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火炮壓制
明末之大國崛起 by 暮看雲
2019-10-26 18:30
因為是攻城戰,火炮並未使用開花彈,而是採用了實心彈。這些炮彈對士兵的傷害不大,但對城牆的破壞卻是肉眼可見的。
因為身管更長又採用雙基無煙發射藥,唐軍的火炮威力本來就很大,如今又將2公斤火炮改成了4公斤,威力就更勝一籌了。巨大的炮彈砸在瀋陽城的城牆上,立刻呈現出一個個大坑,四射的磚石打傷了不少華軍士兵,他們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的火炮與人家的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射程的差距注定了華軍只能被動挨打,炮兵們集中的轟擊,很快在城牆上開出了大口子。滿人不會築城,而高級的築城匠人也是大明著意保護的,輕易不會被清軍擒獲,所以修築瀋陽城的城牆自然效果不好。
因為匠人沒有修築城牆的技藝,造成瀋陽城建城的時候,只能依托原本明軍修建的城牆進行加固加高,其堅固程度無法與內地大城同日而語。尤其是上次劉體仁進攻瀋陽的時候,一面的城牆曾經被轟塌過,後來的修補效果更差。
如今才剛剛轟了四輪,那處曾經被轟塌的地方就被再次打開了口子。見到城牆出現坍塌,孔有德連忙命令堵口,城牆被打開對士氣的影響極大,如果不能盡快堵住缺口,全城守軍都可能崩潰。
「第一隊往前衝,堵住缺口。」孔有德揮動腰刀怒吼著,指揮最精銳的預備隊衝向了缺口。這些人都是孔有德從山東帶來的老兵,一個個都是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戰鬥力異常頑強。這些人光著膀子,揮動著鋼刀,嚎叫著衝向破口處。
老兵們都是孔有德的鐵桿,平時多受賞賜打仗也是相當積極,他們很快衝上了缺口處,打算利用短兵相接火槍不便的劣勢,將唐軍趕出去。然而這些老兵爬上坍塌處的土堆,迎接他們的卻是新一輪的炮擊。
吳之番明白對方肯定會派兵堵口,他可沒有與對方短兵相接的想法,所以直接用炮擊進行了火力覆蓋,而且為了增加殺傷效果,炮兵用上了開花彈。剛剛衝上土堆的士兵遭到了密集炮擊,頓時死傷慘重,那些僥倖沒死的連滾帶爬的逃了回去。
「延伸射擊。」炮兵團的炮兵們立刻開始轉動炮管下的一個把手。新設計的火炮炮架雖然還是硬連接的架退式火炮,但在炮管下方有一個類似於千斤頂的絲槓,轉動把手就可以讓炮管在二十度內進行俯仰操作,以調整火炮的射程。這些火炮的絲槓處都有刻度,能夠比較精確的控制射程的增加。
有如此先進的瞄準調節設備,火炮得以迅速調整俯仰角,讓射出的開花彈向著城內延伸。持續向前推進的炮彈在後退的預備隊中爆炸,將以為自己回到了安全地帶的預備隊再次炸得傷亡摻重。
經過這一輪的炮擊,城內守軍的士氣更加低迷,孔有德皺著眉頭不知道該如何做了。唐軍的炮擊始終沒有停止,陸續有城牆出現崩塌,守軍卻沒人再敢上去堵口的,而城頭難以移動的火炮,也被唐軍全部摧毀了。
唐軍終於派出了一支軍隊,向著城牆下緩緩推進,孔有德不敢怠慢,連忙命令一支守軍隊伍衝上城牆防守。有唐軍的靠近,火炮果然不再向這個方向射擊了,華軍士兵們稍微鬆了口氣,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了。
就在守軍士兵拿著鋼刀,舉著礌石滾木準備抵擋對方攻城的時候,卻發現那些人在一百五十米外停了下來,隨後最前排的一百多人站在原地裝彈,瞄準了城頭的守軍。
唐軍的排槍射擊,華軍還是久聞其名的,他們立刻躲避到城牆後面,只伸出頭來張望著。火槍向來沒有多少準確率,只是憑藉著火力密度取勝,所以他們並不多麼害怕。然而當這些火槍手射擊的時候,那些探出頭來的人卻紛紛中彈斃命。
這些士兵正是軍中的神槍手,他們在三百米的距離上進行精確射擊也能十拿九穩,如今在一百五十米的距離上,射擊就更加輕鬆了。守軍不敢再冒頭,生怕遭到對方新一輪的狙殺,可是不冒頭卻無法看清敵情,萬一對方登城他們同樣沒有反抗之力。
一些軍官冒險探出頭去,查看對方的情況,很快就遭到了射殺,在一連死了數個軍官之後,誰也不敢再看了。士兵們躲在城下自然能夠安全,孔有德卻無法這麼做,他知道如果一直被對方壓制而無還手之力,士氣將遭到毀滅性打擊,到時候守軍不戰自亂,瀋陽城同樣守不住。
孔有德一咬牙命令道:「招募敢死隊五百人,衝出城區殺退這些唐軍。事成之後每人賞白銀一百兩,就算陣亡了,銀兩也能寄回家中,本王決不食言。」
身為恭順王的孔有德都這樣說了,自然是有保障的,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華軍中有不少都是刀頭舔血之輩。如今被圍在瀋陽城中沒有救兵,除了自救也沒有其他辦法,很快敢死隊五百人的名額就招滿了。
見到有這麼多人參加,孔有德大為高興,他命令給這些人都配上防火槍的棉甲鐵盔,同時手中使用鋼刀木盾以減少傷亡。見到有這麼好的武器防具,敢死隊的人都大為高興,在他們看來生還的希望必然會更高。
孔有德命人給每個敢死隊員倒一碗烈酒,隨後他自己也端起一碗酒說道:「大家都是叛國之人,就算是投降也要落得個凌遲處死。如今清軍已經入關,遼東成了咱們的地盤,如果能夠奮力一搏,打退了眼前的唐軍,咱們建立個國家又何妨?如果真能如願,本王願意與諸位共享富貴,還請弟兄們能奮力殺敵,但有陣亡者,家屬我自養之,來乾杯。」
「乾杯。」眾人大喊一聲,紛紛將大碗烈酒一飲而盡,隨後個個摔掉酒碗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