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虛空奧妙圓滿

　第四十九章虛空奧妙圓滿

　「林凡！」皮皮的聲音傳來。

　林凡看去，卻見皮皮和羽凰兮都在，其他上神也都離得不遠。

　「沒事吧？」林凡問道。

　「沒事。」羽凰兮目光掃過，道，「是列諸上神，這應該是他的宮殿寶物。」

　「那種感覺……」林凡不由得道，回想起那種感覺，他的靈魂依然悸動。

　「命運規則。」羽凰兮道，「列諸上神對命運規則的感悟，應該接近真神了。」

　林凡心中一動，在阿拉德位面時，他的好友卡爾蘭便領悟了命運規則，但比起列諸上神，卻差了不知多少。

　「真神啊……」

　在聖域時，林凡也曾接觸過真神，可那個時候，他與真神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根本感受不到真神有多強。如今雖然依舊如此，但多少能意識到了，而不是如當初那般懵懂，這就是進步。

　「這次任務結束，便將實力提升到極致，再繼續出發吧。」林凡心道。

　遭遇幾次危機，他深深意識到一點，神域的強者太多太多了。他和皮皮才下位神，實力實在太弱，若不是有殿靈和羽凰兮提供經驗，兩人早都不知道死幾次了。

　林凡如今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等將次元奧妙推演到極致，三da fǎ門秘術也提升到極限，他的戰力還能大幅度增加。

　若是能突破到中位神，那就更安全了，只是這一點並不容易。

　……

　林凡等上神在宮殿寶物中，而外界，特雷洛普已經縮小了身形，緊隨列諸上神追殺了上來。

　上一次，他沒有追上摩倫盤森，是因為有要事在身，他才放棄了。而這一次，他的目標就在這個上位神的宮殿寶物中，特雷洛普可沒打算放走他。

　「小子！」特雷洛普的聲音隨著神力遠遠傳開，「就算耗費千年萬年，你也逃不掉！」

　列諸上神漫步虛空，仰頭一口酒，瞥了那追來的雷洛普一眼，並沒有開口。

　「大地君主，還真是死腦筋。」他微微搖頭，又飲了一口，「想追就追吧，大不了，就這樣去巴羅城。」

　如果他現在取飛船，在飛船加速時間內，對方完全可以攔截他，到時候又是一番糾纏，又得施展手段逃脫，更加浪費力氣。這黑風山脈距離巴羅城，有十幾光天的路程，以他的速度飛過去，不過多花費外界三十多天的時間，根本算不得什麼。

　至於劫匪？對於強大的六紋上神來說，劫匪根本沒有放在眼裡，若時間足夠，神域絕大多數地域都將任他們縱橫。

　於是，就這樣，列諸上神在特雷洛普的追殺下，一路向著西北方向的巴羅城飛去。

　而在他的宮殿寶物中，林凡等上神還不知道這一點，他們將在宮殿寶物中度過外界的五十多天。因為列諸上神速度較慢的關係，在他們的參考系中，他們將度過七八天時間，才會被列諸上神放出來。

　這一切，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

　一轉眼，時間便過去了兩天。

　列諸上神感悟命運規則，並不擅長速度，特雷洛普雖然在規則上的感悟很低，但遁行之術並不弱。同時，他還可以施展重力奧妙影響對手，所以兩者距離並沒有拉開。

　剛開始的時候，特雷洛普還不時叫罵，但時間一久，發現列諸上神不理會他，他就感覺沒意思了。

　這時候，他們正在飛過一片浩瀚的湖泊，那湖泊下隱藏著一群神級，眼看著兩個上位神肆無忌憚地飛過，感受著那強橫的威壓，他們一個個都謹慎地沒有冒頭。

　「首領，要不要把他們轟下來？」

　「你瞎啊！」那首領怒罵道，「你特麼找死自己去，可別扯上老子！」

　說著，他仰頭看著那兩道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心中羨慕不已：「看他們的氣息，起碼是五紋上神吧？我什麼時候能有那樣的實力……」

