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攻入白雲宮
明末之大國崛起 by 暮看雲
2019-10-26 18:30
鄭側妃和朱器塽在這裡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如果他們將宮門全部封閉,讓侍衛上城守禦,雙方必然會發生交火。等到動上了手,誰敢管你是不是未來唐王,雙方必然打得一塌糊塗,朱聿鍵也會因此耽誤大量時間。
可是鄭側妃和朱器塽都沒有估計到這一點,只是將兩府家丁收回白雲宮防守,卻對外面的情況不聞不問,結果造成了最後的敗局。朱聿鍵帶著人一路勢如破竹,很快來到了白雲宮的大門前,這個時候他身後的三百多護衛已經擴充到了七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那些王宮侍衛。
朱聿鍵的身份經過唐王朱碩熿親自認證,那是堂堂正正的唐王世孫,名位來的正更加理直氣壯。相反鄭側妃等人是假傳旨意,自己的心裡就發虛,輕易不敢相信別人,如今在他們身邊的都是兩位郡王的家中親信班底。
在這樣的此消彼長之下,勝利的天平慢慢傾斜向朱聿鍵的方向。他帶著眾人趕到白雲宮正門,立刻命人前去叫門。堅守城門的都是朱器塽親信,他們自然不會給朱聿鍵開門,反而是以唐王逾令為借口,要求大家稍安勿躁等候召見,最好是先回去等候。
朱聿鍵在外面冷笑道:「這位兄弟,你可知道假傳王命的代價是誅九族的大罪?」
「殿下不要嚇唬我,我這個人一向膽小,但唐王要求如此,我又有什麼辦法。」守門的家丁頭領微笑著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朱聿鍵搖搖頭:「唐王如今重病在床,口不能言筆不能提,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逾令的?如果真的有唐王逾令,請你拿出來當面對質,否則我懷疑你們劫持藩王欲對大明江山不利。」
朱聿鍵這個大帽子扣得足夠大,一旦坐實了罪名,必然是誅九族的下場。因此朱聿鍵話一出口,守衛的那些人頓時顯出一些慌亂,李侔抓住這個機會大喊一聲:「攻城。」
護衛都是個中好手,加之宮牆不高,他們站立於馬背就能攀爬而上,不等守衛的那些王府家丁反應過來,已經有不少人翻上牆頭,與家丁們砍殺在一起。等到那名首領反應過來,宮牆各個垛口已經喊殺聲一片了。
木蘭衛與眾多護衛奮勇拚殺,有郝玉蘭和李侔兩大高手帶領,他們的戰鬥力極為強悍,打得郡王府家丁節節敗退。郡王府的家丁雖然實力稍弱,卻憑藉著遠高於對方的數量死命糾纏,雙方大戰頓時陷入了僵持。
木蘭衛和護衛們能夠拚死作戰,那些侍衛卻尚未歸心,他們只不過是看好朱聿鍵未來唐王的身份這才跟隨,到了死戰的時候就不那麼出力了。見到眾多侍衛躲躲閃閃,面對那些王府家丁也要糾纏許久,朱聿鍵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雙方交手已經超過了一刻鐘,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等到其他幾門守軍圍攏過來,他必然死無葬身之地。看著那些出工不出力的侍衛,朱聿鍵當即喝道:「所有侍衛聽令,斬首一名叛賊者,尚銀十兩。斬首叛賊首領者,賞銀千兩。如有後退,誅三族。」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朱聿鍵開出如此高的賞格,又有嚴厲懲罰,這讓侍衛們的戰力大增,那些守門的家丁頓時感覺招架不住。家丁首領見不是對手,只好下令撤退,李侔等人趁勢奪取了白雲宮南門,朱聿鍵則帶著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寢殿而去。
「王爺,不好了,世孫帶著人殺進來了。」那名家丁首領跌跌撞撞的衝入大殿,撲到在朱器塽的腳下。
「你說什麼?」朱器塽瞪起眼睛看向那名家丁首領,原本死氣沉沉的大殿熱鬧了起來。朱碩熿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鄭側妃和兩位郡王都等著他去世之後,假傳唐王詔書,迅速擁立朱器塽即位唐王。沒想到事情尚未辦成,朱聿鍵已經回來了,絲毫沒有思想準備的鄭側妃和兩位郡王頓時亂作一團。
「齊超他們在做什麼?都是死人嗎?連朱聿鍵都擋不住。立刻去召集我們所有人馬,前來寢殿一舉殲滅來犯之敵。」朱器塽氣得讓那個首領趕快去傳話。
那名首領剛離開不久,寢殿大門被咚的一腳踹開了,隨著朱聿鍵邁步走入大堂,衣甲鮮明的護衛魚貫而入,很快控制了此處的所有出入口,這個時候鄭側妃和兩位郡王想要逃走也來不及了。
「朱聿鍵你要做什麼?」朱器塽見到自己被包圍,隨身的十幾個親衛雖然舉著刀劍面向那些護衛,但他們人數太少,從這些人微微發抖的手也能看出,他們早已緊張得心生怯意。
看了看寢殿內的一切,朱聿鍵冷笑道:「當然是來看看唐王殿下病情如何了,怎麼王叔如此激動,是誰惹到你了嗎?」
「朱聿鍵,未經通傳擅自帶兵入宮,你可知罪?」這個時候朱器塽只能疾聲厲喝,希望在聲勢上壓倒對方。
只是農民出身的大學生,朱聿鍵以前從未經歷過什麼大陣仗,但經過青山寨一役,他的心理素質提高了許多。本來這種帶兵直闖的事情,他也有些忐忑,不過看慣了後世宮斗劇的他自然清楚,現在就是你死我活的拚搏,任何人有片刻猶豫,就會讓自己萬劫不復。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考量,他才敢大著膽子一路殺入白雲宮,直到將寢殿完全包圍。朱聿鍵心裡非常清楚,現在兩邊比拚的就是氣勢,誰輸了一籌這次奪宮大戰就算失敗了。
朱聿鍵對著朱器塽冷哼一聲說道:「王叔恐怕是勞累過度,需要休息了吧,出言竟然不知所謂。我身為世孫,入宮拜見唐王是不需要通傳的,這點規矩王叔不會不懂吧。今日我聽說唐王病重,親自前來探望,結果卻被福山王府的家丁重重攔截,請問王叔居心何在?」
「你……大膽。」朱器塽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栽贓對方,只能喝出一句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