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信仰崩潰

白玉吃到最後一口，連缽裡僅剩的幾隻蛆都用手夾起來放進嘴裡嚼。其實幾乎吃不出什麼味道，只要是能吃進肚子裡就行，其它的根本就不在乎。

好歹是有熱乎的東西填進肚子，但身體還是覺得空虛。其實這時候肚子已經不太餓了，溫熱的酒加上一些東西在肚子裡算了小小的滿足，但內心那股空虛根本無法抑制，還想要更多。

白玉第一次有了欲，但這種東西生根之後就無法從人性裡拔出。白玉頓時感覺前半輩子似乎過得渾渾噩噩，對於以前的回憶竟然開始模糊，彷彿自己是從現在這一刻才開始活。

白玉倚著山壁回味著剛才的酒煮蛆，更是在回味自己第一次品嚐到欲的味道。其實這只是七情六慾裡最基本的求生欲而已，想要活下去，想要吃東西，這並沒有什麼可恥的。但白玉起初真的感覺可恥，只是現在好多了，她並沒有覺得可恥，而是解放。

宗信兩口子偷偷的看著白玉，感覺這一切都來得很突然，但卻一點也不突然，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白玉的表現也確實讓人吃驚，她忽然就解放了，而且解放得很徹底，估計這丫頭一輩子也不可能回廟裡清修了。

宗信慢慢的靠近妖妖，把嘴貼在妖妖耳邊小聲問道：「你為什麼會對白玉這麼好？以你的性格來說，不應該做這種事情。」

妖妖小聲回答道：「我需要新鮮的肉，她如果死掉的話，肉就會開始腐爛。」

妖妖的話，宗信一點也不意外。其實早在幾天之前，宗信就已經看見妖妖盯著白玉的眼神，那根本就不是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塊肉，一塊無比美味的肉。她之所以故意讓白玉吃一點東西就是為了讓她保命，因為宗信還不想吃人肉，所以妖妖也只有忍著，她必須要讓白玉多活一段時間，她如果死了就必須要做出決定，要麼吃了她，要麼她身上的肉就浪費了。

妖妖幾乎可以保證，只要白玉一死，自己肯定會去吃她身上的肉，甚至可以說白玉還沒死自己就有這種打算，而且沒打算殺了白玉……可以從白玉的身上先切一點肉下來，讓她多活一些日子，用她身上的肉至少可以再堅持半個月，甚至還多。只要白玉一直活著，就這樣從她身上得到很多的新鮮肉。

但妖妖不敢保證這樣做的後果，首先就是害怕宗信不吃這些肉，如果宗信不吃的話，他就會看不起自己。同樣害怕宗信吃這些肉，他要是解放了這個心理障礙，等他再次飢餓的時候，難保宗信不會殺了自己吃掉。

雖然妖妖心裡非常相信自己的相公絕對不會這樣做，但飢餓會讓一個人徹底失去理智，那種想要得到食物，想要活下去的心理會讓一個人的精神徹底崩潰。或許宗信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把自己給殺了吃掉……但願宗信有點良心，不要活著切自己身上的肉，最好是一刀殺掉，以免多受痛苦。

「相公。」

「嗯？」

妖妖道：「吃飽了嗎？」

「還好，不算飽不過算是活下來了，應該能多撐幾天。」宗信歎道：「星月姐姐怎麼還沒把救兵帶過來？她應該不會腦殘到跑回金陵叫救兵吧，直接去長安找雷洪最好。」

「不知道嘛，反正只要堅持下去，星月姐姐一定會帶救兵過來。」妖妖道：「不過……路口堵得很死，就算雷洪趕來，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把洞口的碎石全部清理乾淨。我們未必能等到那一天。」

妖妖的話讓所有人都感覺失望，但她並沒有說錯，確實就算雷洪帶兵趕到，也未必能把自己救出去。畢竟洞口封了這麼多碎石，那個規模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徹底清理乾淨的。

「節省一點力氣吧，我們可以用那些蛆堅持一段時間，應該還有很多是不是？」

妖妖點了點頭，那些沒來得及逃出洞穴的士兵屍體不少，而且全身都在長蛆，如果吃這些蛆蟲的話，可以堅持很長一段時間。雖然味道不算太難吃，但這樣下去也並非長久之計。

「相公，我們未必能活著離開，所以……沒有必要節省力氣。」妖妖道：「臨死之前痛快一下吧。」

宗信很詫異的盯著妖妖，都這種時候了她還有心情想那事？不過被妖妖一提，宗信也感覺很久沒有跟她親熱了。反正未必能活著出去，而且節省這些力氣也沒有什麼必要。

「嗯～」宗信直接拉著妖妖往離開，距離沒多遠妖妖就讓宗信停下來。兩人立刻糾纏在一起，彷彿早就忍不住了。

兩人距離白玉所待的洞穴並不遠，而且洞穴十分封閉，就算再遠一點他們的聲音也會傳入白玉的耳朵裡，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去其它地方，只要白玉看不見就行了。

