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BL絕處逢生 by 焦糖冬瓜
2020-3-10 18:44
「可以。但這並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學會的。」
海茵的答案讓肖巖產生一種期待,是不是無論自己向這個男人提出怎樣的要求他都會滿足?
「沒有任何事情是朝夕之間就能做到的。請相信我的誠意。」
海茵來到肖巖的面前,他握住肖巖的手,拉向自己,那一刻肖巖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
「這是關於可能性的判斷。假設當你的拳頭來到我的面前,我會在腦海中過濾掉所有不可能的行動,你的拳頭越是接近,我過濾掉的信息越多,做出的反應也將更加準確。對於我而言,這是經驗的積累。而你缺少的就是這種經驗。做出判斷很容易,但下定決心卻很難。」
肖巖明白海茵的意思,設想出的可能性越多就越發難以做出取捨。
「我會向你攻擊,現在由你來試著阻止我。」
肖巖還沒準備好,海茵已經扣住肖巖的肩膀將他壓向地面,「專心。」
是啊,難得在特殊任務部隊中擁有不敗神話的海茵.伯頓親自教導,每分每秒都必須集中精力。
海茵的動作刻意放慢,像是為了將所有的瞬間拆解開讓肖巖看清楚一般,每當肖巖以為對方的攻擊不可能再改變了,海茵總能顛覆肖巖的想像。
也許是一個小時,又或者兩個小時之後,海茵停了下來。
肖巖低著頭喘著氣,汗水滴滴答答從額頭上墜落,這一切就像個嬰兒在與大師較量,如果是從前,肖巖的自信早就崩潰。
他知道,自己在海茵面前越是不值得一提,就越代表對方毫無保留將自己的一切展示給他。
「今天就到這裡。」
海茵轉過身去,按開了訓練室的門,兩名負責監管肖巖的特種兵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送他回去。」
「是,上校。」
肖巖和海茵走在通道裡不同的方向。
三分一十二秒,與第一次的實驗結果相比簡直就是突飛猛進,但這遠遠不夠。
他一定要讓X-2病毒的持續時間更加長久。
回到自己的房間,儘管身體疲累,肖巖的思緒卻如同潮水般沸騰。房間裡的終端無法進行複雜的數據處理,但卻可以進行談話聯絡。他尋找到了仍舊在線的凱西。
「嘿,凱西,我以為你已經睡了呢。」
「訓練結束我就倒在床上睡到現在。哪像你這傢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現在終於不用受那些特種兵的氣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肖巖低下頭來笑了笑,他知道只要凱西認真去做,沒有什麼能難道他,只是這傢伙對體能還有格鬥之類的東西十分反感。
「你在嘲笑我嗎!搞清楚!你所有表情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不是嘲笑你,只是覺得你真的是個天才。還記得半個月之前你給我的建議嗎,我調整了那個病毒,它在實驗體中發揮作用的時長從三十六秒提升到了三分一十二秒,但我現在沒有頭緒怎樣再度延長這個時間。」
凱西扯起唇角,揚了揚下巴,那是只有探討專業領域時他才會露出的驕傲神態,「親愛的,你想要的不是它的時間持續更長,而是永久。」
肖巖愣了愣,「那麼……我要怎樣才能讓它永久?」
「當這種病毒不僅僅存在於實驗體,而是徹底改變實驗體的基因。」
「……」肖巖皺著眉頭,「徹底改變……這可能嗎?」
凱西聳了聳肩,「如果你覺得不可能,那麼就繼續改造這種病毒,病毒進入人體的方式就像在迷宮中遊走,別讓它走太多的彎路,想像一下還有什麼方式讓它能夠更加直接地進入你設定的目的地。」
「更加直接麼……」
肖巖思索了起來。
凱西卻打了個哈切,「親愛的,我要睡了……明天又是讓人鬱悶的一天。」
系統傳來提示聲:「您的好友已離線。」
肖巖卻絲毫沒有反應,怎樣才能更直接呢?
