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3 出兵北上

汴梁皇宮

今日柴榮早朝，臉色不是很好，時不時還咳嗽兩聲。群臣聽見之後也是急在心裡，柴榮是一個不錯的皇帝，他已經奪下了南漢半壁江山，如今天下已經盡在掌握，只要稍加努力便能統一中原。

如果這時候柴榮病倒的話，那可是一件天下的壞事。好不容易讓中原形成如今的態勢，絕不能讓其它勢力有可趁之機，必須要一舉拿下。

「諸位愛卿，寡人今日身體欠佳，有事早奏。」

「臣有事啟奏。」

「奏。」

范質道：「契丹趁我軍攻打南唐之時，聯合北漢意圖吞併。幸有魏王符彥卿拚死抵抗，才讓契丹大軍止步滄州。如今張永德張將軍已經傳來急報，契丹大軍攻勢不止，請陛下出兵增援滄州。」

「嗯～此乃大事，朕出兵增援是一定的，但必須要仔細商議細節。」柴榮道：「先退朝，趙匡胤、范質、王博、魏仁浦、潘美、鄭子明、李重進都跟我都御書房來。」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柴榮搞什麼鬼。但柴榮已經下旨，也沒人敢反對。

柴榮先走一步，剩下的幾個人結伴往御書房走去。一路都在商量，柴榮到底要幹嘛。

來到御書房之後，柴榮的表現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大家都在想同一個問題，這孫子活不了多久了……

柴榮手裡拿著一整根人參嚼，看樣子嚼得還挺過癮。旁邊有一碗燕窩粥，粥裡放了很多的冬蟲夏草。還有一壺茶，但沒有茶葉，茶碗裡除了茶水就是鹿茸片，茶水的顏色還是紅的，不知道裡面放了多少鹿血。

柴榮用醬料沾著人參，嚼兩口之後喝點粥，然後順了一口茶。每吃一口都感覺表情無比享受，但其它人看的……有點難受。

桌上這些東西都別說是吃了，光看一眼就算大補。柴榮竟然這樣吃東西，他的身體能受得了嗎？如果柴榮不是練武之人的話，吃一頓就能吐血。

「陛下，你這個身子也太虛了吧，這樣吃能受得了嗎？」

「受不了啊……寡人真的受不了，但不吃又不行啊，身體越來越差了，需要好好補一補。」柴榮鬱悶道：「諸位都是自己人，寡人的身體最近確實不好，所以呢……咱們去打仗吧。寡人決定御駕親征，把契丹那幫孫子給打回去，順便收復幽雲十六州，永除後患。」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幽雲十六州重回中原手裡，那滄州就完全沒有壓力了，單憑長城便能將契丹人阻擋在外。

長城修了多少年？各朝各代都在不斷的建，目的就是為了抵禦這些番邦外國。但石塘敬出賣幽雲十六州之時，便將長城一同出賣給了契丹，這是契丹最大的收穫。只要能跨過長城，便能為契丹省去大量的麻煩。

如果柴榮真的可以收復幽雲十六州的話，長城再回到大周的掌控之中，契丹人想要入侵中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由其是像符彥卿這麼好的守將駐守，他們連滄州都無法跨過，更何況是長城。

關於這件事情，所有人都點頭表示同意。其實中原的情況如何大家也看在眼裡，如果能收復幽雲十六州的話，可以更有效更穩妥的統一中原。

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收復幽雲十六州絕對是民心所向。只要做到了這件事情，絕對稱不上曠世功勳，直接改變中原與契丹之間的關係。往後就再不是契丹壓境，而是中原向北討伐。

「陛下，你這個身體能行嗎？」趙匡胤關切道：「討伐契丹這件事情臣等沒有意見，但陛下不用御駕親征，只要一道旨意微臣便起兵向北，直達滄州。」

「不不不，寡人一定要親自前往，留在皇宮裡早晚撐不住……」柴榮尷尬道：「其它的你們也別多問，反正寡人心意已決，一定要御駕親征討伐契丹。對了，張永德帶了多少兵將去滄州？」

「算起來應該是三萬。」

「那寡人也帶三萬，不能比張永德多。到了滄州之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出去與契丹大軍決一死戰，打贏咱們就追，輸了咱們就撤。」柴榮的腦子好像有點不清醒，但其它人也不敢說什麼，因為他是皇帝。可能也是吃的這些東西上火，火已經把腦袋給燒壞了。

「其它的你們幾個人自己商議一下，需要什麼儘管報。我們趕快啟程去打契丹，這件事情不能再拖延了。」

說是商議，但其實也就是柴榮一個人自言自語。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柴榮真正的目的是離開皇宮，至於打不打契丹對於他來說沒什麼關係。皇宮就這麼可怕嗎？

