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3章 切磋之戰

半年的時間匆匆而過，楚雲在這整整半年裡，除去偶爾回去一次外，其餘的所有時間全部都呆在通天池裡，靠著裡面的濃郁仙氣來輔助修煉。

通天池內的仙氣非常充盈，加上鴻蒙神樹的幫助，愣是使得楚雲在這半年之內，境界又有了提升，最終達到了金仙五階的層次。

金仙五階，對於那些前輩而言或許算不得什麼，但跟相同境界的天驕相比，已經算是非常不俗了。

畢竟楚雲和他們相比，所生存的環境完全不同。

他們從一出生，就在仙界之中，每日都吸收著非常濃郁的仙氣，境界提升的速度非常恐怖，而楚雲來自下面無盡星空的太乾界，比起這些仙人的起始點要落後的多。

可以說，這些仙人從一出生，就幾乎站到了無盡星空生靈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境界跟終點，有多少星空的人能夠通脫第七斬，超脫自我，達到人仙境界的？

寥寥無幾！

然而，仙界最弱的存在，都有人仙的實力。

但即便如此，即便有著各種劣勢，楚雲仍然還是站在了這裡，並且成為了通天峰的少峰主，尋常天驕只能仰望。

這一次，通天峰跟黑雲峰的切磋，事實上對於楚雲這個少峰主而言，是一次考驗，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贊同他成為少峰主，有不少雙眼睛都在盯著他，盼著他掉入深淵。

楚雲此次，就是要用行動告訴所有人，自己配得上「少峰主」的名頭。

來自黑雲峰天驕的挑戰，他會一個不拉的，照單全收！

從通天池中走出，楚雲舒展著身軀，眼神依然還是那般堅毅，氣質彰顯，隱隱能夠看到玄光正繞著他的身軀轉圈，這是仙氣濃郁到一定地步後，才產生的東西。

回到通天峰內，楚雲發現通天峰的所有弟子都已經準備好了，他們望著楚雲，眼神中閃過各種神采，顯然對這個少峰主，看法不一。

「此次跟黑雲峰的切磋，是彰顯我們通天峰戰力的機會，整個無相山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我們，想要等我們出醜，但我不會給他們看笑話的機會。」

楚雲很清楚，他們都在等自己講話，所以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這些通天峰的弟子，論起來應該不比其他峰的弟子差，但由于于逍遙早早的離去，其他五老很少管事，以至於他們一直都很是散漫，群龍無首。

如今楚雲歸來，他要下決心整頓這種現象。

「說得好聽。」

一位弟子小聲嘀咕著，他以為楚雲聽不到他說的話，但其實楚雲的耳朵很尖，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去。

周圍那些弟子有些愕然，他們或多或少對楚雲都有些不滿，畢竟這個少峰主是突然出現的。他們也不清楚楚雲到底有多少能耐？所以心生不滿非常正常，但也不至於當眾說出這樣的話，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過。

楚雲聞言，微微一笑，並沒有和他計較這些，而是淡淡的說道：「我不只是敢說，我還敢做，這次跟黑雲峰的切磋，我會首當其衝，我將迎接黑雲峰任何天驕的挑戰，絕不會有半點退縮，無論對方有多強，我都願意一戰，我就是要用實際行動來表明，我們通天峰不比他們任何一座山峰差！」

這一番話並沒有多麼震耳欲聾，也沒有熱血沸騰，就好比很是稀鬆平常的在敘述一段話那樣，眾多弟子聽了心中甚至沒有泛起任何的漣漪。

楚雲對此一點都不奇怪，如果自己不能夠展現出高人一等的戰力和天賦，相信沒有人會對自己服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尤其這裡還是無相山。

能夠進入無相山的仙人，本身就是萬里挑一，他們在各自的圈子裡是絕對的天驕，每個人都有著一身的傲氣，要若是對其他人卑躬屈膝，很難很難。但想要征服他們也非常的容易，只需要你的戰力比他強，是那種強出很多倍的強。他就會對你真正的服服帖帖，畢竟這個世界終究還是以實力為尊。

