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開幕儀式

　「好大的傢伙！」

　「這不是石頭嗎？」

　「對啊，石頭裡面也有翡翠？」

　「這是這次大會第一次解石，走咱們也去看看。」溫文也饒有興趣的說道，帶著眾人向高台走去，高台很高，在上面解石大家幾乎都能看清，人雖然多但也沒有擁擠的情況，而外圍的人幾乎都早有準備，人手一個望遠鏡。

　可以看出高台上的人有些緊張，這可是真正的萬眾矚目啊，平時一兩個人看著你你可能不會覺得有什麼，但人多了那就不一樣了，很考驗心裡素質的。

　「胖子，你倒是快點啊，別耽誤大家時間！」看到高台上的人遲遲不動手，人群裡有人不滿的叫道。

　聽到大家的喊聲，高台上的胖子做了一個擴胸運動這才爬上解石機，搞笑的動作激起一陣哄笑聲，滿頭大汗的胖子雙手握住手柄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用力的按了下去，巨大的齒輪飛速轉動像切豆腐一般陷入石頭中，一人高的毛料被攔腰斬斷，旁邊的人急忙提著水上去清洗切面。

　「出綠沒？」台下的眾人伸長了脖子，臉上全是焦急。

　清洗切面的人站起身來高聲道：「沒漲。」

　「吁……」台下響起一片噓聲，眾人都一臉失望。

　作為觀眾的唐啟終於明白賭石為什麼具有這麼大的魅力了，心情不受控制的緊張期待，憤怒失望，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如過山車般的刺激讓人血脈噴張，一眼望去每一張臉的表情都如同複製一般，在這樣的氛圍中再冷靜的人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胖哥，一刀垮不算垮，繼續啊！」人群裡有人安慰道。

　受到鼓舞的胖子指揮著眾人將其中半塊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握住手柄又切了下去，這一刀還是沒出綠，胖子有點失望，又將另一塊毛料拿過來切了一刀，還是沒出綠。

　「我就說嘛，這料子怎麼看也不像有翡翠的，走吧，不用看了！」人群開始散去。

　台上的胖子也受到眾人的影響，罵罵咧咧道：「嗎的，不解了！走再去選一塊！」說著胖子就不管剩下的毛料了，轉身就要走下高台。

　「胖哥，你這幾塊碎料要轉讓嗎？」

　正要散去的眾人聞言都詫異的看向走出人群的唐啟，胖子看了看台上的四塊碎料又看了看唐啟，眼珠子轉了轉道：「二十萬一塊，你隨便挑！」

　「那算了！」唐啟轉身就要走。

　「哎，兄弟，別走啊！你出多少？」胖子急忙叫道。

　唐啟停下腳步道：「五千，我只是想買塊料子來練練手，你這碎料夠大正合適。」

　胖子有些無語的看著唐啟道：「我這料子買成一百萬啊，這樣，一萬一塊怎麼樣？」

　唐啟做出一副猶豫的樣子，半晌才點了點頭：「行，給。」唐啟掏出一沓還沒拆封的老人頭遞給胖子。

　胖子接過錢數都沒數就扔給身後的男子，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主，胖子道：「兄弟你去選吧，我先走了。」

　唐啟笑了笑道：「李哥，秦哥，來搭把手。」

　小秦和李洋明聞言也跑上台去，李洋明道：「兄弟，你真的只是練手？」

　唐啟眼神無辜的看著李洋明道：「不然呢？」

　「好吧，當我沒問，你選吧。」李洋明無奈道。

　唐啟隨意的選了一塊，三人合力將碎料抱上解石機，唐啟卻沒直接切，而是拿起擦石機擦了起來。

　「小兄弟，直接切啊，這料子還有什麼好擦的！」

　「漲了！」

　眾人的抱怨聲還沒停歇就有人驚呼道，還沒走出人群的胖子聞言急忙跑了回來，果然看到解石機上的毛料剛擦掉一層皮就出現了綠霧。胖子不但不生氣反而激動道：「我就說嘛，胖哥看好的石頭怎麼可能沒有翡翠！」

　旁邊的人聞言都翻了翻白銀，「你看好你怎麼不把它解出來，反而讓別人撿漏？」胖子臉色一滯。

　「又漲了！」

　一聲驚呼為胖子解除了尷尬，所以人都伸長了脖子往台上看去，解石機上的毛料已被分成了兩半，切面露出一大塊綠色，氣氛瞬間熱烈起來。

　「高綠，大漲啊！」

　「芙蓉種正陽綠，大漲！」

　「小朱，快去買鞭炮！」

　「小兄弟，這塊料子你要轉讓不？」

　一聲高呼，人群裡很多人都急忙轉身向商店跑去，其中胖子跑得最快。

　溫文道：「唐兄弟果然名不虛傳，走咱們也去買鞭炮！」說著溫文也向人群外跑去，沈軍等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急忙追著溫文向外跑去。

