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2章 些許隱秘
凌天戰魂 by 拓跋流雲
2020-3-4 20:03
「就是現在外面那天帝?」
楚雲心中震撼。
一縷惡念,至少是無漏十階的修為,甚至已經超越了無漏境界,達到了那傳說中的不滅。
古天庭天帝強盛時候,到底得有多強大?
不過是一縷惡念而已啊,竟然強橫到了如此地步?
而且,三屍九蟲,天帝惡念只是三屍九蟲的一種,當初的天帝,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不錯!」
透明生物回答著楚雲的話,它現在就希望卿水峰主能夠饒他一命,把自己能說的,都給說了出來。
「那一縷惡念,現在到底是什麼程度的修為?」
卿水峰主比較關心這些,現在無相山的長輩正在和他們對戰,若是無相山的老怪物輸了,他們可能就永遠無法從這裡走出去了。
透明生物道:「按照現在你們對於境界的劃分,應該是處於無漏十階。」
卿水峰主聞言,不由得長長呼出一口氣,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
無漏十階,便是仙帝十階,還沒有達到那傳說中的不滅境界。
只要沒有達到傳說中的不滅境界,無相山趕過來的老怪物,就能鎮壓對方!
「我說了這麼多,你們能放我一馬嗎?」
見卿水峰主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透明生物立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死亡是任何生靈都恐懼的事情,能活著,又有誰願意死去?
卿水峰主聞言,又道:「你臣服於我,我便饒你一命。」
這透明生物拋開它的見識不說,它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至少是仙帝一階的實力,再加上能主動隱身的因素,若是讓它去對付敵人,絕對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是不知道這傢伙在神識探測之下能不能被發現,若是不能的話,那它隱身的這項能力就很了不得了。
「參見主人!」
透明生物的聲音帶著一股狂喜的情緒,活下來了。
和他們說了這麼多,終於讓自己活下來了!
卿水峰主點了點頭,說道:「嗯,現在先把他的傷勢治好。」
楚雲左手上的森然白骨看起來很是恐怖,小臂以上是血肉之軀,左小臂之下是白骨,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格外怪異。
透明生物聽到卿水峰主的命令,不疑有他,立即張口噴出一道無形的能量,直奔楚雲的胳膊。
楚雲完全沒有看到對方的能量是怎麼使用出來的,這一刻,他只感覺自己的左小臂上的疼痛頓時減輕,同時伴隨著一陣的感覺。
定睛一看,自己的左小臂上,從上臂的傷口處,那肌肉正在緩緩生長,猶如籐蔓生長的速度被加快了一般,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呈現在楚雲眼前。
「你直接把留在我手上的規則之力去掉,我自己修復我自己的傷勢!」
楚雲連忙阻止了這透明生物修復自己手臂傷勢的做法。
鬼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什麼手段,自己本身就具備滴血重生的能力,現在只是被對方留在傷口處的規則之力封印了而已。
他自己完全是可以自主修復自己傷勢的。
「早這樣說,就不用浪費我一番力氣了!」
透明生物沒什麼好語氣,說完,直接清除了留在楚雲左小臂上的規則之力。
沒有了規則之力阻止自己修復肉身的力量,他那左小臂上,頓時綻放出一陣金色光芒,不過片刻功夫,整個手臂又完好無損。
修復完成,楚雲又問道:「這裡的人,都是你殺的?」
那地上森然白骨上,帶著絲絲血跡,濃重的血腥味從這巳門大殿散發出來,猶如森羅煉獄。
透明生物聞言,心裡一緊,說道:「不是!」
他可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外界那些降妖除魔的衛道士,萬一承認這些人是自己殺的,那他們把自己給直接宰了咋辦?
