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要定了
大明閒人 by 大篷車
2019-10-24 22:12
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貓對此表示很無辜。而還有句話叫死也要滿足好奇心,說的就是女人這種動物了。很顯然,何二小姐就是這種動物中的佼佼者。
對於眼前這無法理解的一幕,何二小姐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盯著蘇默的美眸,如同兩個特大號的探照燈似的。以至於蘇默不用轉頭都能感覺到其中的灼熱。
這傻妞兒,要穩住啊,不然這戲可沒法往下唱了。戲唱不下去了,那蘇導演還怎麼賺片酬呢?
微微側臉,嚴厲的瞪了蠢蠢欲動的何妞兒一眼,卻換來何妞兒兩個嬌媚至極的白眼兒。小樣的,本姑娘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現在先放過你,回頭要是不給本小姐一個交代,哼哼。
蘇導演激靈靈打個冷顫,這小眼神電的,麻酥酥的,差點沒把手中的銅鏡直接給扔了。
這小妖精,居然還有這麼一套,不行,決不能放任她在世間為禍,貧道捨身為人,必須要收了她!
蘇道長頂著半個黑眼圈的眼神兒一挑,猥瑣的在人家菇涼身上幾個部位狠狠盯了幾眼,臉上露出賤賤的笑容。想知道啊,可以啊,只要那啥……..啊哈哈哈。
何二小姐就羞紅了臉。呸,這混蛋真是太無恥了,又想著來欺負人家。可是人家為什麼不生氣,心中還隱隱有些期盼呢?哎呀,不要想不能想,真羞死個人了。
菇涼有些吃不住勁兒了,將小腦袋一轉,留下個美麗的後腦勺。蘇默就嘿嘿的笑了起來。
地上,郝真看的心中如同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你們當我是瞎的嗎?就這麼在我面前眉來眼去的,一點也不照顧別人的感受,真是太沒公德心了。
「咳咳,那個,蘇公子驗完貨了。要是沒問題……」坐了這一會兒,總算感覺腿腳有些力氣了,掙扎著爬起身來,小心的出聲提醒道。
若說之前還一心想著多留蘇默一會兒,好把這所謂的寶物究竟寶貝在何處摸清楚,那麼此刻,郝真是真的恨不得趕緊把這個瘟神送走才好。他可不想再重溫一下剛才那感覺了,實在是太驚駭了。
那鏡子太邪門了,哪裡是什麼寶物,完全就是個魔物啊。這事兒還是回報給家裡,讓家主他們拿主意好了,自個兒實在是沒那膽量參與了。
「啊?哦,行了。呃,等等先,我還沒試驗最主要的功用呢。」被郝真這麼一打擾,頓時將那股旖旎的氣氛破壞無遺。蘇默先是下意識的應著,隨即又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這就想打發我走人,那可不行!只這樣的話,爺還怎麼勾你入彀呢?若不趁這個機會讓你出出血,難道要爺後面的行程吃糠咽菜去?合該你倒霉,竟敢占爺的便宜,不吭你坑誰啊。
心中壞水兒沸騰著,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自顧轉身再次對著那選好的小草站定,舉起手中的鏡子,一臉虔誠的開始念叨。
郝真苦著臉,想要攆人卻又不敢,只得小心的往旁站開些看著。對於蘇默說的「主要功用」,其實他心底未嘗不也大感好奇。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一庫!」
噗通
隨著蘇神棍的一聲輕叱,一旁剛從方纔的曖昧中回過神來的何二小姐,再次翻身栽倒。
又是這一套!這無恥的傢伙,還有點節操沒了?那些個不要臉的混賬話,便這麼堂而皇之的往外噴,叫本小姐這大姑涼家家的情何以堪啊。
何二小姐漲紅了臉,恨恨的瞪著他,偏偏又不好說什麼。那些個呀賣呆、一庫的啥意思,總不能讓她這個待字閨中的大姑娘去解釋。想著那些詞兒的意思,又想想剛才某人那下流**的眼神兒,何二小姐恨恨之餘,卻又不其然的渾身燥熱,那眼波兒都快要滴下水來了。
可憐郝真卻哪裡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何二小姐又一次的跌倒,好懸沒把他嚇死過去。上回就是這樣,結果自己就狠狠的體驗了把什麼叫詭異的恐怖。這回又來,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心中哀嚎著,下意識的便要伸手往身上護去。但提心吊膽了一會兒,卻沒覺得身上有任何異樣,不由的就是一愣。然而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人家不都說了嘛,這次是試驗那詭異鏡子的主要功用,而且受眾也不是自己,自己這還怕個卵蛋啊,真是丟死人了。
心中這羞憤著,眼神兒便往那鏡子對著的地兒看了過去。只是這一看之下,頓時就是目瞪口呆起來。
蘇默身前,正對著的那塊地上,此刻正有一株小草肉眼可見的茁壯伸展起來。原本略顯萎靡的葉片,此刻哪還有半分被踐踏過的樣子?綠油油的充滿了活力不說,比之旁邊不遠處那些草葉比起來,還更加的泛著一層綠意生機。甚至就在這呼吸之間,這一株小草就已經長的比其他草高出了一個頭來,而且這種生長顯然還有繼續的趨勢。
這……這是什麼鬼?奇跡!這簡直就是奇跡啊!不,不能說是奇跡,更應該稱為神跡才對!
