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 噁心坑髒的地方
白馬掠三國 by 琅騎竹馬
2020-3-7 19:04
不過才走過數百步,高郅所見到的荒唐事,已然不下十幾起。
在大街的一個陰暗角落,一名身材極其高大的壯漢,手中正拽著一名婦女的頭髮,不顧其哭泣的聲音。
地上,躺著女子死去的丈夫,豁然就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著暴行,宣洩著**。
不遠處的周圍,聚圍了一群人,卻都是給他在助威。
身後的不遠處,一個攤位上,攤主正一刀刀的劈跺著,之前打算吃霸王餐的客人。
滾燙的沸水,易子相食...
慘案、混亂、殺戮,構成最原始的交響樂。
...
「看來還是我所想的比喻錯了,與其說這裡是罪惡的樂園,倒不如說是野獸世界。」高郅眼眸泛冷,喃喃的說道。
果然和老者所說的情況差不多,在這裡,居然是沒有任何的束縛,唯有力量才是一切的法則。
這裡,存在且生活的數萬人,有百分之五十是董卓從洛陽席捲而來的手無寸鐵的百姓,百分之二十是俘虜士兵,百分之十訓練的士兵,還有百分之十是看守士兵。
百分之八是前來霍霍磨刀的狼騎兵,剩下的百分之二,則是類似於高郅這樣,尋求積攢殺意的武將、武者。
很難想像,從建起到現在,這片「營城」,不過才數月的歷史。
路邊的土地上面,就已然是古色的血跡斑駁,石縫裡都是絳紅色的血色,散發出罪惡的氣息以及一股怨恨的死氣,讓人心驚。
顯然在這裡,無時不刻都在發生著流血的事件,或許對於嗜殺的人來說,這裡,不亞於天堂。
在這裡,同樣也是高郅他,用來磨練自己殺意的一個好地方。
處處充滿了罪惡,這裡沒有所謂的軍營法紀,沒有大漢朝的律法約束,一片混亂。
於紅塵中,他們一身泥濘,掙扎死後,滿身罪惡。
罪孽滔天,這四個字,是對這個地方,最好的詮釋!
只能說,人心險惡,得到釋放發洩的、無法控制的***,更是如此。
要知道,從董卓搬遷帝都到此地,也才堪堪不過才過去了數月,這裡,就已然成為了殺戮的搖籃。
一路走來,高郅他甚至有好幾次,險些嘔吐出來。
對於這個世界的厭惡感,亦是正在幾何倍數的增加著。
高郅突然發現,在這座營中連城裡,根本不需要自己刻意去控制,殺意也會不斷的奔湧而上。似乎只有通過殺戮,才能釋放自己內心中積蓄的戾氣。
這種地方,簡直令人為之厭惡,作嘔!
搖了搖頭,無法看下去的高郅,決定先去住宿落腳。
結果剛剛走到住宿的門口,高郅臉色忽然微變,腳步猛的後退了一步,一支長箭忽然破空而來,狠狠的插在他面前的地上。
從那不斷擺動的箭尾可以看出,這放箭之人,定然是沒有什麼留人活口的打算。
「什麼人!」高郅喝問道。
「某只是想要來此處落腳,補給一下而已,閣下這是什麼意思?」高郅目光鎖定在房門欄杆後的某處。
「嘁,難道你是才來的菜鳥嗎?竟然連入住前,要先在外面繳納住宿費的規矩都不知道?」一道人影躍上柵欄。
那是一個持弓的高瘦男子,顯然,之前的一箭,正是他的傑作。
聽得高郅的質問,高瘦男子先是一愣,旋即似是明白了什麼,眉頭一挑,眼中卻是快速的閃過一抹詭異神se。
高郅眉頭一皺,現在就要交住宿費?
不交就要下殺手?
「一兩銀子一天,快點,別磨磨唧唧了,浪費大爺時間,你不要給我說你準備住宿的人,連住宿的錢都交不出來?」
瞧得高郅遲疑模樣,那名男子眼中的詭異更盛,聲音反而放緩了一點,催促道。
「真是奇怪的規矩。」心中鬆了一口氣,高郅手掌一翻,十兩銀子裝的袋子出現在手上。
「住十天。」高郅掂量了一下,對著男子丟了過去,後者趕忙接過,細細的數了一遍後,方才手一揮,聲音乾巴巴的喝道:「開門。」
聽得這聲音,那扇破爛的木門,頓時嘎吱嘎吱的打了開來。
「進來吧,菜鳥傢伙。」咧嘴笑了一聲,那名高瘦男子笑瞇瞇的道。
結果,高郅才剛踏進入房子,面前人影一閃,旋即兩個手持明晃晃刀刃的男子,便是一臉yin森笑容的將路攔了下來。
「嘿,我說剛來的年輕菜鳥,今天我來教教你一條我們這兒的規矩,那便是不要輕易讓人看出你是剛進這裡的菜鳥。」
難聽的笑聲,在身後響起,高郅回頭一看,先前那射箭的高瘦男子,正手持弓箭,而弓上的利箭,遙指著自己。
「現在,小子,把你身上的東西交出來吧,錢啊,武器啊,或者其他的全部東西,都給我交出來,我萬一心情好的話,或許會只留你一條手臂給你當做錯事的代價。」高瘦男子咧嘴笑道。
目光掃過面前的幾人,此時他們身後街道上的人群,也是發現了這邊的事情。
不過,和之前一樣,卻並沒有一個人出來替高郅解圍,反而倒是一個個抱著膀子,滿臉戲謔,猶如看戲一般。
把我當成宰割的對象了嗎?
高郅眉頭微微一挑,手掌緩緩握上長槍槍桿。
「這小子想反抗,殺了他!」
瞧著高郅他的舉動,那擋在他面前的幾人,頓時臉se一寒,也不說什麼廢話,手中利箭、利刃,直接對著前者狠狠的衝擊而來,下手頗為狠辣。
他們都曾是西涼軍中精銳的騎兵,當初為了對付造反的羌人和漢人,手底下不知沾了多少條人命,孤魂野鬼見了他們,也得有多遠躲多遠。
此時,對高郅的小動作,自然亦是一清二楚,一經發現,直接動手。
只是,結果,卻並非他們所想的那般。
隨著一道刺目的白光閃爍,衝在最前面的一人臉se瞬間慘白,身體猶如被巨錘砸中一般,猛的被砸進了後面的土牆上,鮮血四濺,染得頗為刺眼。
在他的前方,高郅只是簡單的站在那裡,但卻給人一種猶如山嶽般的感覺。
此時的高郅,面色冰冷,先前看似隨和的氣質,已經消失無蹤,此時,他渾身上下,透著陰寒而凌厲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