「少峰主，我想問。我們通天峰究竟有沒有贏的可能？」

有一位仙人站出來，滿臉的疑惑：「你應該也知道吧，這些年來黑雲峰中湧現出了好幾位實力恐怖的天驕，聶風是一位，沈楊也是一位。他們放在哪裡都絕對是無可挑剔的存在，我們通天峰有許多師兄私下裡和他們交手過，然而無一例外全都敗得非常難看，你有信心贏過他們嗎？」

這話當面說出來，其實已經等於是在質問了。

眾多弟子全部抬起頭來，想要看看楚雲究竟會怎麼回答。

楚雲笑了笑道：「我自然有信心贏過他們，無論是聶風還是沈楊，我都從未曾把他們放在眼裡，這句話可能你們聽來有些狂妄，但等到切磋過後你們就明白了。真正的天驕是能夠做到越級戰鬥的，如果將境界壓制到金仙的層次，就算是所謂的大羅仙、太上仙，也都不是我的對手，我有底氣這麼說，也有資本這麼說！」

楚雲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這番話落入別人的耳中，那就是晴天霹靂，居然會有人如此的膽大妄為，說出這般可笑的話語，難道你不知道大羅仙跟太上仙代表著什麼嗎？那可都是最頂尖的存在，就算把境界跟你壓制到同一層次，也能輕而易舉的靠著自身的底蘊碾壓你，你憑什麼說跟這種存在去對抗，你有什麼資格？

當然楚雲才不會解釋，因為切磋最多還有半個時辰就要開始，黑雲峰的那些天驕就會前來這裡，多說只能是浪費口舌。

眾多弟子顯然對楚雲沒有太多的信心，他們互相對視著，臉上閃過無奈的笑容，有的人甚至聳了聳肩道：「只希望我們這一次不要輸得太難看，不然的話，走在外面都會被人笑話。」

又有人搭腔道：「你說的容易，我們通天峰最強的幾位師兄，都被他們輕鬆的碾壓，想不輸的難看，怎麼可能？靠誰上去挽回顏面，靠你嗎？」

「去去去，說什麼晦氣話呢，我可不準備參加這次切磋。丟臉什麼的，讓別人去做吧。」

「認輸不丟人，上去被打的灰頭土臉，那才丟人。」

類似這樣的聲音，絡繹不絕，楚雲倒也見怪不怪了。

你也沒辦法去真的責備他們，這些年他們群龍無首，已經喪失了大部分信心了，當然自己要做的，就是把他們重新捏合起來，形成一個整體，這並不難，只需要讓他們看到希望。

如果自己能夠在這次切磋上強行挫敗黑雲峰的幾位天驕，展現出自己的實力，相信這些弟子，都會視自己為榜樣，拚命的修煉，眾志成城，擰成一股繩。

就在這個時候，黑雲峰的眾多天驕到了，為首的那幾人，渾身都散發著恐怖之極的氣息，壓迫的虛空都在吱吱作響。

他們踏空而來，非常瀟灑，一襲白袍，如同超脫世外的高人。

楚雲一眼掃過，在心中暗數，黑雲峰的天驕居然只來了七位，這是什麼意思？兩座山峰之間天驕切磋，那是幾十人甚至上百人的切磋之戰，你只派出七位天驕過來，也太不把我們通天峰放在眼裡了吧？

為首的一位天驕走上前來，對著楚雲抱了抱拳，笑道：「少峰主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的聶遠師兄前去迎接沈楊師兄了，沈楊師兄在外面歷練了十年，今日才剛剛回歸，待會兒兩位師兄都會趕來這裡，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這位天驕弟子說的雖然很是客氣，但怎麼也掩飾不住他言語中的高高在上，彷彿黑雲峰在通天峰面前本身就具有非常強烈的優越感。

聽到這句話後，通天峰這邊的弟子皆都怒目而視，原本兩座山峰的切磋就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結果你們只來七個人不說，還讓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等待你們那兩位師兄？