這時,卿水峰主問道:「你所修行的是一種怎樣的規則之力,為什麼能夠直接把人的一身血肉給抹除掉?」
剛剛楚雲的左小臂,明明就只是被對方稍微觸碰了一下而已,整個左小臂的血肉都直接消失不見,甚至在那剎那,還沒有讓楚雲感覺到疼痛,如此詭異的手段,著實有些神奇了。
透明生物見卿水峰主不是問責自己殺了那些闖入巳門大殿的人的事情,當即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的一位長輩傳授給我的。」
「你還有長輩?」
楚雲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現在這幅透明的模樣,是被人刻意給引導,從而導致他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透明生物點頭說道:「他是你收走的那斬仙台裡誕生出來的真靈,便是他教會我使用的這種手段。」
啥?
楚雲傻眼了。
這傢伙,竟然還有這種背景?
斬仙台之中所誕生出來的真靈,楚雲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從鴻蒙神樹這老傢伙口中得知,對方可是非常強橫的存在。
斬仙台曾經殺過不滅境界的強者,他推斷出這斬仙台所誕生的真靈,絕對是在不滅境界。
眼下這透明生物,這個自稱是龍的生物,竟然還有這樣逆天的背景!
卿水峰主倒是沒有想那麼多,聽見這透明生物的話,便自語道:「這是一種怎樣的規則?」
著實有些神奇,直接把對方的一身血肉給消除掉,還能在傷害對方的瞬間,讓對方感覺不到疼痛,這種手段,很適用於運用在刑法上面!
「咳咳,那你的那位長輩現在在什麼地方?」
楚雲有些慌,斬仙台的真靈若是還在這裡,那他們可就危險了。
透明生物老老實實說道:「走了。隨天帝去了迷霧區。」
「真的走了?」
楚雲有些將信將疑。
透明生物道:「若是沒走,你這螻蟻能把這斬仙台收走?」
楚雲道:「你現在是階下囚,若是再以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透明生物不屑道:「哈哈,只要主人發令,我一口氣都能把你給吹死!螻蟻就是螻蟻,你們仙人有句話狗仗人勢,你現在就是這樣!」
卿水峰主在一旁聽不下去了,說道:「好了,你若是再一口一個螻蟻,我便直接要了你的命!」
接著,她看了一眼楚雲,說道:「你和一隻妖獸計較這些做什麼?」
楚雲一陣無語,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罵成狗仗人勢。
沒理會這透明生物,楚雲又對卿水峰主說道:「你說在那午門大殿的老頭,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卿水峰主說道:「很可能是從外面闖進來的,一直隱藏起來了而已。它應該是知曉這些的。」
透明生物聞言,道:「那老頭的實力比我強,我不敢去招惹他。」
卿水峰主問道:「他是從外面混入此地的,還是一直都是此地的生靈?」
透明生物道:「從外面來的。」
一聽到這個,卿水峰主面容一冷,說道:「差點就被騙了!通天峰主,你不是要收走那午門大殿嗎?這大殿之中,或許還有什麼驚喜等著我們呢。」
她把驚喜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一個從外面混入這裡的人,還沒有被天帝他們殺死,且不說對方的修為,就對方這一份藏身的本事,倒也是不容小覷。
剛剛,他更是以陣靈的身份欺騙他們,對方既然這麼做,恐怕就是有忌憚。
否則的話,恐怕就會直接對他們出手了!
午門大殿,內裡空蕩蕩的一片,除了一些刻滿了符的柱子,根本就看不到有什麼東西存在。
此時,在午門大殿之中,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正在大殿之中左邊第一根柱子旁頓足。
那上面正烙印著血紅色的符,他看著上面的符,皺眉沉思。
「這便是遠古時代屬於古天庭創造的符?為什麼我一個都看不懂?」
老者自言自語,被眼前柱子上的符給弄迷糊了。
「形似真龍,又猶如繩索,這個符,應該是代表著束縛。」
他眉宇間的愁容越來越濃,絞盡腦汁的去琢磨著每一個符的用意。
「不對,應該不是。這個符,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
老者乾脆一盤坐在了地上,而後抬手,右手食指輕輕的在虛空之中刻畫著。
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右手食指看起來是在亂寫亂畫,實則是在臨摹眼前這柱子上的那些符!
