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月神氏

　看兩人的表情，溫伯格便知道，林凡肯定知道這一族。

　「大魔法師大人可有告訴你們，離開阿拉德位面的神靈，只要有實力來到月神海，大都會前往月神精靈族？」他再次傳音道。

　「還有這回事？」皮皮驚異道，看向林凡。

　「不知道。」林凡搖頭，大魔法師並沒有給他說這個。

　「為什麼要去那裡？」皮皮直接問道，「難道，月神精靈族與阿拉德位面關係不錯？」

　「萬年之前……嗯，是阿拉德位面的萬年……」溫伯格道，「那時候關係還算和睦。」

　「神戰？」林凡心中一動。

　「對。」溫伯格的聲音有些沉重，「月神精靈族，是我們阿拉德位面的稱呼，準確來說，這一族可以稱之為『月神氏』。」

　「月神氏？」林凡心神一震，「古氏族？」

　「你還知道古氏族？」溫伯格奇異地看了林凡一眼，但也沒有太在意，直接講述起來，「在很多年前——大概有幾個元會那麼久遠吧……」

　有一段時間，神域的一些古老氏族、強大勢力與家族，都不約而同地派遣強者降臨卡羅索神界，其中就有神靈來到阿拉德位面。

　一般來說，神域神靈降臨無主神界，大都是為了傳播信仰。但這些神靈卻不一樣，都是安心留在了各個位面，教導從族內帶來的後裔與後輩。

　「比如阿拉德位面的聖園、虛祖國、精靈族、位面商會，都是那些神靈留下來的。」溫伯格道。

　身為神獸，他的壽命要比人類長的多，漫長的生命，也讓他知道了不少秘辛，這有些東西，或許連白河真神都不一定比他清楚。

　……

　後來生命之水的消息傳出，有幾波神域強者也到了卡羅索神界，肆意搜尋生命之水。這種情況下，那些強大勢力的強者也受到了波及，在廝殺戰鬥中，雙方都有強者隕落。

　後來並沒有找到生命之水，那些神靈便都離去了，而各家族勢力的強者，卻依然留在卡羅索神界。

　「待後輩中誕生神靈後，那些還活著的強者才逐漸離去。」溫伯格繼續傳音，道，「至於他們的後輩，經過數萬年的歲月，也都融入了他們降臨的位面。」

　直到這時，林凡才知道，原來阿拉德位面的一些國度與勢力，竟然是這樣來的！

　「原來，虛祖真是神域強者開創的！」林凡心中暗歎一聲，又忙問道，「那精靈族又是怎麼消失的？」

　「正是你說的，萬年前的神戰。」溫伯格道，看了林凡一眼，「這件事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因為一個人類。」

　「人類？」林凡心中一動。

　「聽說，有個人類與精靈族暗之一脈的公主相戀，那個公主不顧祖訓，脫離了精靈族。」溫伯格道。

　「這……」林凡不知該說什麼了，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很難做出評價，而這種事他也懶得八卦。

　「不過真正的原因應該是……當時的精靈族或許已經察覺到了危機，所以趁此機會，將暗精靈一脈驅逐出了格蘭之森。」溫伯格道，也有些感慨，「果然沒過多久，格蘭之森便燃起了大火，森林精靈因此覆滅了，連神靈都接連隕落。只有暗之一脈存活了下來，在大魔法師大人的幫助下，建立了暗精靈王國。」

　「……」林凡沉默良久，才舒了口氣。

　時間過了這麼久，當初與暗精靈王國的仇怨，他都有些看淡了。如今聽溫伯格一說，暗精靈一族能從神戰中倖存下來，原來還有這樣一段秘辛。

　「難怪……」林凡心道，難怪他殺上暗精靈王國時，大魔法師瑪爾竟然親自出面調解。

　「或許，暗精靈王國沒有被各個國度吞併，也有大魔法師大人的原因吧？」他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

　「還有一點……」林凡疑惑道，「月神氏，還有那些神域勢力，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這就不清楚了。」溫伯格道，「雖然我也是被長輩留在阿拉德位面，但長輩離去時，並沒有告訴我原因。」

　「你？」皮皮驚異，打量著溫伯格，嘖嘖道，「原來你也是神域人，我們還是老鄉啊！」

　「……」溫伯格看了他一眼，說起來，這鄉也太大了一些吧！

　「難道你不知道，神獸也分先天神獸與後天神獸？」溫伯格道，「神界無法孕育出先天神獸，就算誕生了神獸，也是從魔獸修煉成神。」

　「哦？」林凡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神界的魔獸，幾乎都是主神從神域抓捕的，這些魔獸若是追本溯源，幾乎都有那些古老神獸的血脈。」溫伯格又道，「主神是很強，但主神也不是萬能的，比如，他不會憑空創造生命層次達到神級的生命。」

　這樣一算，絕大多數魔獸的故鄉，都可以說是神域了。

　不過——

　「主神還會創造生命？」林凡心神一震。

　聽溫伯格的意思，主神不會憑空創造神靈，那神靈之下呢？

　難道說，神界內也有一些種族，是主神親手創造出來的？

　在這之前，林凡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如今掌握的規則奧妙，也從來沒有牽扯到創造生命的奧義！

　在他看來，天地間所有的生命，要麼是天地孕育，要麼是父母所生或者自母體分離而出，要麼是神兵誕生了靈性，或者機械被賦予了智能……卻從來沒想過，生命是強者如煉製神兵一般，就那樣創造出來的！

　「境界不到，想再多都沒用。」溫伯格聲音幽冷，「等成了主神，掌握了那一境界的力量，或許就清楚了。」

　「主神啊……」林凡清醒過來，有這時間，還是先想想如何突破到中位神吧。

　……

　以阿拉德位面的時間計算，溫伯格擁有數十萬年壽命，才活了三百歲的林凡，連他的零頭都趕不上。

　漫長的壽命，神獸的身份，也賦予溫伯格遠超林凡的見識。雖然才相處了一會兒，他卻已經從溫伯格身上，得知了不少以前從未想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