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宋閥千金
皇袍加身 by 非我不二
2020-3-11 20:01
兩波人先是敘舊,十八騎就在坐狼之上雙手結印苦修印法。最後兩波人合在一起,互相寒暄幾句。
「宗信大師,郭威有一事不明……這潼關理應沒有太多補給,圍城一月有餘他們竟然還沒有出城投降,這是為何?」
宗信道:「李守貞雖然失勢,但卻還有些人脈,必定是求人送來糧草備用。只怕僅僅圍城,未必能破潼關。」
「那該如何是好?」郭威咬牙道:「郭某原本是想圍城便能攻破潼關,所以僅有帶兩萬將士,若是強攻必有傷亡。潼關固若金湯,還是軍事要地,攻城為下下之策。哪怕強攻取勝,最後只得一個破爛潼關,取之無用。」
郭威在軍事上確有才華,並非強攻不能取勝,而是沒有意義。不但要犧牲眾多將士的性命,而且將潼關打得破破爛爛根本無用。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郭威原本想憑圍城斷其糧草,潼關將士必定投降,萬沒想到李守貞竟然弄來糧食,這樣下去只能僵持。
「郭大人做得沒錯,潼關自然不能強取,城中糧食總有一天會吃光,而且潼關孤立無援,何必強攻?」宗信笑道:「不過貧僧倒是有一計可用,營寨之前是否有些空曠?不如在此修建堡壘,反正李守貞死路一條,你也不急於強攻,新建堡壘倒是不錯。」
「新建堡壘?堡壘未成李守貞必然……哦~~」郭威忽然笑道:「原來如此,多謝大師提點,郭某明白了。」
「李守貞必死無疑,此事不必著急。八月十五群雄聚首泰山之巔,到時候貧僧還要仰仗郭大人。」
郭威點頭道:「大師放心,八月十五郭某必定親臨泰山奪取赤帝。」
宗信拱手道:「郭大人,是我這個做師父的不好,讓天涯最近荒廢了武功,一定要補回來。所以借營中一輛馬車與幾匹戰馬拉車。九印易脈法必須要靜,所以讓他在馬車上修煉內功。」
「柴榮快去準備。」
「孩兒遵命。」
柴榮感覺有些委屈,如今郭信和郭威都學了所謂的九印易脈法,自己的武功原本就不高,如今更是無地自容。
郭威性格太過直率,對九印易脈法讚不絕口,這更讓柴榮嫉妒。柴榮很瞭解郭威的性格,他既然答應宗信大師不會外傳,就算有人拿刀逼他,甚至再次綁架郭侗他也不會把九印易脈法教給任何人。
不過看郭信的樣子,修煉已經略有小成,往後功力一定遠勝自己。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卻是無可奈何。
宗信對全家都有救命之恩,柴榮自然不會怪罪,只是有些嫉妒而已。自己也可以學習九印易脈法,而且保證絕不外傳……
柴榮也是要臉的人,宗信已經對郭家仁至義盡這種話沒臉開口。只有等上次那種機會,讓郭信把這件事情提出才行。只可惜郭信一直在宗信身邊,不然就在郭威身邊,都沒辦法提點一下他。
準備好一切之後,宗信騎著白狼向北而去。趙匡胤趕車,宗信在馬車裡繼續修煉。其實所有人都在修煉內力。郭威立刻命人去渭南找平民工匠修建堡壘。
宗信一行人渡過渭河,一路向北而去。一行人連走五日來到河東太原,想當初先帝劉知遠就在太原繼任河東節史度,憑著河東勢力稱帝登基。
宗信一行人無論到哪裡都會引來軒然大波,十幾頭兇惡的巨狼背後帶著青一色的和尚,正中間護著一輛馬車。
很多人都好奇,這馬車裡坐著什麼樣的大人物?但仔細回想立刻明白,馬車裡坐著的是宗信大師,江湖傳言果然不能全信,還以為宗信大師死於漢中。
來到太原城外,城門高聳,守城士兵整齊站在城牆之上,弓箭手準備就緒,城門緊閉。
守將提著膽子問道:「來人可是宗信大師?」
「正是貧僧。」宗信站在馬車之上,雙手合實透出一股絕世高人的氣質。
守將不敢不信,但卻有些猶豫,要不要讓他們進城?這麼多狼,如果他們鬧事自己擔待不起。但轉念一想,如果這群和尚想鬧事的話,絕不會只帶這些人馬。
宗信大師果然佛法高深竟然能馴服這些兇惡的巨狼,讓他們進來也絕不會傷人。
「開城門。」
宗信一行人都習慣了,甚至就連這些座狼都習慣了,每到一個地方都能感覺到恐懼和殺氣,他們把門關了說兩句話之後就開門……這群人類吃飽了撐的嗎?
