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天生就不硬

錦衣衛十年為一期，孤兒被錦衣衛收養之後，訓練十年才會讓他們加入錦衣衛。

北區與其他區域不同，這裡是專門的女子訓練營。

而今日，就是每年的畢業季，十年前加入錦衣衛的那群小女孩們，要在今天離開訓練營，正式加入錦衣衛體系。

跟男孩不同，女孩的任務不是打打殺殺，而是潛伏與諜報。

這群被訓練了十年的女孩，會在畢業後物盡其用，有的加入被錦衣衛控制的青樓，有的則重新安排身份，嫁給達官貴人做小妾，成為錦衣衛在天下間的耳目。

「錦衣衛總旗王旭，向張千戶報道！」王旭從少女面前走過，將手上的任命書遞給張瀾。

張瀾拿出任命書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王旭幾眼，突然笑道：「你真是個幸運的混蛋！」

說完這話，張瀾拍了拍王旭的肩膀，低聲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群訓練了十年的小丫頭，今日就該出閣了。咱們北區衛所的人，別的好處沒有，頭湯還是能喝一口的。」

啪啪！！

張瀾拍了兩下手，高聲道：「老規矩，長官先選，這屆新生有542人，大家人人都有湯喝！」

「哈哈哈哈...」

在場的數十名錦衣衛，紛紛哈哈大笑，而站在中間的女孩們，則面色堅毅神色不動。

「王旭，別說張哥不照顧你，你只是總旗，按照級別來說，我跟百戶們選完了才輪到你。今天，是你來我北衛所當差的日子，你先選，就當兄弟們給你接風了。」

張瀾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著像個白玉書生，開口的感覺卻更像個豪邁的武將。

王旭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好事原來是這個。

蒼天可鑒，他可不是色中厲鬼，要是可以換一樣的話，他寧願將這種機會換本武功秘籍。

「別愣著了，這種機會，一年才有一次。等出了這道門，她們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到時候別說喝湯，連小手你都別想摸一下。」

張瀾這邊說完，有個戴銀腰牌的百戶，也跟著開口道：「可不是，上屆畢業的薰兒，現在都是翠紅樓的頭牌了，跟她喝頓酒要百兩銀子，誰他媽的喝的起啊！」

「你那還算好的，百兩銀子怎麼也能見一面，有的出去之後直接嫁給達官貴人，做那大家小姐去了。」

眾人七嘴八舌，聊起來眉飛色舞。

王旭聽得暗暗搖頭，目光從這些少女身上掃過，發現大多數人都是中上之姿，放到現代起碼是70分以上的美女。

少數幾個，更是不亞於那些當代網紅與電影明星，海天盛筵中也是台柱子。

這樣也對，跟男性錦衣衛相比，女性錦衣衛成員不足百分之一。

她們從被選中的那天開始，未來就是青樓頭牌，達官貴人的小妾，或者某個富商的二房，為錦衣衛提供情報。

這樣的人，武功高低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顏值與心機。

顏值不夠，還怎麼被達官貴人看中，所以能被帶到這裡的人，必須從小就是美人坯子。

「我醜話先說前面，帶回去怎麼玩都行，就是不能破身，不然上面追查起來，你我可是要吃掛落的。」張瀾臉色一板，沒有了說笑的樣子。

一名十八九歲，看著臉嫩的錦衣衛，聽到這話忍不住嘟囔道：「大人，不破身怎麼玩啊？」

「哈哈哈哈...」

眾人紛紛大笑，更有好事者搶著開口，道：「別怕，一會我們教你啊！」

「就這個吧！」王旭不愛女色，但是在這種地方，想要出淤泥而不染是不行的。

哪怕要了不動，也不能當場拒絕，不然這些人會覺得你是外人，跟他們不是一條路子。

不管不看，王旭隨手一掃，指向了一位看著比較順眼的少女。

少女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看到王旭的手指之後，身體本能的顫抖了一下，隨後才重新鎮定下來。

她們這些用來引誘達官貴人的女錦衣衛，從小就接受訓練，雖然沒有真刀真槍的來過，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雛。