　「尼瑪！唐啟，你這運氣也太逆天了吧，這也能賭漲？」李洋明張大了嘴。

　唐啟笑了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李哥，你來解吧。」

　「好！」能親自解出大漲的翡翠來，李洋明也很激動，迫不及待的提起了切刀。

　有人解石就有人出價，台下的珠寶商人們都已經爭得面紅耳赤了，芙蓉種雖然不是高檔料子，但耐不住它大啊，光是切面露出來的翡翠就有三四公斤了，而且中低端市場才是主流市場。

　唐啟喝了口水才道：「這塊料子解出來要賣，大家別激動。」

　聽到唐啟不賣半賭料子有人激動也有人失望，激動的都是珠寶商人，他們都喜歡無風險的明料，而失望的大多都是投機商人，這樣的半賭料子再放幾年價格翻個十倍也有人買。

　很快買鞭炮的人都回來了，捧場的人不少，鞭炮聲此起彼伏，大概過了十分鐘才停歇，聽到鞭炮聲廣場上的人如潮水般的湧了過來。舉辦方正準備舉行開幕儀式，結果人全都跑了，看著廣場上激動的人群，舉辦方雖然有些無語但也很高興，第一天就有人大漲，這比什麼都能調動大家的情緒，對他們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開幕儀式了。

　領導們也只好順應民意向唐啟所在的高台走去，準備就地舉行開幕儀式，以張市長為首的領導們到達高台時，唐啟正一臉興奮的舉著翡翠道：「凱利珠寶出價六百六十萬，還有更高的嗎？」

　「六百八十萬！」

　「七百萬！」

　唐啟一愣，看向人群中舉著手的米琪，急忙道：「好，成交，這塊翡翠是米氏珠寶的了。」

　「等一下！凱利珠寶出價七百二十萬！」

　唐啟道：「不好意思，張老闆，您喊慢了。」

　眾人聞言都一臉詫異的看著唐啟，隨即又看向出價的米琪，眾人都好像明白了什麼，張老闆也一副瞭然的神色笑道：「那我就不爭了，唐先生，下一塊料子希望你一定要考慮我們凱利珠寶。」

　「下一塊？張老闆這話啥意思？」人群裡有人問道。

　「你不知道吧，這位小兄弟叫唐啟……」一位熱心人開始為大家科普，唐啟的事跡在他口中娓娓道來，漸漸的眾人看向唐啟的眼神都變得熱切起來。

　米麒麟來參加這次公盤本就是為了翡翠原料，他出事之後米氏珠寶的員工走的走散的散，這幾天好不容易把人手招齊，店裡的存貨卻不多了，而唐啟這塊料子正符合他的需求，但他卻沒有什麼把握，經過這些天對翡翠的行情的瞭解，說實話米麒麟沒有什麼底氣去跟別人爭明料，他已經準備自己買全賭毛料賭一下了，卻沒想到女兒七百萬就拿下了這塊芙蓉種明料，米麒麟心裡雖然高興但更多的是好奇女兒跟唐啟的關係。

　唐啟拿著翡翠向台下的眾人走去，米麒麟迎了上來道：「小唐，多謝你了，我給你轉賬吧。」

　唐啟笑了笑道：「米叔別客氣，我跟米琪是同學。」

　「請大家在原地等待，馬上進行開幕儀式……」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從音響裡傳出，張市長一行人登上高台站在解石機下面，然後便是一陣繁瑣的儀式，張市長簡短的講了幾句就下去了，獲得一片掌聲，但接下來的這個主任那個主席卻是唾沫橫飛，台下眾人聽得昏昏欲睡，這也算是天朝獨有的特色了。

　唐啟聽了一會便學著眾人悄悄的往後退去，在攤位上逛了起來，不一會兒廣場上便響起一陣陣討價還價的聲音，即便是功能強大的音響也壓不住廣場上嘈雜的人聲，正在講話的領導臉色鐵青但又無可奈何，只好說了兩句總結的話便向台下走去，只是背影顯得有些狼狽，不過也沒人關注。

　「老闆，這貼著紙的毛料怎麼賣啊？」唐啟發現每家攤位前都有兩塊貼著編號的毛料，而且毛料的表現都挺好。

　老闆是一個中年婦女，聽到唐啟的問話，老闆笑問道：「小伙子是第一次來吧？」

　唐啟一愣，怎麼自己每問一句話都露陷啊，心裡有些不爽但還是點了點頭道：「老闆你怎麼知道的？」

　「聽你的話就知道啦，這是明標，每天下午三點在交易廳統一拍賣的，小兄弟你要是看好了就把上面的編號記住，下午早點去那棟大樓辦一下手續就可以參加競拍了。」老闆耐心的解釋道。

　唐啟這才恍然，原來這就是鍾雅欣說的明標，向老闆道謝後唐啟便開始看起明標來，看了一會唐啟發現果然有區別，都說賭石一刀天堂一刀地獄，要是買攤位上的毛料那真是刀刀地獄，而明標一百刀能有一刀能上天堂，十刀留在人間，說來說去還是下地獄的多，唐啟這個開作弊器的除外。

　花了大半個小時唐啟才把編號從一到三千的明標毛料看完，裡面有三塊能出冰種，玻璃種一塊沒有，大概一百來塊能賭漲，唐啟想了想還是學著別人找了一張紙把自己看好的編號記上，準備找個機會給李洋明等人透露一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