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三十四 兵進界橋
白馬掠三國 by 琅騎竹馬
2020-3-7 19:04
在冀州和幽州的交壤的地界中央,有著一條綿延數百里的長河,水流湍急,舟船難度,所以兩岸的人們就在上面建了一座大木橋,用來方便通行。
在橋的南岸是冀州,北岸則是幽州,所以這座橋,就取名為界橋,而那條河,自然也就因地制宜的,被人們,稱為界河……
而這裡,卻是被袁紹及其麾下智謀團的謀士們,定為翻身之仗的關鍵之地!
也正是如此,袁紹前沿佈置的軍隊,盡數敗潰,一瀉千里。
公孫瓚則殺心大起,統領著帳下所有騎軍,星夜兼程,不日不夜的朝著袁紹大軍,撤軍的方向一路奔進。
至於說,他們路途上一切的飲食拉撒,甚至都是在馬上解決的,掉隊者、落馬者皆是不管不顧,不過要是真的有延遲不至的人,待戰後便全部以逃兵罪論處。
按照常理而言,其實公孫瓚是有些「操之過急」的嫌疑。
如此高壓行軍,一般軍隊早就堅持不住,甚至直接嘩變了。
不過公孫瓚在幽州軍內恩威日久,士卒盡皆信服,再加上又是趁勝追擊的一方,是故這些士兵們,倒也皆不埋怨,全部按令奔行。
饒是如此,殺紅眼的公孫瓚並其麾下騎軍,也因為遠奔而疲勞得不行,戰馬口吐白沫,士卒手腳顫抖,皆是力乏體消之像。
好不容易趕赴到界橋附近,讓大軍就地紮營休息,並令趙雲領尚存力氣的幾人騎兵,充當斥候,前往探尋袁紹軍的情況。
好在那個時候,袁紹前軍被公孫瓚大軍一路衝殺,一路潰敗,一路的踩踏,同樣也是沒有還手的餘地。
否則,這個時候要是有人來一擊反戈,公孫瓚估計就會哭著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了!
而後,兩軍開始大規模的對峙。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雙方的爭執,卻是愈發激烈。
為了爭奪城池,袁紹和公孫贊已經在冀州和幽州邊境,對峙半月有餘。
期間雙方,有過幾次小規模的試探**鋒,互有勝負,如今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的耐心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一場大規模的決戰就要開始了!
「哈哈哈,玄德且看,某之精銳,白馬義從,如何?」公孫瓚站在高坡上指著那一片白色的浪花狂傲的問道。
公孫瓚與劉備曾經同在盧植門下聽學,雖並非盧植正式弟子,卻同為盧植門徒。
二人聽學於盧植之時,便互有情義交集,有同窗好友之情。
這一次公孫瓚與袁紹交戰之時,劉備便盡點軍馬,助戰公孫瓚,攻打冀州。
所以,對於劉備,公孫瓚的態度非常好。
劉備的目光順延著公孫瓚的方向望去,但見一個個白馬義從士兵速度快若閃電,面色俱都冷漠異常,冰冷無情,靜靜的站在嚴綱身後,如一桿桿標槍,鋒芒銳利,氣勢衝霄!
「白馬義從,可謂天下精銳!」劉備沒有絲毫阿諛的說道。這句話當真是實話實說。
「哈哈哈!」公孫瓚大笑,「我公孫伯的麾下第一強兵便是這白馬義從!這可是我用塞北胡人的鮮血磨煉出來的雄兵,每一個在塞外都可以一當十,如今,他們便是某大破袁本初的利器!」
對於白馬義從,公孫瓚非常的看重。
要知道公孫瓚他的白馬將軍可不是別人給的,而是硬生生用胡人的鮮血堆積起來的,殺到北方胡人,不管是鮮卑,烏丸,匈奴見了白馬就跑路的地步。
白馬義從的功勞,絕不容忽視!
「塞北苦寒,胡人肆虐,若非伯兄,恐怕幽州北部大概早就遭了胡人的毒手。」劉備感慨一聲,他也是幽州出身,自然清楚那些外族的危害。
哪怕如今乃是亂世,各種慘絕人寰的天災**不斷發生,外族入侵所對大漢百姓造成的傷害,都是不可磨滅的。
「胡人!」公孫瓚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哼,有機會我一定要打到漠北,出兵塞外,直搗黃龍!」
「我手上沾染了多少外族的血我都不知道!等某在擊潰袁紹之後,就把目標轉向他們,就當再做掉一個添頭!」
公孫瓚冷笑著說道,渾身氣息,就仿如一座火山般,洶湧澎湃,戰火如虹!
他有說這話的實力!
身後不遠處,他麾下集結的大軍所到之處,人喊馬嘶,氣勢如虹,蕩起的塵土連半邊天空都遮住了。
在公孫瓚看來,自己手上有這樣的雄兵在手,擊退袁紹大軍,應當不在話下。
畢竟,公孫瓚自信,自己的精銳和袁紹手下的士兵,完全是兩個概念。
「來人,讓軍中斥候前來見我!」想了想,公孫瓚大手一揮。
「啟稟主公,斥候帶到。」
「袁軍可有動態?」公孫瓚連忙問道。
斥候搖了搖頭,說道:「袁軍謹慎,在方圓十數里外都有斥候巡遊,卻是並沒有動兵的跡象!」
「哼,我看那袁本初,是被某大軍打怕了,無所謂了!既然不能奇襲,那我就繼續突擊,正面壓垮他,也許獲得的快感更佳!」公孫瓚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兄長,還是小心為上,以免袁紹用詐。」
劉備雖然不精於軍略,卻洞悉人心,那袁紹畢竟當過諸侯盟主,豈會是平凡之輩,更何況他麾下謀士田豐、沮授等人,個個足智多謀。
「呵呵,玄德多慮了,袁紹世家紈褲出身,懂得什麼兵法戰略,如果他隔河對峙,我還顧忌他幾分,沒想到這個蠢貨竟然越過界河,這是想學韓信的故事,準備背水一戰嗎?」公孫贊晃著手中的馬鞭,一臉傲氣的指點著軍陣。
「可惜,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算是當年韓信背水一戰,那也是徹底斷絕後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才一戰以攻破趙軍二十萬眾,再看那袁紹,學的不倫不類,不但將兵馬一分為二,首尾難以呼應,河上的界橋也沒拆毀,留下了退路,一旦開戰,士兵們只會奪路逃生,誰會給他死戰,今天咱們贏定了!」
「不知待會玄德可願前來助戰?」公孫瓚話風一轉,忽然笑著說道,對於這個同門交好的師弟,公孫瓚還是很欣賞的。
所以也就打算給他分潤一點功勳,畢竟在他看來袁紹,敢和他的精銳大軍野戰,那是在找死!
「固所願。不敢請也!」劉備笑了笑,抱拳道。
他劉玄德深受公孫瓚的照拂,如今自然也要出上一份力,至於說其他的,暫且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