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大山和駱駝

上面還附帶了董建航的挑一張個人照片，江離一看，立刻認出了他，就是江離的那個前一刻還在邀請他去參加大學婚禮的大學同學！

江離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意和肅殺，雖然江離不太喜歡董建航，但是不管怎麼說，這麼一個大活人前一刻還好端端的說話呢，後一刻就被人分屍了，那種把人命當草芥的感覺，讓江離十分不爽和憤怒。

而且，這裡可是瀟湘一隅，天底下沒人不知道這是他庇護的地盤。

這樣殺人，殺的還是江離的故人，這擺明了就是挑釁啊。

就在這時，江離的手機響了。

「江離，你在家麼？我有事找你。」馬風帶著幾分嚴肅的道。

江離道：「來……算了，你在哪，我找你去。」

馬風道：「我在董建航家，我給你發地址。」

沒多久，江離趕到了董建航家，一進屋，江離就看到了門口處迸濺了一牆的鮮血。

馬風等人帶著口罩站在裡面，不少人正在尋找線索。

見江離來了，馬風立刻走了過來，拉著江離去了不遠處。馬風點了根煙，用力的吸了一口，這才放鬆了不少。

江離皺眉道：「你又不是沒見過死人，至於這樣麼？」

馬風搖頭道：「這次的情況不一樣，我們已經基本證實了。動手的人，不是惡魔，這裡沒有任何惡魔的殘留氣息。通過監控，雖然沒能看到正臉，但是那的確是一個人！如果是惡魔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殺人，說真的，我不會有什麼不適。畢竟，惡魔殺人，多殘忍的手法都是正常的。

但是人不同，人的是有道德良知底線的。

重點是，人就生活在你我的身邊，如此的變態，讓我渾身不自在。」

江離道：「哦？有監控？」

馬風掏出手機，給江離看監控視頻。

視頻裡，一名女子背對著監控站在董建航家的門口，這個身影江離太熟悉了，一眼就認了出來：「潘研？」

「你認識他？」馬風驚訝的問道。

江離點頭道：「認識，前不久在東北遇到過，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又碰到了。」

然後江離將潘研的情況和馬風說了一下，馬風皺眉道：「你是說，她之前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現在……」

說到這，馬風拿出一個破爛的手套來道：「這是實驗室出場的戰術手套，還是半成品，但是危急時刻可以爆發出天災初級的全力一擊。這上面的能量已經耗盡，顯然，董建航在被擊殺之前動用過這個手套。但是他依然死了，而潘研毫髮無損。」

說到這，馬風扶了扶眼鏡道：「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潘研可能接觸過惡魔，和惡魔融合後擁有了力量。」

江離道：「我只是想不通，她為什麼要殺董建航。他們兩個認識麼？」

馬風道：「猜測是沒有意義的，我讓庚月去查查。」

很快庚月發來了董建航和潘研之間的關係資料。

馬風也不避諱江離，兩人一起看，看過之後都沉默了。

良久，馬風道：「我真的無法想像，董建航還幹過這種欺凌的操蛋事。給女孩子強行剃頭、扔人家的書包、搶人家的學費……這是人幹的事兒麼？」

江離也很驚訝，在大學的時候，董建航雖然也挺強勢的，但是並沒有傳出欺凌的事情來。不過馬風的話就有點奇怪了，他似乎很瞭解董建航。

馬風看出了江離的疑惑來，解釋道：「董建航曾經是燕都那邊一家科研所的科研人員，他是有真本事的，解決了不少科研難題。

不過他負責的項目後來被取消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同時他的合同也到期了，也就讓他自己選擇去的地方。

守護者組織會負責他的安保工作，以來保護他的安全，而來防止洩密事件發生。

從他個人資料來看，他不太擅長交際，但是為人很仗義。

我真的沒法想像，一個對社會有著突出貢獻的天才，兒時竟然幹過這種事。」

江離也沒想到，當初那個校園裡的風雲人物，到了外面依然還是風雲人物。江離不得不承認，如果他不是得到了黑蓮，他和董建航比，還真的不如董建航優秀。當然，少年的江離也沒有董建航渣……

仔細一想，江離發現自己好像各方面都完敗了……

江離道：「如果這些信息沒錯的話，那麼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潘研要殺他了。」

馬風搖頭感歎道：「都是小時候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何必如此呢。雖然董建航當初的行為很混蛋，但是直接殺了他全家，未免有些太過了。」

「不是說董建航的妻子、兒子、父母只是昏迷麼？」江離錯愕的問。

馬風苦笑一聲，反問道：「人都殺了，你覺得會留下活口麼？那不過是我們對我的一個說辭罷了，免得引起太大的恐慌。董建航全家都被殺了，大人小孩、老人全死了……只不過除了董建航外，其他人都是一擊斃命。