李詩詩輕輕攥著拳，手指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後面與小嘴是保不住了。

不過，她沒有太多恐懼，反而有些慶幸。

慶幸選中自己的人不是個五大三粗，一身胸毛的粗魯漢子，而是這種體型勻稱的年輕人。

聽一些姐妹們說，那些長年累月在北衛所的錦衣衛，玩弄女人的手段多種多樣，就算不破身也能讓你欲仙欲死，她可不想去伺候這種人。

「詩詩啊，你可真會挑，她是這群人裡成績是最好的！」張瀾目光中帶著欣賞，要不是將選擇權讓出去，他也選這個叫詩詩的女孩。

要知道，錦衣衛的女性訓練，不但針對各種男女之事，還有琴棋書畫的培訓。

李詩詩能在這裡面拔得頭籌，除了樣貌要拔尖以外，其他成績也得名列前茅。

這種姿色的女錦衣衛，放到外面的身份也不會簡單，重新安排身份之後，甚至能嫁入藩王府做妃子，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大人喜歡這個女孩？」

一名看出張瀾神色的百戶，悄悄道：「要不，讓他選別人？」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點道理你都不懂，難怪當了十幾年百戶。」張瀾目光中帶著訓誡，他鎮守北衛所多年，什麼女人沒見過，怎麼會為一個女人壞了自己的名聲，引得手下兄弟離心離德。

王旭也一直在注意張瀾的表情，他對女色並不看重，要不然時至今日，身邊早就妻妾成群了。

看到張瀾明明很心動，卻能克制自己的內心，王旭便知道張瀾跟他是一種人。

王旭渴望的不是，而是實力，那麼張瀾是什麼？

聯想到張瀾認三千歲為乾爹，一心想往上爬的樣子，恐怕不是愛真金就是愛權利。

「北衛所，丁字房7號沒人住，你以後就住在7號房吧。去吧，明天再為你安排任務，今天先給你放天假，記住，女色傷身，明天別弄成軟腳蝦。」

張瀾大手一揮，示意王旭可以帶著美人走了。

王旭微微點頭，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轉頭向自己房間走去。

嘎吱...

推開房門，王旭往裡面打量了幾眼。

房間中擺設還不錯，看著不亞於那些客棧中的上房，顯然對自己的狗窩，錦衣衛是下了功夫的。

沒等他說話，身後的房門被人關上了。

下一秒，隨著解開衣服的聲音，一雙帶著香味的玉臂，從後面抱住了他。

「我叫詩詩...」

隔著一層衣服，王旭也能感覺到背後的柔軟，還有那雙向下探索的玉手。

一把將那雙手抓住，王旭淡淡的開口道：「抱歉，我天生就不硬，別白費力氣了！」

李詩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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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557章 還是硬點好

「錦衣衛，京城衛所都有什麼人，他們都叫什麼，誰跟誰關係好，誰跟誰有怨，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將李詩詩的衣服丟在她身上，王旭坐在椅子上開口問到。

李詩詩沒想到王旭問這個，遲疑了片刻，開口道：「你不碰我？」

「說吧，相比你的身體，我更關心這些問題。」

聽到王旭的話，李詩詩有些難以置信，她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再加上學過誘惑人的功法，有道高僧都難以在她面前把持住。

「沒想到終日群狼環視，臨走了，遇到個吃素的！」

李詩詩心中驚異，臉上卻不動聲色，開口道：「京城衛所人員混雜，指揮使大人輕易不會出現，平時都是由四位指揮同知負責，孫大人負責訓練場，李大人負責器造局，錢大人負責任務與情報，肖大人統管後勤。每一位大人手下，都有幾名千戶作為手下，幫助他們處理具體事物。

我們北衛所訓練場，就是由張瀾千戶負責的，他手下有六名百戶，二十幾名總旗，再加上小旗與普通錦衣衛，起碼有三四百人。據說，張千戶出身錦衣衛世家，很早之前就到了大宗師地步。因為得罪過人，這些年一隻沒得到提拔，實力不比外面的鎮撫使差。」