我們承認聶遠和沈楊的確實力非常恐怖，但你們這樣做也未免太囂張了一些吧，這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是嗎？我們通天峰再怎麼說都是跟你們黑雲峰平級的山峰，當年在於逍遙的帶領下，也曾經是無相山排名前三的山峰，如今居然淪落到這般田地。

楚雲聽到這句後，眼中閃爍了幾下光芒，而後輕笑著說道：「無妨無妨，反正切磋而已，他們早來晚來都是一樣的結果。」

「都是一樣會贏嗎？」

那位弟子露出狂妄的笑容，他當然知道楚雲的少峰主的身份，他這就是在故意的挑釁，你又能怎樣？

如果你真的不服氣，就上來跟我切磋一番。

他要的就是這種目的。

楚雲眼神瞇起，咧嘴笑道：「身為少峰主，在這種時候自然要首當其衝，那麼就由我來接你們黑雲峰的第一戰吧！有誰想要，站出來挑戰我的嗎？」

說到這裡，楚雲釋放出渾身氣息。

金仙五階，已經比在場大部分天驕，都要強了。

那些天驕皆都露出震撼的目光，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楚雲半年前也才只是天仙層次吧？再朝前推倆月，他才只是地仙的水平！

怎麼，這段時日是有什麼奇遇了嗎，居然會進展如此之快！

「金仙五階，有些能耐，真不愧是通天峰少峰主！」

先前發話的那名仙人，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他這一番話，分明就是在嘲諷楚雲，嘲諷通天峰。

「該死！」

通天峰這邊的眾多弟子，皆都攥緊拳頭，露出憤怒的神情。

真的該死，恨不得立刻出手，好好將這些人教訓一頓。

只是狂怒又能有什麼用？

人家黑雲峰，的確就是強，的確就是有資本！

「讓我來挑戰你！」

那仙人顯然想要趁熱打鐵，率先出手拿下這一戰。

楚雲微微頷首，神情自始至終都顯得無比淡定，這些人看起來實力不錯，但沒有一個是自己對手的，不知道那聶風和沈楊，達到了什麼程度。

「少峰主，待會出手的時候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啊，我的境界只比你高了三階，萬一承受不住你的兇猛攻勢，那可就有些丟人了。」

那仙人說話陰陽怪氣，頓時引得其餘六人哈哈大笑。

通天峰這邊，眾多仙人皆都漲紅了臉，氣的渾身顫抖。

氣啊！

真的是太氣了！

可偏偏還拿對方沒有辦法！

「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看在你開口提醒過我的份上，我就留你半條命如何？」

楚雲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而後眼神中凌厲的光芒，猛然吞吐。

「怎麼」

那仙人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收起，只見面前一道恐怖的黑色氣息迎面衝擊而來，就如同鋼鐵洪流一般橫掃，就連虛空也被鎮壓的噗嗤作響。

非要形容這一擊的話，就如同星空之外有隕石降落，在經歷無數光年之後，最終狠狠的砸落在地面之上，這等衝擊力哪怕用不著言語，也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砰！」

那仙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便被這股巨力撞飛出去，半邊身軀直接化作肉泥，情況十分的慘烈，讓人根本不敢去看。

太狠了！太慘了！

那仙人僅剩下的半邊身軀摔在地上，瞳孔劇烈收縮，張開嘴巴，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顯得異常嘶啞。

來自黑雲峰的剩下六人見狀，直接傻在原地。

開什麼玩笑？

這仙人，可是金仙八階的存在！

在黑雲峰不說多強，可至少也能夠排入前五！

分明境界佔據上風，而且氣息也呈現出壓倒性的優勢，可結局為什麼會是如此？

是我在做夢嗎？

那些人瘋狂的揉眼睛，想要確定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不是做夢，的確如他們所願，這是真正所發生的事情！

那仙人被震碎一半身軀，當然還留有一口氣在，但至少得修養好幾個月，才能夠恢復原樣。

只能說，這一招太狠了！

「嘖，連這點力氣都承受不住啊，我還真是高估了你的實力。」

楚雲搖了搖頭，略帶一絲惋惜道：「畢竟這是你們黑雲峰跟我們通天峰的切磋，若只是一邊倒的話，該多沒有意思？要不你們剩下的六個人一起上吧，正好我趕時間，咱們快些結束，如何？」