說真的，我真的無法想像，一個女孩子竟然下得了如此狠的手。」

江離掏出一根煙，也叼了起來，用力吸了吸後，吐出一口青煙，道：「你覺得，她殺董建航過了？」

馬風道：「難道不是麼？」

江離道：「從我們的角度來看，的確過了。但是從她的角度來看，這是必然的結果。」

馬風道：「什麼意思？」

江離道：「從資料上來看，潘研的童年可以說是完全黑暗的，根本看不到任何光亮。

明明是她被人強姦了，卻要被人瞧不起，處處被人欺負。

從小無依無靠，還要照顧一個眼瞎的母親。

外無依靠，只有惡魔，內無支撐，只能靠自己硬挺的日子。

說真的，那種環境，換了是我，八成已經跳樓了。」

馬風仔細想了想後，歎了口氣道：「換了是我，估計也扛不住……那時候她才八九歲啊。是這個社會虧欠了她……但是她後來的日子不是好了麼？」

江離指著手機上的一段文字道：「是好了，陪那麼多人上床，才換來了所謂的表面風光日子。但是，她母親已經死了……

那時候的她，無依無靠，就如同一個飄零的野鬼一般。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當時就已經在謀劃復仇了，所以才會放下一切尊嚴，用盡一切手段去換取一切資源。

要知道，她母親活著的時候，她那麼艱難，卻也沒陪任何人上過床。

但是後來，她卻主動去那麼做了。

你說，她是放下了，還是在學臥薪嘗膽？」

江離道：「社會欠她的，同時也是這個該死的社會將她逼到了懸崖邊上。她站在那，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跳下去摔死，要麼放棄一切尊嚴的活。

前者乾脆，後者憋屈。

她之所以一直以來沒有任何動靜，那是因為她沒有機會去報復任何人。

現在她有能力了，有機會了，她內心深處早就倒塌了的善良之佛徹底的被惡魔掀開了。

這也是必然的結果……」

江離歎了口氣，拍了拍馬風道：「你總說她不至於如此，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壓死駱駝的並不是第一座、第二座、甚至第三座大山，而是最後的那一根稻草。

強姦她的人是一座山，四周人冷嘲熱諷是第二座，社會的冷漠、家庭的淒慘是第三座大山。

三座大山後，她早就已經背不動任何東西，董建航等人卻還在她身上不斷的放著稻草。

她能忍到今天，我只能說，那是她的本事。

如果她的一生一直處在攀爬的階段，她或許會一直安靜下去。

但是她現在覺得自己已經站在山頂了，她的心魔也就釋放了。」

馬風抽了一根煙，有些迷茫的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件事了。」

江離隨手將煙扔了，笑了，然後轉身離去。

馬風問道：「我都掉坑裡了，你就不能幫我解解惑？」

江離回頭道：「這個咋幫？咱兩立場就不一樣，你要考慮法律、輿論等等因素。」

說到這，江離一頓道：「而我，只需要考慮該不該殺她。有些人該死，有些人不該死，這世界上總有一些枉死的冤魂。我不是正義使者，也做不了天平客。我沒辦法去給人評論好壞，是否該死。我只知道，別t惹我！」

說完，江離大步流星的走了。

「那這事兒，你管不管啊？」馬風問。

江離頭也不回的道：「你是我朋友……」

馬風一愣，隨後笑了，最後笑罵了一句：「這算個屁的回答，呵呵。」

回了家，江離一把將大哈拽了過來。

「嘎哈呀？別拽耳朵，掉了掉了！」大哈一張嘴就是一股子大碴子味。

江離頓時有點懵逼，問道：「你這一嘴的東北音，哪來的？」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我還不是這口音呢。就上午跟千莫、豆豆、烏鴉玩了一上午，然後一張嘴，忍不住就蹦出這些破詞兒來了。這能怪我麼？」大哈苦兮兮的叫道。

江離也是一陣無語，當初千莫跟著幾個小妖怪去玩，也是玩了沒多久，就一嘴的東北腔。



361章 智商【第二更求訂閱】

現在好了，千莫、豆豆加上烏鴉，這三個傢伙圍著大哈，他要是不受影響，那才見鬼了呢。

不過這不是重點，江離道：「行了，別嗷嗷叫了。給你安排點事兒做。」

大哈一聽，立刻來了精神。

大哈自從到了江離這邊，基本上每天的事情就是混吃等死，偶爾被拉去開開車。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尤其是昌龍，每天溜溜躂達總念叨著一句話：「人要有價值，否則遲早被拋棄。」

