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層層遞進

　以林凡如今的實力，僅僅施展劍道，也絕不是一個上位神能抵擋的。

　雖然他是在太初星河踏入真神，但畢竟對神域空間規則也有感悟，如今依然可以施展，只是感覺有些遲滯。不過在心靈一道，他並沒有感覺受到影響，無論在神域還是太初星河，都沒有任何區別。

　「嗡~」

　空間再次挪移，林凡晉陞，而那上位神的屍體則如煙霧一般潰散，與翻湧的黑色死氣相融。

　這冥塔中的死氣，難道都是這樣來的？

　林凡最後瞥見這一幕，心中一陣不舒服。

　這時，空間挪移結束，他已經來到了第二層。

　還沒等他看清周圍，一道詭譎森冷的靈魂波動，便瞬間侵襲而來！

　「滅！」

　一個尖銳的嘶吼聲響起！

　「嗡~」

　那靈魂波動瞬間沒入林凡的識海！

　「哈哈！」那偷襲的神靈大笑出聲，然後他的笑便僵在了臉上，變成了驚恐，「真……真神……」

　林凡平靜地看向他。

　「噗通！」那上位神直接跪倒在地，「饒命！真神大人饒命！」

　「生者晉陞下一層，死者淘汰。」冰冷的聲音在灰色空間迴盪，「殺戮開始。」

　那上位神瞬間變了臉色：「不……」

　「咻~」

　銀色劍光瞬息而至，沒入他的頭顱。

　「規則如此。」林凡心底無奈。

　這可是黃泉主神定下的規則，他就算比較特殊，但也只是新晉真神，根本不敢違抗。

　「嗡~」

　空間波動捲著林凡，進入下一層。

　……

　永生之門已經開啟了十年。

　這十年時間，前來冥塔的真神們，早已經闖過冥塔，去往永生之門了。如今還在這裡的，幾乎都是辛辛苦苦跨越大陸趕來的上位神，對林凡沒有絲毫威脅。

　雖然心中不願，他還是不得不滅殺一個個神靈，層層遞進。

　十層。

　……

　一百層。

　……

　四百層。

　……

　九百層。

　……

　一路暢通無阻，直至殺到九百層以上，規則才出現了變化——生死規則改為勝負規則，負者降低十層。

　能一路殺到九百層以上的神靈，至少都是五紋上神，絕大多數都是六紋戰力。無論是幕月大陸、月神海還是幽冥大陸，似乎都有一個潛規則，一旦達到五紋上神層次，生命便珍貴了不少，就連主神都不會隨意消耗這些神靈。

　而五紋之下的神靈，在主神眼裡，恐怕與那些石頭沒什麼區別，輕易就可以抹殺。

　曾有神靈猜測，這或許也是煉化神格與獨力成神的區別，每一個能達到五紋的上神，幾乎都是獨力成神，他們晉陞真神的潛力是最大的。

　這潛力，應該才是主神看重的東西。

　既然不用殺戮其他神靈，林凡自然不會隨意下殺手，從內心深處來說，他並不是嗜殺的人。

　那些上位神遇到林凡，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不少都是恭敬認輸，也有些想請他指教一二。六紋層次的神靈，距離真神也只有一步之遙，求林凡指教的上位神，幾乎都是抱著可能頓悟突破的想法。

　「真神大人，小心了！」

　一道嬌喝聲中，對面窈窕誘人的白衣女子凝望林凡，頭頂更是凝聚出一道龐大的白色狐狸虛影。

　白狐生有九尾，在灰暗空間亂舞飛揚，那雙狹長虛幻的眸子勾魂奪魄，彷彿透過虛空看到了林凡的靈魂。

　「天賦神通——惑神！」

　林凡只感覺腦海迷茫了瞬間，便回過神來。

　「呼~」

　一道意志化身出現，彷彿星光凝聚的大手伸出，將識海中撲來的白狐虛影一把抓在手中。

　「啊呀……」對面的白衣女子變了神色，「認輸！我認輸！」

　「呼~」

　那種被攥在手中的壓迫感消失了。

　「謝謝大人！」那白衣女子恭敬一禮，散去了上空的神通虛影。

　「你來自鴻蒙大陸青丘氏？」林凡看向那女子。

　「對對對！」白衣女子神色一喜，忙道，「我叫青丘月婉，大人可有認識我族的前輩？」

　「那倒沒有。」林凡也是感覺新奇才有這一問，神域雖然有不少神獸種族，但真正強大的神獸氏族並不多，難得遇到一個。

　「哦……」青丘月婉有些失落，「我施展天賦神通，還以為能迷惑大人半秒，給我出手的時間，沒想到大人你瞬間就破了我的神通。」

　「不用氣餒，真神有本源守護神格，靈魂強度更是遠超一般上位神，能破開神通也很正常。」林凡道。

　事實上，因為太初古卷的存在，他的靈魂比很多真神都要強橫，就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極限。

　而青丘月婉也並沒有灰心，她施展的只是迷惑對手的「惑神」，而不是剝奪靈魂的「奪魄」，相對來說，那「奪魄」神通才更為可怕！

　「嗡~」

　空間模糊。

　「大人再見！」青丘月婉揮手叫道，或許是因為神獸出身，對於林凡這位真神，她並沒有表現出其他神靈的敬畏。

　「嗯。」林凡微微點頭。

　「呼~」

　空間變幻，他已經來到九百一十層。

　「嗯？」林凡神色一動，那波動還未消失，他便感應到了真神的氣息！

　「嗡~~」

　挪移的波動消失。

　對面紛擾的黑霧中，一個白裙纖塵不染的絕美女子，驚異地看了過來。

　「難得呀，又有真神到來。」那女子露出淺笑，漆黑靈動的眸子中有一絲疑惑，「奇怪，我竟然不認識你。」

　「你認識很多真神？」林凡道。

　「很多，神域九成的真神，我都認識。」那女子的笑很美，彷彿陽光般沁人心脾，「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鳳蓮。」

　「鳳蓮？」林凡一怔。

　「看來，你聽過我的名字。」那名為鳳蓮的女子，立即捕捉到了林凡的表情。

　「阿斯卡曾經說過，神域有一位真正的念帝，名為鳳蓮……」林凡心緒有些起伏，難道……這位就是？

　「你認識阿斯卡？」這次輪到鳳蓮驚訝了，「她對你提起念帝，難道……」

　「我叫林凡。」林凡點頭，「來自阿拉德位面，虛祖林家。」

　「……」這次輪到鳳蓮怔住了，她靈動的眸子都剎那失神。

　虛祖……好親切的名字啊！

　那個小小的位面，除了奧倫、索德羅斯、阿甘左和白河愁之外，又誕生了一位年輕真神嗎？

　果然，卡羅索神界沒有那麼簡單，難道是……卡羅索主神溢散的氣運？

　「鳳蓮前輩。」林凡忽然道，「你既然在這冥塔，那劍神前輩……他是否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