鏡子!真的是那面鏡子嗎?在目睹了這一神奇的一幕後,郝真徹底被震撼了。甚至連先前的恐懼都忘記了,兩眼只死死的盯著蘇默手中的銅鏡,全是狂熱貪婪之。
想想先前自己為了三兩銀子,就讓這等寶物得而復失,這一刻他簡直後悔的腸子都要綠了。
搶過來!把那寶貝搶過來!他直直的盯著那面銅鏡,眼珠子都微微紅了起來,臉上也不覺透出股猙獰瘋狂之。
但就在腳下剛一動之際,猛抬頭卻迎上蘇默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神兒,頓時猶如兜頭一盆涼水澆了下來。渾身激靈靈打個寒顫,滿腦子的火熱和瘋狂,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自己魔怔了嗎?竟然想著從這傢伙手裡搶東西。心頭再次浮現出先前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恐怖,不由的頭上當場沁出汗來。
「蘇……蘇公子,在……在下那個……」他顫顫的訥訥道,一張臉在蘇默的注視下越來越蒼白,身子也抖得如同寒風中的鵪鶉也似。
蘇默嘴角微微勾起,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他不說話。直到老半響,郝真整個人都快癱倒地上了,這才哈哈一笑,將鏡子往懷裡一揣,拉著何瑩揚長而去。自始至終,卻是半個字都沒再說。
郝真彎著腰,就那麼目送著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了,這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氣來,噗通一聲軟倒在地上,霎時間只覺得渾身盡皆濕透了,連一絲兒力氣都沒了。
直直半響之後,兩隻空洞的眼神兒才漸漸有了焦距。就那麼坐在地上定定的想了一會兒,又再轉頭看看那仍殘留的神跡,臉上神變幻,最後終是堅定起來。
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高聲喚來一個小廝,低聲囑咐了幾句。小廝愣了愣,但隨即恭聲應了,一溜煙兒的去了。
在小廝轉身而走的一霎,郝真臉頰猛然抽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張口想要喊住他。但卻終只是沒發出聲來,站在原地臉陰晴變幻了幾下,隨即咬牙狠狠的跺跺腳,一轉身也奔出大門,直往江邊而去。
到的江邊,直接登上岸旁停靠的小舟,沉著臉擺擺手,那小舟便輕輕一點,迅捷的往河對岸而去。
這延水渡口乃是西北之地極重要的一處咽喉要隘,所有進出關外的客商都要從這裡經過。所以,延水鎮上一些稍有些勢力的家族,都會在延水渡對面的岸上設立貨棧酒鋪之類的。一來自是為了斂財,二來也可順勢成為外圍的耳目。所以,幾乎每個在岸上有鋪子的大家族,都會有這麼一艘小舟往來兩岸。
郝真服務的這個雜貨貨棧,便是延水關一個鎮守偏將小妾關氏家裡的買賣。
關氏的老子行二,因著女兒這層關係,又加上他頗有些手腕,很是籠絡了些人脈,便被人順勢敬稱為「關二爺」。
這個時代三國演義早已深入民間,這個關二爺的稱謂,也可見其在這個延水關的江湖地位了。
所以,有著這種地位的關二爺,做點生意發點財什麼的,也就是再自然而然不過的事兒了。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整個延水關方圓幾十里,從沒人來撩他的虎鬚。
甚至可以說一句,在這延水關地界兒上,除了像延水關鎮守將軍和其他幾位偏將外,再就是極個別的底蘊深厚的大戶,關二爺已然算是最有勢力的人了。
郝真,就是關二爺名下延水貨棧的主事人。
而此刻,關二爺正一臉的震驚,死死的盯著下面的郝真,氣息都有些微微急促。半響,才澀聲道:「你所言可真?真有那麼神奇?」
郝真重重的點頭,苦笑道:「老爺,這種事兒,小的天膽也不敢亂說啊。」
關二爺便身子往後倚了,長長吐出一口氣來。良久,狠狠的一握拳,輕聲道:「一定要弄來!這個魔鏡,老爺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