他想要看看這些符的內容到底是怎樣的,強橫的力量陡然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伴隨著他指尖的遊走,猶如蝌蚪一樣的字紅色字瞬間呈現在他的身前。
那個符,正是他現在所看的那個形似龍字,又像是束縛的符。
他在以另外一種方式,演化這種符,自己去琢磨這符的意思。
他手指不斷的游動,那個龍字,被他寫出來了大半,當他準備完成最後一筆的時候,陡然面容一白,一口鮮血立即從他的口中噴出,整個人如遭重創!
噗
鮮血噴灑在柱子上,他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跡,眉宇之間的愁緒更濃了。
「古天庭的符乃是嘴契合仙界天道的力量,傳聞那是鴻蒙初開,天地生成的字,比起如今的符陣紋體系,要強大得多!」
老者自言自語,而後又繼續開始臨摹起來。
他渾然不顧自己的傷勢,他得慢慢的把這柱子上的符給搞懂!
指尖,再一次在虛空之中劃過,紅色的光芒從他的之間之上散發,那被他寫出來的字體,漸漸在虛空之中凝聚成型。
他體內的仙力,以極其特殊的方式運轉,在慢慢觀察每一個符的含義。
可是猶如之前一樣,每一個符在刻畫到最後一筆之時,總會直接蹦碎,而他也會受到這蹦碎力量的凡是,又一次受傷。
他在這裡進行這種臨摹,不知道進行了多久,但目前為止,卻只弄懂了十個符的意思!
那十個符,也是他在千百次的嘗試之中,自己漸漸摸索出來,並且最終書寫成功的。
但十個符,根本就代表不了什麼。
古天庭的符體系,那是最貼近天道的語言,若是弄懂,自己以後佈置的陣法,結合當今的符體系,以後這仙界,將沒有人能夠破除自己所佈置下來的陣法!
砰
就在他繼續臨摹之時,一聲沉悶的聲響陡然傳入他的耳中。
老者聞言,神色一變,而後身形一閃,直接從原地消失。
他再一次出現,已經來到了午門大殿之外,見到楚雲和卿水峰主,他不鹹不淡的說道:「兩位,你們這是一定要打我午門大殿的主意了?」
他的神色很是淡然,顯然沒有把楚雲兩人給放在眼中。
在他的左手邊,是一根破裂的柱子,正是之前鴻蒙神樹讓楚雲攻擊的那根柱子,但最後因為這老頭的出現,而沒有出手。
現在,柱子上面的符已經脫落了大半,整個柱子表面的漆層也被剝落,露出了柱子原來的顏色。
那是一片金黃色,猶如黃金鑄造的柱子,通體顯得格外光滑,正散發著金色光芒,帶著一股神聖的氣息。
這午門大殿,幾乎倒是都是殺氣,及時斬仙台被收走,這殺氣已經減輕了許多,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全部消除的。
楚雲在見到這柱子露出原本模樣之後,心中便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既然是曾經古天庭所屬的宮殿群,又怎麼可能帶給人壓抑而邪惡的氣息?
如今,恐怕所有建築的體表都有一層烙印,把它們原本的模樣給壓制了。
「呵呵,你的午門大殿?不知道這種情況,你可知曉?」
此時,聽到老頭的話,楚雲指了指被自己打破的那根柱子。
那柱子上面的金黃色,老頭看到之後,神情微微一凝,說道:「小友,你可知道這包裹住這些柱子外面的符的作用是什麼嗎?如今你破除了這一層符烙印,便是削減了一份陣法的力量,這被鎮壓在午門大殿之下的凶物,或許將會因為這少了一點陣紋而從中逃離出來!」
話音剛落,一股邪惡而殘暴的氣息陡然降臨在眾人的心頭。
這剎那,楚雲和卿水峰主兩人立即運轉自己渾身仙力,飛速的在自己的體表佈置下了一層防禦!
