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七 混戰
白馬掠三國 by 琅騎竹馬
2020-3-7 19:04
就在那城牆上,西涼伏兵的鼓聲落下的前息,高順便勒馬停住,隱隱感覺有些不對的他,終究還是覺得要再謹慎小心一點。
本待開口呼喚副將的他,忽然背後一聲炸響,一陣鼓聲響起,萬箭齊發。
高順心到不妙,微微一愣,他還在想,自覺做的天衣無縫的行為,怎麼會被人看出來呢?
忽然背後一陣慘叫,高順急忙回頭,只見數百名弓弩手在城牆之上對準著裡面的陷陣營士兵們一陣亂射,城門也被趁機佔領。
看著城門慢慢合攏,高順面色一冷。
「全軍戒備!」高喝一聲,高順提醒眾人道。
「嗖嗖嗖……」下一刻,突然無數的長箭從四面八方呼嘯而至,密集而刺耳的嘯叫聲,讓人魂飛魄散。
悶哼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幾個陷陣營士兵,措手不及,中箭倒地。
一瞬間,殺聲、馬嘶聲、金鐵交鳴聲、箭嘯聲、號角聲和各種各樣的叫喊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
「砰砰砰~!」
比起一下子陷入困境的高順等人,左馮翊的守軍們,確實異常的亢奮。
一瞬間,鼓聲震天,經過一夜修養埋伏好的戰士們,皆重新煥發了精神,聽到鼓聲,條件反射的持握大刀,在自家將軍帶領下,悍然殺出。
「給我殺!」躍馬而出的左馮翊縣尉領軍殺出,大聲的吼道。
在他身後,四方大量的士卒直接湧現了出來,密密麻麻的連成一片,然後以他們的守軍校尉為首,直接朝著高順眾人的方向殺去。
「殺呀!」「殺啊!」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在左馮翊的城關外圍,同樣突然殺聲四起。
一大群的黑影,從城牆上的拐角處衝了出來,他們就像黑夜裡的鬼魅,圍著已經進城的陷陣營士兵們蜂擁而上,肆意砍殺著那些中箭倒地的陷陣營士兵。
「下令三軍,擒殺敵軍!殺敵一人賞一貫錢,擒拿敵將家眷者,賞黃金十兩,殺敵將者,賞十兩!」左馮翊的郡相大聲嘶吼道。
校尉頓時大喜道,「眾弟兄,可曾聽得大人之言?男兒揚名,便在今曰!」
「喝!」
「殺!殺!殺!」
一瞬間,左馮翊的士兵們用長刀敲打盾牌,用槍柄頓擊著地面,口中低沉有力的喊殺聲,更是震天價響起,殺氣沖天而起,倍添威勢。
「結陣,徐徐而退。」高順眼見情況不妙,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做出了準備撤退的選擇。
不過由於左右前方皆有士卒殺來,高順也沒有下令直接撤退,而是讓眾人結陣徐徐而撤。
接下來他們還需要搶奪城門!
看著那城內外密密麻麻的軍隊,高順眼神絲毫不變,便是比現在更險峻的情況他都碰到過,還怕什麼?
不過片刻,他已經明白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
有時候經驗比智慧恐怖的多,尤其是高順這種在生死之間積攢下來的經驗。在這種危險情況下就算只靠著本能,也知道什麼是最正確的選擇。
....
「哈哈哈,你們還不速速束手就擒?」聽了四周的動靜,只見北城喝殺聲不斷,怕是北門之事已經成功,當下,左馮翊的郡相大笑道!
「彼一路行軍而來,其下兵士力乏,如何能戰?」
「唔?想拿我陷陣營立功?」見「正主」出來,高順迅速反應過來,冷眼看著四周,未見絲毫懼怕,冷冷一笑。
「那就要看你們啃不啃得下我這塊硬骨頭了!」
高順微微一瞪眼,露出一絲凶光說道。
「諸君聽令,結陣!」
「殺!」
下一刻,陷陣營的將士齊聲一喝,一股煞氣,頓時凝聚。
那左馮翊的縣尉,首當其衝的受到衝擊。
「啊!」
一聲淒慘哀嚎,他整個人如同滾燙鋼水般,烙落他每一寸身體,那如同古代刑法炮烙般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期間,那縣尉的身體,彷彿氣球般膨脹起來。
隨即,只聽砰地一聲,他的身體竟然炸開了,肉塊、鮮血,濺地四周都是,只留下一顆仍然帶著瘋狂表情的頭顱咕嚕嚕地在地上滾著。
「軍勢?」郡相的身旁,一中年男子注意到這點,喃喃自語道。
中年人長著一臉濃密的鬍鬚,濃眉下有一雙像鷹一般銳利的眼睛,而他的眼角斜到額頭還有一道傷疤,顯露出他經歷過鐵血征戰生死之間的證據。
「郡相,敵人到底是呂布軍的精銳,我們得加快速度了,不能讓敵軍有喘氣的機會,否則一旦他們反應過來,我們的軍隊就危險了。」中年男人迅速建議道。
「什麼?!好!傳令下去,所有人,都給我狠狠的殺!獎勵我再加一成!」
「殺!」
左馮翊將士,受到激勵,愈發奮勇當先。
「事到如今……」高順歎息了一聲,高聲喝道,「諸君死戰,先破弓弩手!」
「喝!」那些陷陣營不愧是呂布麾下第一軍,陷入絕境也膽氣不減,見主將發令,頓時朝著那些明晃晃的弓弩衝了過去。
「放箭!」一聲冷喝,那左馮翊的守將也有些意外,如此情景,這些士兵,竟然還有膽氣衝鋒?
要知道,陷陣營的將士大喝一聲,回應了高順的話,從頭至尾,此軍之中軍姿肅嚴,無一絲聲響,直到此刻,一聲齊喝猶似天邊轟雷,驚得城牆的將士臉色微變。
本來見那些陷陣營受創士兵的輕鬆倒地,這些守軍還有些覺得他們不過如此。
不以為然之下,未免有些大意,但與陷陣營的精銳交手,稍一疏忽,便送了性命。
瞬間一截刀鋒,呼嘯著帶著殘影,就已經刺入了躲閃不及的士兵胸膛。
「我為你報仇!」一名守城士兵大喝一聲,劈砍向那陷陣營士兵。
陷陣營士兵眼明手快,右手彎刀擋住了對面埋伏者的戰刀,左手圓盾對準他的胸口,就砸了上去。
士兵此時躲閃不及,被盾牌砸得橫空飛了出去。
剩下一人根本不是那個陷陣營士兵的對手,險象環生,危在旦夕。
陷陣營的精銳士兵們,絲毫不怕,敵人越多他們彷彿就越興奮,殺得酣暢淋漓,面不改色依然與關隘上的守備軍還有外圍殺至的伏兵們,怒吼著廝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