大哈聽完之後，更是有點坐立不安了。

如今終於有活了，大哈立刻豎起耳朵，眼珠子瞪的跟銅鈴似的看著江離道：「你說，我保證完成任務！」

江離道：「你讓你的狗兒子們，沒事兒就在城裡轉悠。幫我找個人！找到了有獎。」

大哈一聽，眼睛頓時一亮，腦海中飛速的閃過江離的剛剛說的話，然後無比認真的問江離：「你剛剛說的啥？」

江離：「￥……」

江離再次重複了一遍。

大哈繼續瞪著眼珠子看著江離，江離皺眉罵道：「你到底記沒記住？」

大哈點頭道：「記住了，你讓我帶著我那些狗兒子在城裡轉悠。」

江離一聽，頓時鬆了口氣，不過還是謹慎的問了一句：「然後呢？」

大哈眼珠子瞪的更圓了，反問道：「還有然後？」

江離：「￥……」

「最後跟你說一遍，再聽不懂，看到烤架沒有。今天晚上，先烤你！」江離指著遠處的烤架道。

大哈看了一眼烤架，毛都豎起來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你說，我一定能記住。」

江離認真的點點頭道：「行，你聽好了啊。」

「等下！我讓我兒子過來幫我記。」說完，大哈轉身叫道：「小二，過來！」

江離眉頭一皺，心說：「這t誰起的名字？也太沒品了吧。」

大哈看著跑來的小二哈，無比得意的道：「這是我二兒子，不是我吹，他完美的繼承了我的優秀基因，記性那是特別的好。有他幫我記，絕對沒問題。」

江離揉了揉眉心，看了看那呆頭呆腦，一看就是大哈純血兒子的小二道：「行，你們兩一起記。」

然後江離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說完了，給兩條狗些許緩衝時間後，這才問道：「我剛剛說的事情，你們聽明白了？」

大哈無比自信的道：「聽明白了，不就是帶我狗兒子們在城裡轉悠麼？」

江離還沒開口呢，就聽小二鄙夷的叫道：「老爹，你記錯了！不是在城裡轉悠，是找人，然後有獎勵。」

江離一聽，開心的笑了，拍了拍虎頭虎腦的小二道：「挺聰明麼。」

小二得意的仰起頭道：「那是當然，對了，主子，我們在那找人啊？」

江離的笑容逐漸凝固了……

下一刻，江離揮舞著一根燒火棍子，追著兩條狗一頓輪，一邊打一邊罵道：「別跑，都給我過來，我給你們那破腦子開開竅！」

小二叫道：「老爸，主子瘋了。」

大哈道：「看他瘋狂的眼神就知道……快跑，他現在基本沒智商。我聽說，傻子是種病，能傳染。我們跑遠點，面對的傳染給我們，破壞了我給你的優良基因。」

小二：「嗯嗯……」

江離聽的是清清楚楚，臉上更是一片漆黑。

下一刻，江離發力，加速。

隨後兩條狗被江離掛在了樹枝上……

最終，江離放棄了讓這些狗去找潘研的念頭，因為有人自告奮勇的來了。

「老大，這事交給我吧，保證把這事整的漂亮【一聲】的！」烏鴉揮舞著已經長出來些許的絨毛，跟個小雞崽子似的在那拍打著翅膀。

「你在那武武渣渣的幹啥玩楞呢？任務交給你，你能嘎哈？你以為你還能飛啊？我跟你說，你走在地上，不出百米就得被人抓去燉蘑菇。沒毛的烏鴉等於走地雞，你心裡沒點逼數啊？」豆豆坐在那叫道。

烏鴉一聽，怒道：「你行？你能帶，你能帶，你上啊！老么卡池眼的玩意，就你廢話多。」

江離看了一眼烏鴉，再看看豆豆，揉了揉眉心。

下一刻，南鱸小區裡兩個肉蛋被扔了出去，同時跟著傳來江離的聲音：「找不到人，你們兩個就別回來了。」

兩個拌嘴的傢伙走了，江離頓時覺得全世界都清淨了。

耳邊終於沒有東北音了，舒服……

「江離，你坐我的握我還看電視呢。」這時候千莫從衛生間出來了，嚷嚷道。

江離：「￥……」

黑蓮嘿嘿笑道：「你牛逼，你牛逼把這個也扔出去啊？」

江離白了黑蓮一眼，直接上床睡覺去了。

傍晚的時候，江離打開手機看了看新聞，結果讓江離有些意外。

隨著董建航的事情發酵，整個東都的媒體都開始關注類似的事情了。

結果真被這些媒體找到了許多類似的人間慘案，而且殺人之人都是人類，不是惡魔。

最早的幾起並不是在瀟湘一隅發生的，而是在海城西邊的一座小城當中。三家人被人殺戮一空，鮮血塗滿了牆壁，人頭掛載房樑上，把前去查看情況的治安隊隊員都嚇得幾天吃不下去飯去。

