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七 魔掌
白馬掠三國 by 琅騎竹馬
2020-3-7 19:04
?「什麼?主公,您可不能親身試險啊,此地還沒有排除危險,畢竟這些叛逆,可個個都是膽大包天的傢伙啊。」沒有領會董卓意思的橋折,下意識的抱拳勸告道。
「哼!難不成,老夫要做什麼,需要你來嚼舌根嗎?」
喜怒無常的董卓,卻是絲毫不領情,扭頭惡狠狠的看著橋折,似乎只要他敢再多說一句,董卓就親自將其腦袋扭下來。
「咕咚...」
望著董卓那充斥著冷冽的眼神,橋折猛的感覺自己的背後一涼,下意識地提高聲音說道,「諾,卑職明白!」
「哈哈哈,你們調一批人,繼續追,老夫先耍耍,還有,那小皇帝也不要放跑了。」董卓咧嘴一笑,臃腫的身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的速度,加快而行,如一頭餓狼,直撲入對面的士兵群中。
?黑氣瀰漫,鋒利的氣罡,凌空掃過,一個個士兵無助的腦袋帶著紅色的血液倒飛而起,噴射的鮮血,在夜空中四散飛濺。
一連十幾道碰撞聲、響成了一道「交響樂」,其中還夾雜著骨骼等破碎的聲音,一瞬間,進去快的十幾道身影,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回。
就好像是被上古凶獸狠狠撞了出來,還沒等他們砸落到地,就全部沒了氣息。
彷彿十幾塊死肉、破布,毫無知覺地砸在地上。
四周林立的西涼士兵們,都不禁掃了過去,當掃過那十幾道屍體時,神色都是一凝。
實在是那些人的死相太過於難看了點。
在面對董卓的霸拳下,這些士兵的五臟六腑、渾身經脈氣勁全部在頃刻間被一股蠻橫強硬的力量,給生生震碎,包括他們體內的生命力,亦是都幾乎在一瞬間被毀滅。
「繼續追!老夫可還沒有盡興呢?!」吸了下嘴角的血漬,董卓翻身上馬,森然的咧了咧嘴,不緊不慢的左手大袖一揮,所有人才直起腦袋,而他幽深的目光望著那逃跑的身影,儘是冰冷,一字一字的自語道。
...
「啊!呼哧呼哧...」
洛子陽瘋狂的狂奔著,長時間的奔跑讓他的氣息,開始有些紊亂起來。
但是他不敢停頓。
因為,耳聽虛空之中震吟聲起,便是他全力狂奔之下,狂風呼嘯的破風聲,在他的耳邊嗖嗖作響,無論他跑多久,這聲音依然不絕。
彷彿這震吟之聲不是傳到耳邊,而是確確實實的,能夠非常清晰的傳到洛子陽他的心裡。
「....」
只是,兩條腿,到底跑不過四條腿...
機械般的抬頭,洛子陽一臉生無可戀的望著對面再一次橫立身前的董卓。
?對方腳下的地面已經被鮮血染地血紅,在他的身上還在向下滴著血珠,那些腳下的血,似乎就是從其身上流淌下來的。
不過,沒有一滴是董卓自己的,那些,赫然,全數是被他殺死的抵抗士兵的血!
「呵呵,看來是逃不了了。」洛子陽苦澀一笑,心存死志。
說著,他從地上拾起長槍,重重頓在地上,眼神森然地注視著四周圍攏的西涼士兵。
站起神來望著董卓,眼神中閃爍過幾分畏懼,在深深吸了口氣後,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只是那傢伙身上的氣息,總覺得有種邪氣的感覺……
「殺!」大喊一聲,在周圍將士震驚的目光中,掄起大槍狠狠刺在了董卓肩膀上。
但是還沒等他高興,這時,洛子陽忽然發現自己前面出現了一絲寒光,定睛一看,竟然一桿鋒利的槍頭。
下意識地想抽回手中長槍抵擋,但卻意外地發現刺向董卓肩膀上的長槍竟然紋絲不動,轉頭一看,面色駭然。
原來,董卓他用自己的左手死死捏住了長槍的槍桿。
而在槍桿前端的鋒利槍尖,已然不翼而飛!
該死...
果不其然,董卓是何等變態強悍的實力?
又怎麼可能留這麼大的一個破綻給他呢?
「下去陪你的士兵吧!」
強悍的手臂肌肉繃起,捏拳如槍,化作了擇人而噬的惡蟒,登時打爆空氣,兇猛的捅了過去!
洛子陽只感覺無盡的危機感就在身前,自他修為有成以來,從沒有遇到過的強烈危機感。
心神大驚,還沒來得及決定好到底如何,爆鳴聲已經彷彿在他耳邊響起。
那無邊的壓迫力,讓他的速度一慢再慢。
董卓一步一步走向了洛子陽,讓他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
隨著那董卓諾大的身軀的臨近,洛子陽竟然感覺背後湧出了汗水。
「噗呲」
鮮血橫飛!
「該...該死...咳..咳咳...」
洛子陽搖搖欲墜的掙扎著,站了起來,整個身體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卻依舊滿載著仇恨。
「你這逆賊,不得..好死啊!」
聲音由低到高,到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可隨著這句話說出,洛子陽整個人的身體,也再沒有了多餘的力氣,啪的一聲,狠狠地摔倒在地。
身上的傷口大片大片流著鮮血。
?「你…不得…」
望著面如止水般的董卓,洛子陽的眼睛漸漸失去了光輝,緩緩滑落。
他帶著血的手捏握向董卓的手臂,臉上還帶著恨意和遺憾,可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便在一臉怨恨與不甘中,閉上了眼睛。
「老夫該死?哈哈哈,錯!該死的是你們這幫雜碎,死的,都是你們,而老夫,卻是好好的活著!」
董卓臉上浮現出無聲的獰笑,踩了踩洛子陽的屍體,而後悄無聲息的抬頭,鼻子吸了吸,似有所察的,順著鮮血味道,向某個方向看去。
片刻後,有一匹快馬從董卓視線的外道的方向跑出,正奔著董卓他們這裡,疾奔而來。
?「報!急報!」
在靠近的同時,那名快馬背上的人,扯著喉嚨正大聲喊著,以便叫在此地林立著的士卒們,給他讓路。
在馬蹄聲近來時,董卓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將之放行入得近前,他發現趕來的似乎是自己軍中,之前派出去的斥候。
「讓他過來。」
董卓淡淡地說道,明明很平靜的話,卻給人一種壓迫、不容拒絕的感覺,但又詭異的不讓人心生反感,而是恭謹。
似乎這樣是很正常、天經地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