不知不覺,頭頂的燈光越發明亮,肖巖發覺自己竟然躺在那個訓練室裡。
而海茵正覆在自己的身上,他的手臂撐在自己的耳邊,這樣近距離的姿態,當海茵的髮絲垂下,彷彿無數星子從黑色的夜空中墜落。
肖巖扯起了唇角,天啊……又來了……
「是因為你曾經進入過我的潛意識,所以我總是無法克制自己幻想你的存在嗎?」
「你那麼希望這是幻想嗎?」海茵的面容無比真實。
對方優雅的眼睫垂落,俊鋌而冷漠的鼻骨透露出別樣的柔和。
果然是幻想,因為現實中的海茵.伯頓,不會問任何問題,他的心中永遠沒有疑問。
肖巖扯出略帶囂張的笑容,「如果是幻想,我就可以為所欲為……」
每一次都是這個傢伙以壓倒性的氣勢親吻自己,怎麼樣也想要贏回來。
略微撐起上身,肖巖猛地親吻上海茵的嘴唇。
他以為對方會阻止他,反正如果是幻想自己根本不用擔心疼痛或者死亡……儘管每一種感覺在大腦裡都那麼清晰。
他記得對方是如何挑開自己的唇縫肆無忌憚地親吻,這一次肖巖完全照著海茵的方式霸道地進入海茵的口腔,翻了個身將騎坐在了海茵的身上。
剎那間一切像是著了火,海茵猛地捧起肖巖的臉頰,發瘋般地狂吻,肖巖被那股力量逼迫到失去重心,雙手狼狽地撐在對方的肩膀上。
海茵十分輕鬆地坐起身來,手指撩起肖巖上衣下擺,極具佔有意味地撫過他的身體,來到他的臀口,更加放肆地揉捏,沿著褲腰伸了進去,手指掰開那縫隙的力度彷彿要將所有阻礙他們接觸的東西全部隔絕開。灼熱的硬口擠開束縛狠狠衝入肖巖身體最深處,真實到連心臟都停跳的疼痛令肖巖掙扎起來,而對方只是更加用力地將他壓回原處。
「這就是我為什麼總是進入你思維深處的原因,你會疼痛,也會清楚地知道被我佔有,但當你從這個世界脫離,你會仍舊完整。」
肖巖睜大了眼睛,在對方的臉上看見欲口侵襲的瘋狂,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延伸出一種力量,將肖巖狠狠鎮壓。
大力地進出,沉重的拍擊,肖巖彷彿被四分五裂,他扣住海茵的肩頭企圖起身,但這一切就像一條不歸路,對方扣緊了他的腰身,沒有給他任何反悔的機會。
肖巖的身體隨著對方的進攻而上下起伏,每一次被頂到至高點,痛苦與某種快感交織而上,這個男人難以被包容的欲口在他的身體內兇猛地進出,肖巖的感覺無法從那無與倫比的衝擊中解脫,他只能從喉中擠出聲音來。
「……上校……停下上校……」
肖巖迷離地看著海茵,他敬畏著這個男人卻又難以自已地追逐著他,而這個男人眼中翻滾的浪潮肖巖確定那是因為什麼。
海茵伸出手一把壓下肖巖的後腦,一陣瘋狂的親吻之後便翻身壓在肖巖的身上,將他的雙腿高高抬起,緊接著壓向他的肩膀,兇猛的進犯並未結束,這一切持續了太久太久。
對於肖巖來說,這並不是一場噩夢。
他因為對方的強悍而疼痛,因為對方的執著而沉淪,因為無法逃脫的信賴所以即便是這樣毀掉自己的力量他還是無法恨他。
「我想要在現實中抱你。」
低垂的眼睛裡流瀉出的並不僅僅是慾望,肖巖看著對方,傻傻問:「為什麼?」
「……因為我想擁有你。」
海茵的唇抿上肖巖的鼻尖,牙齒輕輕咬了咬,他的髮梢掃過肖巖的臉頰,那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親暱動作。
身體猛地一陣失重感,肖巖睜開眼睛,明亮的光線轉為柔和的燈光,他喘著氣,發覺自己回到了現實。
「哈……」
猛地摘掉終端連接器,肖巖低著頭,他的心臟還在狂跳,下意識抱住自己的胳膊,親吻的力度似乎還留在唇間。
剛才,是海茵入侵自己的大腦了嗎?
肖巖盯著終端連接器,他記得海茵曾經是中央科學院的翹楚,自己從前的那些幻覺……依稀記得好幾次自己正好與終端連接。
這是海茵給自己的答案嗎?
「我想要擁有你……」肖巖忍不住念起那句話,心臟頓時狂跳起來。
因為幻覺中的海茵太特別,不再那麼遙不可及,不再那麼冰冷到無法接近。
他的力度,他的溫度,都那麼清晰而直接。
但是肖巖不由得想起那一次自己被鎖在潛意識中也是海茵進入喚醒了自己。一個人一旦進入另一個人的潛意識,就會對對方的思想造成影響,這種影響可能很微小,也可能影響以後的一切。
「我愛上海茵.伯頓了。」肖巖皺著眉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正因為此,他也不得不懷疑,如果腦海中的海茵不是幻覺而是因為自己壓根就期盼著被對方佔有呢?
