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甜言蜜語
三國美人異傳 by 莫磨墨
2020-3-5 19:34
「顯奕,」卞玉忽然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現在局面還沒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但是你父親若是還這般執迷不悟,你們袁家距離滅亡不遠啊。」
這番話也就卞玉敢在袁熙面前說,袁熙反握著她的手掌,低聲道:「我知道,可你也知道,我在袁家當中,是最不被看好的那個,我現在連連話語權都沒有。」
他心裡痛恨三弟的陰狠,對著卞玉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把黎陽的事情給說道了出來。
卞玉聽完大吃一驚,「他,他好好的對付你做什麼?」
袁熙哼道:「還能做什麼,看我不爽唄。」
卞玉不住的搖頭:「應該不會這麼簡單,你雖然是和你大哥站在一起,但是並不能讓你父親改變什麼心意,他完全沒有必要這般對你。」
袁熙苦笑道:「姐,你太小看人的狠心和私心了,你信不信,我一死,這幽州就是會被他掌控,到時候并州和幽州,都是他的地盤,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大哥是決然鬥不過他。若是有我在的話,青州和幽州就會是一體,他則擁有并州和父親的支持,到時候誰能得到父親的位置,還不好說,呵呵,三弟身邊的謀士,歪門邪道倒是有一手。」
卞玉臉色微微蒼白,倏的咬牙道:「顯奕,咱們幽州現在帶甲十萬,面積也不比別的地方小,以後就安心發展幽州,不去管其它的事情怎麼樣?」
袁熙愣道:「姐,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什麼?」
「沒有,這事姐姐自己想的,」卞玉偏過螓首,「因為姐姐覺得你要是跟著你父親,終究會難逃一敗,還不如狠狠心,自己幹,憑著你在幽州的名望和大家對你的支持,我想就算以後袁家會失敗,你也能和那曹操博上一博。」
袁熙真是又驚又奇,他道:「姐,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此時我連文姬都沒有說,但是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次我從前線回來,就準備這麼幹。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和你這麼說的?」
卞玉低聲道:「能不能不說,他不讓我說。」
袁熙面色一變:「男人?」
卞玉臉色也變了,急忙解釋道:「你想什麼呢,你就是這般看待姐姐的?」
袁熙忙道歉道:「失誤失誤,我就是害怕姐姐被那個流氓拐走了,到時候我哭都沒有地方哭。」
卞玉咬著唇|瓣道:「為什麼要哭?你之前不是說會把我搶回來嗎?」
袁熙苦笑道:「我是這般說了,可是姐姐,你若真是認定了誰,我還能真的去搶?我寧願以後再也不見你。也不會傷你的心。」
卞玉擦了擦眼角,嗔道:「傻|瓜,你忘了之前姐姐怎麼對你說過的話?你這是不信任姐姐。」
袁熙哈哈大笑,猛地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怎麼會,若是我最信任的是誰,那普天之下除了姐姐和蔡琰、秀兒之外,再也找不到第四人了。」
「鶯兒呢,她不算嗎?」卞玉似笑非笑的問道。
袁熙打了個哈哈,「算,算,其實我的女人都算,不過姐姐你應該知道,你在我心裡的特殊性,你當初跟著我這個花花公子,我就已經把心留在你們這邊了。」
「少肉麻。」卞玉白了他一眼,搖頭道:「本來答應他不說的,可誰教你是我命裡的最重要的人呢,我瞞著誰,也不能瞞你不是?」
袁熙忙道:「姐姐,你可以不說,真的。沒事的。」
「別打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卞玉白了他一眼。
袁熙乾笑兩聲,男人麼,都是這個通病,尤其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自然希望她什麼都不會瞞著自己。
「你什麼都和姐姐說,姐姐便是不要臉皮,也要對你說。」卞玉|面色一板,正色道:「顯奕,這人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他連續在茶樓給我遞了拜訪的帖子,足足有半個月,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我實在挨不過,心裡也好奇,便見了他,然後他就和我說了那些話,我本來還覺得古怪,可他細細一番講解後,連我這個不懂政治軍事的女人,都感覺到他說的非常有理。」
「還有這麼厲害的人才?」袁熙怔怔半晌,「姐,他說完之後,你們還有見面嗎?」
卞玉搖搖頭,道:「他請求我把這事告訴你,但是不要說是他說的,然後說有一天我和他還會見面,我當時心裡聽著不耐,便也沒有搭理。他人也就走了。」
袁熙纖細的手指微動,輕輕地點著卞玉的手背,許久方才笑道:「我有些明白了,姐,下次此人再投帖子,一定要讓人來對我說,我要躲在一側看看,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卞玉問道:「那我們說的,要和他說嗎?」
袁熙笑道:「自然要說,我們說過什麼,你就說什麼,別有隱瞞。」
卞玉雖然不解,但還是鄭重的點點頭,記下了袁熙的話。
從卞府出來,時間已經很晚了,因為來鶯兒回來的很晚,再加上卞玉又讓他和四大花魁待了一會,從府上這麼晚回來,倒也不奇怪。
袁熙沒有從正門回家,而是打算從側門,敲了敲側門,也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人,沒想到剛剛敲了一下,房門就被打開。
裡面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
「映雪?」袁熙沒想到是她,「你怎麼跑這裡守著了?」
「是小姐讓我來的,她說你這麼晚不回,一定是在卞姐姐家待了久點,還說你性子又.......所以讓我過來這邊,說準能等到。」映雪笑盈盈的解釋道。
袁熙搖搖頭,攬著映雪的纖腰,朝著內院走去,「這扇門沒有人看守嗎?」
「有的,許多府中侍衛都守在這裡,姑爺沒有感覺到嗎?」
袁熙一時沒有主意,還真是沒有感覺到,聽她這麼一說,細細感受了一番,果真見到一些細微的呼聲,此起彼伏。
他下意識的看了兩眼,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