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海軍捷報
大明好國舅 by 宇丑
2020-3-3 20:04
馬度撓撓頭皮問道:「凶主之征?」
「嗯,就是字面意思。當時皇上向老夫問計,老夫便以『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的計策相贈,不過拒絕了皇上的招攬。」
「那怎得又當了皇上臣屬呢?」
朱升有些驕傲的道:「皇上也是有眼光的人,心知老夫有兩把刷子自然不肯罷手,三番四次的讓人帶著厚禮相請,老夫總不能不識抬舉。」
「皇上不只一次的在老夫跟前表示過對漢高祖的崇敬,他要學那劉邦定鼎天下,天遂人願終讓皇上成就大業,可老夫心裡卻怕他又學高祖旁的,一直謹言慎行總算是功成身退,可也要給兒孫留一條後路不是。」
這「旁的」自然是指劉邦誅殺異姓王,只是他的動作沒有老朱大刑罰不及老朱狠,對一個大一統的王朝更有其必要性,歷史對他的苛責自然也就少了些。
「原來先生心裡這般想,難怪皇上一直都說您是個老實人,哈哈……」
「哈哈……」朱升大笑道:「老夫本來就是老實人,不求富貴只要平安。唉……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功臣能遇上杯酒釋兵權,已經是極大的幸運。」
「先生就沒有旁的法子嗎?比如說把弓弦卸了,或者把狗腿打斷。」
「玄重還是心思單純的人,你把書院看門狗的腿打斷看它不逮到機會咬你一口,一勞永逸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現在天下昇平正是動手好時候!嘿嘿……」
朱升笑得有些陰森,彷彿這一刻被老朱附了身,清冷的夜風吹來讓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你怕什麼?皇上不會殺你的,他總要留幾條狗給兒孫們看家。」
「先生你這是在罵人!」
「呵呵,據老夫猜測皇上之前是真的動過讓你日後輔佐太子的心思,不過眼下不好說,書院壯大的太快了,應該已經超出皇上的預料。」
「沒有最好,我才做了幾天衙,就覺得渾身不舒坦。」馬度誠懇道:「先生您覺得這事我到底要不要繼續摻和,我真的是半點信心也無。」
「天威難擋,就像是你說的那樣它會從你身上碾過去,既然一腳踏進去了,反正你也難抽身,盡人事聽天命吧。扶老夫起來,真的是不行了,坐立都要人扶才成!」
朱升在馬度的攙扶下緩緩的起身,「老夫還有一件事情求你,老夫的兒子朱同自打為官之後便整日鑽營,前些時候還想讓老夫給他找門路,你給他挪個冷板凳坐上幾年磨磨他的性子。」
「那他若是打上門來,我就說是您的主意!」
「他敢,反了他了。」朱升響起什麼似得,「老夫差點忘了,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老夫寫了十幾封信之後,那人有些鬆口,似乎願意來書院做山長了。」
「什麼人這麼大的譜,來書院做山長很委屈他嗎?還要您寫十幾封信才請得動他。」
「老夫寫十幾封信能請動他,便算是老夫的臉面夠大了,你就等著吧,絕對讓你驚喜!」
馬度回到家裡,先去看了一下小白,大魚兒正在給它刷水,見了馬度就問道:「哥哥,可吃過飯了,籠屜裡頭給你留了一盤蒸餃。」
「好,待會兒我自己去拿,這些天真是辛苦你,晚上熬夜照顧小白。」
「哥哥說的哪裡話,除了哥哥小白就和我最親,反正我夜裡也睡不著,照顧小白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心裡還是掛念著那常茂嗎?你放心好了,他在瓊州吃不了什麼苦頭,說不準這會兒一手螃蟹一手酒壺,正吃的痛快呢。不如等小白好了,你就回常府吧,侍候公婆打家務照看孩子,再過一年半載我和你公公一起去向皇上求情,放他回來!」
大魚兒兩眼紅紅的,「前些時候剛剛回家看過,通兒那孩子越長越像他爹,聽那孩子叫爹爹,我跟婆婆又抱在一起哭了一場,心裡難受的厲害。不如在家裡,陪著嫂嫂們打打麻將照看爺爺,倒也不想得厲害。」