　對於煉化神格的上位神來說，四紋上神就是極限了，五紋幾乎是奢望。如摩倫盤森那樣的大家族強者，也不過是五紋罷了。

　特雷洛普雖然探查到了這群劫匪，卻根本沒有在意，此刻，他分出一半心神追蹤列諸上神，同時靈魂聯繫上了自己的主人。

　「尊敬的主人，這個上位神一直在逃，根本不敢與我正面戰鬥。」特雷洛普表現的極為恭敬，也很是憋屈，「那飛船中的神靈，都被他收入了宮殿，我沒有看到主人你說的兩個神級，很可能還在其他人的宮殿寶物中。」

　「你們到了什麼地方？」那幽冷聲音傳來。

　「這裡是一片很大的湖泊，應該就是瓦爾薩湖。」

　「瓦爾薩湖……」那幽冷聲音沉吟了一下，彷彿在確定方位，過了半晌才道，「我在巴羅城另有安排，你接近了巴羅城，或者中間有什麼變故，立刻向我稟報。」

　「是，我尊敬的主人！」特雷洛普這才放心。

　對面沒有再交代什麼，直接中斷了靈魂聯繫。

　「列諸，你逃不掉的！」特雷洛普神力激盪，喝道，「我的主人已經在巴羅城安排了強者，到時候，你只能與我正面一戰！」

　「……」列諸上神。

　這特雷洛普看似憨頭憨腦，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列諸上神可不會想到，這傢伙剛得到主人的指示，轉眼就將情報洩露了，自己還毫無所覺。

　所以，他依然在朝巴羅城飛去，誰知道那傢伙是不是在詐他。

　以他的手段，等接近巴羅城，心中自然會生出感應，根本不至於耗費心力去推演。

　……

　列諸上神的宮殿寶物中。

　在外界飛了兩天，他的宮殿中，時間也過去了小半天。

　剛開始的時候，上神們還等著列諸上神放他們出來，但隨著時間流逝，他們也從忐忑不安變得平靜下來，最後甚至隨意找地方修煉感悟起來。

　列諸上神從來沒有與他們傳音，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列諸上神經歷了什麼。但這麼久了，他們都是安全的，想必外面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一座寧靜的山峰上，是一片不知名的小樹林，此刻，林凡正盤坐在一棵小樹下，腦海中推演著虛空與次元奧妙。

　純淨的天光傾瀉下來，為一身白袍的他，罩上了一層迷濛的光暈。在這白色世界裡，沒有一絲聲音，他感悟規則奧妙也更加地投入。

　在他的識海中，空間規則的次元奧妙化作億萬劍影，一次次斬出，一次次體悟、推演、印證、嘗試……不斷朝著一個極致進步著。與此同時，他的心神也沉浸在無名山谷的巨獸石碑中，用心感應那未知巨獸撕裂空間的一爪。

　當年還是初階劍士時，他就感悟過巨獸石碑，之後也經常參悟。只是如今已經成神，對空間規則也有了較為深入的領悟，再參考這巨獸石碑，感悟可比當時清晰深刻的多。

　在無名山谷的小湖畔，還放著兩部書籍，一部是他當初從異次元世界回歸位面時，那位劍主贈予他的，另一部則是得到帝空殿傳承時，殿靈交給他的無名秘典。

　當時殿靈曾說，這部秘典一年只能參悟一天，所以林凡很少取出來，通常都是積累了大量的疑惑，或者陷入瓶頸後，他才會認真翻閱體悟。當然，如今到了神級，他倒是可以經常參悟了，不過林凡還是保持著以前的習慣，盡量靠自己感悟規則奧妙。

