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兵主殺伐
白馬掠三國 by 琅騎竹馬
2020-3-7 19:04
不過不管怎麼說,揮出去殺伐的第一刀,對於高郅來說,終歸是一次難得的戰場體驗。
畢竟,這些都是於戰場上直接關乎生命的經驗,於後世和平年代,普通人一輩子接觸不到的經歷。
往往就是這些關於生死的技巧、經驗,很多都難以單純的依靠口中傳授,來起到什麼大的效果的。
在直面生死之間的戰鬥,搏殺,無疑是最容易讓人飛快成長的催化劑。
老兵之所以在各個軍隊都吃香,最主要的一點,也是因為他們有著南征北戰,久歷沙場搏殺出來的豐富經驗。
用軍人的話來說,戰場便是男人的最好的洗禮儀式
!
每一個見過血的人,和之前沒有親身見血的人,精神面貌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從長遠的講,之前的那一場在正規軍眼中或許算不上是一場真正大戰的戰鬥,對於高郅來說,卻絕對是至關重要的。
或許連他自己本身都沒有發現,但那份「體驗」,確是實實在在的,讓他的整個人都如同脫胎換骨般的有了微妙的轉變。
即是氣質上的轉變,也是精氣神上的直觀體現。
也只有真正經歷過血火的淬煉,才能稱得上是一名真正合格的兵!
「嘟~嗚嗚~!」
稍作休憩調整,悶長的行軍號角聲便再度鳴起。
論起征伐外族的積極性,高郅還真不得不佩服下自己如今的主公。
出身遼西的公孫瓚,一向作戰勇猛,在與烏桓、羌人交戰之時,更是聲疾色厲,作戰時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
神馬所謂的挑燈夜戰、窮追不捨,那都是家常便飯!
只是苦了他手下的士卒,經常要加班加點....
這不,兵聞鳴角,四散挑選地方休息的眾人,迅速集合,披甲上馬,肅然振神,整裝待發。
「全軍...出發,目標直取烏桓主力!」公孫瓚右手一揮,沉聲大喝,面色陡然一凝,威勢驟起。
「呼啦啦...」
除了整齊的盔甲抖動聲音,沒有分毫說話聲音,所有騎士如為一體,井然有序。
當今天下精騎,公孫白馬,當仁不讓!
兵主殺伐,氣埝無形,隨著白馬義從的聚集,無形中,四周的氣氛也是迅速變得緊張起來。
深吸了口氣,高郅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鐵槍,現在他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殘留在自己身體的這種戰鬥本能了!
至少從剛剛高郅在混亂之中,打死那個倒霉的烏桓士兵的情況來看,貌似這個身體的這種戰鬥本能,在士兵當中還是蠻強悍的!
嗯....實在不行,還可以抱抱身邊的粗大腿。
默默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趙雲,高郅感覺自己的忐忑,稍稍舒緩了不少,下一刻,他左手輕輕一拽韁繩,被周圍的伍員裹挾著,隨軍衝刺。
......
夜色闌珊,星辰寂寥。
呃....
