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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3章 火建功勳,水利後世,神火將、聖水將的歸宿

水滸任俠 by 雲霄野

2020-3-9 18:45

果然也正如皇甫端所言,隨著時局的進展,齊朝與極西面那個強大帝國戰端一開,戰局起先陷入僵持的拉鋸戰,而蕭唐卻及時投入了兩支於正史中以善戰常勝而聞名,軍旅番號甚至在後世也教人直感如雷貫耳的精銳雄師接連斬獲大捷,也導致那個強大帝國的附庸勢力諸如東喀喇汗國、高昌回鶻、花剌子模等國度驚懼震恐,也未免生出因時制宜、見風轉舵的心思,這也使得齊朝在西域地帶的影響力迅速擴大。

蕭唐遂穩紮穩打,又趁機降旨於西域地界築城設鎮,建立安西都護府等永久性軍事、民政的官署機構。而西域自古出寶馬,皇甫端、常伯達終得機緣奉旨西往察視。

而按盛唐時節養馬牧地「西起隴右、金城、平涼、天水,外洎河曲之野,內則岐、豳、涇、寧,東接銀、夏,又東至於樓煩」的大致範圍,蕭唐派遣使者與西域、中亞諸國來往交涉之時,也示意眾部向齊朝以本地良馬互市,以做彼此邦交親善的條件。皇甫端與常伯達遂又通力合作擇選適合豢養西域所產的名馬牧原,不但終日仍能與驊騮、騏驥、騄駬、麟駒、玉驄等各種馬種朝夕相伴,甚至經悉心照料,使得進購得一批汗血寶馬能夠繁衍生息,自是寶馬配良將,根據戰事需要,也成為齊朝諸部軍旅善戰名將,乃至精銳騎軍所能配備的上等戰馬

畢竟在這個時代,馬者,乃是甲兵之本、國之大用,故而自古有天下國家者,莫不以馬政為重。皇甫與常家子孫後代,也多有做為齊朝對官用馬匹的牧養﹑訓練﹑使用和採購等諸般事宜的官門世家聞名於世,而大力發展馬監牧原,以充軍事之需。

如此這般,水滸中的梁山好漢皇甫端,與常伯達這個中華歷朝各代當中封爵授官最高的馬醫子孫事必躬親,更是樂在其中的為齊朝養馬事業做出不可或缺的卓越貢獻。而汗血寶馬這等本來於正史中至於元朝後逐漸消失,遂後於中國也幾近絕跡的名馬依然得以在華夏神州繁衍生息,血脈從未斷過,而後世有好奇者查閱齊朝年間相關養馬史料之時,也總會記住皇甫端、常伯達以及廣禪侯常順這三個名字。

大名府東門之外水光瀲灩、九曲迴腸的衛河舟行輻輳、船帆交錯。岸口河面上自是行人如織、商賈雲集,此時也正有大批赤腳挽其褲腿,袒露著黑黝黝而又甚是結實的船夫力工吆喝著搬運船上商貨,高聲吆喝,忙得熱火朝天,也是一副繁華熱鬧氣象。

然而就在大名府東面城門樓上正有個身著臣官服的漢子來回眺望一望無際的衛河水道,他沉吟片刻,隨即又喃喃說道:「大名府城前衛河,各支流均源於太行山東麓,而因上遊山勢陡峻,故而水流湍急,下游則流經平原,水流平緩而大名府於春秋時本為衛國五鹿城,當年也是毀於黃河水患。而後雖重建城郭,控扼河朔之地,可就算是城高地險,塹闊濠深,但大名府地勢水陸互通,又是處於黃漳溢域就算這些年水勢尚還算穩定,但有朝一日於黃河水災深重時,也未嘗不會氾濫成災,而有毀於洪泛之險陛下確有先見之明,轉遷委以我重任之時,卻又授意教我好生考察大名府周圍水勢,務必對附近黃河支流水道洪澇汛情、水災隱患瞭若指掌,且思量應對之策,整治內澇痼疾。如此責任重大,也務必須謹慎思量才是。」

本來也是行伍軍將,且因擅長用水浸兵之法而被喚作聖水將的單廷珪此時卻是臣裝束,並察視著大名府周圍水道形勢按自己的見解喃喃說著。

而站在單廷珪一旁的那員軍將,也正是向來與他水火相濟、相得益彰的魏定國。此時魏定國雖然未披甲戴盔,但也身著赤紅色的武人勁服,而聽得單廷珪說罷,他也不由得搖頭失笑道:「兄弟,你本來是與俺各領聖水、神火二軍在沙場取功名的統兵官將。俺先前當真卻不曾料到陛下轉遷教你於工部治下謀得個權掌溝洫、津梁、舟楫、漕運之事,且堤防決溢,疏導壅底,以時約束的水部判司職事,又加封你做得黃河河堤使,督管各地汛期河務事宜,奏報水勢險情的報汛官吏。如今你倒做了官,本來俺還心想恐怕以後也再難與兄弟你並肩作戰。可如今看來,比起以往廝殺征戰,你所擅的本事更是學以致用,且瞧你任職以來也是得志勤懇,看來如今這才算是了身達命了。」