　識海中的劍影漸漸稀疏，很快便盡皆消散。

　小樹下，林凡睜開了雙眼，那眼中的鋒芒一閃而逝，恢復成深邃的黑色。

　沐浴在純淨的白色光暈中，他眺望遠方縹緲空幻的雲海，心神與靈魂也一片寧靜空無。

　「虛幻……空無……」

　念由心起，沒有任何的刻意，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奇異的空靈。

　隨著在次元奧妙上的感悟越加深入，陷入瓶頸的虛空奧妙也受到不少啟發，此刻，他自然又沉浸在對虛空奧妙的領悟中。

　再次閉上眼，這種狀態持續並不久，直到某一刻，他的身影逐漸淡去，最終竟然徹底消失在山峰上。

　過了半晌，又是一道淡淡的影子浮現，逐漸凝實起來，重新化為林凡的模樣。

　「我，既是實體，亦為虛空。」他的心中，生出一種玄之又玄的感悟。

　這一刻，他的感知無限地延伸開來，似乎隨著本源的波動，窺見了宇宙更深處的奧妙。

　「嗡~」

　一道浩瀚虛無的波動降臨，將林凡籠罩，那波動順著感應，自然落在林凡的識海，滲透進那枚散發著白色光暈的神格。

　一道至高無上的意志，掃過那神格，掃過那神格中的靈魂，也掃過了靈魂中關於虛空奧妙的感悟，接著——

　「嗡~~」

　更強的意志，加持在他神格中原本就擁有的意志中，於是，林凡掌握的意志急劇強盛了起來。

　意志強度攀升，足足是之前的近三倍，如此一來，他對自身神力與靈魂之力的掌控，也更加強橫，連神識都大幅度增強。

　這，便是本源賦予獨力成神者的禮物，隨著感悟越強，靈魂意志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多，最終引髮質變。而煉化神格的神靈，是絕對無法享受這種待遇的，他們只能動用所煉化的神格中原本就有的意志威能。

　……

　本源意志降臨的波動，無論是宮殿寶物中的神級，還是外界正在趕路的列諸上神，都感應到了。

　「唔……」列諸上神神識一掃，「還是下位神，看來是領悟規則奧妙了。」

　因為林凡本就是下位神，就算完全領悟虛空奧妙，也無法達到中位神的條件，所以神格並沒有得到提升。

　列諸上神雖然沒有理會過宮殿中這些上神，但這些人在他的宮殿寶物中，誰做了什麼，他不動用神識都能一清二楚。這個叫林凡的小傢伙很努力，比起另一個下位神小子，甚至比其他上神，都要努力的多。看他修煉感悟的模樣，比自己喝酒還要沉醉，這心性可真是難得。