王旭微微點頭，張瀾的實力他探查過，在大宗師中也不是普通角色。

按照王廣的說法，張瀾就是那種實力高，位置低的存在。

而且跟王旭不同，王旭是半路出家，剛加入錦衣衛，報的又是大宗師級修為，不被重視也是應該的。

張瀾不一樣，錦衣衛世家三個字，可不是隨便說說那麼簡單。

祖上最起碼出過指揮同知，才擔得起錦衣衛世家三個字。

這樣的人，身世好，修為高，又有三千歲作為乾爹，卻被死死按在千戶的位置上，看來當年得罪的不是小人物。

長夜漫漫，青燈作伴。

王旭跟李詩詩聊了很久，從京城錦衣衛聊到文武百官，又從文武百官聊到當今天子。

最後，話題又峰迴路轉，聊到了李詩詩身上。

李詩詩不是孤兒，也不是錦衣衛世家，而是罪官之女。

其父李維，管拜從四品臨江知府，後來因為倒賣私鹽被錦衣衛問罪，一家老小不是流放就是問斬，碩大個家族頃刻間分崩離析。

李詩詩當時才七歲，就已經初現傾城傾國之姿，於是被錦衣衛的人帶了回來。

她也不負所望，不但沒有長歪了，反而隨著年紀變得亭亭玉立，有點像水滸傳中潘金蓮的扮演者甘婷婷。

那是一種清純中帶著嫵媚，眉間少許英氣的美。

尤其是一身紅衣，一手端著碗，吃力而堅持的扶起武大郎，以顫抖的語氣說出：「大朗，該吃藥了。」這句話的時候，甘婷婷更是將那種蛇蠍美人的狠，美，風情，發揮的淋漓盡致，成為不可超越的經典。

「夜深了，奴家服侍您睡吧！」

聊了半天，看到王旭真不碰她，李詩詩反而有點閒不住了。

王旭被亂摸了幾下，不耐煩的掏出一個班金屬棒，開口道：「看著我！」

「這是...」看到銀色金屬棒的瞬間，李詩詩的臉就紅了，一路紅到了耳朵根。

王旭不知道李詩詩想到了什麼，默然的給自己戴上墨鏡，開口道：「抬頭！」

卡嚓...

李詩詩抬頭看來的瞬間，王旭按下了記憶消失器的按鈕。

下一秒，她臉上的羞澀，惱怒，一點點期待，就這樣僵硬在了臉上。

「我們秉燭夜談，相見恨晚，現在你累了，要睡一會，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王旭說完這話，摘掉墨鏡放進了空間戒指中。

李詩詩表情呆懈，好似困到了極點一樣，搖晃了一下身子，躺在床上睡著了。

「聊聊天多好，非得發騷，你下面的小嘴就那麼饞？」王旭心中滿是膩味，將李詩詩抓起來丟在地上，自顧自的躺上床，也跟著進入了夢想。

一夜無話，第二天...

「嗯吶...」耳邊傳來一聲嚶嚀，躺在床上入睡的王旭，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歪頭看去，李詩詩已經醒了，她先是迷糊的看了看地面，隨後彷彿響起了什麼，紅著臉去穿衣服。

整個過程二人誰也沒有說話，直到李詩詩穿好衣服，推開半扇門時，她卻沒有直接出去，而是咬著嘴唇問道：「我們還能見面嗎？」

王旭沒說話，躺在床上繼續裝死。

李詩詩表情幽怨，歎息道：「謝謝你陪我聊天，我很久沒聊得這麼開心了。」

房門輕輕關上，李詩詩就這樣走了。

王旭翻個身，本想再睡一會，隨後才想到今天是自己第一天當班，張瀾昨天可是有話要對自己說的。

「王大人早！」

「早啊，王總旗，昨天休息的怎麼樣？」

一路走過，叫他王大人的，都是比他官職低，或者跟他一樣是總旗的人。

叫他王總旗的，則是那幾個百戶，身份比王旭高的人。

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王旭對誰也沒有太熱情。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總旗身份只是暫時的，與其跟這些人打得火熱，不如早些打點關係升上去。

「王總旗，過來一趟。」

還沒走到訓練廳，王旭就遇到了張瀾。

聽到對方叫自己，王旭跟在後面走了上去，一直走到張瀾處理政務的白虎堂。

「坐吧，你跟那些人不同，你是大宗師，只差一個機會就能青雲直上。」

張瀾對著王旭招招手，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繼續道：「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個不甘平凡的人，我這裡有個機會可以給你，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什麼機會？」王旭有些好奇，要知道錦衣衛裡的高手可不少，京城衛所中像張瀾這種實力達到鎮撫使，卻被壓在千戶位置上的人有很多。

