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七 深陷圇圍
白馬掠三國 by 琅騎竹馬
2020-3-7 19:04
作為曾經以一己之力,幫助董卓從西涼偏荒之地,一路成長到先下天下的最大勢力,並且入主帝都功不可沒的代表性人物。
如今的李儒,已然可以毫不客氣的自吹一句,他稱得上是當世謀算中,出仕的第一人。
洞察天機,曉陰陽、知天象,這些本領,在那場流星雨過後,他也具備了現實像的能力。
雖然不可能出現,諸如掐指一算,就能夠通曉,前五百年後五百年那樣誇張的仙俠世界裡面的手段。
但是至少,這種能力,還是能夠幫助李儒的他,在生活中也好,戰場上也罷,都能搶先掌握一步先手。
如今,從他的口中,既然說出來了帶有肯定口吻的說法,那麼十有八九,有人要倒霉了...
凝視著遠方,李儒冷峻的臉頰上,詭異的露出一抹微笑。
「呵呵,看來解決掉你的速度,要動作快點了.....,畢竟在你之後,接下來,還有另一個實力不可小覷的敵人啊...」
微微搖頭,李儒眼眸深處,開始閃爍思考的光華。
瞳孔合實,泛起堅定的光芒。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既然如今局勢,已經到了當下這一步,眾人都已經不知不覺的入了局。
那麼,索性就讓他來親自動手,快刀斬亂麻,使得這個局的波及範圍,變得更為「廣闊」吧?
李儒冷冷一笑,眼瞳中,閃爍著森然殺機。
在他的眼中,如今他身旁的大部分人,都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罷了,充其量,作用大,和作用小。
這一次,他要幫助董卓,一舉掃平長安城內的魑魅魍魎。
哪怕,要死上...不少人!
嘴角翹起,勾勒一抹寒意。
....
再說這邊的張濟,原本只道高郅此人只是一般的將校,是以心下稍寬,只道殺了這領軍之人,便可讓敵軍混亂,解決掉那些「作亂」的軍隊。
哪曾想到,高郅的實力過於強悍,他們以三敵一,居然還被打得左支右拙,還是他心頭一動,機智的後退,才藉著李德二將的死亡間隔,遠離高郅。
不得以之下,他也只得策馬退去。
好在擊潰了他的高郅,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到追殺上。
不過,對於那人,張濟卻是印象深刻....
他的心中,總是隱隱的有一種感覺。
此子,日後,一定還會再見的!
而這邊的高郅,在擊潰了巡邏的張濟軍隊後,繼續前行,一路上又收攏了幾個逃出來的兵卒,漸漸的,又一次的聚攏到了百來人。
只是,再接下來他們的路卻變得不好走了。
形勢愈發的嚴峻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董卓那邊也反應過來了,他麾下的大軍,源源不斷的開始朝著圍獵的範圍包攏而來。
加上這邊的高郅,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具體方向,只覺得周圍到處都是西涼軍的人馬,衝上一刻,便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了。
遭遇的敵人,越來越頻繁。
這些西涼的軍隊,以百人為一隊,互成犄角之勢,一方出事,另一方就可以立刻出兵救援;這樣的攻守聯盟是極難打破的。
這不,方才繞過一個彎道,便又遭遇了敵軍。
敵將亦是發現了高郅他們,心下一喜,暗道一聲:「這是天賜良機,正愁找不到敵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手中大刀一擺,便迎了上去。
高郅見那人自持勇武,居然沒有命令兵士們一擁而上,居然自己衝了過來,暗笑了一句:「蠢豬!」同時也在心裡輕鬆不少。
隨著二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高郅眼中寒芒一閃,口中大喊了一聲:「殺!」身子猛的向後一扭,手中長槍好似一條白鏈一般向後橫刺了出去。
兩馬交錯而過,高郅在馬上的那一旋身扭轉,回身一槍,正好刺中那來將的咽喉。
那來將的刀,才斬到一半,卻再也揮不下去了。
一雙死魚眼愣愣的注視著面前的那根槍桿,喉嚨裡咕嚕咕嚕的發著無意義的聲音。
那人只覺得喉嚨裡插著一根巨大的刺,而且自己費了好大勁吸進來的空氣立刻便從喉嚨那跑了出去。
這種情況持續不到幾秒鐘,來將便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然後腦袋一沉,沒了知覺。
戰馬繼續急奔,高郅他的長槍也藉著馬力拔了出來,可憐那來將,卻是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丟了性命,屍體還被戰馬拋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人的喉嚨處本就十分脆弱,那來將被高郅一個回身槍給刺了個正著,整個喉嚨被捅的粉碎,一蓬熱血直接噴到了他的身上,將那身白色的甲冑都給染成了鮮紅色,這傢伙死的,可謂是痛苦之極了。
不過,已經對鮮血免疫的高郅,並不再如以前那般在意了,反手一抹,卻順勢直起了身,然後繼續向前衝殺。
那百餘士卒見主將戰死,此時已升了懼意,待見得高郅居然一人一騎殺奔了過來絲毫不露怯色,而且身上那白甲到處可見斑斑血跡,配上那凶悍的眼神,便好似地獄裡跑出的餓鬼一般。
結果高郅才殺了一陣,這百餘兵士便大喊了一聲,四散逃了開去。
沒走多遠,赫然又遭遇一批西涼軍隊,這次是數十騎兵,不過並非西涼鐵騎,而是董卓奪昔日洛陽的禁軍騎衛。
高郅,故技重演,一人一騎,奮勇當先,逕直的衝入那數十騎中大殺了一陣,舞著手中長槍將這些個騎兵盡皆殺退。
被高郅又趁亂刺死了幾個騎兵,奪了他們的戰馬。
這一會兒,他已殺了不下四陣。
不過,高郅如今武力高強,而且久經戰陣,尚不覺得如何。
凡是靠近的敵軍,便是一槍招呼下去,在這亂軍當中,高郅他這種簡單的殺法反而製造了最大的效果,而且槍法本來也頗為適合這種群戰。所以這一路殺來,倒還覺得輕鬆。
倒是他的身上和臉上,卻是都已經為敵人的鮮血給浸漬成了鮮紅色,不過呼吸均勻,除了一身血紅,衣衫甲冑凌亂不堪之外,卻並沒受傷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