座狼很聰明,但畢竟不是人,智商有限。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們已經對主人臣服。不過這些座狼心裡非常清楚,他們真正的主人是宗信,這些人只是暫代而已。
原本一直把宗信當作同類,但後來才知道宗信有多強。趕路這幾天宗信和趙匡胤互相切磋武功的進修,這些座狼瞪大狼眼看得心驚膽戰,想不到這個小傢伙這麼厲害……
進城之後,找了一個最大的飯館吃飯,這個飯館後面有一個別院,宗信直接包下別院先讓座狼休息,然後然後夥計殺幾頭驢和牛送進去。
宗信一行人則是在飯館裡喝酒吃飯,這幾天確實辛苦,座狼的速度遠比馬匹快多了,但是要照顧馬車不敢遠離。經過幾天的相片,契丹武士對座狼是疼愛有佳,幾乎把它們當作家人,座狼也非常滿意。
今天終於可以喝酒了,契丹武士每個人都抱了兩罈酒在身邊,準備一醉方休。不止是這些契丹武士,就連座狼也喜歡喝酒,而且停不下來,每次都喝得爛醉如泥。
吃著喝著,忽然從飯館外走進來兩個人,單看穿著就知道來頭不簡單。一個中年大概五十歲左右,雖然穿著便裝但是看氣質就知道是做官的人。身邊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看臉色並不好,彷彿有病在身。
「老頭,這家飯館被主人包了,要吃東西換別家。」
老頭子客氣道:「敢問哪位是宗信大師?」
「我就是。」宗信拿著一條雞腿道。
老頭帶著年輕人來到宗信身邊,拱手笑道:「宗信大師有禮,老夫乃是河東節度使張穎,這位是犬子張永德。」
一聽對方是河東節度使,宗信立刻放下手裡的雞腿,然後抓住天涯的衣服把手擦乾淨。
「原來是張大人,貧僧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不要臉……竟然拿徒弟的衣服擦手?」天涯鬱悶道:「聽到別人有權有勢力立刻變臉,你到底是不是和尚?」
「為師雖然是從廟裡跑出來的,但現在還沒有還俗,應該算是和尚。」
張穎笑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宗信大師果然是性情中人,放蕩不羈,不拘小節。不知大師此次來到太原所謂何事?」
「路過而已,明日便走。」宗信道:「宋閥閥主宋延邀貧僧前去作客,貧僧自然不敢辜負老人家的好意。」
「哦~原來如此。」張穎道。
張穎既是河東節度使當然知道太原實權並不在他手裡,而是宋閥閥主宋延。宋閥盤踞幽雲十六州不假,但那裡畢竟是契丹人的勢力範圍,宋閥只是一直往幽雲十六州出兵,真正的勢力其實是在太原。
宋閥久居太原距幽雲十六州僅有幾日路程,官道兵馬來往無數,一直有宋閥的士兵往幽雲十六州而去,同時又不停有士兵返回太原。
張穎貴為河東節度使,手握重兵,但勢力遠不如宋閥。宋閥不但名望高,而且個個都是武林高手,就連張穎想見宋閥閥主都難於登天。上任幾年,也只有宋延過生日的時候見過一面。提起宋閥張穎也是一肚子悶氣。
「張大人來找貧僧不知有何見教?」
張穎道:「確實有件事麻煩大師,這是小兒張永德,受了些內傷久治不愈,老夫聽聞宗信大師妙手回春,希望大師救犬子一命。」
「伸手。」
張永德立刻把手伸向宗信,宗信號脈之後感覺不妙。這傷勢好重……不知被何人所傷,經脈與內臟都有破裂,不過出手之人故意留情,否則一掌就能劈死他。
宗信沉了一口氣道:「好強的功力?既在太原不求宋閥高手治傷反而來救貧僧,相信張大人與宋閥關係不好吧,難道是宋閥干的?」
「誒~~」張永德道:「大師,宋閥之人囂張跋扈,根本不把我父子看在眼裡。那日在下並未惹到宋千千她就說在下對她無禮,在下忍氣吞聲轉身便走,豈料這宋千千竟然直接出手打傷在下,若非她忽然偷襲在下也不會受如此重傷。」
「哈~你這個不要臉的竟敢惡人先告狀?若非你對我無禮又怎麼會打傷你?更何況我贏的光明正大,你是技不如人何來偷襲之說?」忽然門外來了一名女子,身後跟著一隊兵馬,與她同行的是兩個13、4歲的小男孩,這兩個小男孩長得一模一樣。
宋千千著緊身戎裝,手裡拿著一柄小劍,這劍有些奇怪僅有一尺半長,更像匕首。宋千千不拘小節,直接來到宗信身邊搭住肩。
「和尚,你不要聽他一面之詞,技不如人還說我偷襲。況且原本是他先鬧事,與我無關,所以宋閥才不治他的傷。」
宋千千隻是搭住宗信的肩膀而已,宗信感覺如同一座大山壓在肩頭,力量之大讓人不敢相信。宗信立刻運功抵抗,萬沒想到壓力立減,二人真氣互相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