「吱吱……」小白輕聲的叫著,用柔軟的鰭輕輕的拍著大魚兒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馬度解開小白背上的紗巾,見傷口已經開始癒合,「小白的傷快好了,你先去歇著這裡由我盯著,下半夜你再過來。」
「沒事,有丫鬟幫我一點也不累。」
「哎呀,你在這裡我可算找見你了!」烏日娜小跑著過來一把抱住馬度的胳膊,「今天輪到我了。」
大魚兒掩嘴一笑推了馬度一把,「哥哥快去吧。」
烏日娜像是捕獲獵物的母獅拖著馬度往自己的院子裡走,「你好久都沒有來找我了,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整天跟碧琳睡在一起,我想和你親熱也不方便。「馬度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再說咱們兩個在一起,我也省力氣自然是願意找你。」
一進屋烏日娜就把馬度推到了床上,毫不客氣的騎到馬度的身上就開始脫衣服,馬度突然坐了起來道:「我覺得好像忘了什麼重要事,心裡頭總覺得不踏實。」
烏日娜咯咯的笑道:「放心吧,房門我已經關好了!」
「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是刺客!我是皇家書院的學生,是跟著江寧侯進來的皇城,我只是迷路了而已!」陳瑛跪在地上衝著兩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錦衣衛大聲的哭求。
馬度第二天見到陳瑛的時候,感覺他好像在監獄裡頭過了十年,憔悴的好像生了一場大病,眼珠子看人都沒個焦點。
「韓都督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你們該不是對他用刑了吧,書院培養一個學生不容易,人要是嚇傻了我可跟你沒完。」
「侯爺,您說的哪裡話。既然他張口說了是您的弟子,怎麼著也得求證一下真假再動手。也是不巧,最近端了一個白蓮教的堂口,您這學生是看見咱們用刑了,誰知道他膽子太小,這是嚇得。」
「就你們的手段,就是我見了也是頭皮發麻,別說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學生,他這一宿不知道得分泌出多少腎上腺激素來。五六,你趕緊的帶著他找個醫館瞧瞧,開些精心安身的藥,嚇出毛病來咱們可不好跟他家裡人交代。」
韓成道:「侯爺仁愛,難怪書院的學生都敬重您呢。」
「這是為人師者該做的。」馬度顯然忘了昨天是他的疏忽,把陳瑛丟在了皇城裡。
「下官有一個遠房侄子,一直在小學讀書,只是成績差了些,不知道侯爺手裡還有沒有上書院的名額。」
「遠方侄子會讓你這麼上心?該不是外室的私生子吧?」馬度拍拍他的肩頭,「名額自然是有的,不過這種事你不該找我,而是應該去懇求皇上,畢竟是那是皇家書院,你為皇上忠心辦差,皇上自然不吝恩賞。」
作為老朱的狗腿,要討飯也當找老朱去討,老朱自然也樂得扔根骨頭。
韓成訕訕的笑道:「侯爺說的是,下官還是乞請皇上做主的好。」
「你也皇上跟前的紅人,怎得還怕婆娘?」
韓成當下就急了,「不是怕婆娘是怕老娘!」
「好,就當我沒說。對了,今天早上彈劾我的人不少吧。」
「嘿嘿……比彈劾胡惟庸的稍微多點,可皇上輕輕揭過,誰都沒有處置,朝臣明白了皇上的態度,您在中書省便不會這麼艱難了。」
兩人說著話剛剛出了詔獄,就有小宦官急匆匆的跑來,是元生的小徒弟,見了馬度便道:「國舅爺皇上急詔您到謹身殿面聖呢。」
「什麼事?」
「好像是海軍捷報,其他的便不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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