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先後無門

?趙老頭雖然沒有像秦海那樣咳血，但是他的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顯然也吃了苦頭。

低頭看了看胸口增加的那個腳印，老頭的臉色迅速由白變黑，臉色陰沉地說道：「秦小友，我最後再說一遍，只要你把那根斷骨還給我，這件事到此為止。」

「打住！」秦海抬手阻止對方，心裡忽然靈機一動，覺得趁機向趙老頭打聽一下斷骨的來歷也不錯，他問道：「說了半天斷骨，你倒是給我說說看，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動物身上的骨頭？你這麼看重它，那它肯定是個寶貝，難道這玩意能入藥？」

哪知道趙老頭根本不上當，反而沉聲說道：「你不用知道，這根斷骨是我們趙家的東西，你必須歸還。」

秦海冷笑道：「說得冠冕堂皇，難不成這根骨頭是你們趙家祖先身上的骨頭不成？我看十有八九也是你們趙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回來的，你如果想要回去，就老老實實地跟我說清楚，否則我就是扔進下水道也不給你！」

「秦小友，你別逼我下殺手！」趙老頭聽完最後那句話，臉色立刻黑得像是染了墨汁似的。

秦海冷哼一聲，譏諷道：「下殺手？你們趙家真牛逼啊，老子出手把你們趙家家主從鬼門關裡撈回來，又出手救了你們趙家的下一任家主，然後還幫你們趙家報了大仇，你就為了一根莫名其妙的骨頭要對老子下殺手，牛逼，確實牛逼！」

趙老頭聞言之後眉頭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只聽他說道：「這根斷骨是人骨，準確地說是人體手掌上的指骨，至於來歷和用處我也不知道，不過絕對非同一般。秦小友，我已經將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請你言而有信，把那枚指骨還給我。」

秦海翻了個白眼，比功夫他現在可能不是這老頭的對手，但是談起撒謊騙人，這老頭估計十個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看趙老頭眼神閃爍的樣子就知道他言不由衷了，這老頭肯定沒有說實話。

「老爺子，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來騙我這樣的晚輩，你好意思麼？」秦海不無嘲諷地說道。

趙老頭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眼睛死死盯著秦海，簡直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秦海一邊調動真元修復受損的肺腑，一邊嘲笑道：「老爺子，你該不是想殺了我滅口，免得你撒謊騙人的醜事傳揚出去了吧？其實你有這個想法我挺能理解，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嘛，何況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除了臉也沒別的東西了。」

聞言之後，趙老頭的嘴角又狠狠地抽搐了兩下。

秦海倒是嘿嘿地笑了兩聲，繼續說道：「不過老爺子你可得想明白了，雖然我功夫比你差點，但是你想弄死我也沒那麼容易。我今天要是豁出去跟你拚命，你也別想好過，至少不能把這件事做到神不知不鬼不覺。只要這件事傳了出去，到時候你們趙家忘恩負義的醜事肯定也得傳揚出去。真的變成那個樣子，恐怕整個春江甚至華夏都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你們趙家就算藏寶無數，最後也只能便宜了別人。」

最後這番話秦海說得是中氣十足，因為他有這個底氣。憑星耀的實力，想把一個趙家徹底抹去並不是多難的事，這個趙老頭再能打，也對付不了星耀那麼多人。

趙老頭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秦海的話。秦海也不催他，從兜裡掏出香煙點了一根，慢悠悠地抽了起來。

過了一會，趙老頭終於開口說道：「秦小友的內家功夫應該已經練到暗勁巔峰了吧。」

秦海一愣，詫異道：「什麼暗勁？」

這一下輪到趙老頭悚然動容了，驚訝道：「你連暗勁都不知道？難道你的功夫真的是自己練出來的，沒有老師指點？」

秦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喜歡撒謊！」

他這話說得一點不假，除了小時候跟那個邋遢老道士學了修煉方法，後來僥倖修煉出了真元，秦海的這身功夫還真是自己琢磨出來的。

這些年他先是在部隊裡學習軍體拳，然後根據自己的想法對軍體拳進行改進，後來又結合身上的真元創造出了威力驚人的龍拳。出國成立星耀後，他一方面長年累月底遊走於生死邊緣，一方面不斷地跟世界各地的高手過招，在大量的實戰中不斷總結領悟，一身功夫也越來越厲害，到了現在已經很難遇到對手了。

可以說他這身功夫全都是用命換來的，都是靠他的天分和努力換來的，根本接受過任何人的指點。

趙老頭嘴角抽搐了兩下，裝作沒有聽到秦海的譏諷，解釋道：「內家功夫有先天和後天之分，其中後天分為明勁和暗勁兩個階段，秦小友應該已經達到了暗勁巔峰，如果能更進一步，將有機會跨入先天境界。」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秦海提到國內對功夫的界定說法，他眨眨眼，問道：「怎樣才能跨入先天境界？先天境界又有哪些層次？」

趙老頭卻搖了搖頭，「難如登天！俗話說得好，明暗須寒暑，先後無門入，指的就是由暗入明只需勤學苦練就有希望，但是想從後天進入先天，根本沒有明確方法，只看個人機緣。」

「趙老先生已經跨過這道門檻了？」秦海問道。

趙老頭挺胸抬頭，一臉傲然地道：「苦修六十六年，老夫今年年初才僥倖窺破門徑，進入先天之列。」

尼瑪！

先天就先天了唄，還賣文拽字，裝毛線的逼啊！

秦海嘴角撇了撇，忍不住繼續嘲諷道：「老爺子，你都已經是先天高手了，還跑來欺負我這個後天晚輩，你好意思麼？」

趙老頭聽了這句話，他臉上還真有點掛不住了。

因為後天和先天的區別確實非常之大，打個比方，就好像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跟一個二十多歲的壯小伙打架一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一個小伙子追著一個小孩打，肯定會恥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