也就在此時,一個乾枯而陰沉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嘖嘖,真是美妙的氣息呀。百萬年了,整整被封印百萬年,如今剛脫困便能遇到如此美味誘人的食物,真是上蒼對我的眷顧啊!」
聲音傳出來的方向,正是楚雲打碎的那根柱子。
那邪惡而殘暴的氣息,也是從那柱子之上傳遞出來的。
兩人死死盯著那根柱子,看到從柱子漆層破裂的地方,陡然升騰起一縷黑色的煙霧。
金黃色的光芒帶著神聖的氣息,立即對那黑霧進行了壓制,絲絲縷縷的青煙帶著一陣滋滋聲響傳出來,卻是沒有把那黑霧給徹底湮滅!
「本座既然已經脫困,又豈是你這些死物能阻攔的?」
那乾枯而低沉的聲音落下,好似在使勁一般,黑色的煙霧,瞬間從那柱子漆層脫落的地方鑽了出來!
緊接著,黑霧陡然膨脹起來,不過頃刻之間,便直接包裹了整個午門大殿,而後,他陰惻惻的說道:「念在你們是我脫困之後第一次進食的食物,我給你們一個選擇死法的機會!」
說到這裡,他語氣一變,殺意騰騰道:「說罷,你們想怎麼死!」
「我想看著你去死!」
回應他的,是卿水峰主的一道凌厲劍芒。
在這黑霧出現的瞬間,她就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此時,對方脫困,竟然還如此托大,她早就看不下去了!
這時,劍芒橫空,化作億萬縷,每一道劍芒都帶著凌厲的氣息,好似要把空間都給切割得粉碎!
裹挾著無窮盡殺傷力的劍芒,直接衝入了黑霧之中,不斷的來回奔騰穿梭,不過是瞬間功夫,所有的黑色煙霧都被切割成了無數細小的碎塊,猶如碎屍萬段一般!
「你的這些小把戲就別使出來了。什麼魔物不魔物的,沒必要使用這種手段來誆騙我們!」
攪碎了那籠罩整座午門大殿的黑色煙霧,卿水峰主手中長劍遙指老者,又道:「外來者,報上名來!」
老者聞言,詫異看了一眼卿水峰主,道:「噢?看樣子,被你們看穿了啊!」
卿水峰主聞言,再次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者微微一笑,那原本佝僂的身形,突然挺得筆直,身上的其實陡然一變,直衝霄漢!
緊接著,他的容貌也在快速變化,不過是頃刻之間,便化作了一個中年男子模樣,器宇軒昂的站在原地,給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
「本座姬長空!」
他的名號喊得氣勢十足,說罷,又微微一笑,道:「見過卿水峰主,通天峰主!」
「姬長空!」
卿水峰主聞言,神色微變,道:「你們鎮魔宗的手未免也伸得太寬了吧?我涼州的放逐之地,你們竟然也敢插足?」
姬長空陡然大笑起來,道:「哈哈,卿水峰主,這偌大的仙界自古以來,都是實力為尊,實力強悍者,割據仙界,這些勢力,都是竊賊!仙界,是屬於所有仙人的仙界,涼州,何時成了你卿水峰的了?」
「歪理邪說!」
卿水峰主呵斥道:「姬長空,你鎮魔宗的長老都死在了天帝手下,你不為他們報仇,還躲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幹什麼?」
「卿水峰主,我何時鬼鬼祟祟了?我若是鬼鬼祟祟,那你們呢?你們又何嘗不是鬼鬼祟祟!」
姬長空說完,又看了一眼楚雲,道:「你這通天峰主名聲倒是響亮,我姬長空一向不理外界事物,卻也聽過你的名號。你這號稱仙界有史以來的最強天才,果然名不虛傳!前段時間擔任通天峰主不過太上一階,現在竟然太上四階了,你這修行速度,怕是一些奪舍重生的老怪物都比不得你!」
楚雲笑了笑,沒有回話。
這時,他附耳小聲問道:「這姬長空是鎮魔宗什麼人?看起來非常有名?」
卿水峰主感受著耳邊傳來的吐息,臉色微微一紅,解釋道:「鎮魔宗有史以來最出色的陣法師,他在陣道一途之中,罕有敵手。」
說完,她又讓開了一步,和楚雲拉開了一些距離。
這時,姬長空又說道:「卿水峰主,通天峰主,今日我來此只是為了這上古符而來,這座宮殿待我研究透徹,你們再帶走,如何?」
卿水峰主說道:「不怎麼樣!」
姬長空聞言,身上一冷,說道:「行了,我管你們願不願意,我要繼續探尋這裡的符,你們若是打擾到我,殺無赦!」
說罷,他轉身便又直接踏入了午門大殿之中。
等他一走,楚雲才一臉疑惑說道:「卿水峰主,咱們這樣返回有意義嗎?」
他看出來了,這姬長空但修為很可能是在卿水峰主之上,畢竟以自己對她的瞭解,凡是她能打得過的人,絕對不會廢話,手中長劍便會直接殺向對方。
剛剛她只是攪碎了這姬長空的障眼法,現在姬長空已經踏入了大殿,她卻沒有再次出手,顯然是有顧慮啊!