沒錯,環境依舊是在黑夜。
地點位於公孫瓚等人衝鋒的目標方向十里之遙的地方,同樣有一批臨時營帳,大約百十座帳篷鱗次櫛比的圍攏成一團。
營帳前篝火熊熊,一幫亦匪亦兵的傢伙,正光著膀子開懷暢飲,大快朵頤。
正是公孫瓚所尋找的烏桓主力。
對於這些長時間苦哈哈的烏桓人來說,此刻的他們,正是春風得意之時,自打離了草原,殺入中原後,他們是恨不得挖地三尺,遇見村莊便殺進去洗劫一番。
牛羊牲畜,統統直接殺掉用來犒勞軍隊、大快朵頤,財產也是全部搶走,一個銅錢不留。
遇見年輕婦人更是沒少逞了獸慾,若是哪個男人敢反抗,一刀下去便奪人性命。
對於他們...尤其是第一次踏入中原的烏桓士兵來說,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哈哈……還是這樣的日子痛快啊,中原的女人就是夠嫩,不過就是沒仗打,那些守城的中原人太弱了,完全不盡興!」
在營帳中間的空地上,一個大漢光著膀子恣意的放聲大笑,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褲子,手裡拎著酒罈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旁邊的心腹會心的邪笑道:「將軍別在這裡抱怨了,這幾天下來被你糟踐的娘們不說有十個至少也有八個了吧?難道這幾日來,在中原積攢的邪火還沒有洩掉?」
「我呸!」
粗漢腮幫一鼓,拎起酒罈子把濁酒大口灌進肚子裡,開始大吹大擂:「不是老子和你們吹牛。這些個鄉下娘們淨是些什麼貨色?一個個蓬頭垢面的農婦而已,皮膚粗糙,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段沒身段,老子肯上她們是她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別的不說,當年,我隨丘力居將軍突襲幽州漁陽郡,夥同張純,三日下城。」
「嘖嘖嘖,那時候我們全城瘋狂劫掠一天,城裡的娘們啊那才叫女人!皮膚白的像蔥。嫩的用手一掐就出水,幹起來的時候,那叫聲真是讓人舒爽愜意!」
粗漢哈哈一笑,抱著大半截烤熟的羊腿一陣猛嚼,弄得滿嘴都是油膩,甚至斑斑點點的油花子流的滿胸膛都是,依然毫不在意的吹噓著當年的「英姿」。
在他旁邊,一群聽著自家頭領在這裡繪聲繪色的描述,圍了一圈的烏桓偏將們,都一個勁的直嚥口水,只恨自己殺入中原的時候太晚,沒有遇到這樣的好事。
「那坼將軍你上了幾個?說來讓弟兄們飽飽耳福!」一個小頭目討好的給粗漢換了一罈酒,壞笑著問道。
坼將軍打個酒嗝,得意洋洋的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老子不帶半點吹牛的,一天一夜的時間,老子糟踐了至少十七八個小娘子,還全tmd都是那些貴族豪門裡十五六歲的妙齡小姐!就憑這幾天睡得這些個村婦,根本沒法比,天壤之別!」
「呸,老子又說錯話來,用他們漢人的話,這不應該叫糟踐,這應該叫臨幸,對臨幸!哈哈哈哈!」
撇了撇嘴,坼將軍打了一個飽嗝。
「是極,是極,能夠被將軍上,那是那些漢人的榮幸!」
「就是,比起他們那些羸弱的男人,漢人娘們委實是水靈!」
「哈哈哈!」
一群人又是滿臉笑意阿諛奉承,輪番灌酒,好不熱鬧。
忽然坼將軍身後的帳篷一陣騷動,坼將軍斜眼微撇,只見他手下五六個騎兵,正連推帶搡的把一個衣衫不整,頭髮凌亂,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推到了坼將軍面前。
「報告將軍,這女人掀開營帳想從後面溜走,恰好被我等捉住,不知該如何處置?」
「什麼?」
已經醉醺醺的坼將軍聞言大怒,把手裡烤的滾燙的烤肉腿狠狠的摔在了婦人臉上,咆哮道:「真是個賤胚!老子看你有點姿色,所以帶在身邊讓你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你這賤婦竟然不識抬舉!」
說完撇了撇嘴,不耐煩的把手一揮,吩咐道:「這賤貨壞了老子心情,md,不要了!弟兄們拉下去過癮吧,這小娘們還沒生過孩子,新婚燕爾,比其他村婦倒是強出許多,哈哈……」
得了坼將軍的吩咐,一幫賊兵齊聲歡呼,就要上前撕扯婦人的衣衫。
婦人絕望的被無數只手揉捏身體,滿臉死寂的她,趁眾人爭奪的時候,趁亂從營帳旁邊搶了鋼刀在脖子裡一抹,淒慘的喊一聲「天理循環,爾等畜生,不得好死!」
話音落下,鮮血從脖子裡泉水般湧出,旋即斃命,眼中卻是飄過一絲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