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撫平傷痛

王氏聖族，養心殿…

當穆雲來到養心殿門口時，他已經抑制不住體內的激動，這麼多年以來，他是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見到穆瑤，雖然他的記憶非常模糊，但是心魂當中有一個聲音不斷告訴著他，你深深的傷害了這個為你付出最多的女孩子。

為什麼凶靈無法接受穆瑤的靠近，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穆瑤在自己心中早已是成為了密不可分的人，他已經失去了母親，他決不允許穆瑤再離自己而去。

一念至此，穆雲直接推門而進，進去的第一眼便是看到一個背對著他打坐的背影，那的確是穆瑤無疑，此刻的穆瑤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氣息，宛如一個普通人。

穆瑤剛要開口，在感覺到穆雲氣息時她渾身一顫，沉默了幾息之後，一種略顯混亂的聲音便是傳來：「出去！」

「是我，穆瑤，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感受到穆瑤身上的冷漠，穆雲心如刀絞，他沒敢上前，而是以最溫柔的聲音道：「前段時間我失去意識，做了傷害你的事情，對不起，但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已經失去了母親，我不能再失去你，求你了，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原諒你了，你也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穆瑤聲音平淡，沒有絲毫的怨恨：「出去！」

「穆瑤，你怎麼了？」

穆雲側了側身體，似乎想要看到穆瑤的正面：「既然你原諒了我，為什麼要趕我走？」

「因為我想靜一靜，曦姨走了，她是我最尊敬的魔族人之一，也是我半個師傅！你知道嗎？我想靜一靜。」穆瑤一字一句道，她對穆雲沒有一絲的恨，就算有，在王曦若用生命去求她的那一刻，她也注定不可能再恨穆雲，這是王曦若臨終前的最後願望。

其實，造成王曦若死亡的不僅僅是穆雲，還有穆瑤，如果是換成其他人，王曦若不一定會去救，但穆瑤她一定會救。因為王曦若一生都處在親人和魔族的夾縫之中，她最大的心願就是魔族能夠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兒女，在這種接受之間，最強大的紐帶自然是穆雲和穆瑤的關係，只要穆雲和穆瑤一如既往，那對於王曦若而言，她就真的無憾了，既沒有背叛魔族，又能永遠和自己的親人在一起。她絕不能因為任何原因看著穆雲和穆瑤鬧翻，哪怕用生命去補救他們的關係。

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邊是自己族內的公主，任何一個在她心中都遠遠高於自己的生命。

「對不起…」穆雲的心一陣抽痛，他突然上前，從後面抱住了穆瑤，正準備說話，突然看到了穆瑤臉上的面紗，他心裡一驚：「你的臉…怎麼了？」

穆瑤天姿國色，容顏不在安小海和蕭雪之下，再加上她的強大和身份，她也根本用不著遮擋容顏，天下也不存在敢對她不敬的人，可今天她卻是帶起了面紗。

穆瑤劇烈的掙扎起來，但她的力量根本無法抗衡凶靈的力量，掙扎無果之後，她側過臉，冷聲道：「我是魔族公主，我不能讓大家看到我悲傷的一面，就像你現在心裡再痛苦，也必須在戰魂聯盟面前撐起大梁，現在混沌世界的危機一點都沒有緩解。」

穆瑤的狀態讓穆雲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不對，你在騙我，我跟你在一起十四年，你的語言狀態，我再瞭解不過！」

穆雲說著，眼中閃過一抹微弱的光芒，混沌天邪勁的透視啟動，透過面紗，穆雲清楚的看到了穆瑤現在的臉。

原本傾國傾城的臉蛋上此刻竟然被黑氣污染了大半，尤其是右邊臉蛋上不但一片漆黑，更如同被狗啃了一般變得稀爛，猶如無數道溝壑在臉上攀爬，一張漂亮的臉蛋，此刻竟然被破壞的一塌糊塗。

感受到穆雲內心的劇烈震動，穆瑤慘然一笑，道：「很醜對不對？在心中留下最美麗的樣子不好嗎？為什麼非要看！」

穆雲的手段穆瑤瞭如指掌，雖然他沒有強行扒下她的面紗，但她知道自己的樣子已經被他看到了。

「這是…我做的嗎？」穆雲顫抖的伸出右手隔著面紗撫摸著穆瑤臉上縱橫的溝壑傷疤，就如同在撫摸他內心血淋淋的疤痕，眼眶也不由得有些濕潤，他明白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容顏的重要性，那幾乎就等於實力對男人的重要性，一個女人若是容顏被毀，幾乎就等於毀了半輩子，這絕不誇張！縱然是以穆瑤的身份和實力，一個擁有傾國傾城面貌的穆瑤，和一張殘破容顏的穆瑤，注定是不一樣的。

