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準備好了

「呼呼呼」

沈長生回過神來，大口喘息，渾身都是冷汗。他目光凝重，雖然沒有直接的信息去核實，但本能告訴他。

這方池水，就是無比神秘的往生湖了。

而那池水之中，無窮無盡的星辰，就是整片天地，整片宇宙！只不過，是縮小了無數倍的星辰宇宙。

沈長生終於知道。

為什麼來到這往生湖，就能夠離開這神域了。

因為這往生湖，根本就是整片天地！

在他中央的地位，就有著一塊拇指大小的大地在池水內沉浮，而這片大地，正是神州大地！

哪怕這大地，縮小了無數倍，但對於神州大地太過熟悉的沈長生，還是將其一眼認出。

也是因為認出了神州大地，沈長生才得以逐漸的肯定，這方池水是往生湖，那其他的星辰，便是整片世界！

而在剛才。

那出現在他的耳邊的無數聲音，正是這往生湖內，眾生的聲音！

「一方湖就是一方世界，若是將這湖毀滅，那麼世界會毀滅嗎？」沈長生的三觀在這一刻受到了慘烈的重擊。

因為眼前這一幕顛覆了他的認知。

即便不將這湖泊毀滅，那麼只站在這裡，便相當於俯視眾生，這芸芸天地，誰能逃脫注視，誰還有秘密可言？

「不，能俯視眾生的，只有天道！」沈長生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尋常之人，根本無法承受眾生的意念。

即便是不滅神聖，若有狼子野心，妄想監控眾生，那麼他的下場，或許也只能是慘死。

沈長生霍然扭頭，看向身畔盤膝而作的存在。

他是一個怎麼看都看不清面容的存在，但卻又偏偏知曉他是一個無比英武的男子。

這種矛盾怪異的感覺，沈長生卻並不奇怪。

對於修為低下的修煉者而言，顯聖境界的強者同樣是不可目視的，即便看到，很快也會忘掉。

「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眼前之人的修為太高，遠超於我，是故我才不足以窺視他。」

沈長生心中低語。

「這人是天道的化身嗎？」沈長生自問。

但卻又感覺到不對。

天道無化身，因為天道便是眾生的意志，是眾生相，而眾生並非人族，天道不可能專門化身為人族模樣。

而天道也無愛無情，不存在獨寵人族這一說，眾生在他眼中都是平等的，一隻螞蟻和一尊不滅神聖，都沒有任何區別。

或許唯一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不滅神聖能夠稍稍的讓它忌憚一分。

「他是誰？」

「為何坐在這往生湖前？」

「而我想要離開，卻又該如何做，直接跳進往生湖內，屬於神州大地的地方，還是？？」

沈長生一頭霧水。

他無奈，只能用意識再度溝通自己的一雙眼眸，希翼那老人的意志，能夠給予他指引。

「你準備好了嗎？」冥冥之中，老人的聲音似乎在耳畔響起。

「準備？」沈長生詫異，「準備什麼？離開這裡嗎？」他點了點頭，神情鄭重，「準備好了！」

若隱若現的聲音沒有再次出現。

但沈長生卻清楚的察覺到，他的眼眸，再一次的變的灼熱，甚至這種灼熱的程度，要超過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