單廷珪見說頷首莞爾,遂也感然說道:「如今我大齊猛將帥才如雲,你我統領的神火、聖水兩軍多是做為協從偏師輔助主力軍旅破敵。而兄弟你除了偶受樞密院鈞旨率部隨大軍出征,大多時候也是協同軍械作坊改良燕尾炬、游火鐵箱、猛火油櫃等諸般火器,如此也依然是建功於國,我轉遷至水部權管沿黃河水域堤防決溢諸般事宜,更是濟世利民的大事。陛下如此提攜,也是教咱們兄弟二人所擅的本事更能當得大用只是這些時日覷你形色,遮莫是就不曾征戰,倒還有些按捺不住了。」

魏定國咧嘴一笑,而朗聲說道:「到底還是兄弟你知我心思!多少年下來久征慣戰,清閒得久了,俺更是捋袖揎拳的干候不住,而不及你沉得住性子。不過雖然這些時日我朝與宋暫且罷兵,但早晚必要大弄,日後進取疆土,我征戰的機緣仍多,只不過至此再難與兄弟你於戰場上戮力同心的相互策應,心裡倒也仍不免有幾分寂寥。」

單廷珪聞言垂首默然片刻,也不由喟歎了聲,又道:「雖然仍有眾部兄弟協同相助,但咱們這對聖水將與神火將向來安危與共,以後但有戰事奉旨出征之時,兄弟你萬事也更須多加小心,便是沒我在旁看覷,也切莫因莽撞冒進而墮入險境。而每戰我也必然要專候兄弟歸來,相聚吃酒無論兄弟還要再經歷多少戰陣,且記得我今日言語,而每一次,你都不可爽約缺席了。」

魏定國先是微微一怔,很快的他也聽明白了單廷珪對他囑托的話中含義,他這個性如烈火的漢子也不免陡感被觸動感懷,而再與自己這個多年知交摯友相視之際,魏定國遂又朗聲笑道:「那是當然!」

隨後的幾年時間裡,魏定國除了協助大名府諸處軍械作坊改良驗試諸般火器,每逢戰事也時常自薦請命,率領所部神火軍將士協同主力大軍以諸般火器、火攻兵法破敵,在西征的戰事當中也曾爭得幾處戰功。而每次班師回朝,他也儘是按先前同單廷珪之間的約定,必要與他設宴吃酒,每次都直拍著胸脯,笑談自己征戰建功的經過。

直到齊朝兵發青唐羌,入吐蕃的戰事當中,魏定國雖然仍是利用他善使的戰法以猛火大敗敵軍,斬獲奇功,然而卻是在大勝班師之際病逝於軍中。直到魏定國遺身被送回大名府後做功德道場悼念,朝廷撫恤其遺孀家小,而埋殯下葬之後,單廷珪竟仍是赴約,隻身一人攜酒食至魏定國墳前悵然喟歎,喝得醉如爛泥

而對於單廷珪而言,此後轉為職,則是徹底的解衣卸甲、刀槍入庫了。而他這個當年帶兵每到一個去處,則最先會考察哪裡適合決堤放水淹敵的聖水將於水部在任期間,考察黃河各支流溝渠根據地勢,因勢利導,增辟流水道,因地制宜利用疏、浚、塞等措施分減洪水。以整治水利、疏通江河,盡可能減免黃河水域頻發的去處氾濫災情屢有政績。

而蕭唐之所以下旨轉遷單廷珪赴水部上任,並賜封為黃河河堤使之時刻意言明囑咐其務必考察大名府周圍地形水勢,當然也是因為他很清楚大名府這座曾三次為都,八為陪都正史再加上齊朝,而被譽做畿輔八府的歷史名城按原本的軌跡卻會在明朝建年間因漳河、衛河齊發大水,而氾濫水位高過城牆而整體被埋沒於一丈多深的淤泥砂石之下,而不復控扼河朔的名城氣象。

雖說身後幾百年的事也實難以控制得了,但單廷珪當真謹奉蕭唐旨意,於大名府周圍水道合流實地考察過後,而根據城內街道佈局與周圍地形特點,傚法宋朝熙寧年間劉彝規劃兩面臨江,直通章、貢二江的贛州治水防洪手段江西贛州古城千年不澇,而宋朝排水系統仍在發揮作用,開掘兩條街主溝,又陸續修建支溝,在大名府沿水地域旁支橫絡,且縱橫行曲,條貫井然,盡可能設計使得待水患時能及時將淤沙通過水渠排到城外,又為水災期間因洪水倒灌作水窗水閘,視水消長而啟閉之,則水患頓息

而時光荏苒,直到三百多年之後,向來做為河北富庶名城要地的大名府果然因漳、衛兩河大水面臨滔天水患災厄,城垣傾倒,城內災民無不水淥淥的攀木抱梁,而飽受水患之苦。

可就算是時過境遷,大名府這座本來做為宋、齊時節人口達百餘萬的大都市卻因當年單廷珪所建提防內澇洪災的排水系統,雖然遭受水災損失慘重,但後來經過修葺整頓,這座歷史化名城的佈局原貌大致也仍能得以延續保留,而教後人得以觀瞻此間名城的壯闊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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