肖巖呼出一口氣,好想變得更加強大……
自己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這個如同懸崖般的男人吸引啊。
記得父親曾經說過,人走在懸崖下總是下意識沿著懸崖向上望去,因為懸崖延伸的方向是天空。
「好吧,伯頓上校。」肖巖握緊了拳頭,瞇起了眼睛,「既然你在我的大腦中挑戰我對你的容忍度,那麼在現實裡,也讓我看看到底被我逼迫到怎樣的地步,你才會說出那個答案!」
這是屬於他肖巖的決心!
肖巖不斷提升著病毒的持續時間,一個月之後,它的時效達到六分鐘。
這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次被海茵制服,肖巖的一隻胳膊被海茵壓在背後,而海茵的另一隻手則掐在他的後頸上,如果是實戰,肖巖的頸骨已經碎了。
汗水從髮梢垂落,海茵放開肖巖的那瞬間,他因為脫力差點摔在地上,而海茵的手掌卻一把將他托了起來,肖巖的背脊靠入海茵的懷中。
「謝謝……」
肖巖故意向後仰起頭,對上海茵的眼睛,這個男人果然低頭看著自己,儘管掩藏的很好,但肖巖還是在他的眼中看見了小心翼翼。肖巖知道自己很壞,他可以仰起自己的下巴,讓自己的唇蹭上海茵的側臉,幾乎就在那一刻,海茵別過頭去,按住肖巖的肩膀,站穩了身體。
「嗯。」雖然只是單音節,卻有幾分低沉的黯啞。
肖巖的心中掠起一抹笑,隨即活動了一下手指,感覺到病毒還沒有完全被代謝,他猛地回身,一拳揮向海茵的小腹,另一隻手卻襲向海茵的側臉,在那瞬間按住他的臉頰收回拳頭更加用力地襲擊他的心臟,所有攻擊一氣呵成,但海茵還是扣住了肖巖的手腕,一腳抬起將肖巖踹趴下。
下巴磕在地面上的瞬間,一隻手托住了他的肩膀。
肖巖抬起眼,發覺海茵單膝跪在他的面前,傾下身。
「有沒有受傷?」
「沒……沒有……」
海茵是怎麼做到的,明明踹出那腳的人是他,這傢伙卻又能在下一個轉瞬托住他。
彷彿這樣的千鈞一髮只是為了不讓肖巖受傷。
肖巖盯著海茵,下意識回憶起那天腦海中那個瘋狂失去理智的海茵,也許那才是真正的他。現實中的他,太患得患失了,總是害怕自己會受到傷害。肖巖緩緩靠向對方,他忽然很想吻他,至少讓他知道自己讀懂了這個男人對他近乎過分的保護。
可海茵卻皺著眉站起身來。
肖巖為自己瞬間的衝動紅透了耳朵。搞什麼啊!搞了半天伯頓上校根本沒那個意思!
撐著地面爬起身來,肖巖感覺到病毒的效力已經過去了。
「有誰能向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充滿怒意的聲音響起。
肖巖回頭,看見一個身影緩緩走來,一雙淬了冰的眸子瞪視著海茵。
白皙如月的臉龐,精緻典雅的面容,只是沒有了以往的慵懶以及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態度,空氣中浮動著嗜血的殺意。
「海茵.伯頓——你竟然對他使用X病毒!」
從齒縫中擠出來的都是陰狠的戾氣。
他已經半年沒有見到這個男人了,以前乾淨而令人著迷的氣質蕩然無存,危險感壓迫著肖巖的視覺神經。
「簡……你回來了……」
簡.沃利斯將肖巖拽到自己的身後,揚起下巴瞪視著海茵。
「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給他注射了X病毒!」
「這裡是我的訓練室,你沒有進入的權限。」
「如果我不進來,就沒有人知道你對他做了什麼!我還在奇怪離開夏爾之前為什麼你會親自要求把肖巖移交給你!原來是為了這個!」
肖巖還沒來得及解釋,簡一拳襲向海茵的臉。
無論速度還是力度,肖巖見過的任何一個特種兵都無法相匹。
而海茵伸出了手,將對方的攻擊毫無餘地地攔截。
氣壓驟然降低,肖巖有種喘不過氣的錯覺。
他們的搏鬥速度太快,簡騰空而起,肘擊的角度精準無比,後一刻肖巖看見的卻是海茵掐著簡的脖子將他按壓在地。
「你還他嫩了,沃利斯中校。」
「你太天真了,伯頓上校——」
簡的膝蓋一個側撞,緊接著手指狠狠掐入海茵的肩膀,迫使他不得不鬆手。
這是特殊任務部隊中最高水準的格鬥,但肖巖沒有絲毫觀摩的心情。
「住手!沃利斯中校——你聽我說——」
海茵的手掌一把摀住肖巖的嘴,將他拉了過去,冰涼的嗓音在他的耳邊沉浮,「什麼都別解釋。」
而簡踹過來的腿在踢中肖巖的瞬間硬生生僵在半空。
他皺著眉,緩緩放下了腿,猛地上前一把將肖巖從海茵的懷裡拽了出去。
「沃利斯中校!」