就算是穆雲看到這張臉的一瞬間，心中除了絞痛，還有無法壓抑的排斥，這和他對穆瑤的感情無關，而是人對於醜陋的自然反應，任何人都無法抗拒。

「不，這是我自討苦吃。」穆瑤笑的更加淒然，穆雲心中的排斥雖然被他努力壓下，但又怎麼騙得過熟悉他的她：「不過沒關係，本公主也不打算嫁人，以本公主的地位和力量，縱然醜如母豬又如何？穆雲，讓我靜一靜，去找你的小雪和小海吧。」

看她的狀態，聽她的口氣，又豈是真的不在乎，天下間也幾乎找不到真正不在乎自己容顏的女子。

如果是以前的穆雲，或許會在這裡默默的安慰著她，一直到她走出陰霾，但自從他化為凶靈走了一遭之後，他更加明白了真情的可貴，就像自己的母親，不管自己現在如何想念她、想對她做任何報答，都已經為時已晚。

「縱然你醜如母豬，我也絕不會再像失去母親那樣失去你！」

穆雲話音一落，便是突然伸手扯下了穆瑤的面紗，在穆瑤瞪大的眼睛之下，穆雲竟是直接從後緊緊的抱住她，芳唇被穆雲重重的吻上！

那一瞬間，穆瑤腦海一片空白，所有的聲音都化為無力的嗚咽，她的掙扎力度非常大，任何時期的穆雲都絕不敢這樣侵犯她，因為她有著穆雲無法企及的強大，可現在世道變了，她的力量在凶靈的力量面前真的不夠看，否則也不會留下如此猙獰的疤痕。

穆雲的吻極具侵略性，似乎是想要證明自己沒有因為容顏而歧視她的意思，這一吻一直持續到讓穆瑤喘不過氣來，整個人也完全癱倒在穆雲胸前，微閉的眼眸當中似乎有著淚光凝聚。

穆雲的嘴離開她的唇，卻又放在她右臉上的疤痕，嘴唇貼著疤痕緩緩擦過，那種酥癢和燥熱之感更讓穆瑤渾身顫抖，眼淚更是無法抑制，他不但不遠離、不排斥這難看的疤痕，反而是那麼的親近它、呵護它。

「這是我傷害你的證明，她在你臉上，更在我的心裡，在我心裡的這道，我會永遠留著，永遠銘記不要再犯這種不可饒恕的錯誤；但你臉上的這一道，我一定要彌補，我的公主殿下，你一直都是我最親最親的人，你和姐姐一樣，都陪伴了我十四年，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不會再放手。」

九霄頌天典最高層的力量流動，在一陣酥麻當中，穆瑤臉上的黑色開始褪去，就連那醜陋不堪的疤痕也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恢復著。

穆雲的雙手也不老實的輕輕一撩，穆瑤的衣帶便飄然落下，手掌長驅直入，直接襲入小小的內衣當中，順著細滑的纖腰向上，抓握在兩隻從未被人褻瀆的飽滿雪丘之上…

「嚶…」

穆瑤唇邊發出一聲無法自抑的輕吟，美眸瞬間瞪大，但更多的是淚眼朦朧般的迷離，黛眉在緊張當中發顫，卻無法掙脫穆雲在她內衣中肆虐的魔掌，一雙平時她自己都羞於觸碰的雪丘被肆意揉捏成各種不堪的形狀。

「怎麼樣？是不是後悔讓我變得這麼強？」穆雲在穆瑤耳邊輕聲道，吐出一口熱氣。

穆瑤的一張臉由黑便紅，她感受著渾身的燥熱，不敢去看穆雲的眼睛：「我是…後悔讓你在…世界上…混的太久…變得好壞…」

「呵呵…」

在她又一聲驚呼之下，穆雲將她的紫衣撩起，雙峰頓時暴露在空氣中，泛著潔白的光澤：「瑤瑤，你錯了，這種事情是無師自通的，和在世界上混的時間長短並無關係。」

「不要…」穆瑤驚慌的把手護在胸前：「這裡是養心殿，是公共場所，會…被人看到的。」

撫摸著穆瑤光滑如初的臉蛋，穆雲輕聲問道：「那我的公主殿下原諒我了嗎？」

「我原諒你了。」穆瑤小聲道，此刻的她哪裡還有什麼公主威儀，簡直比情竇初開的小女生還要嬌羞，穆瑤擁有肉身的時間連二十年都沒有，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在這方面都是一片空白。

直到被穆雲抱在懷裡，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情意，穆瑤才明白原來自己所奢望的東西一直都在自己眼前，他們最大的阻礙根本就不是年紀或是身份或是存在方式之類的，而是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