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未來岳父找上門了

　「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

　有情芍葯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

　西門慶把持不住誘惑，與程墨梅抱在一起，滾入那蘆葦叢中，寬衣解帶，翻江倒海地做成一番好事後，雙雙相擁著躺在草叢裡。西門慶看著嬌態可掬，惹人憐愛的程墨梅，忍不住隨口詠出了秦觀的《春日》這首詩，用芍葯和薔薇來形容程墨梅此刻的千嬌百媚。

　「鶯初解語，最是一年春好處。

　微雨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休辭醉倒，花不看開人易老。

　莫待春回，顛倒紅英間綠苔。」

　那程墨梅粉面含羞，將頭埋在西門慶的胸上，吐氣如蘭地應了一首蘇東坡的《減字木蘭花?鶯初解語》。

　「休辭醉倒，花不看開人易老？莫待春回，顛倒紅英間綠苔？」這小娘子是初嘗雲雨滋味，沉迷其中，催大官人我莫要辜負了此刻的大好春光麼？

　西門慶大官人不僅是善解人衣，一向也是善解人意。當他品讀出程家小娘子詞中真意後，立時再振雄風，摟著程墨梅滾入了草叢深處，又是好一番顛鸞倒鳳。

　小湖邊的草叢裡，驚起了好幾隻百靈鳥。

　……

　一個時辰後，西門慶與程墨梅共騎一馬，身後再帶著一匹馬，緩緩地回到了牧馬場的營地裡。

　程墨梅嬌柔地橫坐在馬背上，雙臂環在西門慶的腰上，將身子蜷縮在西門慶大官人的懷中，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了營地，絲毫也不避嫌。

　西門慶大官人也很無奈，自己與程墨梅在那小湖邊興致大發，幾番雲雨後，程墨梅撒嬌說自己身子慵懶發軟，獨自騎不得馬了，可不只能由他抱在懷中帶回營地來？

　好在西門慶大官人是花中聖手，早已經練得皮糙肉厚，刀槍不入，全然不懼皇甫端和手下眾人的圍觀。只有遠處蒙古營帳裡孛兒只斤?阿蘭一個「早知道會如此」的眼神和鼻子裡的一聲冷哼，才讓西門慶大官人無恥地陪了一個笑，決定這幾日一定要好生地陪一陪那蒙古小狐狸。

　雖是到了營地，但今日程家小娘子初經人事，顯然是不可能再在牧場裡騎馬遊玩了。西門慶一邊吩咐手下回城去找一輛馬車來，另一邊厚著面皮請孛兒只斤?阿蘭和烏倫珠日格她們烤了幾隻羊，與程墨梅、孛兒只斤?阿蘭和皇甫端等人圍坐在營地裡，美美地享受了一頓烤羊肉的午膳。

　草原上的風俗，看上的女人搶來就可以當妻子，沒有那麼多遮遮掩掩。所以孛兒只斤?阿蘭和烏倫珠日格等蒙古人對西門慶新收了程墨梅這個小娘子絲毫沒有敵意，認為這是一個有能耐的大丈夫正該行之事。

　孛兒只斤?阿蘭甚至於用蒙古語悄悄地對西門慶說，早就看出這程家小娘子有意委身於西門慶了，她還沒想明白，西門慶這個大英雄此番怎地如此遲疑拖延，沒有早一些下手？如此優柔寡斷，可不是她孛兒只斤?阿蘭心目中的大丈夫！

　西門慶大官人聽了，只能含糊地用宋人與蒙古人風俗不同將自己的尷尬給遮掩了過去。大官人心中苦啊！這大宋鳥朝廷裡的爛事，三言兩語給你這個蒙古公主說得清麼？若非今日沒有管住我自己這雙手，大官人我還要再矜持一些時日呢！

　何以解憂，唯有羊肉！西門慶大官人體力也消耗了不少，就自顧自地抱著一隻羊腿大啃起來。

　曉事的烏倫珠日格和幾個蒙古婦人用小刀將烤好的羊肉切成片，放入孛兒只斤?阿蘭和程墨梅的盤中，悉心服侍著程家小娘子用膳。

　皇甫端在一邊看得嘖嘖稱奇，對西門慶大官人的艷福好生羨慕。不過，這廝如今也是艷福不淺。因為他碧眼黃須的胡人容貌，又擅長於相馬、治馬之術，在孛兒只斤?阿蘭帶來的蒙古人中，竟然有兩個蒙古婦人喜愛上了他，與他住在了一起。

　如今的「紫髯伯」皇甫端，也是左擁右抱，享受著齊人之福，有人服侍著他用膳呢！只怕西門慶大官人用棍棒趕他走，他也不會離開此地別投他處了。

　春光明媚，羊肉飄香，眾人心情愉悅地享受了一頓烤羊大餐後，家僕也從陽谷縣城中將馬車趕了過來。

　酒足肉飽，西門慶又恢復了體力，變得龍精虎猛，精神奕奕。他見馬車來了，就決定暫別孛兒只斤?阿蘭等人，將程墨梅送回陽谷縣城裡去。

　西門慶小心扶著程墨梅上了馬車，自己騎上馬，別了眾人，帶著家僕們趕著馬車離開了牧場，沿著大道向陽谷縣城而去。

　皇甫端恭送西門慶大官人離開後，也急忙帶著手下去料理牧馬場之事了。

　春天來了，牧馬場裡的許多馬兒都發春了。皇甫端可是要忙著挑選最優良的馬匹配種呢！今日為了陪大官人吃酒，險些耽擱了幾匹良馬的好事！

　「紫髯伯」皇甫端可是要培育幾匹千里馬出來呢！

　……

　在返回陽谷縣城的路上，回城取車的家僕稟報西門慶，說是東平府的知府程萬里已經來到了陽谷縣城裡，正等候著西門慶回城後去見他，有事相商。

　西門慶聽了，心道程萬里必定是在與梁山泊強盜的對峙中又有了難處，要來向我求教了。哎~如今想不理會他都不行了呀，都怪我這雙手不聽我的使喚，帶著我幹得那好事。我西門慶大官人此番回城，要上演大宋版本的《拜見岳父大人》了麼？

　西門慶帶著程墨梅回到陽谷縣城自己的府邸時，知府程萬里卻不在府上。西門慶問了府中的僕人，才知程萬里此時是在陽谷縣的知縣衙門裡公幹。

　將程墨梅送入府中後，西門慶大官人趁著程萬里夫人還未看得清楚明白，就溜出了大門，直奔知縣衙門而去。

　西門慶數年經營，這陽谷縣早已經被他打造成自家的後院，就是那知縣衙門裡的上下官吏，也都被他買通收伏，暗地裡成了他的人。所以，西門慶來陽谷縣知縣衙門，輕車熟路得如同是來自家別院串門。

　入得知縣衙門，在大廳裡見過知府程萬里和知縣相公後，程萬里結束了與知縣相公商談之事，單獨帶著西門慶來到了一間靜室，讓自己的心腹手下把住門，要與西門慶商議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