聽到這番話後，通天峰眾多弟子，徹底傻眼。

這也太強了吧？

那仙人，他們都認識，名叫蘇啟渠，實力很是強悍，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敢大肆張揚著嘲弄、譏諷，因為在蘇啟渠看來，通天峰沒人能把自己怎樣。

結果呢？

原本心底對楚雲有些不滿的仙人，此時此刻被徹底征服。

只一招，就將蘇啟渠掀翻，重傷瀕死。

並非誰都有能耐，做到這一點的！

可真的算是給通天峰，爭光了！

這位少峰主，原來真的有這麼強啊！

「一起上？」

「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嗎？」

「不是啊，我只是把你們先前瞧不起我們的話，原封不動的返還給你們而已，怎麼，只准你們說我，我連還嘴都不能了嗎？你們可真是霸道啊！這無相山，難道就成你們黑雲峰的一言堂了嗎？」

楚雲冷笑一聲，將對方說的啞口無言。

要論起嘴皮子功夫，他們這些人就算是拍馬，都趕不上楚雲！

「你們不動手嗎，那我可就動了！」

楚雲背負雙手，神情顯得非常淡然，這裡可是通天峰，一群黑雲峰的弟子這般囂張的趕來這裡，高高在上的姿態，真是讓人看了都覺得作嘔。

這是做給誰看呢？

既然如此，我就把你們全部踩在腳下！

讓你們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在老子的地盤，還敢撒野，誰給你們的勇氣？

「刷！」

楚雲身軀暴掠出去，伸手朝著六人抓去。

以孤身一人之力，連續挑戰六位天驕？！

這一幕，深深烙印在眾多通天峰弟子的心中，他們皆都感覺靈魂最深處，彷彿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了，瘋狂的火焰熊熊燃燒著，這些年來都未能夠感受到的熱血，在這一剎那重新回歸！

真的痛快！

太痛快了！

這些仙人幾乎在瞬間，便被楚雲給征服了！

他的做法，他的行為，以及他強烈的集體榮譽感，完全就是領袖姿態！

「轟！轟！轟！」

楚雲雖然數量上佔據劣勢，但施展偷天神腿後，在其中騰挪躲閃，六人瘋狂的出手，愣是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境界分明相差無幾，真要算起來這些仙人反倒還佔據數量優勢，然而現實中所呈現出來的結果，完全是反過來的！

「打！打的好！」

「瑪德，可算是有機會教訓他們了！」

「這些年，他們不知道有多囂張，整天欺負我們通天峰。」

「少峰主，打的好啊！」

「」

眾多仙人，加油助威。

黑雲峰，山底。

聶風身穿一身華貴的服飾，站在山門前，眼神中帶著一抹期待之色，遙遙望著遠處的氤氳迷霧，似是在等待著故人。

漸漸地，一道身影從迷霧中走出，他雖說是少年面孔，頭髮卻已經白了個底，若不是身材矯健、容貌英俊，真還以為是遲暮老人。

他懷中抱著一把劍，走路的速度很慢，但很穩。

每一步，都蘊含著數不盡的劍氣。

恐怖十足！

這青年，便是沈楊，黑雲峰最矚目的幾位天驕之一，他這十年來一直在外界歷練，單純靠著一把劍，不知道擊敗了多少對手，心境逐漸變得平和起來，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激發他的慾望了。

「師弟，回來了？」

聶風走上前去，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論起輩分，聶風要比沈楊大上不少，所以一聲「師弟」，稱呼的毫無問題。

沈楊點點頭，道：「有勞聶風師兄，居然親自來到山門前接我。」

他的語氣非常的平靜，就彷彿在敘述一件跟自己完全無關的小事，這就是他的特點，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劍越鋒利，人越沉悶。

