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西門慶約戰

　西門慶在兩軍陣前狠狠地數落了趙子崧、趙叔向、趙野三人一頓，說他們都是有野心的亂臣賊子。

　趙子崧、趙叔向、趙野三人險些氣得吐血，這才明白西門慶邀請自己對話，不是真的想要談判，而是藉機羞辱自己。

　西門慶輕蔑地告訴三人，趙氏禍國殃民，大楚國皇帝陛下根本就沒有還政於趙氏的打算。

　西門慶還勸趙子崧、趙叔向、趙野三人立即繳械投降，停止叛亂行為。否則自己奉旨討賊，定要殺叛軍一個片甲不留。

　趙子崧、趙叔向、趙野三人忍無可忍，各自向西門慶下了戰書，要與西門慶在城外大戰一場。

　西門慶張狂地說，讓趙子崧等人莫要逃走，自己明日就領兵出城，以一打三，在南薰門外與三股叛軍一決勝負。

　趙子崧、趙叔向、趙野三人豈肯示弱？他們當即與西門慶約定了明日決戰。

　西門慶目的達到，轉身帶著兵馬返回了城中。

　趙子崧、趙叔向、趙野三人待西門慶走後，也第一次面對面地聚首，共同商議次日如何作戰。

　雖然這三人自以為兵強馬壯，都不將城中西門慶和範瓊的兵馬看在眼中，但三人誰都不願獨自出戰與西門慶軍拼消耗，讓自家實力受損，平白便宜了真正的競爭對手。

　因此，三人商議後，決定明日將所部軍馬全部調集到南城外參戰。

　趙野部的河北軍馬作為左翼軍團，趙子崧的淮南軍馬作為右翼軍團，趙叔向部的西軍和襄陽軍作為中軍軍團，三軍齊頭並進，在野戰中擊潰東京汴梁城的守軍。

　三人歃血為盟，約定齊心協力打倒偽楚國，明日之戰，有進無退，一定要全殲西門慶軍。

　城外的趙氏復辟軍因為被西門慶激怒，組成了共進退的聯軍，城中的西門慶軍也摩拳擦掌，興奮地等待著出城決戰。

　偉人曾經說過「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就是說打就要將對手打怕，一戰奠定勝局，讓對手再不敢招惹你。

　西門慶將軍隊收縮進東京汴梁城中示弱，故意讓支援趙氏復辟的各路軍馬在城外撒歡，就是為了等待天下矚目時，一戰殲滅復辟黨的主力，打得趙氏復辟黨煙消雲散。

　西門慶出城刺激領軍的趙子崧、趙叔向、趙野三人，就是為了讓他們明日集中全部人馬來進攻，以便發揮西門慶軍火器的強大殺傷力。

　日落月升，斗轉星移，一夜很快過去。

　當金色的日光再次照耀著東京汴梁城時，西門慶領軍從南城的南薰門魚貫而出，背靠城池列陣迎敵。

　西門慶軍擺出了一個奇怪的陣勢，由前軍的五千重甲步兵和西門慶的兩萬五千中軍構成了一個大方陣，佈置在軍陣的最前方。

　五千重甲步軍手持長槍重盾分作三隊，蔣忠、洪振、徐慶三將各自統領著一隊鐵甲重步兵。

　這三隊重步兵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大方陣的前方和兩側，掩護著方陣中的中軍遠程兵種。

　方陣中，前方是五千弓箭手和一萬五千火槍手，由西門慶、岳飛和湯隆指揮。後方的五千火槍手兼任了火炮手，操控著帶來的一百門火炮。凌振坐鎮後方，負責指揮這火炮陣地

　在方陣火炮陣地的後面，只有扈成統領的後軍五千步騎混合軍。

　扈成、祝彪、祝虎和扈勇四人統領著這支軍隊擺出雁行陣，掩護著西門慶中軍的側後方安全。

　西門慶此番只帶了三萬五千軍馬出戰，欒廷玉五千鐵甲騎兵、魯智深的五千輕騎兵和王定六的五千水軍都未出戰。

　因為此戰關係到楚國的命運，在西門慶的邀請下，楚國皇帝張邦昌及朝中大臣們都來到了南薰門城樓上觀戰。

　留在城中的京畿、京東、京西宣撫副使欒廷玉陪在張邦昌君臣身邊，準備向他們講解城外的戰事。

　東京汴梁城中，得知救星西門慶領兵出戰，滿城百姓都在默默祈禱，希望神佛保佑西門慶將軍得勝。

　趙宋朝廷三番兩次地搜刮城中百姓的金銀，又在城中強搶民女，早就失去了東京汴梁城的民心。

　因此，這些百姓心中寧願讓張邦昌當皇帝，也不願再讓禍害了自己的趙氏繼續當皇帝。

　只是，百姓們說了也不算，只能等待著兩軍交戰的結果，以此來決定他們將來效忠的皇帝。

　南薰門城樓上，望著城外黑壓壓的一大片趙氏復辟軍，張邦昌對欒廷玉問道：「欒宣撫，敵軍的兵力比我軍多啊！」

　欒廷玉拿眼一掃，神態輕鬆地說道：「陛下，賊軍果然是傾巢而出了。以臣看來，正在列陣的賊軍大約有二十萬之眾。」

　「賊軍竟然如此勢大，然則我軍有多少兵力？」

　張邦昌皺眉問道。

　「稟陛下，以臣所知，我軍出城接戰的軍隊有三萬五千人。」

　欒廷玉徐徐應道。

　敵我眾寡如此懸殊？

　城樓上的群臣都竊竊私語，相互交換著擔憂和迷惑的眼神。

　皇帝張邦昌還未及開口，攝門下省呂好問已經上前一步，開口說道：「陛下，三萬軍隊如何抵擋得了二十萬大軍？這、這不是將國家大事當作兒戲麼？

　倘若西門將軍戰敗，宋軍乘勢殺入城來，臣等與陛下都要成為宋軍的階下囚，那可就大勢已去，無法挽回了！

　陛下，莫如立即停戰，派臣出城與宋軍談判，申明陛下還政於趙氏之意。」

　呂好問站出來以後，侍御史胡舜陟等十餘個大臣也紛紛附議，勸張邦昌立即停戰求和。

　邦昌看了欒廷玉一眼，口中斬釘截鐵地說道：「朕相信西門將軍，絕不與城外賊軍媾和，眾卿不必再言。」

　「請陛下三思啊！陛下三思啊……」

　呂好問等人還在糾纏不清。

　「不要再吵了，城外已然開戰了！」

　欒廷玉冷冷地說道。

　呂好問等人一驚，急忙向城外望去。

　只見城外旌旗招展，鼓號喧天，殺聲震地，支援趙氏的復辟軍已經從南向北地發動了攻擊。

　……

　南薰門外，是一塊特殊的平地。

　蔡河水從西南向東北經過南薰門西邊的蔡河上水門進入東京汴梁城的外城，在城中向東流淌後，又從南薰門東邊的蔡河下水門流出城去，向東南而去。

　因此，南薰門外的這塊土地東、西兩面都被蔡河水隔斷，西門慶軍的左右兩翼都是河水。

　趙氏復辟軍只能蟻聚在一個狹窄的區域正面向西門慶軍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