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趙匡胤卻非常清楚。因為他和符宣懿符宣慈兩姐妹的關係，讓他對柴榮的私生活瞭如指掌。符宣懿是拚命的要，符宣慈是玩命的要，她們倆姐妹的目標就是把柴榮搾乾。

在柴榮這裡應了那句話，男人是牛，女人是田，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倆姐妹輪流伺候柴榮，伺候的柴榮消受不起。

消受不起之後就只有借助藥物，從最基本的冬蟲夏草開始，一點一點的給柴榮吃補藥，吃完了補藥之後繼續開墾。

其實這倆姐妹自己也吃一些補藥，但她們的需求量不大。兩個女人對付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在藥物的幫助之下，柴榮這個身體很快就不行了。

柴榮從壽州回到汴梁之後，身體一直沒有痊癒。其實柴榮的身體原本沒有大問題，只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就行了。但是被符宣懿和符宣慈倆姐妹折騰的徹底身體空虛，全憑一口內力支持著。

作為皇帝柴榮可以拒絕她們，但柴榮為了討伐壽州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陪她們，自己心裡也有些愧疚。更何況符宣懿還是皇后，皇后有需要當皇帝的當然要滿足，所以柴榮也一直沒有拒絕。

現在真的不行了，柴榮又想不到理由拒絕她們兩頭餓狼。所以只有找理由離開皇宮，走了之後她們總不能追到契丹來吧。柴榮就是希望去打仗順便休養幾個月，至於能不能收復幽雲十六州那都是次要的。

趙匡胤就算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可能說出來，但其實大多數人都猜到什麼原因了，只是瞭解的不那麼全面而已。

柴榮吃飽之後，用手枕著腦袋開始閉目養神，其它人便開始商議。

「契丹軍隊不好對付啊，由其是契丹鐵騎，速度快戰鬥力高，除了組織性不強之外，契丹鐵騎可以說是陸上最強的軍隊了。」李重進道：「雖然我們也有宗信大師培養的鰲幫鐵騎，但移動速度相較契丹鐵騎差得太遠了。只要契丹鐵騎不硬來的話，我們的騎兵根本追不上人家。」

「說的倒是沒錯，但總不能因為不好辦就放棄吧，聖旨已經下來咱們就必須要想辦法。」趙匡胤道：「契丹鐵騎最大的優勢就是機動性，他們的速度非常快，但只要讓他們的戰馬跑不起來的話，戰鬥力還不如一般的步兵。想要讓他們的戰馬跑不起來……其實我倒也有一個辦法。」

「快說。」范質非常信任趙匡胤，趙匡胤雖然有的時候很笨，但關鍵的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趙匡胤道：「戰馬再厲害它也是畜生，畜生和人還是有區別的，簡單一點來說就是畜生很笨。咱們都是疆場上廝殺一輩子的人，我們其實非常瞭解馬的習慣，馬的聽覺和嗅覺遠比我們人類更敏銳，其實馬很害怕獅子老虎這樣的大型猛獸，不管訓練多好的戰馬，在大型猛獸面前照樣會受驚，到時候狂奔亂跑，騎士根本無法控制。」

「有些道理，但是……沒用啊。」王博道：「趙匡胤，難道你能抓幾千隻老虎同時衝向契丹軍隊嗎？世上哪有這麼多老虎給你抓？而且老虎怎麼可能聽你的話？讓它們往前衝就往前衝？」

「老虎我控制不了，如果是巨型戰狼的話……我倒可以利用一下。多了不說，幾百頭巨狼還是有的。」

范質道：「趙匡胤，你的意思是利用宗信大量的坐騎白狼？」

「猜對一半，宗信大師的白狼坐騎確實可以商量，它可以幫我的忙，但不會同時向契丹大軍衝過去。頂多在騎兵團附近遊走徘徊，因為小白不可能因為我而讓自己的部族受到傷害，如果是宗信的話小白可以不計犧牲，但我沒有這個面子。你們別看小白是一頭狼，那傢伙要比人聰明多了。」

「如果只是限制騎兵的話，或許沒有這麼好的效果。」李重進道：「必須要有一個原因讓馬匹受驚，如果狼群只是在附近徘徊，戰馬也只是會擔心害怕，不會害怕成你想像的樣子。」

「所以我說范相只猜對一半，還有一半就要靠咱們的陛下了。」

「哦～～還有我的事？」柴榮忽然坐起來興奮道：「快說快說，其實寡人剛才一直在裝睡，就是想聽你們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趙匡胤果然沒有讓寡人失望，你要是能想出破解契丹鐵騎的辦法，讓我們一舉北上衝出滄州，寡人給你封王。」

「陛下，咱們說話得憑良心。上一次幹掉南唐艦隊的時候，你已經封臣為平南王了，再封一個不合適吧。」

「誒～～那就再封一個唄，讓你拿兩個王爺的俸祿如何？」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