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最後的晚宴

　它伸手一招，神兵殿星空深處，一個個光點亮起，眨眼便懸在了前方，正是六柄樣式各異的長qiāng。

　「原來只是聖級啊……」冷城心中暗道，有些小小的遺憾，他還以為林凡要贈送他神兵呢。

　不過很快，他就驚疑一聲，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長qiāng吸引了。

　這些長qiāng雖然只是聖級，但每一柄都堪稱是藝術品，氣息更是直逼神兵，幾乎產生了一絲神性。

　別說是他，就算林凡不用長qiāng，看到這些寶物都有些眼熱，比起他的神器晴空，這些聖級長qiāng雖然不是量身定制，質量卻依然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而事實上，想得到心靈法則碎片，也確實極為困難。

　「仔細挑選吧。」林凡道。

　「謝主人！」冷城壓抑著心中的激動。

　這一刻，他對於這個主人也算有了清晰地認識，顯然，他與自己算是同一類人。

　若自己擁有這柄長qiāng，除了可以保護主人的親人之外，他自己的生命也有很大的保障。

　用十年時間，換取自己的生命與自由，再加上這樣一件聖級寶物，哪裡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

　……

　隨著阿拉德歷10002年的臨近，索喃再次重現9999年的繁榮。

　林凡出關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寒風襲來，吹動了庭院中的魔法燈罩，令昏黃的燈光都有些恍惚起來。

　來自貝爾瑪爾公國的隊伍，已經再次到了月光酒館，那久違的喧囂，令林凡感覺恍如隔世。

　拜見過帶隊的萊昂納爾大魔導師，林凡正搜尋著卡爾蘭的身影。至於奴僕冷城，卻還在無名山谷熟悉那柄聖級長qiāng，穩固自己的境界。

　「哈哈，林凡！」青石劍聖泰德大步走了過來。

　「泰德。」林凡笑著回應。

　聖域強者之間，若是沒有血緣關係，實力又相差不大，一般都直接忽略年齡，以名字或封號相稱。只是林凡與泰德都是公國的劍聖，稱呼封號就顯得疏遠了，叫名字倒是剛剛好。

　「這一次，我們可是來看你的比賽的。」泰德笑道，「你是不知道啊，你的名聲可都在公國傳開了，學院裡每天都有人去你待過的宿舍參觀呢！」

　「參觀宿舍？」林凡不由得發懵，想不到公國的子民還有這趣味？

　他卻不想想，劍魂閣不讓進啊，普通平民只能參觀宿舍了。

　「林凡劍聖。」中年大漢道威聽到聲音，也穿過人群走了過來，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林凡意想不到的人。

　「林凡大人。」那美麗曼妙的女子行禮道。

　「珍妮絲？」林凡一怔，接著便笑了，「還是稱呼我名字吧。」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白池羽他們都是稱呼我的名字。」

　被曾經的學姐稱作「大人」，林凡總感覺心裡怪怪的。

　「也好，林凡劍聖。」珍妮絲微笑道，看向林凡的目光中有著異彩，也有些感慨，「謝謝你為公國帶來的榮耀，王室、還有公國的子民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我也是為了我自己。」林凡卻道。

　「還有我喲，還有我喲！」莉莉婭不知道從哪兒鑽了過來。

　她左手揪著正抱著胡蘿蔔狂啃的兔子，右手拖著不情不願的師姐火靈兒，臉上還有著油跡，看樣子吃的很開心。

　「謝謝莉莉婭大人。」珍妮絲再次行禮。

　她雖然貴為公主，但對於已經超脫凡人的聖域來說，卻算不得什麼了。

　……

　看著林凡與莉莉婭離去，與諸多聖域一一相見，珍妮絲的眸子漸漸黯淡下來。

　「或許，真的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吧？」珍妮絲心道。

　在她看來，凡級與聖級的之間的差距，不是一個稱呼就可以改變的。只有到達高階天空，才能感受到凡級與聖級之間的差距與界限。

　阿拉德大陸人類與異族，若是忽略人口增長，加起來接近百億之數。但每百年踏入聖域的生靈，也不過一千多位罷了。

　對於世間百億生靈來說，聖域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只有極少數的天才與幸運兒，才能登上那更加廣闊的舞台。

　剩餘的生靈雖然難以計數，但終究只是台下的觀眾，這些觀眾生生死死，百年一代，但那舞台上的強者，卻萬載不變。

　或許，這就是天地賦予強者的特權，他們最想要的——長生。

　……

　「公主殿下。」一個厚重的聲音響起，黑甲侍衛打扮的霍夫曼走來，道，「奧德裡奇、哈默他們，已經在等殿下了。」

　「哦。」珍妮絲回過神來，又看了林凡一眼，正好看到維莫婭轉頭看來。

　兩人目光相觸，珍妮絲強忍著迴避的想法，嘴角牽扯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

　維莫婭微笑回禮，卻已經是陌生的感覺了。

　「她的眼光比我好。」珍妮絲心中不得不承認。

　不過，當初她又怎能想到，他們真的會走到一塊呢？

　庭院中，聖域與高階天空涇渭分明，各有各的圈子。

　很多高階天空都會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那數十位聖域。

　「繼續嘗試吧。」他們心中期待，「就看青龍大會第二輪的收穫了……」

　……

　迎接眾人的晚宴結束，自有月光酒館的服務員加班加點，收拾凌亂的場面。

　迪薇爾想上去幫忙，卻被林岳攔住，也就作罷了。

　兩人站在一旁，看著一個個忙碌的女子。

　「都一年了，我忽然有些想念洛蘭。」迪薇爾的目光沒有焦距，顯得空洞而悠遠，「不知道洛蘭有沒有下雪，大家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林岳聞言，輕輕摟著這個陪了他二十年的女人，笑道：「我回去時看過了，那邊可是有一位聖域大人坐鎮，連林凡都對那位大人很尊敬。」

　「啊……他比咱們兒子還厲害？」迪薇爾不由得道。

　「怎麼會？我大哥是最厲害的！」一個稚嫩堅定地女童聲響起。

　林岳與迪薇爾恍如觸電一般分開，轉頭一看，卻是小女兒林雨。

　迪薇爾羞怒，瞪了丈夫一眼，在女兒面前丟人了吧？

　隨即她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女兒裹上，道：「你怎麼跑出來了？外面這麼冷。」

　「母親，我可是初階劍士，這點冷怕什麼。」林雨道，抬頭看向母親，「還是你穿上吧。」

　「對了。」林岳摸了摸下巴，不由得思索起來，「女兒八歲？還是九歲了？也該上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