構建一座存在於心靈意識中的特殊神界？」林凡道。

　「這我真的不懂。」皮皮木然道，「你問下維莫婭。」

　「她讓我來問你。」林凡。

　「……算你狠！」皮皮向上次一般，看了一眼偷笑的維莫婭，臉上肌肉都一陣抽動，「我覺得，還是依據之前的方案吧？」

　「行吧……」林凡歎道，「穩一點好。」

　「對對，穩一點好……」皮皮連忙道，終於鬆了口氣，睜開了眼。

　轉頭一看，林凡還在一旁盤膝感悟。

　「呼~原來是個夢……」

　就在這時，林凡忽然看了過來，道：「我忽然有一個想法……」

　「啊啊啊！！」皮皮。

　……

　二十多年過去，一行四人終於到了永生之域。

　「好大的湖！」皮皮輕呼道，他和林凡還是第一次來這裡。

　「據說這永生之域，是一個堪比兩座界域的龐大湖泊。」獄凰曦道，「聚集地還在湖泊中心處，我帶你們過去。」

　「唔……好久沒來聚集地了，趕緊過去弄點美酒！」皮皮眼睛都亮了起來。

　四人穿行在湖面上，低頭看去，這裡的湖水呈美麗動人的綠色，彷彿一整塊瑩潤的琥珀，不起一絲漣漪。湖中有大大小小數千座島嶼，有些島嶼比神域城池還要大上數倍，上面綠樹成蔭，令他們還以為自己回到了神域。

　隨著不斷深入，縷縷綠色的霞霧開始出現，在碧綠的湖面上徐徐遊走，如給湖泊附上一層縹緲的面紗。

　越往深處，這綠色霞霧越是濃郁，林凡置身其中，都能感受到周圍近乎凝成液態的強烈生機。他很能判斷出來，哪怕是真神界主受傷，在這裡都能更快地恢復。

　「這裡可真是舒爽！」皮皮驚歎道，「凰兮，你在這裡待過，可知道哪些地方出過永生之水？」

　「瞭解過一些。」獄凰曦傳音，「你也別報太大希望，這裡出產的永生之水很少，在我離開之前，也不到一百份。」

　「才這麼點？」皮皮一愣。

　前來永生之門的真神界主，絕大多數都是奔著永生之水來的，但產出連一百份都不到，這能夠幾個人分？

　「或許不止，很多真神得到寶物，不一定會說出去。」林凡道，看向前方，「聚集地就在前面，先過去吧。」

　皮皮凝目看去，果然見到遙遠處的群山上，正坐落著上百座宮殿，有不少身影在山峰間往來穿梭。

　聚集地，到了。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