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決定

「我們聖光界的體制，你從歷史書上學到的是由人類逐漸進化而來，從最開始的原始社會、再到奴隸、封建社會，最終形成了現在的法治社會，其實這一切都是你們口中的那位『界神』的推動，因為界神從不現世，因此有神論和無神論的爭議延續至今，或者我可以簡單的這麼總結：聖光界其實之所以變成現在這種體制，其實都是由那位界神一手推動的，是他把聖光界變成了他希望看到的樣子。那麼，你們剛才對我說，整個混沌星界都是由眾神殿所掌控，而每一位界神都是眾神殿的成員，這就說明了什麼？」唐自強大膽推測：「我可以這樣認為，我們聖光界的體制，正是那個眾神殿所希望看到的樣子。」

唐自強能夠成為聖華國第一首富，他的修為可能很一般，但是他的腦子絕對是最強大的，能夠自己拼出這樣的商業帝國，智商可見一斑。

穆雲和唐雪都沒有反駁這句話，眾神殿總理著人類世界的一切，對於每一個星界，他們心中都有數，如何發展，他們早已經有了部署。聖光界變成現在這樣，或許正是他們想要看到的，這種科技力量，在眾神殿已經有了痕跡，穆雲記得在封神之戰上，那些豪華的休息間，裡面很多物件都是科技產物。

「在我們聖光界大眾的認知裡，聖光界之外便是浩瀚的宇宙，我們利用科技的力量能夠探尋宇宙，但至今卻尚未發現一顆其餘有生命存在的星界，因此在聖光界大眾的認知裡，聖光界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也是封閉般的存在，並沒有與你們的混沌星界接軌，或者說，這種接軌只是單方面的：混沌星界知道聖光界的存在，但聖光界卻不知道混沌星界的存在。」唐自強突然提問：「穆雲，你說，像聖光界這樣的存在，算不算是混沌星界當中的一朵奇葩？」

「您這麼一說，還真是。億萬星界和混沌星界之間的關聯，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兩方都知道對方的存在，比如玄靈界那種；另一種是兩方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比如我以前所在的天靈星界，便不知道混沌星界，混沌星界也不知道我們。這種相對關係，按理來說只要有一方面有了認知，另一方面也會隨之獲得認知，像聖光界這種，明明眾神殿已經明確標記為了中位星界，卻不讓聖光界內的人知道混沌星界的存在，這在眾神殿所擁有的星界當中，真的是極為罕見，這內中，也必然有著原因。」穆雲話鋒一轉：「至於聖光界對外的探索，既然眾神殿不想讓聖光界知道外界的存在，那你們的探索當然只會是徒勞，混沌空間，也就是宇宙空間其實是一個四維空間，以你們的感觀，是根本無法發現其餘生命體的，除非你們能夠毗鄰其餘星界，但遺憾的是，聖光界附近的星界全部都是死星，距離這裡最近一顆普通星界雙子星界，距離聖光星界也有著上億公里的四維距離，這個距離化成你們能夠測量的三維距離，大約是三萬光年左右。」

「三萬光年，這對聖光界而言還是可以看到的，但也僅限能夠看到，卻無法探尋裡面的生命跡象，因為你們無法穿透雙子星界的玄氣層，能夠看到的只有朦朦朧朧的一片，相信在聖光界的天文學上，肯定記載了不少外星界充斥玄力的記載吧？」

唐自強的面色劇烈動容：「穆雲，達到你這個境界，真的可以隨意穿梭宇宙空間？」

這一點，真的讓他太過匪夷所思了，縱然是那神玄境強者，也只有短暫的出現在混沌空間的資格，絕無穿梭空間的力量。

「是的。」

唐自強再度沉默，片刻之後，他突然轉移話題：「雪兒，從小為父便告訴你，你不是普通人，你身上承載著『聖光映雪』的預言，這個預言雖然我至今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這個預言絕非是空穴來風，而是存在了很久的時間，在你出生的時候，你的產房內部曾爆發出強烈而異常的光芒，你的母親也是因為生下你而導致元氣大損，怎麼也補不回來，最後在你小的時候便離世了。其實當初在做產檢的時候有位神玄境的教授便察覺到這一胎有異，我們還都勸過她，建議她打掉這個孩子。你的媽媽一向溫順，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卻是異常的堅持，最後才算是有了你啊。」

「因此，今日你告訴我，你的體內承載著另一個女子一部分的靈魂和劍魂，其實為父是相信的，或許在你出生時爆發的那團光芒就是證據，你對我說，那一部分靈魂是英雄，是為了拯救一個星界的人而毅然付出了自己的靈魂，為父很高興，不會怪你，能夠承載這樣的靈魂，為父認為這是榮幸，沒什麼丟臉。現在為父可以這樣理解，雪兒你已經變成了聖光界和混沌星界之間的紐帶，雖然聖光界對混沌星界一無所知，但它也屬於混沌星界、屬於人類世界，這是永不會改變的客觀事實。不管眾神殿為什麼不把混沌星界的真相公開於聖光界，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種『閉關鎖國』的方式對聖光界無利有害，在聖光界歷史上，凡是閉關鎖國、自欺欺人認為自己天下無敵的國家都沒有好下場，聖光界也是如此，因此雪兒，你肩上在此刻有了責任，一個唯有你能扛起來的責任，這個責任關乎整個聖光界，為父雖然心疼，但無法阻止你扛起這個責任，你和穆雲，都要加油。」

唐自強的一席話，讓穆雲和唐雪頗感意外，原來聖光界並不是他們想像的那麼封閉，在唐自強口中的這些『上層人士』眼中，他們早已經有了關於混沌星界認知的蛛絲馬跡，只是他們未曾說破罷了。

聖光星界上的科學領域，到底還有多少是瞞著大眾的，這不得而知。

「雪兒，既然回來了，以後的路，你打算怎麼走？」唐自強問道，以前唐雪的路，都是唐自強為她安排的，這也是唐自強第一次問唐雪自己願意走什麼路，是因為唐雪長大了。

「我打算先完成未完成的學業，我要跳級，直接報考四大聖學院。」唐雪一字一句道：「只有先把聖光界上的學業和知識學到頂點，我才有您口中『聖光映雪』的資格。」

「好！」唐自強眉頭一挑，露出一抹欣慰的笑：「穆雲，你有什麼打算？伯父全力支持你。」

「我打算做個好人。」穆雲露出一口白牙：「如果我能活著的話，我打算去做兩個職業，醫生和老師，只有這兩個職業的人被稱之為先生，現在，我的心從未有過的和平，我渴望和平。」

穆雲的話，讓唐自強有些無法理解，這不像是穆雲的作風啊？

「說什麼傻話呢！」唐雪白了穆雲一眼，她也知道穆雲是在理解聖滅天劫、重新理解一些她現在還無法理解的東西：「你的任何決定，我都支持。」

「那個穆雲啊…」唐自強有些懷疑的道：「醫生和老師，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言外之意，就是穆雲雖然擁有舉世無雙的力量，但這兩個職業和力量毫無關係呀！

「伯父，這一點您不必擔心，醫生的話，雖然我和聖光界的醫術全然不同，但我基本上還是可以治療幾乎一切的傷病，只要能治好，不就是醫生了嗎？」穆雲道：「至於老師，那就更沒問題了，我知道的東西，聖光界一定會感興趣的。」

穆雲的決定，真是史無前例的奇怪，竟然想要做醫生和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