隨後殺戮就開始不再那麼集中了，而是開始分散。

但是仔細看的話，後續爆發的慘案都是以那個點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的。

其中，海城也發生了一些血案，其中就有不少社會名流死在家中。

江離按照時間點往後推了推，發現在董建航這件事爆發之前，窮是那些案件還是有規律可循的。總的來說，就是距離最初爆發的點，往外分三個點逐漸遠離。

但是董建航這件事爆發後，這個規律明顯被打破了。

黑蓮也錯過來看，然後嘀咕道：「這是有人不按照規矩玩？」

江離搖頭道：「我更傾向於是有新的人加入了他們的遊戲……從而打破了固有的規律。而且，潘研我們再熟悉不過了，她之前根本沒資格加入這件事當中。所以，她一定是外來者……

同樣，她的行為和另外幾件滅門慘案的始作俑者如出一轍，應該是一個媽下的崽子。」

就在這時，江離手機響了。

「老大，救命啊！」烏鴉的聲音傳來，同時還有豆豆的呼喊聲：「快跑，這些娘們瘋了！」

江離一聽，豁然起身，問道：「別緊張，穩住，告訴我位置，我馬上到！算了，給我定位！」

「老大……手機被搶了，哎呀……救命啊！」

……

江離心頭一緊，趕緊盤腿做好，精神力外放。

烏鴉和豆豆的氣息江離太熟悉了，瀟湘一隅也不算大，如今江離的精神力十分強悍，直接擴散開區，覆蓋向城市裡。

陌生的氣息，江離無法鎖定，也分不出誰是誰。但是烏鴉和豆豆的氣息江離一下子就感應到了，鎖定了目標後，江離手中的龍槍瞬間出手！

幾秒後，龍槍落地，江離跟著騰空而起，衝了過去！

江離一路橫衝直撞，最後直接衝向了一棟高樓！在衝進高樓的瞬間，江離的餘光好像看到了幾個字，只不過當時他沒太在意。

但是下一刻……

匡當！

窗戶破碎！

江離衝進了高樓當中，大吼一聲：「我來也！」

然後……江離傻眼了。

只見眼前一群沒穿衣服的女人一邊用毛巾遮蓋身體，一邊輪著小塑料凳對著眼前兩個把腦袋插在櫃子裡，只留出屁股在外面的肉球就是一頓拍啊。

一邊拍，一邊罵著：「臭流氓！」

「這麼小的惡魔，也耍流氓！」

「偷窺女人洗澡……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瀟湘一隅，這裡是藍星最強者的故鄉，你敢在這裡偷窺？打死你丫的！」

……

那一瞬間，江離腦子裡閃電般閃過無數個念頭，不過最終所有念頭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個——不能被認出來，趕緊跑！

然後江離一把扯過剛剛聽到動靜回頭的一個妹子身上的毛巾，往自己臉上一蒙，然後一隻手按住一隻手在人群中一頓劃拉，也不知道這一路過去摸了些什麼東西。反正衝到了烏鴉和豆豆面前，然後直接扛著櫃子就往外跑。

等江離衝出了大樓，身後的周流氓聲才逐漸遠去、消失。

到了沒人的地方，江離隨手將櫃子扔在地上，怒道：「我需要個解釋！」

烏鴉和豆豆從櫃子裡爬出來，揉著被拍的通紅的屁股，可憐巴巴的看著江離道：「老大，我們說我們看到潘研了，你信麼？」

江離愕然：「啥？」

豆豆拚命的點頭道：「我們真看到潘研了。被人不認識她，我們兄弟可是見過她的，看著她進去洗浴了，我們才跟著進去的。只不過，當時一不留神跟丟了，然後就被那群瘋女人堵住了。」

江離摸了摸下巴，仔細回憶之前的景象，那個站在人群最後面，距離他最近的女人帶著口罩，倉促間回頭被他搶了披在身上的浴巾，然後有些驚慌……

現在看來，不是驚慌和羞澀，而是恐懼……

還有那身材，很眼熟啊……

「潘研？！」江離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和潘研擦身而過了。

「走，追！」江離帶著豆豆和烏鴉，撒腿就往遠處跑去。

江離一邊跑一邊問道：「讓你們找潘研，你們怎麼直接跑這來了？」

烏鴉道：「找女人麼，當然要去女人多的地方找了，再說了，女人不都愛來這些地方做什麼死啪麼？」

豆豆跟著道：「我們琢磨著，她殺了人肯定累壞了，想放鬆放鬆。」

雖然這想法很幼稚，一般匪徒都不會遵循這個套路行事的，但是不得不說，這也的確是一種可能！而事實證明，潘研的確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