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地雷大爆發

這片地雷陣從稜堡夾角內，一直延伸到半里外，本來是張鼐為哥薩克人準備的大禮。可是現在看來牧民不死光，那些哥薩克騎兵根本不上前。面對嚴峻的守城壓力，他只能提前引爆了。

牧民還在往上衝，藉著守軍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炮灰身上，哥薩克騎兵迅速靠近，開始用火繩槍對著城頭射擊，一時間守軍損失大增。

柯楚別依公爵看得哈哈大笑，立刻命令更多哥薩克騎兵壓上，射擊稜堡守軍。就在這個時候，長長的引信終於燃燒到了盡頭，劇烈的爆炸聲開始由近及遠，層層的發生了爆炸，整個稜堡很快被濃黑的硝煙所覆蓋。

不管是守軍還是攻擊的牧民，都被硝煙嗆得直咳嗽。張鼐也是第一次同時引動如此之多的地雷，沒想到光是硝煙就如此恐怖，他們只好伏在地面上，用袖子捂著嘴勉強阻擋著濃煙。因為硝煙比較輕，所以在靠近地面的位置氧氣含量還高一些，勉強能夠進行呼吸。

城下的炮灰就慘了，地面被炸得七零八落，殘屍血污到處都是。更可怕的是爆炸本身來自地下，所以現在土壤還冒著煙，根本無法躲避。幸好硝煙不是生化武器很快就飄散開了，儘管空氣中依然充滿辛辣的味道，至少能夠呼吸了。

等到硝煙飄散，眼前的景象令雙方都大為吃驚，數千枚地雷的依次爆炸，雖然只是黑火藥裝填，其威力也不容小覷。衝在最前面的數萬牧民炮灰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雖然直接陣亡的人數不足三千，但是地雷中所裝的破片鋼珠卻讓大部分人重傷致殘。

一些靠近的哥薩克騎兵也遭到牽連，損失同樣相當慘重。見到對方有如此威力的武器，柯楚別依公爵立刻命令全軍後撤整備再戰。從剛才的情況他看得出來，對方是採用了地雷武器，他沒想到這種在歐洲僅僅是個想法的武器，對方已經用於實戰，而且效果還非常不錯。

柯楚別依公爵對這樣的攻擊沒有太過重視，他知道這是一次性武器，既然使用過就沒有了。唯一讓他頭疼的是那些牧民喪失了戰鬥力，已經無法再使用了，現在他只能重新編組哥薩克騎兵，用手中部隊攻城了。

在哥薩克騎兵攻城的時候，袁崇煥率領兩個騎兵師已經抵達了圖魯漢斯克城附近。他沒有盲目的向城牆發動攻擊，騎兵善於野戰，如果直接攻城損失不小，這可不是他要做的。

偵查兵很快被撒了出去，在附近各處打探消息，他們很快發現了一個在附近駐紮的小蒙古部落。袁崇煥立刻派出滿桂的騎兵師，向著那個部落包圍過去。滿桂對蒙古人的掠奪方式非常精通，他讓騎兵下馬前進，直到接近對方營地六七里之外，這才突然上馬衝鋒，從四面包圍了上去。

這是個只有兩三千人的小部落，在這片水草較為豐美的地方，過著半定居的生活，他們甚至開始涉及淺薄的農耕。當發現從四面八方衝上來的精銳騎兵，已經將他們徹底包圍，所有人都慌亂了。

族長古力知道蒙古部落間的掠奪有多麼殘酷，儘管知道寡不敵眾，他還是讓兒子巴特帶著族中三百多勇士迎了上去。面對著一萬多裝備精良的騎兵，大多數蒙古人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而滿桂也不想屠殺同胞，大隊騎兵在距離對方一里外停了下來，所有人抽出短槍高聲喊著下馬不殺投降不殺。

部落勇士們氣勢為之一滯，頓時出現了混亂。作為族中第一勇士的巴特只好也停了下來，組織部落勇士們排好隊形，準備最後一搏。

對方很快有了動作，不過並非是全軍集體出動，而是一小隊士兵保護著一名軍官靠近過來。「你們是什麼部落，為什麼要包圍我們，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們屬於喀爾喀部嗎？」巴特高聲詢問道

那名軍官冷然說道：「喀爾喀部嚇不到誰的，我們也不是任何蒙古部落，我們是唐軍。」

「胡說，你們是蒙古人，怎麼可能是唐軍。」巴特厲喝道。

「隨你怎麼想，但我們真的屬於唐軍。我們的師長有事情要詢問，並非要消滅你們。」軍官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我跟你們去，還請讓大軍撤回。」巴特當即回答道。

「巴特你不能去，他們有詭計。」幾個相熟的蒙古漢子阻止道。

巴特卻搖搖頭：「他們不會有詭計的，因為根本用不到。」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的確如此，己方實力這麼弱，要想消滅只需要一次衝鋒，何必再用詭計。

沒想到對方卻絲毫不領情：「對不起，為了防止洩露消息，在我們行動之前，你們不許離開。」軍官語氣堅定，毫無商量的餘地。

「你們不怕我們拚死抗爭嗎？」巴特本想爭取到些主動權，結果發現對面的士兵聞言全都端起了短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他們。

這些蒙古人都認識這種武器，因為哥薩克人經常用這種武器殘害附近的各個遊牧民族。見到對方人手一支火槍，而且看樣子比哥薩克人所用的更加精良，巴特立刻就相信了對方的身份，除了國家軍隊任何蒙古部落都無這樣的實力。

「好吧，我跟你們去，所有人不許動手，等我回來。」巴特囑咐了其他人一番，這才獨自跟著唐軍前往對方陣中。

巴特很快見到了袁崇煥和滿桂，令他吃驚的是對方說話頗為和藹，在打聽了一番周圍情況之後，袁崇煥問道：「哥薩克人是否讓你們進貢？」

巴特點點頭：「這些可惡的哥薩克人要求我們每個月進貢五百隻羊，如果不給就來人來劫掠，附近許多部族都非常困苦，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月你們何時送去？」袁崇煥又問了一句。

「從明日開始，五日內就必須送去，可是我的部落內牛羊已經不多了，如果再進貢就難以存活，所以我們正打算遷移。」巴特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