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兩翼進攻

雖然俄軍人數更多，但雙方能夠接觸的正面就那麼寬，大約有三分之二的俄軍都在後面無法與唐軍接觸，這個位置已經超過了火炮的攻擊距離。更何況就算在火炮射程之內，唐軍炮兵也不敢打了，以免誤傷自己人。在這樣的近距離接觸中，手榴彈這樣的近程面殺傷武器就有了用武之地。

那名靈機一動的軍官立刻高喊道：「後排的人，用手榴彈炸，炸死那些俄國佬。」聽到他的命令，後面擠不上去的士兵們聽到這句話，立刻有人拿出了小巧的手榴彈，用火柴點著引信扔了出去。

轟轟的爆炸聲傳來，俄軍後隊頓時一片混亂，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對方還有近程的爆炸武器，後方的人站得太過密集，結果是成片死傷。唐軍步兵們也有些發愣，儘管他們曾經訓練過這種武器的使用方式，不過當時是用手雷訓練的，沉重的手雷即使軍中最好的大力士，也只能勉強扔到不足三十米的地方。

這種新配發的手榴彈大家拿到手裡就感到輕便，卻沒想到能投得這麼遠，那些原本成績好的甚至投出了五十米的距離。實際上他們剛剛拿到的手榴彈，固然有輕便的原因，還因為有個木柄，投擲時產生了槓桿作用，這才能投擲的如此之遠。

更讓所有人吃驚的，則是這種手榴彈的爆炸威力，一枚枚看似瘦削的手榴彈落入俄軍部隊中，所產生的爆炸威力竟然比原來沉重的手雷還要大一些。而破片所產生的爆炸威力，更是籠罩了十米左右的範圍。原來這些手榴彈裡使用的，就是已經定型生產的黃色炸藥。

在利用硝酸和硝化甘油的雙重硝化下，硝化棉作為發射藥固然射程遠且容易燒蝕炮膛，在作為填裝炸藥的時候威力也超過了黑火藥三倍多。為了減少炮膛和槍膛的燒蝕，準備投放部隊使用的新裝藥加入了丙醇作為鈍化劑，以減緩燃燒速度，但用於爆炸性武器卻不需要，這些並未加入鈍化劑的硝化棉填裝進手榴彈，其威力就更大了。

如今在軍事研究所裡，這些新式裝藥都有了自己的名字，只用硝酸浸泡過的硝化棉加入丙醇鈍化劑被叫做單基發射藥用於火槍，再用硝化甘油進行二次硝化冰加入丙醇鈍化劑的叫做雙基發射藥用於火炮，不加鈍化劑的二次硝化棉就叫做黃色炸藥了。

在唐軍一頓黃色炸藥手榴彈的轟炸下，俄軍措手不及死傷超過四千人，剩下的不得不選擇了後撤。後隊的俄軍一撤立刻牽動得軍心不穩，前方正在拼刺的俄軍失去了後援，也只好選擇了撤退，結果所有俄軍的衝鋒部隊瞬間變成了潰兵。見到步兵崩潰，斯捷潘子爵也不會讓自己人當炮灰，他立刻命令發出信號，讓冒著炮火包抄的四個萬人隊撤了回來。

俄軍步兵全線後撤，他們又經歷了一次唐軍炮兵的洗禮，等到撤回出發陣地的時候，原本滿編的四個團三萬兩千人，已經只剩下一萬四千人了。巨大的傷亡讓伊裡奇侯爵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對面的唐軍數量不會超過兩萬，卻給俄軍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傷亡，而且看起來對方傷亡人數不足五千，而且似乎還有餘力。

「一定要從正面突破，要消滅這支軍隊。」伊裡奇侯爵看得眼中冒火，誓要將對方趕盡殺絕。

「指揮官閣下，或許我們不需要冒著這麼大的傷亡。」近衛軍團長庫茲涅夫上將說道，他始終用望遠鏡看著唐軍的陣地，顯然是發現了什麼。

「上將先生有什麼好主意？」第三軍團長伊瓦諾夫中將連忙提問道，這一陣子的衝鋒，消耗的可都是他的部下。看著自己的屬下一批批倒在戰場上，他的心在滴血，可是伊裡奇侯爵身為總指揮官，又是國內的大貴族，他不好直接反駁。如今有庫茲涅夫上將開了頭，他就趕快問問，說不定能讓自己部下的損失降下來。

伊裡奇侯爵顯然也有同樣的想法，他點點頭示意對方說下去。庫茲涅夫上將道：「對方正面陣地佈置了大量火炮，側翼必然會薄弱。如果我們正面衝鋒，每次都要冒著對方的密集炮火，如果以側翼為主，將騎兵投入到側面戰場上去，說不定可以達到想要的效果。」

「有道理。」伊裡奇侯爵點頭道，他也有同樣的看法，對方將這麼多火炮擺在正面，後路就會空虛了。如果側翼的兩個軍團合圍成功，再有騎兵進行輔助，很有可能將對方的後勤基地消滅掉，這樣一來唐軍的火炮缺少的彈藥，也就失去效果了。

「斯捷潘子爵，請你立刻讓騎兵出發，趕上迂迴的兩個軍團，我希望你們在五個小時內截斷對方的後路，並從後方發起總攻。」伊裡奇侯爵說道。

「不留下一支騎兵策應嗎？只有步兵作戰會非常危險。」斯捷潘子爵眉毛一挑問道。

旁邊的庫茲涅夫上將補充道：「我們需要高機動性和更強的打擊力量，充足的騎兵必不可少。」

伊裡奇侯爵點點頭：「就把剛才傷亡最慘重的兩個萬人隊留下休息吧，他們長途奔襲也很困難。」

「好吧。」斯捷潘子爵點了點頭，他知道伊裡奇侯爵對他們還是非常照顧的，最先衝鋒的兩個萬人隊經過對方炮火的洗禮，又與唐軍騎兵師打了一次對攻戰，此時缺額達到了四成，活著的也有不少受傷，如果讓他們長途奔襲肯定會掉隊的。這兩個萬人隊留在後方休息，剩下的數萬哥薩克騎兵分為兩股，很快出發了。

哥薩克騎兵動作，全都落入了袁崇煥的眼睛中，他放下望遠鏡微微一笑說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對方打算加大兩翼進攻力度了。劉體純，你那邊頂得住嗎？」

「保險沒有問題，兩個小時內絕不讓對方一兵一卒過去。」劉體純笑道：「我現在就出發，應該能趕得上。」他說完向袁崇煥敬了個軍禮，轉身離開了指揮所。

位於南路的第九軍團首先遭遇了阻截，同樣是一個師被擺在他們的面前，這是第七軍的第二十一師。他們採用了同樣的配置，只不過六公斤攻城炮都被調到十九師的正面戰場上去了，他們手裡只有２公斤行營炮和臼炮，但鐵絲網卻是毫不馬虎的設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