海茵的目光如同從天際奔瀉而下的浪潮,瞬間將肖巖壓垮,令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會將這一切報告高登少將。你這個瘋子!」
肖巖踉蹌著被簡拽了出去。
剛離開這扇門,肖巖便被簡狠狠按在牆上,「說!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做出這個決定!」
這是簡第一次對著肖巖發怒,大多數時候眼前的男子總是一副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恣意地笑著,而不是此時此刻幾乎要將肖巖放在牙齒間咬碎。
「……我沒有被注射X病毒。」
肖巖很認真地看向對方。
「你沒有被注射X病毒?你當我是傻瓜嗎?海茵.伯頓指導你格鬥技巧的時候我就在旁邊,那個訓練室時只有校級以上特種兵才能進入的,明顯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你的事!剛才你的速度力度很明顯遠遠高過常人!你知不知道X病毒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做個技術兵嗎!」
「你也很清楚地知道X病毒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可你還是選擇進入特殊任務部隊。」
「別跟我說這些!你跟我不一樣!」簡按在肖巖耳邊的手掌收攏,握緊的拳頭指節泛白。
「什麼不一樣?」
肖巖好笑地問,他忽然很好奇自己在簡的心中是怎樣的。
簡的手掌緩緩覆上肖巖的臉頰,想要用力卻又不得不小心害怕弄碎什麼脆弱的東西。
「這裡……跟我還有海茵都不一樣。」
肖巖搖了搖頭,「我們都是一樣的。」
「哈……」簡無奈地將額頭抵在肖巖的肩膀上,「我不應該去執行那個什麼該死的任務……應該好好看著你!」
肖巖仰著頭,感受到簡的顫抖,這個傢伙真的很在乎自己,否則當初也不會毫不吝嗇摔碎自己全身的骨頭來保護他。
「我真的沒有被注射X病毒,相信我。」
簡緊緊握住的拳頭仍舊沒有鬆開。
肖巖拍了拍他的後背,「此刻的我,連捏碎一隻玻璃杯的力氣都沒有。」
「那你如何解釋你的與海茵.伯頓的格鬥?別告訴我短短半年的訓練就讓你有了媲美特種兵的作戰能力!」
肖巖剛張開嘴,海茵向他們走來。
路過時,他的視線瞥過肖巖,一如既往的漠然之中肖巖感覺到了警示的意味。
他答應過海茵,決不把自己的研究告訴其他人。
直到海茵走遠了,肖巖才呼出一口氣來。
「你就這麼害怕他?」簡扳正肖巖的臉,皺起了眉頭。
這樣嚴肅的表情不適合他。
「我不害怕他,我只是尊重他。他救過我很多次,如果沒有他,我甚至沒有機會見到你。」肖巖拍了拍簡的手背,示意他放開自己。
「所以你對他惟命是從?X病毒不是你想像中那種……」
「簡!」
這次換肖巖捧住他的臉頰,對上那雙勾人心弦的眼眸。
「我知道X病毒不是想像中那麼強大還有不可攻陷……相反它是我一直想要征服的目標!」
「你不斷地重複告訴我你沒有接受X病毒,可是你卻始終對你自己剛才的表現閉口不提。」簡輕笑了一聲,聳起了肩膀,「好吧……既然你說那不是X病毒,我相信你。」
說完,簡頭也不回地離去。
肖巖按住自己的額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三兩步追了上去。
「沃利斯中校!」
就在肖巖正要拽住對方的瞬間,簡回過頭來,不耐煩地說:「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聽你連著姓氏和軍銜稱呼我!」
「好吧……好吧……」肖巖舉起雙手,「我只是想請你喝一杯。我們很久沒見過面了。」
簡抱著胳膊輕哼了一聲,「得了吧,你屬於被特殊任務部隊監管的研究員,根本出不了總部大樓,你想到哪裡請我喝一杯?」
「……餐廳?馬克和麗芙有在餐廳裡請我喝過啤酒……」肖巖不是很確定地看著簡。
他瞭解簡的生活品質。
果然,提起啤酒這傢伙就皺起了眉頭。
「……很多時候重要的不是喝的是什麼,而是與誰一起喝……對吧……」
肖巖乾笑著看著簡,對方一把拽過他的衣領,幾乎拎著他走在通道裡。
「好吧!看在是你這個貧窮的研究員請我喝一杯的份上,啤酒就勉強接受了。」
肖巖呼出一口氣來,他知道簡仍舊在生氣,因為自己沒有完全對他坦誠,但是簡卻用這種方式表達了他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