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 神奇的藥酒
白馬掠三國 by 琅騎竹馬
2020-3-7 19:04
「唔咳咳咳~!」高郅捂著嘴巴,激烈的咳嗽著。
「接著!」呂布停下喝酒的動作,瞥了一眼高郅,突然說道,同時拋起桌案上的一壺酒,朝著高郅扔來。
「...?」高郅下意識的接住酒壺,滿臉問號。
這是...讓我喝酒?
what...fuck!
大哥,沒看見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給我遞酒?
嫌我死不快啊?!!
見呂布頗有一副點頭的趨勢,高郅終於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要知道,之前和董卓的那一戰,他可是身受重傷,全身就沒有幾塊完好的地方,要不是治理及時恐怕這傢伙都快翹辮子了。
「你在開玩笑嗎?還是打算藉著這壺酒,由內而外的炸開我身上的傷口?」
出於無奈,高郅的語氣,聽起來著實是有些不滿的樣子。
「你那壺...是藥酒。」呂布淡淡的回答道。
「藥...」高郅一口氣沒憋上來。
難道,藥酒,就不是酒了嗎?
他還真沒有聽說過誰重傷了還敢去飲酒的。
什麼?
關羽?
夏侯惇?
好吧,關羽、夏侯惇那種類型的變態,就別拿出來和他比了。
人家一個刮骨療傷面不改色,一個父母精血不可棄之,都是狠角色,社會人,社會人啊!
惹不起,惹不起。
「讓你喝你就喝,哪來的那麼多沒完沒了的話?」似乎看出了高郅滿肚子的蜚語,呂布索性眼皮一番,催促道。
「喝就喝,發什麼脾氣?」高郅抿了抿嘴,嘀咕兩聲,拔開壺口,嗅了嗅。
嗯~不難聞。
確實不難聞,甚至和高郅印象中的那些藥酒、中藥的味道都不一樣,這壺酒的味道,甚為芳香!
「快點喝,別讓我心疼反悔!」呂布的「咆哮」再度傳來,聽上去,似乎還有那麼一丟丟的...肉疼?
嗯?
這態度?
或許...是個好東西?
高郅又探頭稍稍湊近,聞了聞其上散發的清香後,終於忍不住下意識的吞了囗口水。
md,這麼香的東西,肯定不會是濃度太高的酒,再說,以這個時代的酒,喝下去也無妨。
舔了舔嘴唇,心裡「麻痺」似的安慰自我一番後,果斷的採取了行動。
微微抬手,輕輕的抿了一小口,汁液便順著喉嚨滑入腹中,一股暖流便自腹中升起,迅速擴散至全身。
高郅只覺週身的毛孔都在一瞬間張了開來,那舒爽感覺令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呼~爽啊!」情不自禁的讚賞,從高郅的嘴中,脫口而出。
「廢話,你當這玩意好弄啊!行了,你已經喝了一口了,蓋好壺蓋,剩下的等下再喝,現在,陪我喝酒!」呂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再度拋來一個酒壺。
「還是要喝酒?」高郅臉色一苦,心裡暗自奔騰一萬匹草泥馬。
「不然你以為我會那麼好心給你藥酒?」呂布又翻了一下白眼「別找理由推脫了,喝了那藥酒後,你妥妥的可以喝酒了!」
「....行。」高郅默默的感受了下體內舒適的感覺,啞口無言,只能點頭同意。
瞥了一眼呂布,高郅蹲了下來,同時咧嘴笑了笑,說道:「那個,雖然跪坐是禮法,但是我還沒有習慣...呵呵。」
呂布看著高郅那如同蛤蟆蹲一樣的姿勢,也是被逗笑了一聲,搖搖頭說道:「我就一個粗人,你在我面前講那禮法幹啥?,自找不自在啊?」
「哈哈哈哈哈,來,我們喝酒!!」
「啪啪啪!!」
呂布起身,拉著高郅隨意坐下,碩大的巴掌就往高郅的肩膀上面拍,啪啪啪的聲響在並不算大的廳堂裡面迴盪。
「呃啊啊啊啊!」高郅翻著白眼,心裡大罵呂布。
這廝完全沒有緩勁,直拍的高郅那是額頭上青筋暴跳,一副要吐血三升的模樣。
不過,鬧歸鬧,還真別說,這麼一番下來,二人的關係倒是緩解了許多。
至少,在此時的高郅看來,呂布,並非是三國演義中描述的薄情寡義、背信棄義如喝水吃飯一樣尋常的三姓家奴。
恰恰相反,一番溝通交流下來,高郅倒是覺得,他挺像是那種相對比較實心眼的類型的人。
用當下的語言來說,這種人在人際交往上,有點像草原上遊牧民族的性格。
屬於那種對你好的時候,就是真心對你好,絕對不會有一點點吝嗇。
當然這種人眼睛裡面也容不下一點點沙子,如果被他發現你欺騙他,那他之前對你有多好就會變成有多恨……
這種人,不說性格好壞,起碼,不會那麼容易讓人心生厭惡情緒。
也不客套,按照後世酒席上的習慣,高郅自然而然的,端起一爵酒敬一下呂布,然後咕咚一聲下肚。
反正漢代的酒,再怎樣都是度數很低,就跟後世摻了酒精的果汁一樣,最多還帶上一些濾不乾淨的雜質。
呂布一看,頓時大對胃口,哈哈一笑,也是將酒爵往嘴裡一倒。
皺了皺眉頭,倒不是嫌棄酒不好,而是嫌棄酒爵太小,一爵下去半點感覺都沒有,便連聲讓下人把酒爵撤掉,換酒碗來。
呂布就著烤肉,劃拉一碗,就直接咕咚一聲倒進嘴裡,絲毫沒有文人的扭扭捏捏,顯得豪氣十足。
只是,兩人雖說飲酒,但是明顯都有些心事,因此兩個人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吃喝著。
是以,酒循過半,高郅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那個...關於董卓,你有幾成把握?」
「...沒有!」
「加上我呢?」
「沒有!」
呂布眼神複雜的看了高郅一眼,斷然道,末了,仔細想了想,又開口解釋道「至少,暫時還沒有那個能力。」
「論殺心,我比你更想殺死董卓,可是現在還不行。」
一邊說著,呂布那一雙黑洞般的眼睛,不時地射出陣陣寒光,那種無形中的殺氣充斥著廳堂。
呂布又悶頭,默默喝了一盞酒水,沉聲說道,「要殺董卓,十分不易,我們的機會,只有兩次!」
「現在的我,沒有絲毫把握。」
頓了頓,呂布繼續說道「或許對你而言,昨夜的戰鬥,是拼勁全力的生死搏殺,但是對董卓而言,那不過只是一場玩樂罷了!」
「西涼人自古以來桀驁難馴,但是為何會對董卓言聽計從?因為董卓他強,強地匪夷所思,強得隻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