這些人有的是得罪上司，有的人是因為背鍋，還有的人則是不懂事，他很好奇張瀾都自身難保，有什麼好事能給他。

「我乾爹，是宮裡的劉公公，他老人家馬上要70大壽了，我打算給他準備一份有心意的賀禮。聽老董說，你出手頗豐，是個懂事的人，這件事你要是能辦好，等我過段時間升上去了，保你個百戶的位置。」

張瀾端起茶杯，輕輕撫了撫上面的茶沫，不動聲色的喝了起來。

王旭目光微瞇，劉華號稱三千歲，在宮裡面頗有權勢。

張瀾坐了好幾年的冷板凳，此時如此肯定的說自己能升上去，看來是聽到了風聲。

「要辦好簡單，想出彩就難了，你想要哪個？」拍劉華馬屁的人不會少，王旭稍一琢磨就知道，送給董其昌的玉如意，恐怕在這三千歲眼裡，也就是不錯的玩物，絕不能讓他動心。

「辦好怎麼說，出彩怎麼說？」張瀾放下茶杯，忍不住開口問道。

王旭沉默片刻，輕聲道：「辦好簡單，黃金萬兩就能博個不錯，沒準劉千歲心情一好，還會拍著你的肩膀說有心了。但是想要出彩，這個價格就低了，大寧朝地大物博，什麼好東西劉千歲沒見過。想讓他念你的好，不花大價錢是不行的，我估計得這個數...」

王旭兩根手指交叉，在張瀾面前晃了晃。

張瀾舔了舔嘴唇，輕聲道：「十萬兩？」

「沒錯，最少十萬兩！」

聽到王旭的話，張瀾呼吸急促，問道：「這麼多錢，你能辦到？」

「辦不辦得到是我的問題，你的問題是，一個百戶可不夠啊！」王旭笑瞇瞇的看著他，好東西他不缺，缺的是向上爬的梯子。

大寧朝宗師滿地走，大宗師不如狗，破碎都難以抖一抖。

再加上朝廷中，很可能隱藏著破碎以上的人物，在沒有弄清楚這個世界的終極武力之前，王旭可不想跳到明面上來。

畢竟，破碎之上是二階，普通的二階王旭不在乎，二階圓滿或者三階，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在敵人沒有浮出水面之前，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才是王旭的首選。

要不然，一開局就跳出來，萬一藏著個積年老怪，一隻手把他拍死了怎麼辦，暫時還是老老實實做個蛀蟲，在大寧朝這顆參天大樹下吸取養分吧。

「百戶都不夠，你想要千戶？」聽到王旭的暗示，張瀾嚇了一跳，要知道他也只是個千戶。

「辦不到，那就只能辦好，沒辦法出彩了。」王旭遺憾的搖搖頭，他跟張瀾只是相互利用，誰也不欠誰的，張瀾既然靠不住，他也不會費心費力的去扶。

「這個......也不是辦得到，只要你能讓我出彩，我就可以跟乾爹推薦你，只要能被劉千歲看中，別說一個千戶了，就是鎮撫使又算得了什麼。」張瀾本來沒打算推薦王旭，為了能夠在乾爹的一群兒子面前露頭，他此時也顧不上什麼了。

三千歲劉華，那可是大內皇宮的三大巨頭之一，他的乾兒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張瀾在這群人中可不算什麼，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得罪了人，硬是以大宗師的修為坐了八年冷板凳。

這裡面，除了張瀾得罪人是個大人物以外，也有劉千歲沒有為他太使勁的關係。

這些年來，張瀾自己也一直在琢磨，要是他能在乾爹面前排上號，是不是早就更上一步了。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可是張瀾自己卻認為是這樣，所以他非常渴望在乾爹面前表現一下，下次在遇到這種疾風大浪，不會像一條狗一樣的被踢開。

「你不是在騙我吧？」王旭反問道。

張瀾一聽這話，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當然不會，劉千歲那是手眼通天的人，在他的福澤下，兩個本家侄子可都是封了侯的，有他老人家開口，一個千戶算得了什麼。」

「封侯，這都行？」

聽到劉華一個太監，將自己的兩個侄子都給封侯了，王旭便知道這個所謂的三千歲，要比自己想的還硬。

半響後，王旭笑了：「還是硬點好啊，該硬的時候就得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