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堅定立場
驚雷 by 只愛煞英雄
2020-3-11 19:57
「新京特務科來冰城,我們能弄明白,解開他們的陰謀,是最好的。」陳溪橋認為,掌握的情報越多,對他們越有利。
余驚鵲點頭說道:「這同樣是特務科給我的任務,和我們的方向不矛盾。」
「我知道不矛盾,但是希望你堅定立場。」陳溪橋突然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余驚鵲詫異。
看到余驚鵲不解的樣子,陳溪橋苦笑著說道:「你想要幫助軍統,一方面是民族情義,還有一方面恐怕是季攸寧的關係吧。」
「你想表達什麼?」余驚鵲問道。
「你記住你的身份,你是中共地下黨,軍統不是你的歸宿。」陳溪橋現在不忘提醒余驚鵲一句,他擔心余驚鵲的立場和信仰,不堅定。
面對陳溪橋的懷疑,余驚鵲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暴跳如雷。
「我明白你的意思,語言蒼白,我們且行且看。」余驚鵲微笑著說道。
這一刻陳溪橋發現了一些異樣之處,若是以前,自己這樣說,余驚鵲怕是還要和自己爭論一下,可是這一次沒有。
余驚鵲表現的很坦然,就是這種坦然,反而讓陳溪橋的心裡,平靜下來。
「你先完成特務科給你的任務,如果發現韓宸的陰謀,就告訴我,我看能不能通過組織和軍統取得聯繫,幫他們一把。」陳溪橋這一次,算是和余驚鵲統一戰線。
「好,我明白。」余驚鵲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他認為陳溪橋也應該這樣選擇。
說完這些,陳溪橋又開口說道:「你幫助軍統,可是你不能指望軍統也會幫助你,所以不要將希望放在回報上面。」
「我知道,我們這是無償提供幫助。」余驚鵲嬉笑著說道,他不會傻到以為,自己幫過軍統,軍統的人就會幫助自己。
不管什麼時候,將希望放在其他人身上,都是愚蠢的行為。
「你明白這一點就好。」陳溪橋欣慰點頭。
兩人說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陳溪橋更多的還是讓余驚鵲保護好自己,量力而行。
余驚鵲也保證會量力而行,不會出風頭,也不會冒險。
「你這段時間還有試探季攸寧嗎?」陳溪橋在余驚鵲快要離開之前,問道。
「還用試探嗎?」余驚鵲苦笑著說道。
「那就好。」陳溪橋就是擔心余驚鵲沉不住氣,覺得季攸寧天天在身邊,不能裝作沒有看到。
只不過現在看來,陳溪橋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余驚鵲顯然做的比自己想像的要好很多。
「那個……」陳溪橋欲言又止。
「說吧。」余驚鵲說道。
「戰鬥時期,雖沒有明確規定,但默認是不能戀愛的。」陳溪橋這句話說的有點不人道,不過確實是約定俗成,倒不是陳溪橋自己編出來的。
余驚鵲問道:「想說什麼?」
「我希望你也是,起碼不要愛上季攸寧,不然你們都會很痛苦。」陳溪橋這句話,好像是作為一個長者而說,倒顯得真切不少。
皺著眉頭,余驚鵲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難道要站起來說不會相愛嗎?
你說得準嗎?
「痛苦?」余驚鵲問道。
「是的痛苦,不同陣營,你們的愛情不會開花結果,只會凋零。」陳溪橋不是危言聳聽,這種事情百見不鮮,人人都以為自己可以衝破枷鎖,殊不知你看到的枷鎖,不過是冰山一角。
相愛就會痛苦!
「我明白。」余驚鵲起身,準備離開。
陳溪橋不想說這些,不得不說,他更加不想看到余驚鵲陷入那樣的痛苦之中。
余驚鵲離去,陳溪橋卻無法入眠,手指摩擦著脖子上的觀音吊墜,久久不願意放下。
痛苦?
相愛?
會相愛嗎?
說句實在的,余驚鵲不知道。
現在相愛了嗎?
余驚鵲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沒有。
確實沒有相愛,大家只能算是熟悉,長時間在同一個屋簷下,讓大家彼此更加瞭解,關係更進一步,可是完全談不上相愛。
愛需要到達什麼程度?
不怕大家笑話,余驚鵲不知道。
他沒有愛過,所以他不懂。
和文殊只能算作是年少時的喜歡,不要說變成愛了,甚至是喜歡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成了仇恨。
所以陳溪橋剛才所說的東西,余驚鵲似懂非懂。
愛是一個奢侈品,很多人窮極一生,也得不到愛。
他們只會找到一個合適過一輩子的人,相伴走過一時,會很性福,很美滿,可那不一定是愛。
其實余驚鵲覺得那樣很好,相知相守,相伴一生,親情也不錯。
胡思亂想走到家裡,季攸寧果然沒有休息,還在等著余驚鵲。
看到余驚鵲回來,急忙問道:「還沒吃飯吧,我叫人熱飯。」
「好。」余驚鵲確實還沒有來得及吃飯,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
吃飯的功夫,季攸寧也不問余驚鵲出去幹什麼,因為他說過,特務科的事情,不要多問。
吃過飯,兩人回去房間,望著近在咫尺的季攸寧,余驚鵲不知道她的立場足夠堅定嗎?
應該不是很堅定吧,不然怎麼可能捨命相救。
想到這裡,余驚鵲不知道為什麼,想要偷笑。
好像自己就是一個沒有太多信仰,立場不太堅定的人,能發現一個比自己立場還不堅定的人,就有一種難耐的開心。
就如同班裡的一個差生,發現了一個比自己還差的學生,那種感覺吧。
余驚鵲或許就是自己給自己找安慰,說不定人家季攸寧信仰無比堅定呢?
「你傻笑什麼呢?」季攸寧疑惑的看著余驚鵲,怎麼回來之後,坐在床上像是一個二傻子一樣笑起來了。
「笑了嗎?」余驚鵲尷尬的問道,想著人家的不好,還當著人家的面笑出來,著實不應該。
「裝傻。」季攸寧認為余驚鵲就是在這裡給自己裝傻充愣。
余驚鵲搖頭說道:「不是裝傻,是憨厚。」
「憨厚?我看是臉皮厚。」季攸寧可不覺得余驚鵲是一個憨厚的人。
其實在日常的閒談之中,余驚鵲都沒有辦法將軍統的事情告訴季攸寧,哪怕是自言自語,說一些特務科的事情。
首先特務科的事情,應該保密,不能隨便談論。你當著季攸寧的面去談論,看似你是不經意,但是在季攸寧看來,你的每一句話都會充滿深意。
如果季攸寧接受到你的暗示,那麼季攸寧同樣可以明白,余驚鵲知道了她的身份。
那麼余驚鵲好心的暗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是好心,還是特務科的陷阱?
所以余驚鵲沒有辦法將軍統現如今面臨的危險,告訴季攸寧,他只能自己來調查,希望可以得到答案。
捨近求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