這一次，妖妖和宗信都很賣力，把這當作自己這輩子最後一次親熱似的，做得非常盡興。他們的聲音也很自然的傳入白玉的耳朵裡。

白玉就感覺滿臉通紅，彷彿百爪撓心一般，體內有一股不知名的火焰開始頂著自己的胸口。由其是妖妖的聲音越來越痛快的時候，白玉的手也不自覺的伸向自己的胸口，這一切都出於本能，在白玉的意志力最脆弱的時候，忽然勾起了另一種火，雖然白玉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本能驅使著身體用力抓住自己的胸，彷彿要把胸抓破抓爛。

白玉在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但偶然碰到某些敏感地帶的時候，感覺全身像是觸電一般痛快無比，她很奇怪以前為什麼沒有這種感覺？即便是在這種絕境之中，白玉也感覺心裡滿足，身體空虛，大腦彷彿被什麼佔據一般，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宗信和妖妖帶著滿足和甜蜜的表情走了回來，雖然這樣做浪費體力，但宗信和妖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非常好，像是這世上又充滿了希望，對於逃出去增添了幾分信念。

兩人回到原本的位置上之後，藉著龍脈發出的微弱光芒，可以看見白玉的臉頰緋紅，眼神中帶有羞愧的神色，最讓人在意的就是此時白玉衣衫不整……進入洞穴半個多月了，白玉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氣質，而且身體也幾乎沒怎麼動過，剛才兩人離開的時候，白玉的衣服還很整齊，但現在……像是剛被人蹂躪過似的。

妖妖有些似笑非笑，宗信也彷彿看出點什麼，但卻不敢肯定。差不多都能猜得出來，剛才兩人的聲音讓白玉非常激動，這個聖女、仙女也動了凡心。

妖妖忽然道：「白玉仙子還是處子之身嗎？」

忽然問出這個問題，白玉吃驚的看著妖妖，宗信也被嚇了一跳，她這是想幹嘛？

白玉羞愧的點了點頭，她認為自己依然是處子之身。雖然剛才自己做了一點羞羞的事情，但那應該沒有什麼影響。但如果沒有影響的話，是不是處子又有什麼區別？所以白玉很羞愧，她對自己的處子之身並沒有絕對的自信了。

妖妖笑道：「別裝了，如果我們女人自己就能到達極樂的話，還要男人做什麼？反正大家都是死路一條，你要是願意品嚐這種極樂欲死的感覺，我的相公可以借給你用。」

神助功啊，宗信想要抱著妖妖好好的親一下。娶老婆就得娶這種，竟然主動幫自己尋覓下線。雖然大家都活不了多久，但如果能在臨死之前與白玉風流快活一把，倒也不枉此生。

白玉搖頭道：「不必。」

「害什麼羞，剛才不是自己在做嗎？我們都是過來人，早就看出來了，你還敢自稱處子之身，現在已經不是了吧。」妖妖嘲笑道：「既然不是處子之身，你又何必在意這種事情呢？剛剛吃飽喝足，我相公還有力氣，等過一會兒要是再餓了，你就算想要也沒有了。」

白玉一個勁的搖頭，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樣做。這是她的底線，絕對不可以。

宗信靠近妖妖的耳朵，小聲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方便下手，我可不想真的和她打起來。」妖妖道：「她的武功可不低，雖然她現在沒有力氣，但我們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這種情況之下，我可不希望有誰在受傷，所以為了方便下手，你要是能把她搞到手最好不過。我可不介意你跟其它女人親熱，我可以趁她不備出手偷襲，這樣就不用浪費力氣殺她了。」

妖妖雖然剛吃了東西，但她已經在考慮怎麼吃掉白玉了。但白玉的武功可不低，略勝妖妖一些。宗信的武功雖然比她高，但雙方要是真的打起來，最容易受傷的當然就是妖妖。妖妖可不想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受傷，這樣只會增加身體的負擔。

所以必須要想個好辦法，在保持白玉活下去的情況之下，有一個下手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