卿水峰主有些尷尬說道:「我就是覺得我們受到了欺騙,趕過來看一看而已。」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剛才以陣靈欺騙他們的竟然是鎮魔宗的姬長空。
這位舉手投足都能佈置陣法的人,若是和他對戰,她根本就沒有這一份勇氣!
畢竟,對方能在戰鬥之時,不知不覺之中就佈置下陣法,有陣法的加持,能夠直接虛弱敵人的力量,增強自己的力量,和這樣的人對戰,完全就是找死!
更何況,姬長空的修為本身也在卿水峰主身上,她當然不會直接衝動動手了。
「他受了傷。」
就在這時,身上顏料一緊消失的透明生物突然開口說道。
「嗯?受了傷?」
卿水峰主瞬間來了興趣。
一個受了傷的姬長空,要對付起來,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透明生物又說道:「重傷!」
重傷!
聽到這重傷二字,卿水峰主立即來了興趣。
她看了一眼楚雲,說道:「通天峰主,鎮魔宗和我們無相山是宿敵,但凡是鎮魔宗的弟子,只要是遇到了,直接斬殺,可獲得宗門獎賞!」
「噢?還有這種事情?」
楚雲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鎮魔宗和無相山是宿敵的事情,更沒有聽說過斬殺鎮魔宗的人,還能獲得獎勵!
看卿水峰主現在的樣子,是打算要對姬長空出手了?
卿水峰主又繼續說道:「他們已經注意到了你。這姬長空一生都癡迷於陣道,很少對外界的事情感興趣。他卻是知道了你的名字,便證明你已經入了他們鎮魔宗人的眼,或許,鎮魔宗已經派出了人前來殺你,現在咱們不如先幹掉他們鎮魔宗有史以來最天才的陣道大師!」
「咳咳,卿水峰主,你別做夢了。就算是人家重傷,憑你我現在,也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別忘了,對方是陣法大師!」
說著,他又指了指這午門大殿,道:「這裡到處都是符,他或許可以直接利用起來,便會直接佔據地理優勢,咱們怎麼和他打?」
卿水峰主聞言,笑道:「我也就和你這麼一說,沒打算真動手。」
話雖然這樣說,但楚雲還是從她的臉上看到了遺憾之色。
楚雲倒是沒想那麼多。
他只想查出來戰神蠻的死因,這古天庭當初既然是被飛昇者給滅掉的,那那些奴役星空的飛昇者,到底有多強?
