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法則不全

　將紫袍青年身上搜了一遍，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那柄似乎有些曲折的長劍。

　還有一些療傷藥劑、感應卷軸等，紫袍青年根本沒來及使用。

　在地上轟了個坑，將屍體葬入其中，林凡沉默了半晌，這才轉身進入沼澤。

　天色漸暗，星月漸升，夜裡的沼澤有些濕冷。林凡展開身法穿梭其中，一路除了偶爾戰鬥，很少耽擱時間。四天之後，他便出了沼澤，看到了山坡後的結界光芒。

　「終於可以回去了。」林凡微微鬆了口氣，目光中有著期待。

　這一次劍界之行，收穫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不過，此刻他最迫切的心願，還是回家看看，他離家距今已經有四年了。

　大步進入結界，此刻，這裡已經有二十多人了。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正是試煉成功或者失敗的試練者。

　此刻，那些青年少年都看了過來。

　如今，林凡已經近十二歲，身體更是猛長了一截，已經有一米七左右。但這種身材並不顯得高瘦，反而勻稱修長。

　他的實力雖然是中階大地巔峰，氣息卻極強，全身都散發著隱隱的鋒芒。一身血紅的長袍，漆黑鋒銳的眼神，還有那行走之間的堅定自信，都令眾人不敢小覷。

　「他一定融合成功了！」所有人一眼就確認了。

　若是融合劍魂失敗，哭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有這種自信？

　「嘿，兄弟，你融合了幾品劍魂？」一個同樣氣息不弱的青年問道。

　林凡看了過去，是高階天空，但他並不認識，也並沒有想要回答。

　「唔，是我失禮了。」那青年歉意地一笑，道，「我是想提醒你，若是融合了高階劍魂，可以找聖域大人領取一枚劍魂令。」

　「聖域大人在哪裡？」林凡心中一動，青年說的劍魂令，應該就是海倫送他的劍魂令。

　他的劍魂雖然無品階，但卻比真正有品階的劍魂還有實用的多。如今他早已踏入第七重劍域境，劍魂自然也是七品，完全符合高階劍魂的要求。

　「果然！」那青年心中確認，不由得暗驚，指向後方的宮殿，道，「就在那裡。」

　林凡道了聲謝，便朝著宮殿處走去。

　眾人看著林凡離去，一個個心中更是五味陳雜。

　他們在自己的學院、城鎮、家族，也是被導師和長輩誇讚的天才。在來劍界之前，他們也有強大的自信，能成為頂尖的劍魂。但此刻站在這裡，有人融合劍魂失敗，也有人只融合了四五品的劍魂，就連融合六品劍魂的都沒幾個。與那些更厲害的天才比起來，他們的成績根本算不了什麼。

　融合四五品的劍魂，今後若是沒有特殊際遇，恐怕他們終其一生，也只能達到高階天空。就算融合六品劍魂的人，踏入聖域的希望也極為渺茫。

　而在這裡，他們竟然看到了融合七品劍魂的天才！

　「恐怕，這是我這一生實力與他最接近的一次。」這是絕大多數人心中的想法。

　從今往後，他們若是不死，實力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

　而這時候，林凡已經被護衛引領，到了一處小院外。

　「進。」一個厚重的聲音從院內傳來。

　「請。」那位高階天空劍魂護衛道。

　「謝謝。」林凡道，深吸了一口氣，進入院內。

　抬頭看去，林凡一怔，這位聖域大人，並不是當初接待他那一批試練者的強者。

　此時，這位白袍中年男子正在畫畫，林凡行了個禮，並沒有出聲打擾，靜靜地看著他作畫。

　林凡出身普通，對於畫畫、書法、雕刻等，根本沒有多少瞭解。但此刻一眼看去，卻驚疑一聲，心神彷彿融入了畫中。

　那是一幅極簡的水墨畫，濃淡不定的雲，縹緲的飛簷小亭，三五座朦朧的山，一條蜿蜒的河流，還有天空角落的幾點飛鳥的影子。

　白袍中年男子手中筆墨隨意揮灑，彷彿不是在畫畫，而是在描繪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你能看出什麼？」厚重的聲音響起。

　林凡心中一震，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那位強者已經畫完，此刻正看向他。

　「大人，我能感覺到畫中的一些意境……」林凡道，卻微微皺眉，「很高遠，我……我看不透。」

　「哈哈。」中年男子笑了，看向林凡，「能感應到意境，你自身也應該是意境境界之上，你看不透，是因為你境界還是不夠。」

　「……」林凡。

　中年男子並沒有多談自己的畫，道：「幾品？」

　「七品。」林凡道，同時心神一動，將劍魂釋放出來。

　晶瑩透明的小劍懸浮在身前，周圍瀰漫著迷濛的鋒芒，自然形成一個小小的劍域。

　「不錯。」中年男子點頭，翻手取出一枚劍魂令，飛向了林凡。

　「謝謝大人！」林凡恭敬道。

　「我們的世界法則不全，僅僅靠領悟法則，是無法踏入聖域的。」中年男子看向林凡，道，「所以，先輩們另闢蹊徑，開闢一條條可以通往聖域的道路，而劍魂一脈，正是其中之一。」

　「劍魂令，是為了保護融合高階劍魂的天才而煉製，足以斬殺很多聖域之下，關鍵時刻激發它，可以保你一命。」中年男子介紹道，「當然，你也可以把它交給別人使用，或者用來推薦有天賦的後輩。」

　林凡心中一動，問道：「大人，我有一些疑惑。」

　「說吧。」中年男子顯然心情不錯。

　「一個世界，為什麼會法則不全？」林凡問道，這個問題，他疑惑很久了。

　「我也不知道。」中年男子搖頭道。

　連聖域大人都不知道？

　「那，我們的世界，是阿拉德位面加上劍界嗎？」林凡忙問道。

　「不止。」中年男子道，抬頭望向天空，目光悠遠，「一個世界，是包括諸多位面、星辰、虛空等在內的一切……這一點離你還很遠，無需知道太多。」

　「那，完整的世界又是什麼樣子？」林凡好奇道。

　「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最起碼，生靈想要踏入聖域還是比較輕鬆的吧。」中年男子道，「至於法則，肯定是完整的九大天地元素，不像我們的世界，說有九種，事實上只有七種可以感悟，甚至也是殘缺的……」

　……

　從宮殿出來，林凡再次回到了結界內。

　對這一方世界的瞭解又多了一些，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惑。

　不過，以林凡如今的實力，想這一切根本沒用。

　「恐怕要成為聖域，才能接觸這些隱秘吧？」林凡心道。

　日子一天天過去，結界中的人也越來越多。同時，林凡融合高階劍魂的消息也傳了出去，很多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著羨慕與忌憚。

　林凡獨自找了個角落修煉，也沒人過來打擾他。

　「嗡~」

　強橫的波動傳來，一時間，所有人都抬頭看去，正是兩位聖域強者。

　「大人。」所有試練者盡皆恭敬行禮。

　「嗯。」之前那位白袍中年男子點頭，道，「傳送陣的魔力已經恢復，可以開啟了。」

　「唔，終於可以回去了。」

　「哈哈，回家！」

　很快，眾人都進入了傳送陣。

　「嗡~~」

　九彩光芒爆發，一股強橫的力量攜裹著所有人，撕裂空間，順著遙遙的感應，朝著遙遠處的另一座位面極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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