　「待有機會，倒是可以幫他一把……」列諸上神想著。

　感悟命運一道，最為講究因果，心生一念，這便有了因果糾纏。

　雖然他只是看了一眼林凡，但透過今日之因，也能大致看到明日之果。這個林凡若是不隕落，將來成就恐怕不下於他，結交一下也是好的。

　「還個人情，也能遇到一個潛力不錯的晚輩。」心念及此，列諸上神又灌了一口酒，道了聲，「痛快！」

　「嗨，給我也來一壺！」後面的特雷洛普看著眼饞，大喝道。

　「給。」列諸上神也不在意，隨手一壺酒拋出。

　這酒壺在空中掠過數千里，被趕上來的特雷洛普準確地抓在手裡。

　他猛灌了一口，才爆發神力，大喝道：「雖然我喝了你的酒，但我還是不會放過你的！」

　「……」列諸上神。

　……

　而宮殿寶物中，皮皮已經找到了林凡。

　「嚇我一跳。」皮皮看到林凡，才終於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成中位神了。」

　他每天吃喝玩樂，偶爾修煉一下，也堅持不了幾個小時。看到林凡天天修煉感悟，皮皮也羨慕的緊，可惜他就是耐不住性子。

　現在三人之中，他雖然是下位神，但多少還有林凡作伴。若是林凡也成了中位神，那就剩他一個下位神了，那得多尷尬啊？

　「照這樣下去，林凡早晚會成中位神的。」羽凰兮也跟了過來，美妙的聲音傳來，「你若是再這麼悠閒，可就要被丟下了。」

　「哼哼，不可能的！」皮皮道，「從明天起，我就努力修煉，爭取比林凡早日踏入中位神！」

　同樣的話，皮皮已經說過好多次了，林凡和羽凰兮都有些無奈。

　「什麼奧妙？」羽凰兮問道。

　「虛空。」林凡一歎，「剛成神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十天就能領悟虛空奧妙，沒想到拖了這麼久。」

　「規則奧妙要比法則艱難的多，瓶頸不是那麼好突破的。」羽凰兮道。

　林凡點頭，他以感悟光明法則的經驗，用在虛空奧妙上，確實是一個錯誤。不過，這麼長時間過去，他終究還是領悟了。

　「這麼多年，在虛空奧妙上，你終於趕上我了。」皮皮感歎道，任誰都能聽到他話中的得意。

　「你就得瑟吧。」羽凰兮瞥了他一眼，向林凡道，「虛空奧妙一道，我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我這裡有一些空間規則的典籍，正好可以供你們參考。」

　說著，她沉吟了半晌，取出一枚空間戒指交給林凡，道：「盡量創出自己的招式。」

　「多謝。」林凡說道。

　典籍這東西不像秘術法門，而是與劍士的劍技一樣，是神靈創出的攻擊防禦等招式。從典籍之中，能瞭解到開創者創出招式時的思路，對自創招式也有好處。

　這空間戒指並沒有認主，林凡神識掃過，便自然成了它的主人。心神落入戒指空間，這裡竟然有兩百多部典籍，幾乎全都是真神創出，那典籍散發的氣息都充滿了神異與玄妙。

　林凡心中鄭重起來，如此一來，這枚空間戒指就貴重多了。

　「這些典籍大都是我從家族帶來的，可不能送給你們。」羽凰兮微微一笑，「若是什麼時候分別，你們還得還我。」

　「那你恐怕得等好久了。」皮皮盯著那美麗容顏，「等逛完神域再說吧。」

　「想得美。」羽凰兮瞪了他一眼，道，「我去修煉了。」

　「等等，我也去！」皮皮追了上去，還朝林凡道，「你先參悟，完了再給我。」

　「好。」林凡笑著點頭。

　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皮皮和羽凰兮也熟悉多了，就算偶爾撩撥一下，羽凰兮也不會生氣。

　看著兩人離去，林凡神識再次掃過那些典籍，心中很是熱切，卻也有些可惜。在這個地方，他可不敢進入帝空殿，否則，若是在空冥樹下參悟，那效果可要好多了。

　暫時收起空間戒指，林凡微閉雙眼，很快，他的身形便再次隱沒在虛空中，沒有一絲的波動。

　他在體悟完全領悟虛空奧妙後，與之前相比有什麼區別。

　……

　巴羅城的方向，一艘黑色橢圓狀飛船破開天穹，朝著瓦爾薩湖的方向飛來。

　飛船中只有兩人，一個頭髮灰白的陰沉老者站在船艙中心，看向全景模擬的外界，全身散發著濃郁的死亡氣息。另一個則是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他滿臉堆著笑，正抬頭看向投影的區域地圖。

　「奴僕終究是奴僕，成不了大事。」陰沉老者冷漠道，「少主最終依靠的，還是我們這些上卿。」

　「目標畢竟有六紋上神護送，一個大地君主，拿不下也很正常。」中年男子道。

　「列諸上神？」陰沉老者眸光一閃，「沒聽說過的小人物罷了。」

　「謹慎為好。」中年男子微笑道。

　橢圓狀飛船破開天穹，很快便達到光速，朝著那位少主確定的坐標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