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五 惡果
白馬掠三國 by 琅騎竹馬
2020-3-7 19:04
呂方整個人簡直就是快要目眥欲裂了,只覺得自己的腦門上,有一股熱血猛然上竄,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灼熱燃燒!
要知道,他可是受到家主呂布的囑托,而帶領侍衛跟隨陪同主母嚴氏,有著帶領府邸侍衛們的責任。
但是如今,侍衛們卻是突然的遭受到莫名之災,全部被人給揍趴下了。
而且!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呂方他已經可以肯定的是,主母嚴氏...已經受傷了!
該死!
光是想到主母受傷的事實,呂方他的心中便充滿了憤怒。
主母為人和善,平日裡,對待他們這些府邸當中的侍衛奴僕們,皆是一視同仁,寬待有加。
整個溫侯府邸的人,就沒有沒受過主母恩惠的。
如此恩惠,讓如今的失職的他,如何去面對嚴氏呢?
這又要他,如何向家主呂布去交代呢?
呂方沒有答案。
越想越憤怒,越想越氣惱羞愧的他,發狂了。
「該死的傢伙!給我去死啊!」
壓抑不住怒火的呂方,一道如同野獸發狂般的怒吼從他的口中,爆吼而出,這一刻,他的眼中充滿了崢嶸的血色。
一個怒撲,在瞬間,呂方他施展了個人生平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那想要離去的騎士的馬屁股後面。
他的手腕一抖,彎刀出鞘,與此同時,呂方他渾身的氣勁,開始瘋狂的灌注於刀尖,甚至完全忽略掉了自己手臂那脹痛得難受的感受。
「啊啊啊!給我受死!」呂方大聲喝吼,狀若癲魔。
一道雪白的光芒,頓時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了一條美麗的弧度,向著那騎馬之人追去。
只是...
效果甚微!
或者是...功虧一簣!
並不是藥材本身的緣故。
因為,就當呂方他那如同撕心裂肺般般的怒吼聲響起來的那一刻。
那邊那位之前擊傷了擋在嚴氏身前護衛的騎士高手,同樣是已經反應了過來,瞬間動了起來。
他的動作同樣的快若閃電,一步之間,就已經快速的,跨越過了二人之間的數米距離,來到了呂方他的身邊。
此人的手腕一伸,竟然是後先至,將呂方所劈砍揮擊出來的刀刃擋了下來。
呂方的心中頓時是沉到了極點,他頓時明白,這位從馬上跳下來的人,有著如此可畏可怖的身手,絕對不是一般人!
那人將呂方憤慨一擊給攔截下來之後,還是那樣一掌擊出,這一掌並不兇猛,其中的力量亦是不足,但動作卻是極快。
這邊的呂方他剛蹦躍了出去,他盡力的想要避開這一掌,但是還沒有等他真的反應過來,就感到了一股大力上身,隨後一股痛入骨髓的感覺從受力點迅的瀰漫到了全身上下。
他的身體在高空中飛翔了數米,才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之上,臉上早就,是因為過度的痛苦而扭曲了。
這傢伙,還真是可怕啊!
呂方渾身乏力的痛苦難耐。
不過就在這一刻,他卻是驀然的,瞳孔收縮,猛然凝滯於一處不動起來!
雖然沒有看清楚了將他擊飛那人的面貌,但是卻意外的,看清楚了那最後一個,緊隨著他前進的一名馬上騎士的模樣!
並且這個人的面容,已經永遠的記在了他的心中....
打傷嚴氏和一眾侍衛的事情,似乎對於那些騎士,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那些馬上的騎士們便駕趕著馬匹,如風般的離去了。
那位打傷呂方以及一眾侍衛在內的騎士高手,亦是隨著馬隊離去。
不過他在臨行之前,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專門的看了一眼,被他所傷的嚴氏,隨後臉色泛出一抹古怪的喜色,這才快步追上了馬隊,一路絕塵而去。
不過,他在追上了馬隊之後,就立即給馬隊中的那最後一個成員下達了一個命令。
那個成員雖然是心中不解,並且也是不以為然。但他卻根本就不敢違逆,只好尊令下馬,悄悄的離開,返回原地,偷偷的觀察著隨後的一切。
這邊,呂方他狠狠地猛吸了一口涼氣,躺在地上抽搐般的搖來搖去了半響,這才從那劇烈的疼痛之中緩過氣來。
他勉強站了起來之時,就看見一身狼籍的嚴氏。
當他看清楚了嚴氏的身形之後,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時,在嚴氏的身上,有著一道深長的血痕。
從左胸偏上,到脖頸,再一直橫跨到左臉頰的側下處!
一道極其細長的鞭痕!
幾乎不假思索的,呂方他第一時間就已經想到了,那位下狠手的騎士,在之前所打出來的那詭異一鞭。
這一刻,看望著眼前痛苦不已的主母,他立即明白,那人的出手絕對是刻意而為。
這一鞭就是朝著他主母嚴氏的身上打去!
想到這裡,呂方的臉色早已變得鐵青,他上前一步,道:「夫人,您請先到一旁休憩,我馬上找車送您回府。」
作為「被害的對象」,嚴氏她自然能夠感覺到身上,乃至於臉上那火辣辣般的疼痛感受。
雖然作為此時隊伍中身份最高貴的人,但嚴氏畢竟骨子裡,還是一個溫善之人,又是女子,突遭如此重大突變,她的心中,已經是一團絮亂,六神無主了。
聽了呂方他的話之後,她下意識的點頭,咬了咬牙,忍著劇烈的痛楚,搖搖晃晃的往一旁走去。
呂方轉身,目光一掃,發現了留下來的那名騎士,頓時火冒三丈,大步流星,獨自一人拖著傷身追了過去,將其攔下!
呂方咬牙切齒,恨恨的望著那人道:「你這傢伙還不速度告訴某,剛才與你一同過去的究竟是哪個府上的人物?」
那落單騎士和呂方對望一眼,卻並沒有直接說出同伴的身份。
反倒不屑的道:「你們,不配知道!」
呂方的心頭頓時騰起了一陣怒火,他適才已經這人的表現看在了眼裡,並且早已猜出這個人肯定知曉那群人的背景。
只不過這廝嘴臭,不願意告訴罷了!
他的臉色微沉,不過目光一轉,看到了那群雖然勉強爬了起來,但是個個面色痛苦的侍衛之後,只好將胸中的那股子邪火給強壓了下去。
還不適合直接動手,若是沒有準備而強行逼迫,只怕自己這邊的傷員們,還真的未必能夠留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