因為實在沒有多少事情，能夠讓沈楊上心了。

「今天，不是跟通天峰切磋的日子嗎，聶風師兄不去切磋，在山門前迎接我，真的是榮幸不已。」

沈楊淡淡的說道：「這些年來，通天峰發展的如何了？」

聶風聞言，哈哈一笑道：「還是老樣子，我都完全不在意這場切磋，因為通天峰著實沒有什麼讓我們眼前一亮的天驕，往往還是那些熟悉的老面孔，不知道敗在我手下多少次了。」

沈楊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般並肩朝著山頂上走著，就如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但實際上，聶風跟沈楊並不算熟，前些年來各自忙於修煉，見面的次數絕不超過十次，但現在為什麼聶風會主動來迎接沈楊呢？

其實說到底，就是實力問題！

聶風一直很強，為人也孤傲，最早就展現出了自己的恐怖天賦，所以他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可誰能料到沈楊最近這幾年，發展的勢頭突飛猛進，越發的強悍恐怖，在外界遊歷，連續擊敗多位天驕，名聲響亮。

聶風這才放下自己的驕傲，選擇跟沈楊拉近一些關係。

天驕跟天驕之間，雖說有競爭關係，但還是惺惺相惜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聶風突然開口，說道：「通天峰的於逍遙，在外面收了一位徒弟，等於是他的衣缽傳承之人，而這小子來到了無相山，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他居然直接當上了少峰主，掌管通天峰。」

「多大年紀？實力如何？」

沈楊挑眉，這樣的消息放在別人耳中，絕對夠得上勁爆，但沈楊卻沒有太多的興趣，就只是隨意開口問問。

「年紀跟你我差不多，聽說最近一直在通天池中修煉，境界也達到了金仙五階吧？這小子也不知道有什麼能耐，為人倒是高調的很」

說到這裡，聶風頓了一下，笑道：「對了，我聽說他是一位精通劍意的劍仙，實力異常強悍，曾經一劍斬殺過陳楓。」

「劍仙？」

聽到這裡，沈楊眼中猛地綻放光芒，有些興奮的說道：「他，也擅長用劍嗎？好，很好，這次切磋，我要率先挑戰他！我想要看看，他的劍意能有多強，跟我比起來，孰強孰弱！」

「沈楊師弟，我覺得你有些高估他了，他就算是一位劍仙又能如何，整個無相山少有人能夠在劍意的領悟程度上跟你相提並論，你贏他真是一點懸念都沒有。」

聶風表面上這般勸說，心底卻非常開心。

如此一來的話，便能夠試探一下楚雲跟沈楊的實力，看他們究竟有多少能耐。

楚雲贏不贏，其實都沒有所謂。

最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贏過沈楊！

畢竟黑雲峰只能有一位最耀眼的存在，不是自己的話，就只能是沈楊了，自己絕對不能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誰要是能夠成為黑雲峰最強天驕，接下來將會有享受不盡的修煉資源，在眾多前輩的眼中，也能佔據更大的份量。

兩人就這般，來到了通天峰上。

遠處虛空之中，戰鬥氣息非常狂暴，空氣中甚至都充斥著濃郁的仙氣，天穹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崩塌，在這種巨力下難以為繼。

「哦，看來戰鬥還在繼續，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為他們能夠輕鬆解決戰鬥，看來還得我們出手啊」

聶風歎了口氣，繼續向前走去。

然而朝前走了幾百米後，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天空上怎麼有七股仙氣波動？他加快步伐，繼續朝前望去，只見戰鬥的身影還剩下三位，剩下的仙人全都摔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叫著，傷勢不輕。

全部都是黑雲峰的仙人！

至於那戰鬥的三道身影，正是楚雲，對另外兩位仙人！

他們仍然在苦苦地堅持著，但看起來，用不了多久就要步入全軍覆沒的下場，楚雲彷彿並沒有速戰速決的心思，如同貓捉耗子一般，不斷玩弄著他們。

「啊啊啊，你有種給我一個痛快！這樣捉弄我們，有意思嗎？」

一位仙人雙眼赤紅，幾乎像是瘋子一般，朝著楚雲衝去。

楚雲歎了口氣，反手一巴掌，將這仙人抽飛出去。

這仙人是金仙七階的層次，在楚雲面前愣是連一巴掌都撐不住，就被打趴下了，另一位仙人又氣又怒，施展出本身最強的招式，想要將楚雲給鎮壓，然而天不遂人願，楚雲僅僅只是一拳祭出，就將他半邊身軀轟碎，血霧瀰漫。

