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火攻破敵
明末之大國崛起 by 暮看雲
2019-10-26 18:30
那些炮彈表面覆蓋著油脂,這保證了炮彈在高速飛行中也能持續燃燒,當炮彈落在地上的時候,黑火藥因為撞擊而散落出來被火焰點燃,結果引起更加巨大的火團。
土匪的營帳都是臨時搭建的,除了他們攜帶的皮子或者布幔,所有支架和寨牆都是就地砍伐的樹木。這些樹木經過幾天以來的晾曬,早已變得乾燥無比,遇到明火幾乎是一引就著。
火藥和油脂都只是燃燒而沒有爆炸,因此雖然石彈落地有些聲音,只是驚動了附近的人而已,對於面積不小的土匪營地來說,這點聲音根本不影響睡眠。正是因為聲音不大,讓土匪們錯過了最初救援的時機,寨牆上的朱聿鍵卻命令投石機不停的發射,對環繞青山寨大半圈的土匪營地進行覆蓋式射擊。
很快數十處火頭燒了起來,一些被燒到的匪兵警覺,大喊著趕快滅火,但這個時候已經很難控制局面了。因為營內引火之物太多,加上今夜有著五級風力,大火很快順勢燃了起來。
風借火勢火助風威,等到土匪的大當家們都被驚醒的時候,火勢已經難以控制了。
「出了什麼事?」錢慶爬起身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衝出營帳,迎面就見到了同樣狼狽的閆貴。兩人看著滿營火勢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發生率什麼事情。那些土匪大當家和他們都住在一起,這個時候大家都聚到了一起。
「兩位大人,我們應該怎麼辦?」其中一個土匪頭目詢問道。他們這次之所以能夠聚到一起,供兩人驅使是有原因的。除了因為兩人送給他們一批官軍制式武器之外,還答應等到朱器塽登上唐王之位對他們招安,讓他們成為王府的家丁。
王府家丁那是什麼待遇,全國人民都很清楚,那簡直是欺行霸市無惡不作的代名詞,最要命的這些人都依仗藩王勢力,地方官府根本管不了。能夠成為這樣無法無天的人,又能過上好日子,還能不再受到官軍圍剿,這樣的好事土匪們自然趨勢若騖。
正是因為兩人拿出了福山王的信物和親筆書信,才讓方圓三百里內的土匪都動了起來。他們不管是山頭大小,彼此之間是否有仇怨,此時都暫且放下的。在他們看來,破掉一個剛剛建立的小寨子,根本不費吹灰之力,而自己的身份則可以輕易洗白,何樂而不為。
因為如此優厚的條件,眾多土匪將指揮權都交給了兩人,讓他們隨意使用。這些土匪頭目不在乎手下的生死,只在乎自己未來的前途,所以這幾天攻寨死了不下兩千人,卻沒有一個頭目皺下眉頭。今天的情況卻大大不同,隨著火勢越來越大,他們自己也有被幹掉的危險,這個時候大家終於急了,這才有人提出質問。
看看處於營寨外圍的火勢,因為是在上風位,那裡的火正以不慢的速度向中心區燒來,如果不盡快做出決斷,他們隨時有被燒死的可能。
閆貴自認為熟讀兵法,立刻做出了判斷:「糟了,敵方大部隊來了,也可能是官軍過來圍剿的。我看這些火都是官軍放的,如果我們貿然去救火,只有死路一條。」閆貴這麼一說,土匪頭目們愈發不敢過去救火了。
「如今我們在下風位,就算是去救火,不是被官軍射殺,就是被活活燒死。為今之計,我們只有向寨牆的方向逃,只要過了河才能活命。」閆貴不知道這是投石機的功勞,還以為對方有援軍前來劫營。
投石機投擲的火彈不可能非常均勻,在大火之間尚有可以逃走的空隙,但是在閆貴看來,那些空隙是官軍故意留下的通道,為了等他們逃走時一舉圍殺。正是因為這樣的錯誤判斷,讓諸多土匪首領們選擇了安全的逃向小河,結果錯失了最後的逃生機會。
見到頭領們向著青山寨方向逃去,大部分小嘍囉也都跟了上去在這樣的危急關頭,他們多數人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只能憑著本能跟大頭領們一起跑了,只有少數土匪小嘍囉住的靠近營寨外側,才從大火的間隙裡衝了過去逃出生天。
閆貴和錢慶兩人帶著大群土匪惶惶如喪家之犬,忙不擇路的衝向那條小河。他們非常清楚在大火之中,小河就是救命稻草,只要進入了河裡,便不怕被燒死了。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當眾人靠近小河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卻是一陣密集的箭雨。
早在土匪營地陷入一片混亂的時候,田見秀便將所有人都拉出了寨門。因為天黑看不清狀況,他也不敢輕易渡過小河去,只能隔河觀望。
隨著土匪營地中火勢越來越大,幾乎照亮了半天天際,田見秀等人終於看清了河對岸的情況。這個時候閆貴和錢慶兩人已經帶著大隊土匪接近了河邊,見到這些人想要跳入河中,田見秀怕他們游過河來攻擊青山寨,立刻命令在河邊結陣的護衛和工匠們放箭。
一千多人形成的密集箭雨,鋪天蓋地的射向土匪,因為他們是迎著火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對岸的土匪。相反方向的土匪們,卻因為青山寨沒有一絲燈火,看不到河對岸究竟有多少人,也看不清正在飛來的追魂羽箭。
土匪們在還無反抗的情況下,被羽箭大批射殺,剩下的人以為遭遇大隊官軍,立刻抱頭鼠竄。看著後面越燒越近的大火,閆貴心裡清楚,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如果掉頭逃走,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大火燒死,而向前卻又無法躲避羽箭,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能趴在地上大聲喊著投降了。
聽到對方喊投降,田見秀不敢大意,立刻命令兩隊三十名護衛手持腰刀淌過河去,先行將對方繳械,並約定了暗號。此時土匪們已經失去了鬥志,雖然尚有一千多人,但面對著三十名護衛卻絲毫也不敢反抗。護衛們很快將他們的武器收攏起來,一批批運過河去,在命令他們雙手抱頭,排成四條單路縱隊,慢慢淌過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