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左右

看到那幾個警察抓了個人回來，肖楠楠趕緊放開秦海跑了過去。

秦海剛才說是沒事了，其實他被陳問連著在胸口拍了好幾張，肚子也被這老傢伙重重地頂了一下，身上早就沒了力氣，肖楠楠突然一走，他腳底下一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隻胳膊及時伸了過來，把秦海給扶住了，正是一直呆在旁邊的於子夢。

秦海身材高大，於子夢和他比起來簡直不要太嬌小，扶著秦海頗費力氣，而且還不容易站穩，她乾脆將秦海的胳膊抬起來擱在了自己肩膀上，用身體將他撐住。

秦海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跟於子夢認識挺長時間了，但是像這種近距離親密接觸還真沒有幾回，除了上次在咖啡廳門口為了躲避自行車抱過於子夢，這還是第二次。

「于小姐，我真沒事，你不用這樣！」

於子夢卻執拗地說道：「你為了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秦海見狀也只好由得她了，扶著於子夢的香肩對她說道：「殺害你師父的元兇應該就是地上這個老頭，現在他已經死了，你師父在天有靈的話，應該也能瞑目了。以後你不要太過傷心，你師父應該也不希望看到你繼續難過下去。」

於子夢看了看地上陳問的屍體，抬頭看向秦海，一臉感激地道：「要不是你，這個仇我就算豁出命來也肯定報不了。」

秦海笑了笑，正準備說話，忽然又捂著嘴咳嗽起來，等他拿開手，手心裡赫然有一塊血跡。

於子夢大驚失色，顧不得男女有別，急忙扯開秦海胸口的衣服，只見秦海胸口上摞滿了橫七豎八的手掌印，她一下子呆住了，眼眸裡很快溢出晶瑩的淚光。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於子夢哽咽地說道，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你快別哭了，我真沒什麼事，回去休息兩天就好了。」秦海最怕女人流淚，於子夢這一哭，他也有些慌了手腳，下意識地抬手去幫於子夢擦眼淚，可是手指剛觸碰到於子夢的柔嫩的臉頰，他就意識到有些不妥當，趕緊又把手縮了回來。

於子夢的臉頰上飛起一朵紅雲，趕緊低頭擦掉淚水，然後說道：「我真是沒用，先是被人騙，還冤枉你，現在師父被人害死了我也沒辦法報仇，還要找你幫忙，我……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你！」

「千萬別說這種話，我們不是朋友嗎，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

秦海說完，覺得不能再這麼說下去了，否則於子夢肯定還會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面。他指著前面的肖楠楠說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於子夢抬頭看了秦海一眼，攙扶著他慢慢地朝肖楠楠和那幾個警察走去，心裡卻暗暗作出了決定。

當秦海走過來時，肖楠楠正在審問小東，這小子雖然被警察抓回來了，卻頑固得很，不僅什麼都不肯說，還裝聾作啞，一聲不吭，氣得肖楠楠柳眉倒豎，恨不得掏出槍一槍崩了他。

「你先歇歇，讓我來跟他說。」秦海在旁邊看了一會，示意於子夢扶著他走上前去。

肖楠楠看到秦海步履蹣跚的樣子，這才意識到秦海身上的傷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重得多，忙不迭地繞到秦海另外一邊，和於子夢一起扶著秦海。

秦海順勢將右手搭在了肖楠楠的香肩上，左右兩個女孩都是青春嬌美的健美女孩，身上同樣是芬芳四溢，這左擁右抱的滋味簡直爽得不得了。

不過秦海面前的小東就不是太爽了，他看到秦海之後臉色立刻就變了，眼神裡露出一絲驚恐之色，好像非常害怕秦海似的。

這也難怪，他之前從昏迷中甦醒的時候，秦海正和陳問扭打，等他徹底清醒過來，正好看到陳問的皮膚迅速變得乾癟蒼老，一頭黑髮也在眨眼間變得花白。這一幕給他帶來了強烈的衝擊，他甚至懷疑秦海是不是用了什麼妖法，要不然怎麼會一眨眼的工夫就把陳問變成了一個乾癟的老頭，而且直接死在了秦海懷裡。

秦海在他眼裡，現在幾乎和妖怪沒什麼區別了。

秦海盯著小東看了一會，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意，「你是不是很怕我？」

小東突然像是見了鬼一樣，嚇得轉身就跑，但是他身後站了一排警察，沒等他站起來就被重新摁了回去。

眼看著秦海越來越近，小東忽然崩潰了，不僅一屁股坐在地上，而且褲襠裡還冒出一股臊臭的液體，他驚恐地轉身抱住身後警察的大腿，哭喊道：「帶我走，求你們趕緊帶我走，我什麼都告訴你們，只要你們趕緊帶我走！」

看到這一幕，不僅小東身後的那幾個警察都有些懵逼，就連肖楠楠也傻了眼。她剛才問了半天，這小子一個字都沒說，秦海卻連半分鐘都沒用到，只說了一句話就讓這小子崩潰了，這到底是什麼鬼？

正好秦海一臉得瑟地回頭衝她笑道：「怎麼樣，還行吧？」

肖楠楠氣得牙根癢，直接伸手在秦海腰上揪了一下。可是還沒等她用力，秦海忽然疼得一哆嗦，倒吸了一口涼氣。肖楠楠先愣了愣，接著就像於子夢剛才一樣，趕緊掀起秦海的衣服，定睛一看，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還說傷得不重！」肖楠楠是既生氣又心疼，現在也顧不上還在哭爹喊娘的小東了，急忙扶著秦海轉身就走。

在肖楠楠和於子夢的攙扶下，秦海終於翻過小山重新回到了馬路上。馬路上的小混混越來越多了，幾十輛車將整條馬路堵得嚴嚴實實，導致一群警察守在旁邊嚴陣以待，深怕這幫傢伙聚眾鬧事。

不過這幫小混混並沒有亂來，見到秦海後這幫人全都歡呼起來，有人還大聲吹響口哨，氣氛熱烈無比。

看著這一幕，肖楠楠臉上抽搐了兩下，以前這幫傢伙看到她就跟老鼠看到貓似的，什麼時候像這麼熱情地歡迎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