黑雲峰前來切磋的七位仙人，倒是沒有一個死的，但幾乎全殘了。

沒有半年以上，是絕對無法恢復巔峰的！

聶風瞳孔猛地一縮，有些未曾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楚雲，以一己之力，戰敗了自己七位師弟？

這怎麼可能？

沈楊望著楚雲，懷抱中的法劍猛地震顫起來，就如同感應到同類的氣息一般，發出如同嬰兒啼哭的聲音，表示它已經迫不及待了。

沈楊快步走出，朗聲道：「你就是楚雲吧？聽說你也是一位劍仙，快些展現出你的實力，讓我看看，看你到底配不配用劍！」

「我配不配，是你說了算的？」

楚雲有些好笑，隔空望著沈楊，四目相對，兩股錚鳴劍氣碰撞在一起，將虛空刺破，發出嗡嗡的聲音。

「好氣勢！」

沈楊露出詫異的神情，隨後便是狂喜。

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遇到過讓自己感興趣的對手了？

自己在外面遊歷的這些年中，幾乎殺遍天下沒有敵手，那些人說實在的，壓根就不配用劍，跟他們一同被稱為劍仙，簡直就是自己的恥辱。

但這一次，沈楊察覺到對方的氣息，真的很強！

「嗯？能夠讓沈楊都覺得強悍，看來這楚雲，的確有點能耐！」

聶風站在遠處，他看到沈楊跟楚雲碰撞上之後，便沒有開口，就只是站在那裡思索著。

希望楚雲千萬不要是個軟柿子，最起碼你得試探出沈楊的真正實力吧？

要是連沈楊的真正實力都試探不出來，便被擊潰的話，那也太讓自己失望了。

「這就是沈楊嗎？」

「氣息太強了！」

「傳說他只跟劍仙戰鬥，每次都是贏，而且在贏下戰鬥之後，會無情的斬碎對方的法劍，行事著實霸道無匹！」

「少峰主，聽說也用劍」

「沒關係，少峰主未必會怕他！」

「說是這麼說，可我還是覺得有些懸。」

「」

眾多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皆都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楚雲踏空走下，淡淡的望著沈楊，道：「既然你執意要跟我比，那就來吧，我只擔心，你在敗給我之後，會毀掉自己的劍心，一顆好苗子，若是就這般毀掉，未免太過於可惜！」

「什麼？」

聶風聽到這句話後，差點被氣笑了。

這小子居然說，害怕沈楊會被毀掉劍心？

說反了吧，兄弟！

待會被毀掉劍心的，怕不是你才對！

沈楊是什麼存在？他擊敗過多少劍仙？根本不差你一個！

那麼多劍仙，沒有任何一人會是沈楊的對手，你覺得你能行嗎？

「你的劍呢？」

沈楊將懷中抱著的法劍催動，眼神中儘是戰意，這一剎那，他週身散發出來的猛烈劍氣不停環繞著身軀，在虛空中撲簌簌的斬過，若是從遠處來看的話，必然會覺得這一幕非常震撼，簡直如同天神下凡。

這便是沈楊的劍氣！

「我的劍？」

楚雲伸出手去，掌心猛地一蕩，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劍意從身上釋放出來。

在他身旁，也同樣有無數道劍氣環繞，這是刀劍神印！

「我不需要劍，因為我渾身上下任何一個部位，都能夠用來做劍！」

楚雲口吻淡然，在劍道一途，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

沈楊的確非常強悍，但越是對付強悍的對手，贏下之後越有成就感，不是麼？

「這小子，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敢囂張。」

聶風搖了搖頭，感覺有些失望。

前面半年，他聽說過很多次楚雲的名字，本以為對方是個人物，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只會說大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