帶著疑惑,楚雲看了一眼卿水峰主的身後,說道:「上古天庭是真麼被滅的?」
透明生物說道:「呵呵,你這螻蟻不要老是問我這些無聊的問題,任何一方勢力都不可能永久存在,上古天庭存活得太久,由盛而衰,正是遵循了天道循環的道理!」
卿水峰主聞言,皺了皺眉,說道:「你就好好說說,我也想知道。」
一聽到這話,透明生物立即來了興趣,眉飛色舞的說道:「是天帝自身的修煉功法出了問題,那些飛昇者不甘被統治的命運,全部奮起反抗,誅殺那一批死忠天帝的強者,天帝為了避免天庭流血太多,主動選擇退走迷霧區。」
楚雲聞言,詫異道:「噢?如此說來,古天庭不是被飛昇者滅掉的?」
蠻的師尊說過,古天庭的覆滅,就是出自于飛升者之手,但是按照這透明生物的說法,完全就不是這樣了。
透明生物大笑道:「哈哈,古天庭被飛昇者滅掉?真是好笑!那些飛昇者雖然強大,個人的力量足以撕裂虛空,但和天帝比起來,不知道差了多少!他們就是全部一起上,也奈何不了天帝!」
楚雲連忙說道:「天帝退走迷霧區了,你說的。」
透明生物反問道:「天帝那時候正在斬去自己的三屍九蟲,騰不出手來!你也看到了,外面的那個假天帝只是天帝的一縷惡念,便有無漏十階的修為,你認為天帝強盛時期,得有多強?」
楚雲又問道:「既然如此,那天帝手下原來的人那些仙人,是死在了飛昇者之手?」
透明生物連忙否認道:「不,他們死於內亂!」
接著,他又道:「古天庭的衰敗,從接納第一個飛昇者便注定了。那些從下界飛昇到仙界的飛昇者,一個個私心雜念格外沉重,凡是都以自身的利益為重。隨著飛昇者越來越多,那些天地之間誕生的仙人,也受到了他們的感染,變成了一個個私心雜念頗重之人,最後古天庭的崩壞,只是因為有人覺得權利分配不公,從而割據一方為王!」
透明生物把古天庭真正的覆滅原因全部說了出來。
古天庭的覆滅,確實是和飛昇者有關係,但絕對不是飛昇者覆滅的。
飛昇者,只是為曾經純淨的古天庭帶來了污染。
飛昇者就是污染源,私心雜念頗重,沒有斬去自己的三屍九蟲,凡是只看重自己的利益,最後感染了仙界那些從鴻蒙初開就生成的仙靈,最後才因為權力分配不公,從而導致整個古天庭土崩瓦解!
古天庭的覆滅,其實更像是一方大勢力自然衰敗,而不是被飛昇者滅掉的。
就像是現在的無相山一樣,無相山有多強大?
號稱遠古六大勢力之一,麾下統御三十六殿七十二峰,每一位峰主修為最弱的都是在太上境界,但普遍都是帝境。
而無相山總部,對於三十六殿七十二峰的管控,卻格外鬆散,現在更像是名義上屬於無相山,私下裡,一個個峰脈和一座座大殿之間,完全像是宗門與宗門之間的關係。
若是時間久了,這七十二峰和三十六殿從無相山之中分裂出去,也是必然的。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想想,無相山真到了分裂那一天,說不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等到透明生物解釋完一切,楚雲又問道:「那你可知道,那些參與分裂古天庭的飛昇者去哪裡了嗎?」
「各自為政。有人統御一方勢力成立自己的仙國,有人找了地方躲起來,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說到這裡,透明生物微微一頓,笑道:「許多勢力都被歷史的長河給淹沒,但真正存在到現在的,也就只有遠古六大勢力了!」
楚雲問道:「你是說,遠古六大勢力都是曾經瓜分了古天庭的勢力?」
「不錯!如今仙界這六大勢力,都是曾經屬於飛昇者瓜分古天庭之後形成的勢力!」
聽到這個解釋,楚雲的心瞬間變得格外沉重。
難怪當初見到蠻的師尊虛影對蠻所說的那些話。
那時候,蠻的師尊讓他不要再為無數星空的子民去博一個公道,不要他去率領無數星空的子民反抗仙人的壓迫。
那時候,他或許就知道無相山也是統御無數星空的勢力之一,率領下界的人反抗仙人的壓迫,便是連帶著無相山也給一起反抗了,難怪他不支持自己徒弟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