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一起扛
驚雷 by 只愛煞英雄
2020-3-11 19:57
破壞行動余驚鵲都敢做,剩下的事情都是小責任。
第二天,余驚鵲就去找陳溪橋,他在特務科沒事做。
就是調查那個失蹤的俄國人,只是現在余驚鵲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可能就是個幌子。
劍持拓海在醫院,看守那三個俄國人,起碼還算是正事。
下班去找陳溪橋,余驚鵲看到陳溪橋的臉色很差。
為什麼余驚鵲自然知道。
第一,因為余驚鵲破壞了行動。
第二,因為沒有找到組織的內鬼。
如果找到內鬼,那麼就證明余驚鵲破壞行動沒有問題。
當時陳溪橋可是很開心的,激動都要一跳三尺高,可是現在找不到內鬼,陳溪橋自然是沒有什麼好心情了。
不過他的心情不好,並不是因為余驚鵲。
因為陳溪橋是相信余驚鵲的,從余驚鵲和木棟樑調查到的情況來看,陳溪橋也堅信當時是日本人的陰謀。
可是你沒有證據,你讓蘇俄的人怎麼相信你?
「坐吧。」陳溪橋對余驚鵲說道。
這一次組織讓陳溪橋負責營救,是組織對陳溪橋的信任。
這是牽扯到了兩個組織之間的事情,但是陳溪橋認為自己好像辜負了組織的信任一樣,並沒有做好這件事情,壓力很大。
看到陳溪橋的樣子,余驚鵲說道:「你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垮了吧?」
「你說呢?」陳溪橋反問。
這點事情,陳溪橋只是有壓力,但是想要打垮陳溪橋,再來十倍也不行。
他們只會被打死,但不會被打垮。
只要活著,就不存在那樣的情況。
「怎麼親自過來了?」陳溪橋問道。
這段時間,都是木棟樑做聯絡人。
余驚鵲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說道:「聽說你調查沒有進展。」
「毫無進展,我現在都懷疑,我們是不是錯了。」陳溪橋用的是我們,而不是單指余驚鵲一個人。
因為陳溪橋也認為當時的營救任務,是日本人的陰謀,他沒有將自己的責任剝離出去。
可是如果不是的話,陳溪橋其實是沒有責任的,畢竟當時余驚鵲是先斬後奏,陳溪橋哪怕是不同意,也來不及阻止。
看到陳溪橋已經是在自我懷疑,余驚鵲說道:「你就沒有想過,洩露消息的人,可能是蘇俄方面的人嗎?」
「他們?」陳溪橋覺得不太可能。
余驚鵲明白陳溪橋的想法,他說道:「就是第一次失蹤的俄國人。」
「在蘇俄方面的人手上?」陳溪橋問道。
因為蘇俄方面的人,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這一點消息陳溪橋都不知道。
「對。」余驚鵲說道。
「你怎麼知道?」陳溪橋現在好奇的是這一點。
「我從軍統打聽來的。」余驚鵲沒有隱瞞。
陳溪橋陷入沉思,如果是這樣說的話,余驚鵲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你懷疑這個俄國人?」
「可是他的嫌疑不大吧。」陳溪橋不確定的說道。
「他不是嫌疑不大,而是在我這裡,沒有嫌疑。」
「我認為他不會叛變。」余驚鵲的話,讓陳溪橋一頭霧水。
「那你幹嘛說他有問題?」陳溪橋問道。
余驚鵲將自己和季攸寧的討論,告訴陳溪橋,陳溪橋認真的聽著沒有打斷。
聽完之後陳溪橋說道:「確實很難解釋的通。」
「那是因為我們掌握的情報太少了,所以需要告訴蘇俄方面的人,讓他們重視起來,調查起來。」余驚鵲一臉認真的說道。
「醫院的營救任務失敗,三個受傷的俄國人也活不了,這種時候我們說是因為蘇俄方面有內鬼,造成了任務失敗。」
「怎麼看,都有一種推卸責任的意思。」陳溪橋的話,余驚鵲之前也想到了。
「你就告訴他們,營救任務不是我們的失誤,而是我們故意阻止,就是掌握到了證據。」余驚鵲覺得你不說點狠話,恐怕不好引起蘇俄方面的重視。
「證據?」陳溪橋問道。
余驚鵲說道:「就說當時三個俄國人還在醫院裡面。」
「沒有確鑿的證據啊,只是我們打聽推理到的消息罷了。」陳溪橋覺得這一點,恐怕很難讓人信服。
「只要我們說的信誓旦旦,那麼這個證據,蘇俄的人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不然他們可能還會被日本人襲擊第三次。」
「他們在冰城有多少據點,能被日本人襲擊幾次?」余驚鵲語氣急促的說道。
陳溪橋低頭沉思,說道:「如果這樣做的話,我們是要承擔責任的。」
話是不能隨便說的,陳溪橋就是要提醒余驚鵲這一點。
尤其是在兩個組織,兩個國家之間。
並不是說兩個朋友一樣,有什麼事情,說開就好。
組織和組織,國與國之間,更加複雜。
「別猶豫了,繼續猶豫下去,就是給日本人時間和機會。」
「不管能不能確定那個俄國人有問題,但是營救計劃當天,是一定有問題的。」余驚鵲可以確定這一點。
陳溪橋咬了咬牙說道:「好,我知道了。」
「可是主動破壞行動這件事情……」
看到陳溪橋欲言又止,余驚鵲說道:「你怕什麼,等到確定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過錯,反而是功勞。」
「是巨大的功勞。」
「你這麼樂觀嗎?」陳溪橋苦笑的說道。
「難道我要開始哭了嗎?」
「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余驚鵲的心態確實很好。
他經歷的事情也多了,敵人的種種陷阱,九死一生都過來了,現在這點事情,他承受的住。
而且他對自己也有自信。
俄國人是不是叛徒,他確實矛盾。
但是當天的事情,你要說一點貓膩都沒有,余驚鵲不信。
「好,就這麼幹了,上面如果想要處罰你,就先過我這一關,是我同意的。」陳溪橋最後咬牙說道。
「你其實不用這樣。」
「我可以一人做事一人當。」余驚鵲低聲說道。
「少廢話。」
「聽我的。」陳溪橋根本就不給余驚鵲反駁的機會。
余驚鵲笑了笑,心裡暖暖的。
這樣一個爾虞我詐,人人帶著面具,身份難辨的環境中。
余驚鵲認為自己是幸福的。
起碼有人是真心對待自己,這就是這個環境裡面,最奢侈的東西了。
「行,讓你一起扛,有功勞了,也分你一點。」余驚鵲的玩笑話,將悲壯的氣氛,掃去一些。
陳溪橋笑罵著說道:「你小子就是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